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有反派黑团子》

第25章 帝王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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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惑之年的谢晏又一次的登上了望星台,这一次随行的还有写手唐杉。

生活在国盛安康的盛世中,唐杉对着这个帝王不仅仅只有爱戴之情,更多的是对着帝王传奇一生的追逐与探求。

大多写手对于帝王的描写无非是功与过,而唐杉,确是好奇传说中一位女子与眼前这位帝王的爱恨情仇。

皇家的故事,总是引人好奇,更何况是一代昌明帝王。

抬头看着皎皎明月满天繁星,向远望去,仿佛透过无数光阴看见了那座山,还有那个人。

谢晏永远记得那一日,也是这样的月亮,也是这样的繁星,他爱的那个女子终是化作点点荧光消失在了世间。

世事难两全,他们,永不复相见。悲从中来,泪流人满面。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知道。那日,也是这样的夜晚。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如他们初次相见,哪怕身受重伤依然眉眼带笑,向他跌跌撞撞的跑来,消失在人世间。

从此,他的心也跟着随风消逝。

太古山在世人面前素来是银装裹裹,白雪纷飞如大海倒立的蔚蓝天空映着一望无际的连绵雪山,放眼望去白雪皑皑。

荒无人烟的太古山常年寒风凛冽大雪纷飞,在此之地,却长着传闻疗伤圣药,吸引着人们的来往。

有时钻入过客的衣袖,有时狂风大作卷起雪花分散众人,纯色的白雪下遮盖着冰洞,栖息着冬蝎隐藏着危机。

白雪覆盖之地,昏迷之前朦朦中只看见身着薄纱的少女赤脚踏雪而来眉眼如画,寒风中黑发随风飘舞。似不知人世的冰雪仙子。

醒来的谢晏躺在石板制的床上,打量着自己所在之地。不是冰冷刺骨的雪地也不是厚雪为被,而是这暖春之季。

身上盖的雪丝薄被,曜石雕刻的石板床,周身所物连小小的茶杯都是价值连城的白晶所刻。

窗外的只只鸟咕叽咕叽的叫着,五颜六色的小花衬着天蓝色的一洼湖水。白云在湖上缓缓的飘着湖水倒着天空,天空映着湖水。

“你醒了”清脆的声音悄然入耳,惊醒了窗边的谢晏。翩若惊鸿,宛若蛟龙,俏若三春之桃清若九秋之菊,眼前的少女,眉眼含笑看着谢晏,亭亭之姿,端的是倾城的绝色。恍惚之中,少女已向他走来。

花谷之中,常年只有繁盛的花草。往日对于乐时音而言,这些便足够每日所需。对于寒气入体的谢晏来讲,只是食素却不能养伤。

如此,每日清晨,谢晏总会看见这样的画面。一个芊芊清冷的少女,蹲在花丛中一动不动的盯着不远处支起来的箩筐。

大抵是箩筐下空无一物,也或是蹲着的少女裸露的半个身子,目标明显且目光如炬,一眨不眨的盯着陷阱。路过的几只肥胖的兔子总是在不远处慵懒的梳理毛发,眼中仿佛透露出鄙夷。

如此下来,每日的午时,耐心等候的乐时音总是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缓解因时间太久发麻的腿脚。随后捡起扫帚,看着不远处慵懒的,迎着阳光,偶尔吃口肥嫩青草的兔子。

几乎一瞬间,只见少女冲出去举起扫帚没有丝毫犹豫的拍中其中一只,之后提起昏厥的兔子,步伐轻快的走向厨房

不多时,一只烤的焦黑的兔子呈现在谢晏的面前。每到此时,月时音总是充满鼓励的目光看向谢晏,殷勤的催促到“你受伤,多吃些,会好的快……”

