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天河》

第二十四章:首阳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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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坊三号铺面二楼中,伯夷放下杯子道:“王屋山上匆忙离去,未曾向各位道别。想不到在此能与各位相遇!”风火道:“不知道伯夷少主是准备前往何处?”伯夷道:“难得宗父让我四处游历,我想到处看看,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节芒道:“人界中州之外是四海四荒,我等准备往东入东海而达合虚山,不知少主可愿一同前往!”伯夷看着对其点头的三人道:“合虚山是弇兹氏发源之地,娲皇补天时也曾定四极于此!能与三位少主同行是我之荣幸!”风火道:“合虚山在东海之东,我等虽知此山之名但不知其具体位置。在榆罔少主的帮忙下,我等都已备足丹药,不知伯夷少主?”榆罔一笑道:“伯夷少主需要什么丹药说声即可!”

丹坊前,伯夷道:“此次我等东行,不知道会遇到些什么,这时尚早不凡去拍卖行碰碰运气?”榆罔道:“也好,多做准备不会有错!现在我等可在城中转转,夜间的拍卖要比现在更好!”伯夷道:“拍卖场不是只在每日的未时开放?”榆罔道:“今日是这月的最后一日,每月月末月初相交之际都有一场大型拍卖会,即为完美的收关也为迎来更好的开始!”伯夷道:“好,那我们晚上再去!”

首阳坊内喊卖之声不断,有卖主在加价、也有卖主在打折,伯夷等人在一片讨价还价之声中走上烈山门,立于烈山门能见整座首阳坊,看着在喊叫声中交易的人众,伯夷道:“虽有争吵,还好没人动手!”榆罔道:“整座坊市依拍卖行南北主道分治,东是我们氏族,这里则是你们氏族!”伯夷道:“这里还有这么大的一座城,我也是刚知道!”榆罔道:“东门神农门上坐镇的是我氏族四长老姜宜,而这里坐镇的也是你们氏族的一位长老,两位渡劫境强者的存在,自然没有人敢随便闹事!”

阁楼内,伯夷众人对着老者一拜后坐于下首,老者道:“少主入城我就有所察觉,想不到这么快就在此处遇到少主!”伯夷道:“能在此处遇到四长老,我也是始料未及!”烈山氏有八大长老,此老者乃四长老容光。容光道:“不知少主到此,所为何事?”伯夷道:“我等准备前往合虚山历练,今夜又刚好是月末交际拍卖会,想去拍卖场碰碰运气!”容光点头道:“今夜拍卖会一分两个时段,亥时终子时始!因为天劫,这段时间来交易大受影响,今夜的拍卖天材地宝极多,是可以去试试!”伯夷道:“所以我才到此处。”说着将这几日来所获得的冥兽放到容光之前,“不知这些能兑换多少海贝?”容光笑笑道:“海贝是交易的一种中介物,首阳坊内以物换物和海贝同行,海贝多在拍卖会中使用,海贝的兑换也是采用物的价值为谋,三海贝等于一头成年羊的价值。在拍卖行中一般以一百海贝为起拍价,上不封顶。这些冥兽可兑换一千海贝。”容光笑看着将一千海贝收入储物袋的伯夷道:“你虽为少主,但我也无权给予你海贝,一千海贝在拍卖行中很难拍到好的宝贝!”伯夷看看储物袋道:“这些是我从氏族中取来的,现在也没有太大的用处,还请四长老帮忙看看!”

容光看着各类陶制瓶罐、农具、装饰和药草、丹药、食物等,“怎么携带了这么多的无用之物?”伯夷道:“是两部首要我随意取的,我也不知道要些什么,就什么也取了一点!”

四人在坊市中四处游历,不知不觉中日已近斜,看着开始收摊的人众四人走向南区,在南区进食后,相互看看都立在宿区三十一号前的对方,笑笑后一起走入店中!

夜无声降临,天空繁星点点。伯夷立于窗旁看着灯火下的南区,其他三区都在星光下若隐若现。伯夷看看时辰转身走下客栈,对着已在大堂等待的三人一拜,一起走向拍卖行。

拍卖行此时一片通红,火焰下进入拍卖行的人很多,四人随着人流从南门而入。拍卖行很大,正中一个圆台,弧形的台阶围着圆台而建,台阶层层而上,每个台阶之上又有着桌椅。四人找了一个相对圆台较好的位置坐下。拍卖场很大,能容上百之众,不知每次拍卖都有很多人,还是因为天劫的原因,整个拍卖场都坐满了人。拍卖场人很多但很静,只听到人众的脚步声和顶部圭表声。

