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舟与张五正站在一旁，悠闲地看着别人正在砸他们的店铺。

旁边的一些邻居都在指指点点，有与张五交厚的说：“告他们去！”

“别去，去了也没用。你知他是谁？卢国公程咬金家老四，程前，人称程老虎。官府可不敢惹。”

张五听了心里有些怕，看看王书舟，见他还是那个样子。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我们走。”程前喊了一声，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丢向王书舟二人。转身带人走了。

王书舟俯身捡起银子掂掂，“不错吗？不亏。”对张五道：“赶紧请工人，把店从新装修一下？”

“装修？什么意思？”张五有些懵。

“就是请人收拾收拾，把店再开起来。”

“哦，好的。正好有钱了，整好一点。”

“别，差不多就行。不知他那天还来砸。”

张五一听急了，“还砸？”

“谁知道呢，他不砸说不定其他人来砸。咱们开的是铁匠铺，装修再好看有个屁用。”

“有道理。”

装修好后，二人继续悠闲的生活。王书舟卖了好多书，整天坐着铺子里看书。张五最近也懒得打拿着日用铁具，正日钻研王书舟跟他讲的一些炼铁知识，收获良多。

“吆，二位挺悠闲呀！”

“秦少保，你怎么来了。快，请坐。”张五殷勤招待。却看到了秦怀玉身后的程前，吓的一哆嗦。

“没事没事，他是来给两位道歉。”秦怀玉笑着说。

程前走上前，冲他们抱拳道：“前两日是在下莽撞，还望两位海涵。原谅则个！”

“好说，好说。小公爷客气了。”张五乐着看看王书舟。

王书舟也赶忙拱手施礼。他其实料定这程前会再来，只是不知道他会来赔礼。心说果然不愧是程厚脸皮的儿子。

“我在聚英楼订了位子，两位可否赏光？”秦怀玉笑着说。

张五听了心里发虚，这俩可都是少公爷一份，能请他们吃饭？不由得又看向王书舟。

“两位少公爷相请，真是天大的面子，我们怎敢拒绝。”王书舟不卑不亢地道。

“好，请！”秦怀玉笑着道。

来到聚英楼落座，掌柜的亲自接待点了许多菜。

“张五，我们还不知道这位仁兄怎么称呼？”秦怀玉问。

“这是我师父，姓王名毅。”张五应道。

“敢劳少保动问。在下王毅，字书舟。”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好名字。”秦怀玉看看王书舟与张五，说：“看年几，张五比你还小了几岁，这是为何？”

“我书上学了些东西，张五爱学，就教他了。”王书舟早就想过这说词。

“是关于打铁的书？”程前问。

“嗯，是的。”

“能让张五拜师，想来书舟兄在这方面造诣很高了。”程前好奇道。

“马马虎虎吧。”

秦怀玉看着王书舟，觉得这个人不简单。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张五拜师的事，都使他对王书舟又好奇又怀疑。

而王书舟与秦怀玉两个来吃饭也有目的。他经过考虑，觉得很有必要给自己拉个靠山了。他不希望再发生煮盐的那种事情。而秦怀玉两个在这长安，甚至大唐都是重量级人物。更别说他俩身后的人，皇上也要给他们几分面子的。如果能拉上关系，那以后只要自己不太蠢，估计没多少人敢轻易动他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四人都放开了些。

“书舟老弟，你不地道啊。”程前突然说。

“哦，程大哥这从何说起？”王书舟心道来了。

“你是不是有些势利眼？你看，怀玉哥哥从你那里弄到两个宝贝。我却一件没有。你是不是故意拍他驸马爷马屁？”

“又胡说八道！”秦怀玉道。

“哪里啊，天地可鉴，我就一块陨铁，只做了两件东西。”王书舟道。

“呵呵，你不用骗我。”程前道。“我查了，哪来的陨铁，五哥他爹一辈子都在研究纹铁的打造，你们是不是琢磨出来了？”

张五听了虽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被秦怀玉看在眼里。他心里一阵兴奋，却没有多说。

王书舟没有多解释，只说：“程大哥你喝多了。”

“屁！这才哪到哪？”

