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啊，总是寂寞如雪。

“所谓的高处不胜寒，便是我现在的心态，苏青河，我给你讲啊，当你的修为达到顶点时，就会觉得世间一切皆蝼蚁，就会变得看不起人。”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何那李砡总喜欢用鼻孔看人，那就是实力的象征，我当初要是能有现在的修为，我他妈的别说用鼻孔看人，我用屁gu看。”

喝完茶，徐小楼非吵着要喝酒，苏青河只好叹了口气，找人带来一瓶上等的陈年茅台，据说小小的一蛊，价比黄金。徐小楼整整喝了一斤，并刻意没用修为排出酒精，此刻已经醉眼朦胧。

苏青河说道:“高等圣人就看不起人了？那天道呢？”

徐小楼闭上嘴巴，随即撇嘴道:“和你聊天，真无趣。”

……

……

第二天。

徐小楼睡醒，看到苏青河坐在自己床边，吓得连忙抱住肩膀，朝下看，看到身上衣服还在，长舒一口气，说道:“你踏马准备吓死我？”

苏青河身穿迷彩服，微笑说道:“叫你起床而已，咱们该出发了。”

徐小楼愣住了。

“咱们？”

“恩，咱们？”

……

……

收拾一番。

该告别的都告别了。

徐小楼终于要出发了。

他刚走出房间，却见一大堆老熟人站在走廊里。

每个人的眼中都泛着泪花。

那是不舍，那是眷恋，那是期望，那是无限的善意。

林月走上前来，一下子扑在徐小楼怀中，那堪称菠萝的大x在徐小楼怀中乱噌，她哭着说道:“没良心的，可要早去早回。”

徐小楼苦笑连连，神识在走廊扫了一圈，发现自己老婆和女儿都不在的时候，才终于放下心，双手将对方彻底揽入怀中，好好享受了一番温情。

“壮士一去兮不……”

“去你吗的！”

郑成文刚想吟诗，就被林月林星再加上站起来两米多大个头的莫余给按在地上锤了一顿。

徐小楼与苏青河摆摆手，飞出大厦。

突然，地面传来一声声的呼唤。

“英雄！”

“看，英雄出来了！”

“英雄慢走！”

一声声。

一声接一声。

徐小楼低下头，朝地面望去。

地面上，到处都是张灯结彩。

人群拥挤，街道水泄不通。

在一片大广场上，摆放有一条长龙的东西。

徐小楼看了看。

那是烟花。

不知是谁起的头，人们唱起了悠扬的歌谣。

“战士啊，你慢走，低头看一看我们……”

“英雄啊，你快看，我们永远铭记……”

“金戈铁马，无量功勋，我们的救世主啊，愿你是一棵常青树，愿你是一块不朽金石，愿你是那天，是那地，是永远不会消失的轻风与流云……”

歌谣动人。

徐小楼顷刻间就眼眶湿润了起来。

苏青河在一旁讽刺，“风沙吹进眼睛了？”

徐小楼扭头说道:“不是，是眼睛出汗了。”

烟花绽放。

大白天的，场面绚丽，象征着精神与朝气。

人们用这最淳朴的方式，表达着他们对英雄的祝福。

……

……

来到内蒙的大山。

那里早有两名女子在等待。

余小七，红妆。

前者在这里，徐小楼还能理解，毕竟现在余小七相当于苏青河的私人秘书，所谓老板有事秘书干，老板没事干……额，内心的‘痴情种’还在，所以徐小楼这种龌龊的想法，立即就被余小七察觉到，这女子气得满脸通红，狠狠瞪了徐小楼一眼，但后者却是从女子眼中看到了一丝不一样的神采，似乎……还有点开心？徐小楼顿时像嗅到鱼腥味儿的猫一般，眯起来眼睛。再次察觉到男子心中想法，余小七的脸一下子红了，红到了脖子根。接着，徐小楼觉得够了，不再胡思乱想，把目光放在小女孩儿红妆的身上。几天前，他去找雪灵仙，雪灵仙曾告诉他，说这次边疆内界之行，要提防身穿红衣的女子。而红妆此刻就是穿着一身红色轻纱，那冷酷的小表情，看在徐小楼眼中就如同看到催命阎罗一般，吓得连忙摆手，说道:“余小七跟着，我没意见，但红妆绝对不能！”

苏青河知晓徐小楼曾在雪灵仙那里得知的信息，皱眉说道:“不是我让她来的。”

不是？

徐小楼一脸意外。

却见红妆冷哼一声，说道:“你别忘了，咱们拥有主仆契约，和余小七一样，你知道的东西，我也都知道。所以我是自己来的。”

“喂喂喂，你既然都知道，为啥还要过来？你难道是故意穿一身红衣服来克我的？”徐小楼不满说道。

红妆再次冷哼一声，“你这次去边疆内界，万一回不来呢？”

“卧槽，我回不回来，关你……”

说到一半，徐小楼闭嘴了。

他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他和她，有着主仆契约。

主死，仆死。

还未到边疆内界，但所有人都清楚，现在的边疆内界危险重重，一个说不好，就要把性命交代到那里了。也就是说，他徐小楼若是死在了边疆内界，红妆，定然也要身死，逃不掉的。想清楚了这一点，徐小楼还真找不到拒绝对方同行的理由。就在这时，突然红妆化作了一道红色光芒，直接钻进了徐小楼的眉心。面对这突然状况，以徐小楼强大的修为而言，可以瞬间作出对策，但他却没有躲避，只是苦笑连连。眉心出现一抹红色印记，让他原本英俊的脸孔，多了一丝娘气，他苦笑说道:“又没说不让你跟，怎么就跟个孩子似的。”眉心处，传来红妆酷酷的声音，“按照你们人类的年龄来说，我本来就是一个孩子。”

……

……

三人走至深山，来到了那片湖畔。

那座小木屋还在，只是里面的五位老人却不在了。

苏青河翻开一份资料，说道:“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那五位老人的身份我已经确定，那个化名花圣的老人，身份你已知道，是西方的堕落天使，不用再说。而另外的四名老人，身份则更是惊人。分别是方寸山菩提老祖，水神共工，五庄观的镇元子，以及当年以凡人入圣的袁天罡，是不是觉得很惊讶？呵呵呵，当我查清楚这四名老人的身份时，也是大吃一惊。这四个人，可都是在历史上响当当的人物，单独拿出一个，都能在尘世影响一方风云，四人聚在一起，却是在这座小屋子里下棋饮酒作诗。”

徐小楼的确被震惊到了，张大嘴巴，问道:“那他们为何会在这里？”

苏青河说道:“根据手中的资料显示，这四人，和那堕落天使一样，都是曾经犯过大错的人。菩提老祖当年在暗中潜移默化影响孙悟空，暗示其脱离西游计划。水神共工则是和火神祝融赌气，撞到不周山，造成水淹人族，镇元子嘛，和菩提老祖……恩，按照资料中说的，叫做串通一气，一个鼻孔里出气的意思，随老友一起来这里。至于袁天罡，资料中说的是，因嘴巴太碎，泄露秘密太多……”

徐小楼瞠目结舌，“那，那是谁那么大本事，将他们都留在了这里？”

苏青河笑着说道:“你觉得呢？”

瞧见苏青河意味深长的眼神，徐小楼愣了下，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

苏青河点头，“恩，除了你这伟大的人皇伏羲殿下，试问天底下，谁能有本事将他们禁锢在此？要知道，他们除却那个堕落天使之外，要么是圣人，要么是高等圣人，你觉得除了伏羲，谁能有这个能力？”

徐小楼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