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和柴郡猫。

问川和萧问。

云夏一下有些出神，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到。

她缓缓的眨了眨眼，然后抬眼看住了问川，她眼中，仿佛大雪以后茫茫天地间，瑟瑟寒风在空中无声无息，却刺骨至极。

两人之间沉默便似空气在凝固

良久，云夏先出声了。

她问：“兔子？”

“就是我。”问川道。

她又问：“柴郡猫？”

“萧问。”问川道。

她似是笑了一下：“我很讨厌的那个萧问？”

“就是那个萧问。”问川眉间忽而几分忧虑，而后又依然平静。

他看着云夏。

云夏此刻的表情，是真的很不喜欢提到萧问，甚至只是名字，她都会皱起眉来，那轻微的让人一不小心就会忽略的变化。

“我讨厌他。”云夏后退一步，她想关上门。

可是问川直接用手挡住门，她后退一步，他便一步向前。

“问川！”云夏神色渐冷。

“云夏！”问川也仿佛有了几分怒气，他索性将云夏逼进了房间内，手上一甩，把门一下子关上。

“你都忘了。”他一字一顿，声音低沉而压抑：“萧问在昏迷前，他让我发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知道，但是我没想到，你居然忘得这么彻底。”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云夏忽而有些恍惚，她后退两步，一不留心就跌坐在了沙发上。

她仰起头来，第一次发现，那么熟悉的问川，此刻竟如此陌生。

她仿佛有了一种错觉，她似乎从未认识过他一般。

“兔子……柴郡猫……”云夏呢喃，她怔怔，好似脑袋里，有什么让她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