在一声沉闷的咔声中,一位少女落向中间圆台之上。圆台很大,少女很小,少女人小但声音又是很大,“欢迎各位齐聚首阳坊拍卖行,我相信大家都是来竞拍的,我也就不在浪费时间,有请今夜的第一件拍品!”屋顶又是一声响,一物自圭内缓缓而出,少女玉手一抚接住落物,落物犹如莲花绽放。少女看着众人指着花瓣中的物品道:“这是一株来自南荒大乘境大成的地日草,在炼制八品丹药时加入此冥,能提高一成的成丹率。如若加入到五品丹药中,其提高成丹率能达五成!如若直接服用亦可起到养颜之效!其起拍价是五百海贝,现在开始竞拍!”一道声音道:“六百!”话音刚落,又一道声音道:“七百!”叫价的声音此起彼伏,起价为五百的地日草,最终在五万的高价下完成了交易。少女道:“恭喜九八号贵客获得这株地日草,稍后请到二楼交接!下面有请今日第二件拍品!”

拍品在少女、竞价、机甲的声响中上上下下,伯夷看着都没有说话讨论拍品只是在喊价的众人笑了笑,自己原以为交易价都会很高,可看到此时十多件拍品成交,也有高有底,就目前最高的是一只体色红黄的大乘境圆满赤蝴,交易价高达十万海贝!而最低的也只是几百海贝。一声响,只听到少女道:“此乃自昆仑冰山之下寻到的修华斧,此修华斧并非是上古记载中修水氏修华斧,但经鉴定此斧是使用千年玄铁仿修水氏修华斧而造,虽未有真正修华斧开山断水之威,但亦能破开渡劫境一阶的防御!起拍价一万!”突然有一人问道:“不知能否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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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定者是哪一位?”少女道:“烈山氏六长老术器!”又一人道:“既然是六长老所鉴定,我出一万五千!”“两万!”“三万!”价位在一声声叫喊中不断攀升!风火悄声道:“虽只是修华斧的仿制品,但能破开渡劫境一阶防御,仿造者的锻造技艺至少也到师了吧!”伯夷道:“就我对锻造的了解,应该是圣!”节芒道:“如果当世还存在这样的锻造师的话,那也只可能是蚩尤氏了!”三人交流之时,突然一道声音冲出,整个拍卖场为之一静。

众人都不自觉向着发出声音之地看去,在拍卖场的一角,一少年半闭着眼。拍卖台上的少女微微一笑道:“二十万一次,二十万两次。”没有听到加价的声音,少女道:“恭喜七五一号贵宾以二十万海贝获得修华斧!”节芒看着那少年道:“他离开我氏族后一直南下,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风火道:“骊连氏有这么多海贝?”榆罔道:“没有人敢在这里闹事,更何况他只是大乘境!”伯夷道:“各大氏族都有其氏族至宝,他要这修华斧作甚?”众人摇摇头。

交易不因四人的交流而有任何停顿,虽说二十万海贝是个大数字,但大家都没有怀疑,到目前还没有人敢挑战首阳坊。伯夷正在交谈间,突然心中一动,转头看向拍台,此时少女指着如莲花盛开的木架上一物道:“此乃一部冶铸之法,名为《火融》,其间详细记载了选材、控火、分离、融合等具体之法。开拍价一百!”伯夷道:“冶铸之术少之又少,这样的物件也会拿出来拍卖?”风火道:“你们两个氏族应该都掌握了此冶铸之法,不然也不会拿出来拍卖!”榆罔点点头道:“也许吧!”就在伯夷等人交谈间,团伏起身问道:“不知道此冶铸之法是否对铸造师有等级要求?”少女对着团伏一拜道:“选材方面没有太大要求,但铸造者最好主修火或者金,如若要对其有所理解或参悟,铸造者至少需要师级以上!”团伏道:“如若全部参悟,不知能铸造出何种等级的兵器?”少女道:“据鉴定至少能打造出玄兵,但由于我等自身原因尚无法明确给出玄兵等阶!”铸造者有圣师家匠工徒六个等级,兵器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个等级,每个等级又有四个等阶。需要师级以上铸造者能打造玄兵,条件苛刻、成品很是诱人。团伏笑笑道:“一万!”话音刚落,墙角一道声音悠悠响起,“两万!”还未等声音落定,一道声音又传出,“三万!”

