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了，黑衣找那个梦儿，已经找了好久好久了，都忘记时间，黑衣的生命也没有多久了，其他人是这样的修为基本是可以长生不死了，但是黑衣不行。

看着沐萱的神情，黑衣青平有些不解问道:“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情不自信过，或是自卑过？”

沐萱很认真地想了想，想要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找到一些相似的感觉，除了有时面对青平，其他事情还真的没有。

沐萱开心的摇了摇头，在青平面前那个应该不算自卑，应该是想变成小女人的想法。

“小丫头，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自恋的一个人。”

黑衣青平看着沐萱也是微笑说道:“可是你觉得自己人生真的就如此完美吗？”

沐萱心想洛汐才是自恋的人，说道:“不是我的生活真的如此完美，而是有很多人替我分担了那些痛苦与磨难。”

说到这里的时候，沐萱觉得还有一个人，应该也是这样自恋，那就是梦儿，她也好像是什么困难都没有，只是现在和青平一起消失了，两人怎么样了。

沐萱又说道:“再说人生不完美不代表就要去自卑。”

黑衣青平无法理解，说道:“如果你怎样努力，都无法在某些方面胜过身边的人，难道不会因此而生出羞耻或是懊恼吗？”

沐萱不解说道:“为何要有羞耻和懊恼？”

黑衣青平说道:“那你岂不是不知羞耻？”

沐萱有些惊讶，完全没有想到这个老头竟然是这样的逻辑，问道:“老头，你是不是病了？”

灵石屋里很安静，听到外面的风雪声，以及黑衣渐渐变重的呼吸声。

他有些生气，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生气，人家说自己有病，其实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黑衣从来就是天才，走到哪里都是那可最璀璨，最耀眼的星，一直很少人敢说自己，最起码在他面前没有，除了共和，没有怼过他。

直到今时今日，在这座风雪旧破屋千，这个年轻女第一次说道:你是不是病了？

黑衣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黑衣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所以黑衣看着沐萱，强自平静问道:“你这么和老人家说话的，虽然我说的有点夸张，其实结果就是这样的，不是吗？”

黑衣青平现在血脉与真气都已经明显枯竭，虽然有些恢复，实事上还是非常虚弱，不要说再动手，走路基本无法做到。

沐萱笑着说道:“如果你没病，怎么会有如此固执的想法。”

黑衣努力控制住情绪，说道:“这想法合情合理，哪里固执？”

沐萱说:“我说过，世间根本就没有完美的人生，也没有完美的人，当然妖修，魔修也是一样，谁都做不到完美，比别人差一点，就要生出羞耻和懊恼之感，这难道这个有问题吗？我的修为不如你，你的医术不如我，不完美就应该羞愧？地藏王的下棋下不过我，也应该羞耻，你笑的没有我自然也要感到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