如玉的少年此时总会轻叹一口气,眉头微缄,无奈的撕开,吃着干硬焦黑的兔肉,没有丝毫肥美香醇的味道,最好的评价只是裹腹而已。

也许是那焦黑的兔肉真的有效,经过一个多月的照料,谢晏伤势已然痊愈,也能跟随乐时音出谷采药。只不过过程略有些艰难,也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刺骨的寒风带着鹅毛大雪吹刮着人的脸,乐时音与谢晏深一脚浅-脚的踏足在雪地之中,步伐踉跄。二人不同的是,乐时音一身轻便的纱衣四肢灵活,谢晏确是穿着灰白相间的兔皮大衣。

本着花谷外天寒地冻,大雪纷飞,谢晏的身子刚刚痊愈瑶及思考了一日直到看到了厨房堆积的兔皮才舒展了眉眼。就这样,繁华都城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有了一件别具一格的灰白相间的兔皮大衣。

要不是害怕冰天雪地受到冻伤,看着面前四肢轻便的少女,对比着走路踉跄且沉重的自己,谢晏一路上脸色略有不郁。

无数次的回头看着身后的少年,瞧着因怕再次冻伤而强行套上的冬衣,看着人实在是太过于敦敦实实,像一只养着脂肪的肥胖兔子,乐时音终是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若不是你非要跟来,我又如何会强行让你这样打扮”嗤的一声又是一阵轻笑,“何况往日见你周正如玉,也是头一次见你如此的神态。'银铃般的笑声响起,面若春桃,竟一时惹愣了少年。

谢晏无奈的笑了笑,当日入花谷之时自己寒气入体身体不便,周身却也没有相称之物做已报答。身体痊愈以后若不在做些力所能及之事,难以心安。确也没想到会有如此这身打扮。

见乐时音仍是一副开怀的模样,谢晏也起了捉弄的心思手心里悄然攥起了一个雪球,“噗”的一声砸向了乐时音雪球在衣裙上落下印记,确也使开怀的少女愣模样,待少女反应过来,少年已经跌跌撞撞的跑了很远。

“好呀,你竟然偷袭我’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寒风凛冽,二人嬉笑怒骂跑的好远。

日子如水,虽缓缓,确也在不停的流逝。花谷中的日子悠闲自在,有着蔚蓝色的天空,有着五颜六色色彩缤纷的花朵,有着湛蓝色的一洼湖水。

与民间流传的俗世故事一样,一个是太古山不出世的娇艳少女,一个是繁华都城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又有救命之恩夹在其中,日日夜夜的相处,生出少年少女的朦胧情愫。

他们看过雪山出升的圆圆的印着光晕的暖阳;也看过点点荧光草丛中上下起伏的无数”繁星”;也曾相拥依靠跳望浮云万千。

就像都城酒肆说书人讲的那般,大抵相爱两人总会有些磨难。当二人如往常般在雪山中采药之,碰见高举长旗,行列有素的一行人时。乐时音便想“终是要来了……”

就像谢晏从不询问为何自己孤身一人独自在雪山生活,乐时音也从不去问如玉的少年他的过往,哪怕她知道气度不凡的少年缘何进入雪山。

当日的谢晏一言不发,冷漠的看着面前的侍从泪流不止,那日的寒风深入骨髓,冷彻心扉。谢晏紧攥着瑶及的手转身离去,唯有乐时音真切的感受到那些人的出现带给谢晏是怎样的波动。

乐时音分拣着昨日采摘的草药,当谢晏出现在乐时音面前乐时音笑了。若是平凡的普通百姓,大抵也会如这半年来平淡却又安乐的生活,可谢晏不是,侍从那一声太子不仅仅是身份,也是他的责任。

繁花在绿草中迎着阳光盎然生长,鸟鸣虫叫,风吹草动二人相笑,只听见瑶及问:“何时回来?”

