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古闻言，心跳不由得停了一拍，姜妍可不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

只是紧接着，乔古的情绪波动便平静了下来，他很冷静地回答道:“乔古不知，请姜师救我，指点迷津。”

姜妍的话虽然有夸张的成分，却也确实不是完全在吓唬乔古，她的灵识包裹着乔古，乔古没有反抗姜妍的灵识探查——也是反抗不了——自然早已将乔古的身体状况探查了个清楚。

“乔古，除了《越女剑法》以外，你可有另外研习过别的剑法？”姜妍问道。

“呃，有，也没有。”乔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书阁里收录的《越女剑法》并不全，我若不以其他剑法为引子，并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学习。

只是，我学习别的剑法，也并没有学全，只是旁征博引，供作参考。

《越女剑法》的剑招十分深奥晦涩，玄妙至极，只怕我十年、二十年都不能完全参透，哪里还有精力去另外研习其它剑招呢。”

“既然如此，那你的杀戮剑意是从哪里学来的？”姜妍似乎并不相信乔古的话，继续追问道:“杀戮剑意，并非纯粹的剑意。

你若不学习杀戮之剑，只靠自身的剑道天赋来领悟，即便你是剑神转世，没有那种浓烈至极、化虚为实的杀意，也不可能将之领悟。

既然你说你没有研习其它剑法，那你告诉我，你的杀意又是从哪里来的？莫非你此番外出，还杀了十万、八万的生灵不成？”

“我没有。”乔古立即否认，他试图回想自己先前的状态，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一时间变得茫然无措:“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剑意……

我只知道，从鸣鹿城里回来学堂以后，我的情绪就有些激动了起来。

然后脑子一热，就去了金宝阁，许京的洞府，接着跟许京打了一架……

剑意是剑势积聚而成的，可是它并没有积聚起往日的剑意来，而是增益了我的杀意，杀意……我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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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似乎是因为卞飞遥、许京他们。可是，可是我现在回想起来，却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杀意。”

姜妍的灵识还在覆盖着乔古，她可以感受到乔古外溢的情绪，姜妍知道乔古的茫然无措是真真切切的，并不是在装模作样。

只是这样，事情一下子变得复杂了起来。

姜妍带着乔古保持着飞行，两人之间一阵沉默，忽然，姜妍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她连忙问道:“乔古，你的修为突破得如此之快，除了正常的修炼以外是不是还依靠了别的外力？服用了什么丹药，还是修炼了什么特别的秘法？”

乔古闻言，又是一惊，姜妍的问话，莫非她知道了炎帝系统的存在……

姜妍口直心快，把话问出来以后，立即注意到自己的话语有问题，连忙解释道:“你莫要误会，我并非贪图觊觎你的丹药或者秘法。

只是修者修道，既要炼身炼魂，也要修心养性，如果一味求快急进，很容易心魔丛生，乃至走火入魔。尤其是像你这种天赋极高的修者，一步不慎，招生了心魔，会带来非常严重的后果。

你的杀意突然而生，突然而灭，乃是因为你的情绪波动导致的。像你这样的情况，有点像走火入魔之前的征兆，我要知道你到底借助了什么外力，才能帮你消除隐患。”

“我知道的，姜师。”乔古的心绪此时也回复了稳定:“姜师修为，更胜我百倍，弟子当然不可能误会你。”

炎帝系统虽然给了乔古不少秘法传承，却并没有直接给他提升修为，所以乔古将其隐瞒略过，只把自己这一年的修为情况简要地说一遍，倒也心无愧意、脸上更无异色:“

禀告姜师，我所修炼的功法，原本乃是《两忘经》残卷。

因为《两忘经》残卷本身只记载了两门秘法，却缺少循序渐进的修炼法门，所以我又另外研习了一门《灵台五行经》的功法。

《两忘经》这门功法很是高深，弟子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将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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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秘法学会。学会秘法以后，这《两忘经》功法一直便成为了弟子体内法力流转的主导，压制着《灵台五行经》。

直到先前期末试炼之时，弟子与团队众人外出试炼，到了那封鬼谷中走了一遭。

封鬼谷中，有一个名唤鹿隽公的妖修，他以一块高阶灵木修作了一个丹瓶，以月露精华水养了一粒灵丹。

弟子与队友们一行人当时正值逃命之际，弟子灵力亏空不足，眼见危在旦夕，于是便莽撞地将那灵木瓶子里的灵丹与蕴养灵丹的药液都服用了。

此番行径，祸福相倚，虽然凭此解除了危险，甚至将那外丹熔成了内丹。但是弟子体内的《灵台五行经》心法也因为吸收了那灵丹的力量，壮大了起来。

经脉主流只有一道，《两忘经》功法与《灵台五行经》功法的力量却为两虎，这两股力量在弟子的经脉里互相冲撞，使得弟子的灵力都凝滞在一块，完全调用不了了。

后来回到学堂里，弟子到神农书阁去寻找解决之道，恰逢慕师姐提醒，才想到引入第三股力量，将这互不相让的两股力量引导分流。

于是，弟子又研习《灵枢九虚篇》，修炼灵魂之力，以灵识调度附生的灵力，这才将两种力量导引好，修为顺利突破到筑基期。

如今想来，怕是那丹药之力，强行突破了瓶颈，导致弟子根基不稳。还有这三股力量互相冲撞，这才导致了祸事。”

姜妍听罢，也是为乔古的各种奇遇惊叹不已，只是仔细想过以后，她便皱起了眉头:“不对，虽然你的修为因为奇遇屡生，突破奇快，即便如此，却也不该引致你根基动荡，心魔丛生。”

此时两人已飞入到神农学堂的教学区上空，姜妍心念一动，两人已经在一个空落的亭子里停下。

姜妍解开摄法，将乔古放落到地面站好，只是灵识依然覆盖着他。

姜妍右手捏着莲印，缓缓指来:“乔古，你那灵力三岔之位在何处？且让我细细检查一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