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初(17:00),柴闰慌慌张张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
“禀报军主!发现胡虏骑兵!”
姜恒淡淡说道:“我已经知道了,有五千人。”
柴闰吃惊道:“军主怎么…”
姜恒打断道:“不该问的别问!等他们放箭时,都把自个照顾好!反击时候当心些!作一会样子就撤下来,随后藏起来待命!”
柴闰惊喜道:“多谢军主体恤!末将这便去吩咐!”
又一会后,五千胡虏骑兵杀气腾腾地赶到南门,在三百步外停住。
阵型中心,一个羯胡将领身着玄黑色铁甲,满头褐发用皮绳箍着,眉毛淡得看不见,眼睛狭长,目光锐利,眉毛淡得看不见,长脸、面孔和鼻梁内凹、嘴巴、下巴前伸,像个活脱脱的恶鬼。
扫视了空荡荡的城墙后,向身后一摆手:“上前喊话!”
一个部将驱马到了阵前,扯开嗓子叽里呱啦起来,大意为:“城里逆贼听着!征东将军(石沓)有令,只要开城投降,将军从轻发落!否则,等破城之时,鸡犬不留!”
姜恒也赶到了城头,此时已是全副武装,头戴钢盔、护目镜遮面,身穿高分子纤维防刺服,护具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他举起望远镜,从垛口处看了过去,很快发现了主将的位置,离了约有九百米远。
统领三千人以上的胡人将领都是万夫长级别,与魏晋时的都督相当,这可是条大鱼,对他来说是一大笔经验值。
他立即取出步枪,退出一颗普通子弹,压了颗钢芯弹进去,调整表尺后,三点一线,将对方主将罩入了照门,又依据风向、距离进行了修正。
柴闰等人不清楚姜恒拿一个奇怪的管子做什么,但谁也不敢打扰;
石沓同样没意识到危险的降临,唯一能攻击到他的只有床弩,但城头上根本没有,再说这么远也没什么准头了。
部将连喊三声,城上无人根本没人理睬。
他见状驱马赶回,随后说道:“征东将军,城上没人露面,恐怕是被将军的威名吓破胆了。”
石沓小眼睛一眯说道:“汉人向来狡诈,说不定耍什么计谋,不过哪又怎么样?传本将令,放箭压制城头,夺取城门!”
砰!
话未落音,随着一道打雷般的声响,石沓胸口绽出一朵血花,顿了顿后,扑通栽落马下,扬起一大团尘土。
“叮!玩家击杀胡虏万骑长一名,经验值+10万,金币+100万,是否升级?”
“否。”
姜恒瞬间狂喜,这笔经验值远远超出了以往所得总和,就冲这笔收获,此行已经不虚了,剩下的都是赚来的。”
城内城外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凑在姜恒不远处的柴闰更是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石沓的亲卫们懵逼了片刻后,突然惊呼起来:“将军!”
七手八脚地将石沓搀起,就见后者的护心镜被破开一个杯口大的破洞,鲜血汩汩地往外涌,眼看活不成了。
“卑鄙的汉人!一定使了什么妖法!破城之后,要将那个妖人剥皮拆骨!”
一个犹如黑熊般的羯将呛啷拔出佩刀,朝天一指道。
砰!
话未落音,这人也步了后尘,死状与石沓如出一辙。
砰!
又一声枪响后,亲卫头领又领了盒饭。
“真是妖法!汉人的妖法!”
一个亲卫扑通坐倒在地,表情惊恐万状。
噗!
一个羯将一刀将这个亲卫劈倒,厉声喝道:“妖人又怎么样?匍督部的勇士们!上前放箭!”
一个千人队驱马疾驰至城外百步左右,,齐刷刷张弓搭箭,指着城头上方拉开了弓弦。
嗖嗖嗖——
漫天箭雨由高空罩下,刹那间遮天蔽日,急坠在墙壁、屋顶上叮当作响,无数瓦片被击得粉碎,露出底下的木椽。
城头上众人藏身于厚木板下,听着笃笃的钉钉子声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唯恐木板裂开。
姜恒不甘心这样单方挨打,趁着放箭的间隙,对着城外盲射一枪。
砰!
一个胡虏弓箭手应声落马。
砰!
这次没有提示音。
弹匣已空,姜恒收起五枚弹壳,压入一个桥夹的子弹,再退出桥夹、推弹上膛。
整整五轮齐射后,有两百胡虏冲至城下,甩出钩索抛向城头。
姜恒见状喊道:“快,剁了绳子!”
当!
一个俘虏举起长刀,砍断了一条绳索,下一刻被一支箭矢射中了面门,顿时惨叫着倒下,其余人顿时缩着不敢动弹。
姜恒冷声喝道:“临阵畏缩者杀!”
督战的巾帼营甲字队毫不犹豫地端起了连发弩。
“别!别放箭!”
俘虏们两害相权取其轻,觉得还是干活的好,这回也放聪明了,躲在垛口后面不露头,只用长刀去砍。
当!
