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大门被打开。
徐之骥信步走进去。
“你还知道回来?”一进门,徐江涛就皱着眉质问儿子。
他爸徐江涛也没开口让他坐。
嘴巴一张就是这样难听的话语。
徐之骥早就习惯了徐江涛这张万年严肃得挤不出一个笑意的臭脸,他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不着调地问:“把我叫回来做什么?”
徐江涛本身最烦徐之骥的就是这股子不把他当回事的气质,面对他这个父亲的时候总是桀骜不驯不服管教,浑身上下都是刺。
徐江涛狠狠地皱起眉头,沉声道:“你最近又是搞出什么事了?跟恒远集团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他一直并不看好儿子,说话都带着点批判的意味:“早就跟你说过了,行事要谨慎。不要老是给我弄些幺蛾子。”
徐之骥冷哼一声:“你怎么不问陈明远那个混子又给我搞出了什么事?”
顿了顿他又挑了挑眉,冷着脸反问道:“还是你觉得,这天塌了,都应该是你儿子的错。”
说完两句话,他又自顾自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茶是苦丁茶。
入口就苦到骨子里。
清肝火,解热毒。
他在心里冷笑,还真是苦得应景。
徐江涛从来都看他不顺眼。从他念书再到他创办公司,没有一件事徐江涛对他说过一句好。
夸赞?不存在的。
能不吵起来已经算是万幸了。
徐江涛看着他,脸拉得更长了:“跟我说话你就是这个态度?!”
“不然你想要什么态度。”
“你再说一遍!”
“好啦!”宁瑜看不下去了,“你们两父子,一碰面就吵吵吵,是嫌这个家不够热闹是吗?”
徐江涛身居要职,行事多为谨慎。
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早就收到了消息。
而自己的儿子,行事很有自己的主张,也有自己的想法,不然也不会将中暨集团打理得井井有条。
两父子从来都是水火不相容。
这个儿子小时候不养在身边,没了亲近的机会。
等长大了再想亲近,那是比登天还难。
况且丈夫又是个火爆脾气,不过三两句就容易吵起来。
宁瑜按捺住心情,劝慰丈夫:“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说话吗?”
妻子的话语仿佛起了些许缓和的作用。
徐江涛皱着眉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道:
“你和恒远集团的陈明远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抢了我一块地。”徐之骥抿了抿唇,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视线落到了放在角落的青花瓷花瓶上。
就知道他爸会揪着这件事一直问他。
问就算了,到最后还会归咎于他身上。
这种情形,他从小到大经历多了。
徐江涛又问:“怎么说是抢?”
“不正当的手段还不是抢?”
“那他怎么要弄你?”
“我让人举报了他那些不规矩的小动作。”
“你确定是小动作吗?”徐江涛泼了他一盆冷水,说话都带着批判的意味:“说了多少次了,别掺和恒远那趟浑水,陈明远背后是搞黑的那帮人,手段多着呢。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把你我搬出来都不管用。”
“我没说要你帮忙。”徐之骥不以为然。
“你要是有什么事,我这个做父亲的,能不管吗?”
“反正我有分寸,也不需要你管。”
徐江涛嘴炮又上来了:“分寸分寸……这么多年你最拿手的就是擅作主张、独断专横。”
徐之骥根本不想听他说教,眼神也冷下来,耐心耗尽,火没憋住。
他不耐烦地道:“你要这样说的话,那我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余地。”
话一说完便站了起来,单手掸了掸衬衫袖子上的褶皱,越过徐江涛,径直往门外走去。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不想在这天跟徐江涛吵。
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人在江湖哪有不湿身的。
这个道理,徐江涛不可能不明白。
恒远用不干净的手段做生意。
徐之骥以他的脾性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他对自己这个父亲的秉性也很了解,什么都是稳妥最好,一切事情都必须为他的职位让路,任何可能威胁到他的职位的事都不允许,哪管什么父子情深。
所以当初他选择从商,徐江涛是一万个反对。
认为这容易让人抓到把柄。
可把柄这东西,哪怕你什么也不干,也有人能给你安一个。
所以最重要还是得自己立起来。
要不是有徐爷爷以命要挟给他护着,他这生意,可是极可能被徐江涛捣腾得渣都不剩,哪有现在如日中天的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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