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咱最近有点不顺啊,我今天遇到一个大师,说我印堂发黑。”炭黑有点委屈的说道。
“擦!你哪儿不黑?”矮黑照着他的屁股使劲踢了一脚,“你懂个球!
要不怎么说我是哥,你是弟呢。
就算真不顺,也叫天将降大任务于我们,就要让我们先吃点苦头。
等着瞧吧,国庆办完那两家,咱们肯定能发大财!”
“任务?啥任务?”炭黑揉揉屁股,听不懂。
矮黑刚想再来一脚,又觉得算了,苦口婆心的教育道:“平时让你偶尔看点书,别遇到美女就只知道喊美女,遇到牛逼就只知道喊牛逼。”
“嚯!大哥,不喊美女,不喊牛逼,那该喊啥?”炭黑等着学习大哥的本事。
“喊……”卧槽,调门儿起高了,自己圆不回来了,矮黑使劲照着炭黑的屁股踢了好几脚,“我叫你印堂黑,我叫你印堂黑!”
“懂了,大哥,别踢了,我真懂了!”炭黑捂着屁股躲到一边,愁眉苦脸的说道,“我懂了,你是大哥,你说啥都对!”
“切,要不是看你诚实,我才不收你这个笨得要死的小弟!走,出去捞捞鱼!”矮黑背着手,走到门口,回头瞥了炭黑一眼,“快来开门啊!傻!”
唐心没有食言,商场里每一个卖零食的小店,她全带早儿进去逛了一遍。
不仅逛了一遍,该吃吃,该喝喝!
可李进脑袋里净想着晚上的事,没工夫管她俩。
踢馆归踢馆,可是踢完以后呢?
说不定除了卖花姑娘,还有更多小孩儿呢,到时没了依靠,这些娃该咋办?
李进第一次产生了“要是自己有钱该多好”的念头。
富人互相帮扶叫商会,穷人拉帮结派叫丐帮,没前途的。
唐心拿手里的玫瑰在他眼前晃了晃:“进哥哥,你喝什么味道的呀?”
“喝?味道?”他回过神来,三人正在一家叫喜茶的店里。
“爸,点那个点那个!”早儿指着墙上的菜单蹦蹦跳跳,“你可以先给我尝一口哇!”
唉,这个娃啥都往肚子里塞,不怕混成一肚子泔水么?
“行,就那个。”李进随口一说,摸了摸兜里的罐子。
还好,一个半小时过去了,罐子始终没有明显的反应,说明那几个青年真的没有动手打小姑娘。
刚才李进趁着牵小朋友的时候,把一整个黑蜡竹罐的小虫全放到了她身上。
只有一条指令,保护她!
顺便治她眼睛?呵呵,这次恐怕不行,伤的地方在肝上,时间太久了,肝已经坏了一大片啰,真敞开治的话,要被小虫啃掉一大半!
这个年龄、这样的身体素质肯定扛不住。
人类的肝本来是可再生的,但她体内的毒素抑制了再生功能,所以必须先解掉毒,然后安排虫子用最慢的速度吃掉坏的部分,一边吃一边长,也许就行。
可是,这个毒又该咋解呢?
之前能解陶子的毒,因为毒还在表皮层,可以在血液循环中抽离出来。
而小姑娘的嘛,太深了,这招行不通!
可惜湾湾的解毒高手回去得太快了,不然也许有办法。
“给!”早儿已把李进那杯多肉葡萄喝掉半杯,笑眯眯的递上余量。
“我们该回家了。”李进的肉身在商场,灵魂却早就飞了出去。
“进哥哥,晚上的事需要我帮忙吗?”唐心勾着自己手指,抿了抿嘴唇,小声问道。
她看出来了,李进一会儿确实要去办事,自己也很想帮点忙。
所谓的帮忙,就是动用老唐总的手下。
她本来不齿干这样的事,但关系到进哥哥,她也不得不使出如此大招。
可问题是,一旦出招,自己富贵人家千金小姐的身份就彻底暴露了,就再也不能跟淳朴的进哥哥愉快的玩耍啦。
“你平安回家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他伸手在她头顶摸了摸。
嚯!这可了不得了!
摸头杀简直回回都有效,永不落空!