王书舟听了这句话一愣，心说这句话这时候就有了？

程前这时端起一碗酒，对王书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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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舟贤弟，别藏着掖着了，我这些天可是把张五的进项查一个底掉。哪来的陨铁，会叫你们碰上？跟哥说句实话！”

秦怀玉也紧紧盯着王书舟，要听他怎么说。

王书舟端起碗喝了，笑着说：“两位都是名门之后，我对你们两家非常崇敬。好吧，不错我会锻造纹铁。”看着惊讶的两人，他又说：“此事太过重要，还望两位替我保密。”

“真的！”

张五乐着说：“真的。”

秦怀玉端起碗酒道：“书舟贤弟够意思，我交你这个朋友了。”

放下碗，秦怀玉说：“贤弟，不知这纹铁产量如何，锻造时间有多长？”

王书舟咪着眼看看他，说：“你想干什么？”

“如今匈奴陈兵边疆，而我大唐初定。如果纹铁产量足够，说不定能改变战局。”秦怀玉道。

王书舟想想说：“纹铁产量倒是好说。但最重要的却不是兵器，兵器再利也只是有利于战局而已。”

“哦，愿闻其详。”秦怀玉一皱眉。

“剑再利，能杀几人？大军交锋，用的兵器只是辅助，最主要的还是人。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勇气，运筹帷幄的决断，这才是主要的。我甚至觉得粮草有时比利器还要重要。”王书舟道。心说老子可是新中国来的。

“狭路相逢勇者胜！好词！”程前兴奋的说。

战争狂人！王书舟心里说。

“不错！书舟贤弟说得对。狭路相逢勇者胜，说得好。”秦怀玉突然感觉对王书舟很佩服。

“不过书舟贤弟，你可一定要为我打造几把兵器啊！钱好说，你要多少给多少。怎么样？”程前觍着脸说。

秦怀玉也说：“贤弟，我也要定几把。虽说我同意你的观点，但好兵器能让我们自保不是。”

“好的。你们把需求告诉我，我帮你们锻造。不过我现在还不想太多人知道，你们替我保密。”王书舟痛快地说。心说看来目的达到了。

于是宾主尽欢。

“狭路相逢勇者胜！”秦琼听完儿子诉说后也很吃惊。不仅仅是纹铁的事情，更有对王书舟的赞赏。“这个人不简单，怀玉，多接触接触，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好的。”秦怀玉答应一声，又道：“他答应为我与程前锻造纹铁武器，您看我问他订些什么？”

“嗯，我们这些老家伙就算了，你自己决定吧。不过你们拿到后要计算下时间。”

“您放心，我明白的。如果可以大量锻造就好了。”秦怀玉道。

“是啊！如今匈奴陈兵边境，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大的交锋。陛下最近可是夜不能寐啊！”

“现在马上入秋，可如果到了冬季怎么办？如今国库空虚，士兵们御寒还是个大问题。”

“嗯。是要提前准备了。唉，连年征战，朝廷早就入不敷出了。咳咳…”

“父亲别再忧心了，多保重身体。”

此时秦怀玉想起了王书舟说的话，果然，粮草有时比利器还要重要。

一个月后，风已经很凉了，秋天来了。

秦怀玉与程前订的兵器都锻造完成。

“你真的就要一千两？”程前问王书舟。后者点点头。

秦怀玉倒是没多说，直接付了钱。

“行，哥哥领你的情。”程前可着道。

“贤弟可愿意为官？”搬完兵器，秦怀玉突然问王书舟。

王书舟一阵诧异，接着就想明白了，说：“无官一身轻，我看还是算了吧。”

秦怀玉凝眉看着他，道：“你真无此心？”

“怀玉兄想要进献朝廷这锻造纹铁的方法，我可以送给你。”他试探道。

秦怀玉脸一僵，说：“说什么呢，献不献在你。不过我可以帮你请功。”

“谢谢，如果我想当官了，会跟你说。”王书舟道。

等程前回到卢国公府，一进门就大声喊道：“大哥二哥三哥！出来拿礼物了，过时不候。”

“叫什么叫！你爹我有没有？”突然程咬金出现在了程前身后。

程前道：“爹，我让他们领了，剩下不都是您的？毕竟钱是您出的不是。”

