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freya最后的选择，谢怀琛满意地颔首。

“很好，记住你自己的选择，你的选择救了许桉一命。明天会有一份文件送到你的面前，到时候把你知道的都写上去，不许有半点遗漏。要是让我发现了里面有半句假话，就可以去想想许桉会有什么下场。”

谢怀琛虽然这样承诺着，但是这也只是承诺着。

只要涛筹一倒台，他必定不会放过江桉。

江桉之前差点伤害了戚倾诺，他必须让江桉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freya听了谢怀琛的话，只是漠然地点了点头。

经受了太多打击，freya内心已经没有了感觉，有的只是破碎的痛和彻骨的寒。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背叛许涛，她不想变得像他那样冷心绝情。

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许涛，这次我对不住你，但是这一切也是你欠我们母子的。

桉儿已经被我弄丢过一次了，所以这次我要用尽一切护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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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琛出了探视室后，发现戚倾诺正站在门口等他。

“小诺，我们

走吧。”谢怀琛没有注意到戚倾诺脸上凝住的表情，若无其事地上前拥住戚倾诺，打算离开。

戚倾诺没有出声，只是任由着他拥着走了一截路。

直到坐进车里，戚倾诺才审视一般地看向谢怀琛。

其实一路上，谢怀琛早就发现了戚倾诺的情绪不对，但是他没有出声。

她知道她听到了自己刚刚和freya的对话，也知道她在纠结什么。

“谢怀琛，你就不能......放过陈流依吗？”

戚倾诺刚刚听到陈流依现在还在疯人院里受尽折磨，心底猛地颤了一下。

之前freya就同她讲述过陈流依在疯人院里面受着什么折磨，刚刚freya的话再次激起了她的回忆。

电击、束缚带、殴打......这些都要时时刻刻在陈流依的身上进行着，她每天都要面临。

陈流依当年纵然可恶，但是也不至于被如此对待，上次freya说，陈流依已经被折磨地失去神智，不成人样。

这些，都是谢怀琛的授意。

这些天的妥协和自我疏导都让戚倾诺忘记了谢怀琛

原本是那般残暴的人。

谢怀琛并不意外戚倾诺问出这个问题，他挑了挑双眉，随意地将手垫在了脑后。

“提那个疯子做什么？小诺你可别心软，当年她可是想要伤害你的。”

“就几个巴掌而已，她受的那些折磨，早该还清了。”

“那你就当我是为我自己报仇，当年可是她给我灌药，将我送到孙文慧的手上。”谢怀琛现在想起自己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样子，想着那个老女人当着自己的面脱光的样子，就是一阵犯恶心。

要不是戚倾诺的及时赶到，他就真的成为了那些人的手中玩物了。

谢怀琛知道陈流依当时的想法，她当时总觉得谢怀琛对她疏远，总觉得谢怀琛高高在上，所以她想要毁了他，想要把他拉下神坛，掌握有关于他的证据，和她一起陷入泥污里。

所以这个陈流依，怎么说怎么可恨，根本不值得原谅。

“你不用再和我讨论这个问题，我是不会放过她的。我没让她像孙文慧一样死在监狱里，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宽容了。”谢怀琛声音冰冷，目光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