唐心的眼睛瞬间就失焦了,幸福得头晕目眩,鼻腔里嘤嘤嘤的响着,嘴角微微抽动。
“好……回家。”她捧着玫瑰花,萌萌哒笑起来。
平头哥的座位在车厢最中间,按照高铁的设计,最中间的座位是相互对着的。
所以他跟三个乘客面对面的坐着。
听口音是三个从帝都玩了一圈,正在回家路上的一家三口。
一个三十岁的女人,一个三十四五岁的男人,和一个六七岁的小孩。
女人盯着平头哥的手表,舔了舔嘴唇。
男人端着手机,戴着耳机,专心跟网上的队友开黑。
小孩坐在女人腿上,呆呆的看着平头哥。
五个小时的车程,反正坐着也是坐着,不如玩一玩。
平头哥对小朋友眨了眨眼睛,小朋友歪了歪脑袋。
很好,建立了第一轮眼神交流。
他低头找了找,从座位一侧拧下一根螺丝钉,差不多十厘米长。
平头哥拿螺丝钉在车窗玻璃上敲了敲,叮叮响,然后拿到鼻子前闻了闻,微微一笑。
小孩眼睛睁大了一些。
他咔一下把螺丝钉扔进嘴里,嚼吧嚼吧,呲溜一咽,张嘴抬舌头,螺丝钉没了!
“噢!”小孩撅圆了嘴,眼睛瞪得溜圆,“抹书师(魔术师)!妈妈,勘抹书师!”
这口音把平头哥逗乐了。
“嘘,补腰艮抹生人锁花(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小孩妈妈小声提醒道。
“爸爸!”小孩扯扯男人的袖子,嘟着嘴说,“勘抹书师!”
“补腰晃额滴瘦(不要晃我的手)!”男人抬手端起手机,躲开了小朋友的拉扯。
小孩的嘴唇撅得很高,都能挂酒壶啰。
平头哥揉了揉鼻尖,嘴角笑得更开了,转头贴着火车窗户,在窗框上噶吧咬了一小口。
嚯!窗框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坑!
“额……妈妈,勘打喱师(看大力士)!”小孩指着窗框,屁股在女人的腿上蹭来蹭去。
“补腰卵冬(不要乱动),冬得额蜕腾(动得我腿疼)。”女人嫌弃的说。
“爸爸!”小孩转头又一次招呼男人。
男人为了避免被小孩干扰游戏操作,立刻抬高双手,就差站起来啰。
嚯,这样的父母真是……没劲!
“花生、瓜子、方便面!
帝都土特产,全聚德烤鸭啰!
燕京啤酒,冰冻北冰洋!
爆米花,限量的现炸爆米花,先到先得哦!”乘务员推着小车,沿途叫卖。
平头哥递出一百块,拦住了小车,斜眼说道:“来一袋瓜子。”
乘务员把瓜子给他,他打开包装,把瓜子倒在座位中间的小桌板上,轻轻推到小孩面前,然后把包装袋往嘴里一塞,嚯,又变没了!
“哇哦!额滴个神!”小孩啪啪拍手。
“吃呗。”平头哥扬扬下巴,枕着双手往后一靠。
这是从乘务员车上买来的,相对安全一些,孩子妈妈总算没阻止,看着自己小孩不太熟练的嗑起瓜子。
“你个瓜子!还不谢谢叔叔?”她总算说了一句人话。
“谢谢!”小孩冲平头哥笑了笑。
“额,大兄弟,你那个表多少钱?瞅着盘顺条亮真好看!一定不便宜吧?”女人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平头哥撸起袖子,把手臂哐的一下摆在桌板上,淡定的说道:“一百六十。”
“这么便宜?”
“万。”他大喘气后,得意的笑着。
“这……”女人不太敢相信这个数字,表情尴尬。
平头哥从上到下实在不像是个买得起一百多万元手表的人。
“补腰心(不要信),能戴以贝陆师弯滴瘦表(能戴一百六十万的手表),海辉左这二等左(还能坐这二等座)?”男人不屑的说道。
“嘿,老哥,要唠这个的话,我可有得聊了,哈哈哈,我平头哥这辈子最讲两个词,那就是诚信和义气,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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