谢晏答道:”给我半年,半年足矣。”犹记得当初初见乐时音,漫天雪地里似寒冬的秋菊,翩若惊鸿。深入了解才发现是春日骄艳的灼灼桃花,暖人心扉。

谢晏离去之时,乐时音手里攥紧了龙纹玉佩,随后挑拣些了草药,唯有竹牌上点点湿润的印记出现而后消失不见。

半年之约早已过去,这一年来乐时音总是满带希望的想,或许谢晏被何事绊住了手脚,帝王之家,总是有些身不由己。

纵使乐时音如何为他开脱。当突然在雪山中听到俗世采药者们无事闲聊,太古国当朝太子与丞相之女天作之合的婚事。一切便只是徒然。乐时音想,她大概要去见一见谢晏了。

正值萧瑟之季的太古都城突然繁花盛开,恣意盎然。满天下起了花雨惊动了街市的百姓,连连称奇,京中守卫赶来时,看见的便是从空中降临赤脚踩在花瓣中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的乐时音。

童正是太子侍卫长,也是那日雪中寻到太子殿下泪流不止的人。他见过乐时音,那日雪山寒风冷冽大雪纷飞,失踪许久的太子没有一-见面的欢喜却是先护着身边的那个女子。

就如今日所见的方式一样,花雨纷飞繁花盛开,那日一眼童正就知道乐时音不是普通人。与雪化为一色,不畏寒冷,双眸如皎皎明星,花一般的容颜,月一般的气质,黑夜一般如云的长发。如此般的绝色,怎能第一眼忽视而过。

如今看着缓缓走来的女子,不复初见时的洋洋盎然,多了几分憔悴与愁思,如今站在那里,宛若冬日里不惧严寒的梅花,独自抵抗着所有风雪。她张口“他在哪里?”周身空气一滞,连呼吸都不畅快。

一如太子所说,童正低头行礼,想起太子说过的话他回到:“请跟属下来。”

红色的宫墙高高的矗立在那儿,围困着一方天地,灰色的云朵覆盖金色瓦片,仿佛预兆山雨欲来。

一步一个脚印,青石板覆盖的路印上了来时的脚印。

这里是皇宫里的偏殿,那日,瑶及跟随童正进入皇宫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入住这里的五天来,从一开始就是重兵把守,日日夜夜困于此方之间。

当第六天的太阳升起,当绿衣宫女照常摆放着吃食,瑶及便动了。劫持着宫女冲出了重兵把守之地。

晨起的太阳照射着花草,透过圆润的露珠折射出光芒。周身的守卫铁甲泛着冷光,围着乐时音形成包围圈。僵持。没有人动,除了瑟瑟发抖的宫女一人。

乐时音说:”我无意伤人,让谢晏来见我。'皇宫如此之大,困与此地之间无人曾说起谢晏,哪怕是喃喃低语。

乐时音不是普通人,哪怕重兵把守,确也能来去自如毫发无伤。她只是想要见一见谢晏,只是想要一个答案。守卫形成的包围圈破开了一个出口。

出口处是身着紫色宫装绣着繁复花纹的女子。与乐时音如雪山岌岌不可危得清冷怅然相比,眼前的女子端的都城贵女的一派华丽典雅,恍若瑰色牡丹。乐时音想,这大概就是采药者所说的天作之合吧。

羋之看着眼前倾色的女子周身气质如清月:“你就是乐时音?”虽是疑问,确也是肯定。

“谢晏在哪里'乐时音目光如炬,看着羋之问到。

周身隐隐微动,没有开口回复,羋之抬手:“本宫知道你不及常人,这些把戏困不住你,不过我想,你是知道该怎么做。”

她自怀中掏出一个木牌,瑶及瞳孔微缩,那是她与谢晏临走时送的礼物,刻着一只四不像的兔子,确是出入花谷的令牌。

见面前之人有所反应,芈之说:“太子殿下尊贵,想来也是一时糊涂,便玩笑着将此物送与我让我处置,若是乐时音姑娘还想再见到花谷,还是不要反抗”。

乐时音记得,她曾对谢晏说过。:若是回来,花谷对你便是来去自如,这里是我们定情之处,也是瑶及和谢晏的家。

束手就擒,没有反抗。

从未出过太古山的乐时音,被早已死去的阿姆养在花谷之中。她还记得阿姆曾说:你是自雪中降生,带来着生与希望,不曾被俗世污染,也不曾踏入俗世。若是遇到让你踏入俗世的那个人,是好人便罢,若是坏人,也许这便是你的一生了。

