那天，有两个小伙在逛操场……

那天，有一群猛士还在怼地，羡慕着军装……

那天，无良的黑子营长“坚持”一下都没有，就放羊了……

那天，两个小兵只是草草的把九龙带里的余弹打光……

那天，两兄弟开始被困在一个叫新兵营的地方……

……

几天后，田芽子去了一包好烟，请勤务兵李大哥带我们去中军大营，可惜嘴皮磨破就是进不去，忍住拔枪的冲动被卫兵枪用指着赶到一边，只能营防外坐看工兵营在打好的地基上立碉堡，工兵营终于不用去与士兵一起拓马路、筑木桥、清河道、固河碮造福乡里，四县要地建碉堡才大志得伸。

“太子爷”的贡献，单看是多，全军就是杯水车薪，后勤处有了一笔活钱周转，开始忙的起飞，付掉了订购冬装全套的预付款，开始了全速运转。初来元氏、内丘、赞皇、高邑四县，地盘小、时间短还是没多少进项，努力养活几万张嘴，多少发一点聊胜于无的军饷打发士兵的怨气。军费就要看地盘，收税收的五花八门，一般不会竭泽而渔，穷的穷的啷当响，富的还是会适当反泽地方，没有谁敢搞的天怒人怨，没口碑了连兵都招不到，会自断根基。后勤处没空搭理营房外无聊的两个痞子兵……

“他妈的，难怪那些人给我们留了那么些子弹，就是为了不搭理我们。”又几次的无功而返让田芽子气的直跳脚，骂骂咧咧。

“看样子是进不去了，后勤处长官真不咋的，再看会还是回去？”我也很无奈，后勤处的不搭理我们。说找“太子爷”他们，现在连他们大营里面在哪都不知道，找谁去。卫兵没开枪，是看一起的老兵面子，不当特务毙了算手下留情，两个连胸标、臂章都没有的新兵蛋子，能和不用胸标的几位军中“大佬”比吗？

“看会呗，回去也是坐牢啊，无聊透了……”田芽子重新坐到小石块上，摸出根香烟点上，玩着打火机，武汉之旅，多了个装模作样的嗜好，没啥烟瘾，关键是那什么破的打火机新奇，找“太子爷”要了打火石与一瓶柴油，可劲的现。

太阳懒洋洋的挂在天上，没有了狂野，我们长衣长裤的军服刚好和煦，工兵营的才忙的挥汗如雨，用钢筋水泥的碉堡工事可是难得的大工程，不大的工地挤满了工兵营士兵，现场工程现场教学，成就感爆棚。

“走了，回去吧，看几天了不烦啊。”太阳慢慢爬升，周边一棵树都没有，时间长了还是军帽里冒汗。大营里训练的热闹非凡，我们无良的营长放羊，枪都不给，让我们自己想办法，回去找他去。

……

“哥，站岗呢，我们营长呢？”新兵营值岗的就那几个老兵，现在大家都混的熟悉。

“廖黑子还不是在宿舍打屁，他还能到的了哪里去……”营长的老伙计们现在是把营长当孙子，嗤之以鼻。“小兄弟，什么时候驳壳枪给哥玩玩啊，带哥去放几枪……”

“……”

“没问题，小事情。”看田芽子答的很痛快，转手就想去摘枪，我忙的手压着制止挡住，虽然动作看似不着痕迹，还是略带尴尬：“下午，哥不当值和我们一起去练枪吧，我给你领新枪出来玩。”

“那感情好。”

“走了啊哥……”与站岗的兵大哥挥手别过。气的拿巴掌扇田芽子：“大德子不是说过枪不能乱给别人动的吗，自己的枪自己会用成习惯，叫什么养枪来着。不带记的……”

“哦，哦……”

……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到大街前……”廖营长的破锣嗓子已经传到了门外。新兵营好单位，师部隶属，就是没长官理会，除了前几天特殊情况，长官走错路都不会进来瞄一眼，都怕了这个拽着长官裤腰带哭丧的新兵营营长。“未曾开言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进门见一个桌子几个冒热气的竹筒，肯定是营长又在请部下喝茶，营长的劣茶穷讲究，是现在为数不多的笼络部下的手段了，只是不知道大家私底下大吐苦水，委屈了肠胃不敢再打击廖黑子，怕堂堂营长寻了短见。没事擦枪也算娱乐了，手里有点黄油存货的那是人人求着的大爷，营长最高兴的就是嘟囔着这没擦好，那没擦好，再小拇指勾点点黄油帮手下润润枪机。

“营长好，各种长官好……”趴的敬礼，我们与勤务兵大哥学的，小幅德式正步教过，没练过不太会。

“有事啊，没事过来喝茶，新买的茶叶，保证好喝。”营长热情相邀，相信就有鬼了，听说大家馆子都去不起了，还有钱买好茶叶。

“嗯，刚喝过水了。营长，我们训练下什么不，太无聊了啊。”

“练啥……你两个人队列都没有，你能喊动这些懒货去训练？”营长瘪瘪嘴，这些部下都是带长的，训练别人还差不多，没看我营长都训不动这些货。“去，去，一边玩去。”想训练体能没人愿带，肚里没油水懒的动，想障碍训练不累教官，可惜工兵营大爷看新兵营空营不愿消耗铁钉，借口没空组装器材，想教战术训练，这两个兵没步枪，想训练投弹，手下没愿意去把衣服搞脏。现在部下是要哄着，开玩笑的隔三差五要营长请个客打打牙祭，不然就说要跳槽回去。

“你们想练什么呢？”营长实在无奈。

“打枪，射击啊。”以为有戏田芽子傻乐呵。

“你们不是有枪吗？不是天天有练啊。”那些老兄弟天天轮着去陪练，其实就是去捡子弹壳，顺便混几枪过过瘾，这么丢脸的事难道我会告诉你。子弹金贵着呢，不是平时军队集中训练，训练几枪与子弹壳都有规定，这种捡到的子弹壳都是个人的，可以拿后勤去换子弹，不在自己长官的数目之内，自己练枪自己过瘾。

“想打大枪，那个哥那样的机枪。”

“新兵蛋子，不知道，枪与婆娘概不外借吗？”

“我出银元租，一天一个银元，子弹换子弹。”

“……”

“五个子弹换一个大子弹。”

“……”

“……”

“我好像没婆娘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