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关于小古板的，老子都记得清清楚楚。”

“是吗？”安然听出了一丝隐藏在话里的得意，她也不笑话他，唤来服务员点了不少他喜欢的几样吃食。

可两人没吃多少，就听到哒哒的脚步声在靠近。

……

“说吧，病症，起因。”

普松景脱下外套，脸上没了一点长辈该有的慈祥，他心里甚至是有气的，可听到江战野的那声“普爷爷”后，他终究是忍了下来。

“阿野，你来说。”

医生和病人的交流，安然不打算插手，她想看看，江战野能否从心底愿意接受治疗，如果他接受不了，她会在想办法。

哼！

安然的态度，倒是让普松景意想不到。

不过身为医者，他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在心里暗自不痛快，面上，他还是会一派的认真严谨。

医生和病人之间，最好别带入个人感情，这是最基本的医师守则。

“嗯，就是不记事。”

偏偏，病人自己不是很在意，只顾着切糕点，一手吃自己的，一手还不忘投喂神色非常紧张的安然。

江战野最近连味觉也逐渐没了，谁也不知道的变化，就连安然，他也没提过，他以前非常喜欢味道浓烈的香烟，现在却非常喜欢吃甜食。

“说说，还能记住些什么人？”普松景神色不变，翻看手里的资料，像聊家常一样:“陈灵和江淮恩，还记得吗？”

“很模糊。”

又是一盘糕点被消灭，江战野笑了笑，痞态横生，还有心思“骂”上一句:“然然果然是小猪。”

“阿野，说正事！”安然都不敢抬眼看普松景了，伸手推开面前的糕点:“我已经很饱了，你好好跟普爷爷说话。”

“好吧。”收回手，江战野颇为可惜，他听话的正襟危坐，接着直视普松景:“失眠，触觉丧失，还有感情缺失，最近除了记忆出现问题，我的味觉也在慢慢消失。”

“味觉？”安然惊愕，眼皮止不住的跳了跳:“阿野，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两天。”江战野安抚的拍着她，很不以为意，也很害怕:“然然，你别嫌弃我就行，其他的没关系。”

他一身疾病，治不好也没关系，他怕的是安然会突然离开他，躲到一个不属于他的世界，让他找不到也去不了的世界。

“然丫头，说正事的时候别打岔。”普松景厉呵，手里的资又被他翻了一页:“先暂且不说味觉，你失忆的源头是然丫头，那你有想过伤害然丫头吗？”

精神病院的人，很多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和接下来会做什么。

“没有。”

想都没想的，江战野给出了否定答案。

他即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安然。

“很好。”

这时，普松景才总算扯出笑容，但笑容也只是一晃而过。

他看着江战野，直接了当的说:“你现在必须接受治疗，而且必须是去我的私人实验室接受隐蔽治疗。”

“隐蔽治疗？”安然及时阻止江战野接下来要说的话，不用猜，肯定是拒绝的话，她神情严肃:“普爷爷，成功的几率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