垛口上火星四溅,数根绳索齐茬断裂,攀到一半的胡虏们尖叫着掉落下去。
姜恒接着下令:“丢石头!”
俘虏们搬起一块块脑袋大的石头,放在垛口上推了下去,城下顿时响起了成片的惨叫声,以及重锤敲西瓜的声音,还有落地后的空响。
可惜的是,没有提示音,这意味着俘虏们没有一个忠诚度超过80。
姜恒不禁自嘲,一帮墙头草、软骨头指望他们忠诚?
好一会后,城下停止了放箭,与此同时,十几个胡虏从百米以外翻了上来,东张西望后惊喜道:“这里没人!”
姜恒收起步枪,取出弓箭开启了四连珠模式。
嗖嗖嗖嗖——
四个胡虏表情一凝,捂着箭杆倒下。
其余胡虏连忙就地蹲下,并用盾牌遮住前方。
咻——
姜恒搭上一支三棱破甲箭,将长弓拉至满月,正对着盾牌射了过去。
嚓咔!
盾牌当即破出一个不则洞口,箭矢挟着木刺扎入了胡虏面门。
“呀——”
见盾牌失效,十几个胡虏放弃了原地挨打,举着盾牌冲了过来。
姜恒一摆手,一众女兵齐刷刷举起了弩。
嗖嗖嗖——
巨大的合力直接将盾牌掀飞,下一刻将后面的胡虏射成了刺猬。
这时更多的胡虏攀了上来,姜恒果断喊道:“边打边撤!”
说着一波连珠箭射倒四个胡虏,与众人且战且退。
女兵们有些犹豫,担心转身后被攻击背后。
姜恒喊道:“三十人一波,交替掩护射击!”
柴闰战战兢兢道:“军主,我们呢?”
姜恒说道:“保护女兵,别让胡虏近身!她们要是伤到一个,就杀你们两个!”
柴闰硬着头皮说道:“小的遵命!”
姜恒再次射出一波连珠箭,又接着说道:“你们可别想着临阵倒戈,那样胡虏会让你们打头阵!”
“小的不敢!”
姜恒与敢死营退至女兵阵前两侧,手执兵器警惕地盯着对方。
胡虏们一看竟有不少女子,顿时像打了鸡血般扑了过来。
嗖嗖嗖——
几十支弩箭破空而出,将前排胡虏尽数射倒,不是女兵们有多准,只是面对的是群体目标,又是火力覆盖模式。
追逐厮杀中,女兵们撤到了城下,跑向去预定的地方,城墙上这时已经攀上了一百多人。
姜恒心说,来得好,摸出一枚香瓜手雷,拔掉销子丢了上去,随即又是两枚。
轰轰轰!
炸雷般的爆响中,城上十几个胡虏被气浪推得冲天而起,又洒着血雨落下,身上千疮百孔,犹如蜂窝一般。
未被炸到的也吓得呆若木鸡、面如死灰,一个个瘫倒地上。
姜恒可不等他们走完心路历程,对着城墙上红点密集的地方又来了两枚。
轰轰!
再次轰翻一片。
“啊——”
终于,胡虏们崩溃了,不是绕着城墙乱跑,便是从城头上直接跃下,摔得死活不知。
城下接替指挥的羯将见状怒道:“临阵脱逃、惑乱军心者一概处死!给我放箭!”
嗖嗖嗖——
登城的胡虏至此全灭。
下一梯队的胡虏们登城出奇得顺利,毫发无伤地攀了上来,一个百长东张西望后惊喜道:“汉人逃了!快,打开城门!”
嗖!
一支冷箭从一百五十步开外射来,正中百长的心窝。
接着又是一箭,将一个身形高大的胡虏射倒。
一个什骑长指着远处一闪而没的身影,急切喊道:“往那边放箭!”
嗖嗖嗖——
近百支箭支向姜恒抛射过来,他急忙取出精钢盾牌挡在头顶,一阵叮当声后,将袭来的箭矢尽数挡下,其余的描边而去。
见压制住了偷袭者,十几个胡虏兴冲冲地奔向了城门洞,发现被杂物给堵死了,于是七手八脚地搬了起来,谁也没注意,一根细丝被撞了一下,端头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轰轰轰!
几枚香瓜在半封闭空间爆开,威力成倍增加,胡虏们顿时死伤一片,即使没被破片击中的,也被叠加的冲击波震得七窍流血、倒地昏迷。
剩下的胡虏等了好一会后,又派出十几人进去,小心翼翼地搬动着杂物,还好,那种可怕的东西再没出现。
这时,第三批胡虏也登上了城墙,守在城门洞口防止守军反扑。
姜恒再次冒出头来,趴在屋脊上,步枪瞄向一个百骑长,所有人都看着那个家伙,还有人施礼,肯定是个将领。
砰!
百骑长应声而倒,一千经验值入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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