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愿意不愿意吗？”

愿意吗？

她这辈子。

愿意学剑，学的一手好剑，本来想要行走江湖，惩恶扬善，但是因为她愿意嫁给秋词，所以她的一生都毁了。

这个世界有一种毒叫曼陀罗，至今没有解药，凶狠霸道，她尝过这个味道，让她永生难忘，只能用命去记住。

她应该是为了复仇而重生的。

她重生是为了复仇，而不是遇见邹渊，重蹈覆辙。

遇见秋词，她尝过世间最毒的惩罚，这是她逃不过的劫难。

遇见邹渊，是上辈子做了很多善事。

错过秋词，那叫宿命，遇见邹渊，也叫宿命。

她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和天命做斗争。

愿意吗？

叶晓蝶说不出不愿意，她的潜意识里或许是愿意，但是她说不出口。

她是不敢说。

如果有一天，她是为自己而活就好了。

叶晓蝶失笑摇头，她往前走了几步，踩到了落下来的花。

“我知道你做了很多，你以为我不知道，但是我都知道。”

每天早上照镜子的时候，她都看得到脖子上的项链，从一个蓝色到一个蓝色一个红色再变成一个蓝色，两个红色。

这是邹渊的手笔，她没有办法还，只能遵循约定。

“我复仇完以后再说，行吗？”

说不定复仇后，她为自己而活就不会再被伤害了。

哪怕再不济，陪邹渊游山玩水的过程中，合适的契机下，她也会不顾一切爱上了邹渊呢。

邹渊点头，眼里是道不尽的失落，“没关系。”

他先走了两步，在她的前面。

叶晓蝶伸出手，又将手放下。

她不配拥有神明，也不该亵渎神明，特别是她这幅原本的身子。

那么的肮脏。

……

镜子里的人在涂着口脂，唇上被她下了毒，染上了奇妙的红色，她仿佛在笑，嘴角微微上挑，她的眉眼如画，黑色的长发披肩，穿着银色的华丽衣袍。

门被人打开，紫衣男子走进大门。

“阿鬼？”紫衣男子问：“你在干什么？”

女子转过头，展开一个美丽的笑颜，“秋词，你来了。”

她高兴的站起来，像一只美丽的花蝴蝶，“你看我的新口脂，好看吗？”

秋词的目光带着审视，“好看。”

他审视的目光落在女子身上，他在试探，“你知道朝廷发生的事情吗？”

女子目光懵懂，“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和父皇有关吗？”

看着女子真挚的眼神，秋词放下心来，“南方的水患久久不治，你父皇大怒伤了身子。”

实际上是，南方的水患因为他的失误所以更加严重，在叶凌的咄咄逼人下，他伤了叶凌。

朝廷一半的大臣都是他的人，所以他肆无忌惮。

他抬起女子的脸，女子的眸子映照出他的模样。

“让本王来尝尝阿鬼的口脂好不好。”

女子一把推开他，“这个不可以吃，快告诉我我父皇怎么样了？”

欲拒还迎让秋词更加兴奋，他低声道，“你的父皇好得很，现在本王要尝尝阿鬼的新口脂。”

红纱帐里，女子的轻吟声在他的梦里久久不散，那么的勾人。

原来她早已献身给了秋词，怪不得……

那些痛苦化为心疼，在他的梦里继续环绕，两人抵死纠缠，就如同战场上两方的将军，都恨不得对方去死。

那两只死死握住的手臂是他们抵死交缠的证据。

为什么第一个遇见她的是秋词，而不是他邹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