众人听到少女与团伏的对话后都清楚这冶铸之法的价值,但没有师级以上的铸造者,一样是一件废品。从一百的起拍价一会就直接跳到三万,众人心中诧异,难道他们自己氏族中都有师级以上的铸造者!团伏笑着摇摇头道:“五万!”听着一样在加价的声音,团伏看向两道声音起源之地,“不知两位前辈能否割爱,让我一让!”口中虽说请求,但一样报出了十万的竞价!听到团伏的报价后,两人也起身对着团伏一拜,拍卖场中几乎所有人都是本面示人,但此两人都带有面具,听声音是老者,但无法看清两人的身份。一老者道:“我氏族急需这冶铸之法,还请两位谅可,我出价十一万!”另一老者没有答话,轻声道:“十二万!”团伏看着两位老者一咬牙道:“二十万!”一老者道:“我若所判不错,你骊连氏应该没有铸造师吧!”团伏道:“那是你不知道!”老者点点道:“是老朽独坐井底了,二十五万!”听到老者的报价,另一老者一样没有任何话语,直接报价道:“三十!”团伏道:“三十一”。

众人看着不断加价的三人都摇摇头,拍卖行相互竞价实属常事,但能将起拍价一百海贝的物件拍到最终交易价为一百万海贝的,在首阳坊拍卖场应该是第一次!看着交易已成的冶铸之法,众人心中不惊都冒出了一个问题,一个以前一直不会出现的问题,冶铸之法在首阳坊中不是第一次出现,以前也出过比此冶铸之法更为高级的,但那时都曾出现流拍的情况,所以在这里一般不会有冶铸之法拍卖,就算出现价格也是极低的。可在此时,就在刚刚,小的氏族只当是看了一回财力的比拼,而大的氏族就不一样了,兵器不比至宝,至宝是五门之一,要将至宝发挥到极致需要对宝门的领悟能力,而兵器则不一样,圣者离开,一个氏族要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兵器的选择无疑是最快、最有效的!随着冶铸之法的抢拍,丹药也随着出现高价!

随时间的流逝,此次拍卖也进入了尾声。伯夷四人看着各自手中的拍品回到了自己所住之地。随着拍卖的结束,首阳坊中火焰也渐渐熄灭。

大山中,一座城静静而立!城静人不静,一道身影自西方天际而来,最终消失在烈山门。容光对着咦鸣一拜立于一旁。咦鸣放下手中兽皮道:“四长老,我接到你的信息就急速而来。此次拍卖中冶铸类和丹药类拍价最高?”看着点头的容光,咦鸣接着道:“天劫前后,丹药销量大那是无可厚非的,可这突然出现的冶铸就不同寻常了!”看着容光又道:“尚不知神农氏那边的情况,你速去将今日的拍卖情况弄清楚,一会到神农门与我汇合!”看着走出烈山门的容光,咦鸣也随之消失在烈山门。

神农门,灯火明亮。咦鸣与姜宜分宾主坐下,姜宜道:“不知咦鸣族长深夜到此,有何要事?”咦鸣道:“今夜拍卖一事!”姜宜一愣道:“拍卖很是顺利!”咦鸣点头道:“就我所知,今夜我氏族所提供的冶铸之法都被高价拍走,事出有异!”姜宜一笑道:“族长过虑了,这不是好事吗?”咦鸣道:“中州境内,冶铸很少,就目前而言。主冶铸的也就只有我氏族和西南之地的蚩尤一族,自一年前那几次冶铸之法的流拍后,这里就很少出现冶铸类的拍卖。而今夜出现的《捏土》、《化石》、《火融》三部冶铸之法却拍出了如此高价,《火融》更是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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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出了百万之价!”姜宜道:“《火融》在拍卖前我看过,其中控火一部分对我也是大有益处,也许就在于此处吧!”咦鸣摇摇头没有说话。

不一会,看着进入神农门的两人,姜宜道:“你们怎么也过来了?”咦鸣指指石凳道:“风敏,你说说今夜的拍卖情况!”一位老妪对着咦鸣三人一拜道:“今夜拍卖行共拍卖四十九件拍品,无一流拍,最高价是一百万的冶铸之法《火融》,最低价是一百的符咒《画地劫》。而今夜的三件冶铸类、十件丹药以及丹药材料和兵器都出现了空前的高价!共得一千八百万四千五百二十七海贝!”咦鸣道:“我还听说所有兵器类和冶铸类的物件这几天来销量也是大增,不知你们这边的丹药?”姜宜道:“我们氏族的丹药无论是成品与否近段时间来销售都是供不应求的!在天劫之下,出现丹药紧缺也很是正常!”咦鸣看着老妪道:“可知今夜拍卖的得主是那些氏族?”