“这还差不多。”程咬金扒开看了看，眼睛就直了。“真的都是纹铁锻造的！”说着伸手就拿出来一口大刀，挥了挥，“不错。拿根木头来。”

下人送来一根茶杯口粗的木头，程咬金一刀斩断。看了看刀刃，又看看断木，道：“宝刀！哈哈…”

正说着他几个儿子出来，见了地上兵器都拿起端详起来，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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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称赞。

“好了，好了。你们一人拿一件，剩下的都放着别动，老子有用。”

几人听了各选一件走了。

“前儿，你跟我说说，哪里弄来这么多宝贝？”程咬金拉住程前问。

“买的。”

“废话！老子问你从哪里买的？老实交代！”

“这个我不能说。您总对我们说做人要讲义气，这卖家是我朋友，他不让我说。”

“嗯？好吧。那我问你，这些花了多少钱？”

“两千两银子。”

“什么？两千两？全部？”

“嗯。”

“好吧，你个兔崽子。记住，别跟老子耍猫腻，再有了记得都带回来。”老程乐着道。

程咬金让人把剩下的几件兵器收了。拿着大刀，转身又出去了。

不多久就来到秦府。秦府下人一看是他，虽然手里拎着把大刀却也不拦，都问他好。老程直接来到后院，叫道：“二哥，二哥！”

秦琼正在看儿子带回来的兵器，听到他叫，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应声：“在这呢！”

“二哥快看……”程咬金看到秦琼手里的东西说：“你这也有这么多？咋回事？这东西这么不值钱了？”

秦琼笑笑说：“还真是不值钱了。”

“不对！别的府有没有？”

“目前就咱们两家有。”

“怀玉呢？”

“进宫了。”

“陛下知道吗？”

“还不知道。”

“这事咱们得弄清楚了。”

“我听怀玉说了……”秦琼把知道的都告诉了程咬金。

“他还不想当官？到有些像大哥。不会也想当牛鼻子吧。”程咬金琢磨着。

“不知道。”

“你说，我去瞧瞧他怎么样？”老程对自己的嘴巴还是有信心的。

“我也这么想。”秦琼对这老弟的厚脸皮还是很推崇的。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程咬金是急脾气，说着就拎着刀走了。

等程咬金来到铁匠铺，看到了戴着草帽看书的王书舟。老程直接走过去，道：“你就是王毅王书舟？”

王书舟抬抬草帽，看着眼前拎着刀的黑胖子就知道他是谁了，却不说破：“是。请问客官有什么需要？”

“这刀是你打的？”

“不错。”

正这时，张五拎着打铁的锤子就跑过来了，冲程咬金道：“你干什么？”

“张五，没事。你看这刀，熟悉吗？”

“这不是我打的吗？你从哪里弄来的？”张五一时捋不通情况。

“呵呵，老夫找的就是你们。”程咬金乐着道。

王书舟站起来，让老程坐下。

“卢国公找我们什么事？”

“小子挺聪明。我就直说，这纹铁锻造方法能不能给朝廷？或者朝廷买你的兵器。条件你们提。”

王书舟笑笑，说：“可以给，但不是现在。”

程咬金有些不懂，问：“为什么？现在边关眼看就要大战。此时不给何时给？”

“好。那我就答应你。”

程咬金一听乐得站起来道：“走，我带你进宫面圣。”

“等等。我先说清楚，不能白给，我是要钱的。”

“要多少？”

“这样吧，我来给你算算账。按你说这样的一把刀，要多少钱？”

“嗯，二百两怎么样？”老程厚着脸皮说。

王书舟并不反驳，说：“我一把五十两给朝廷。”按下激动的程咬金，他接着说：“不用给我戴高帽，就按五十两。朝廷需要多少？”

“怎么也要十万或者二十万把。”

“十万把，好，拿五百万两给我。”

“这么多？这个…这个…先赊账行不行？”老程真塔码厚黑、脸皮厚，王书舟心说。

嘴里道：“那不如我免费给你加工？但生铁和煤炭你总要出钱吧？别多算，二百万两。”

“这个…嗯…”

“这个不会也让小民垫付吧？”

老程道：“那怎么可能，又不是你家要打仗。”

“对啊！谁家打仗，你去找他说吧。”王书舟笑笑道。

最后老程灰溜溜地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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