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不能为了我……”李意愿眼波流转。

“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委婉了？”斯布里特斜睨着她。

“这么多年不见，我也长大了呀。”李意愿想给斯布里特证明，自己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了，她现在也可以做到善解人意。

“别这样，我不习惯。”斯布里特淡淡地说道，“就好像看到小想的假面具一样。”

虽然李意想说服了自己，不再去想自己跟李雨箫和秦琵琶的关系，过年后，好像变得比以往爱笑了很多，但是斯布里特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

如果说最初相识的时候，李意想给它留下的印象是孤独、惹人怜爱，后来是努力上进、很有韧性，而此时此刻，他却让它觉得陌生。

像是用了微笑矫正器，总是有不达眼底的笑容，让斯布里特总有对他唱一句“你不是真正的快乐”的冲动。

不过这也不完全是一种坏事。李意想比以往更愿意接受新的解题思路和想法，在下学年新增的奥数课上，表现十分出色。

对此，方老师在课堂上表扬了他好多次。李意想一直面带笑容地接受了。

看到李意想的表现，方琴很高兴，太爷爷很高兴，斯布里特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为他感到高兴。

所以，在一次跟秦琵琶的聊天中，斯布里特兴奋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可是不知为何，秦琵琶却沉下了脸，很严肃地让斯布里特收集了李雨箫近期的学习数据，启动了学业能力分析评价程序。

斯布里特不清楚秦琵琶为什么要这样做，却也还是听话地照做了。

直到看到雷达图上的能力评价分布，斯布里特长大的嘴巴，迟迟无法闭上：“怎么会这样子？”

本应以线和面来呈现的雷达图上，竟然分布着无数的散点，根本无法连成线，更不用说能形成一个体现具备该项能力的面。

“是不是程序出错了？”斯布里特不敢相信这样的结果，这跟李意想的考试成绩并不匹配。

斯布里特又调取了李得源的学习数据，重新跑了一遍这个程序，雷达图上却是正常的线和面的绘制，只有很少几个散点，分布在他不擅长的新领域里。

程序没错！

那李意想的图是怎么回事？

斯布里特又去找了更多的数据来验证，可是李意想的图还是如浩瀚星空一般。

“特特，能不能让我跟老秦见个面？”秦琵琶沉吟片刻，吩咐道。

“好，我来安排。”斯布里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帮着秦琵琶联系上了秦老师，就是那位带着李意想和李得源参加机器人大赛的信息技术老师。

“过年的短信都不回来，这会儿怎么想起联系我来了？”秦老师看着屏幕里久未谋面的秦琵琶调侃道。

“这年月还有谁看短信？逢年过节广告短信不胜其烦你不知道？”秦琵琶听到他的话就蹙起眉头。自己这个远放哥哥明明应该走在信息化的前沿，竟然还会使用这种上世纪的通讯方式拜年。

不过她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做抱怨，而是把雷达图发给了秦老师。

“这是什么？”秦老师拿过来看了两眼上面的星星点点，不明所以，抬头看秦琵琶并没有给他多说一个字，他便又低头仔细看了一下上面的各种图例、标注和释义，最终才弄明白了一件事。

“这是小想的？”秦老师皱着眉头问秦琵琶。

秦琵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