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那我让你更疼些。”燕帝的惨叫没有激起她丝毫的怜悯，反而因为大仇得报下手变得更狠。

羽乔所受的伤害是他给予的百倍千倍。

一想到他禽兽一般的行为对自己，羽乔就觉得拔她一片指甲都是轻的。

十指连心，只有痛彻心扉才会让人记忆深刻。

她的手腕一翻，用了巧劲，人的痛感还没开始感受，他的小拇指指甲被整片拔了下来。

燕帝身为皇亲贵族，自小身娇肉贵，别说是被强行拔下一整片指甲了，就算平常有些小磕小碰什么的仆人们都紧张的不得了，各种名贵珍稀药材轮番用上，根本就用不着他喊疼。

今日他是彻底体会到了。

剧烈的疼痛感让他呜咽惨叫，又不敢太大声，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如果被王府里的侍卫瞧见，再传到父皇耳中，他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功亏一篑了。

他能忍！

他能忍到汗如雨下，能忍到喘着粗气脸颊边流淌着豆大的汗珠都不敢吭一声。

剧痛感排山倒海的袭来，让他无暇顾及那片指甲到底去了哪里，彼时他心里想的是羽乔或许只是想出气，他没有往深处想。

时隔将近二十年，旧物重现，往事如风渐渐袭来，他有时候甚至还在假想，要是羽乔没有死，时移世易他一定要当面问一问她，如今他已经是一国之君了，她还会和之前一样，摈弃荣华富贵都不要吗？

那些未知的谜底才更让人心猿意马，难以释怀。

“朕凭什么要和你证明这个？内侍监但凡是伺候过朕的人对朕身体都一清二楚。”燕帝的诡辩之处就在这里，他随便模糊焦点，就能打到一大片，他右手小拇指没有指甲很多人都知道，但是至于为什么不知道，有些人是先天的，有些人是后天的。

指鹿为马的事情，他是皇帝，他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

燕帝的话自然是风向标，想要在宫里继续生存，内侍监们自然不敢忤逆，纷纷点头附和。

元弘既然有备而来自然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他就知道燕帝一定会强行狡辩，一点也不恼怒，直接将竹筒随地一丢，和刚才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判若两人，“陛下忘性大，我不怪你，但是你屁股上的两道刀疤内侍监自然也都知道，不过这两道疤是怎么来的，应该没人知道吧？”

在座的都是官眷，有头有脸的人物，陛下的屁股不叫屁股，叫龙腚，这个部位不光隐秘，更是绝顶私密的事情，这样堂而皇之宣于口真的好吗？

“朕没有必要再重复刚才的话，元弘，如果你一直这样无理取闹别怪朕对你不客气！”

燕帝真的很生气，这么私密的事情羽乔都告诉他了，两人的关系真的好到那种地步了吗？

他隐约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他连羽乔的人都得到了，可唯独没有得到她的心。

现在一个男人一往无前凭借着几个时隔多年的‘证物’’在自己面前讨公道，这难道不是爱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