躺在牢里的乐时音身无体力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穿梭其中,对着她指指点点,也看着一众太医拿着绣刀划破她的手腕,取着鲜血。

-一刀又一刀,从最初的一点到巴掌大的碗,从最初的一日一次到最后的一日三次,甚至是不停歇的抽取。

头顶的地牢由清晰便为模糊,白嫩的肌肤苍白无泽。她在等着谢晏,等着那个让她出谷的男子,这地牢的数日也不曾与他相见。她想问半年的感情是否是她一腔情愿也是她自作多情,没有人能回答。.

当童正出现在地牢的时候,眼前曾高高在上宛若明月的女子仿佛是将要枯败的一朵秋花,一阵清风就能让她消失不见。

他是太子侍卫长,奉太子之命保护乐时音。太子清醒时曾说,他爱的那个女子终会找来,望她平安归来也要平安归去。

将她困于宫中也是迫不得已,哪曾想重兵把守也能突出重围,更没想到身在雪山的羋之突然出现,皇命不可违遇见女,必捉之。

乐时音醒来的时候不同于以往的嘈杂无比,反倒是寂静无声。余光瞟过,看见的便是跪着的童正,五大三粗的男子确双目含泪。

她坐在床榻边,看着紧闭双眼的男子,终是微然一笑,所有苦涩化为虚无。他没有负她,地牢之中,童正拿出了半年之前应发出的信件,那上面写着:

“小生学富五车,书香之家,敢问姑娘芳龄几许,可否求娶”?

童正说,太子出发那日突然从马.上坠落,昏迷不止,身中奇毒,众太医无测,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传说中的雪女。太子与芈之的婚礼,不过是为了骗取瑶及罢了。

他没负她,却因为昏迷而不能相见。

乐时音记得初见的那日,如玉般的公子昏迷在危机四伏的雪山,也是这样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等待着别人的救援。如今与此刻重逢。

她想她怕是来不及与他一同去往雪山了。一如皇命所说。

她是太古山雪女,生来便不惧寒冷,拥有着别人穷极-生所不能练就得功力,确也此生不能离开雪山,离开雪山的雪女得不到雪山的滋养,就如同没了根的花草,也就没了生的希望。

地牢之中散药对她并无作用,那只是她身体虚弱的表现罢了。世人都说雪女之身便是解毒的良药,确不知那不是血,而是供养她身体的雪珠罢了。

当谢晏自昏迷中醒来,听见的便是宫女太监欣喜的嘈杂的声音,一遍又一遍透过双耳环绕。与之相对的便是熟悉的不应该出现的声音,甚至于人。

当谢晏看着眼前的女子,不复往日明媚的容颜,苍白无力,青色的血管透过薄薄的一层肌肤,柔弱无力。

什么都知道了,确也什么都不曾说起。颤抖的声音响起,双眸含泪,眼前的乐时音身体微微透明,慢慢消散

谢晏颤抖,微微一笑,听到自己说:

“小生学富五车,书香之家,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愿以白头之约,记以红叶之盟,载明,载明鸳谱”。

乐时音二人相拥,莹莹星光之中,只见女子侧贴着耳朵喃语“瑶及愿意”。

随后化作点点星光消失不见,唯有谢晏双臂围绕着的弧度彰显着-一切。

“愿意就好“。

谢晏笑到。

古稀之年的唐杉,听着宫中的丧钟响起,一遍又一遍。彰显着-代帝王的逝世,由记得不惑之年帝王的抛心之言。

他的一生,堪为传奇,在位时打造了太古盛世。可终究子然一生,孤独终老,终究是忘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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