南区一住店内,老者取下面具将手中之物递于一老者,老者看着手中的《化石》道:“《火融》呢?”老者看看手中的面具,恨声道:“想不到今日他也来了,我又没有携带足够的海贝!”将手中的面具捏为齑粉,“部首,这里是我氏族的地盘,为何不在开拍前直接找到族长进行内购?”老者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转身在屋中坐下。如果伯夷在此,他一定会惊讶,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陶范。陶范道:“我与他皆为烈山氏两大部首!《火融》主要是用来冶铸兵器,我和他都知道目前圣者已离,乱世将起,兵器的好坏将直接影响到氏族的存亡。我和他相处了百年之久,我懂他、他也懂我!我们谁都想强大自己的实力,但不想也不能给氏族造成不良后果,如若我们直接内购,那以后还会有谁将物品来此进行拍卖!”老者道:“那《火融》?”陶范摆摆手道:“那《捏土》呢?”老者道:“我若感应不错,他应该是骊连氏之人!”陶范道:“骊连氏,伏羲氏的骊连氏?”看着嗯了一声的老者,陶范接着问道:“他还拍走了些什么?”老者道:“有几样丹药,还有就是修华斧!”陶范点点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消失在无尽的荒山之中。

天际放白,已然有人从首阳坊离开。咦鸣与容光立于烈山门看着离开的人众,咦鸣道:“难道他们真的加入了蚩尤一族?”容光道:“何以见得?”咦鸣道:“对冶铸之法和兵器能有所成就,又需要从这里离开的在中州只有蚩尤一族!而他不是蚩尤氏的,昨晚听拍卖行风敏所说,我就有所怀疑,他是骊连氏团伏!”容光笑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如若真像风敏所述,这次拍品还不都被他两拍走了!”咦鸣看着首阳山四处奔走飞跃的禽兽道:“他俩本就不对眼,相互抬价也属自然,只希望昨晚他们这一闹,不要给首阳坊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容光道:“相互竞争才能让我们氏族更为强大,但他俩之间的较量是时候敲打敲打了!”稍停后又道:“少主他们已到此处,我需不需……”还不等将话说完,咦鸣摆摆手,“他的事就有他自己去解决,我们庇护保不了他一生!你一会派人去看看他是不是已归蚩尤氏!”

陶范看着烈山门笑笑,一晃来到烈山门。“宗主怎忽然到此?”咦鸣没有看向陶范,天光渐亮,天上无云、周边亦无风,飞禽高翔!“今天应该有个好天气!”陶范抬头看天没有接话!咦鸣道:“天劫过后,一直忙于重建,好久没有出来了。走,一起去看看!”

四极偏离、地水冲天、天火降落、火山爆发,人界受损极为严重,咦鸣两人御空而行,看着身下伤痕斑斑的山岭水道,咦鸣道:“昨夜拍卖会上你们两部首是怎么回事?”陶范道:“我氏族本就以冶铸为主,为了将来所以才会急着将此等冶铸之法收为己有!”咦鸣道:“那你们在竞价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陶范道:“为避免引起其他氏族的怀疑,谁知都隐去了自身的气息!”咦鸣笑笑道:“但是最终还是让拍卖行有所察觉!”陶范道:“是我等疏忽了!”咦鸣指着身下山川道:“中州不大,我们氏族所辖区域更是很小。”指着炎城接着道:“但是他们生活得很好,至少不用为了生计而去四处奔波!”咦鸣停住脚步看着陶范道:“我氏族以火德而立于中州,继燧人弇兹氏而造火、用火。炮烙庖厨以去腥膻。夜以照明,冬以取暖。以坐标山为冠,三山相连为六合历,五山相连为十月历;三五之数,四方中一天齐而制大山纪历。观天察日,命日乌图。烈山而耕,放火烧荒,火耕点种,以草木灰为肥料,烧而种,种而休,以休耕养地力。因火耕而烧陶制器,制造红陶黑陶彩陶三陶。作陶冶斤斧,百工是生。这些都离不开火。但天下万物最离不开的又是水,而有水部!你们一水一火,水火相生亦相克,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氏族,所以不要太去在意一些不必要的意气之争!”陶范道:“谨听宗主教诲!”

咦鸣拍拍陶范道:“你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你对团伏怎么看?”陶范道:“就从他昨夜所竞拍的物品来看,他应该加入了蚩尤氏!”咦鸣道:“为什么?”陶范道:“骊连氏隶属伏羲氏,中州之中只有燧人弇兹氏、伏羲氏一直没有参加或进入首阳坊,而此次风火、节芒两人也只是随榆罔而来。但团伏则不一样,其一他的目的很是明确;其二,如若没有人指点,一直不进入首阳坊的人怎会携带如此之多的海贝!”咦鸣接着问道:“那蚩尤氏为何不直接来?”陶范笑笑道:“蚩尤氏本就与我氏族不和,虽在首阳坊我们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但离开了首阳坊那就不一定了!”咦鸣道:“会吗?”陶范道:“会,但此时不会!”咦鸣看着远方,“我祖离开之前曾交待,天下乱起,四处纷争。蚩尤氏一直是我族之威胁,骊连氏的加入,祸多福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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