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叹得夜夜息，

子夜楼前鬼打钉。

三十余年不见归，

妖披人皮湖面离。

青青石桥笛声散，

红衣裹得女子情。

山本整理了一下陈旧的工作服，走到青石长椅上坐下，卷了根香烟，吸了一口，向天一吐。

说道：“坐吧，孩子们。”

梁子捏了捏湿透的外套，愤怒的说道：“老头，是不是还想杀我们灭口啊？”

胡润梅却平静的把昏迷的秦一搀扶躺下，自己坐下，说道：“山本，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小眼镜乖乖的跟在梁子后面。

山本道：“你们觉得，我像坏人吗？”

梁子道：“废话，帮妖怪的还能是好人？”

胡润梅却学起平时秦一的口气说道：“你像不像坏人应该取决于你接下来即将做出的辩解。”

山本掐灭了烟笑了笑继续说道：“三十多年前，那时我才二十几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龄，老山梨县的追月楼那可是出了名的，我的表哥，他现在已经去世了，当年他第一次带我去追月楼玩时，一进门我的注意力就落在了坠月楼的第一美人身上，她叫花葵，她们都没有别的名字，当年日本还处于二战后的经济危机当中时，很多父母养育不起儿女便将她们遗弃于荒野，而当地的一批资本家将她们当中靓丽的小女孩捡回来抚养长大，也就是后来坠月楼的花旦们。”

这时秦一醒了，用微弱的语气问道：“所以，你爱上了花葵？”

山本继续说道：“没错，这是一大禁忌，表哥当年劝过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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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钱去玩，但不要爱上那里的女人，但是那时我年轻，我没有听，我爱上了坠月楼的招牌——花葵。从此我几乎天天去夜夜去，花着重金住在那里，渐渐的，她也对我起了红颜之心，我跟那该死的老板试图说过要花钱给花魁赎身，但他却说我这是在花钱买他吃饭的碗，该死的清泉。”

秦一慢慢恢复神智坐了起来，从包里掏出了那本在坠月楼时拿走的日记，说道：“山本，你就是这本日记的主人吧？”

山本意外的说道：“你们竟然还去了楼里？哎，还真是一帮胆大的小子。”

秦一说道：“我在后来刻意查过书中提起的清泉一木，资料表面他早在坠月楼倒闭之前就精神失常了，于坠月楼倒闭后的第三个月后去世，并在湖边发现了他的尸体，警方调查说是精神分裂导致的跳湖自杀，恐怕这一切都没那么巧合吧？”

山本道：“没错，他确实不是自杀，他是在为自己赎罪。”

胡润梅道：“那么坠月楼究竟为什么会倒闭？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乌云散开，月亮的倒影印在了湖边浅水处，骨女此时背对着出现在了湖边岸上。

一旁的梁子再次猛然站起，时刻敌对着那个岸边红衣白纱女人。

骨女开口说道：“我们渴望自由，我们渴望爱情，我们要逃离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那是一天客人少的晚上，我们的朋友单清给老板下了春药，用身体死陪了他一晚上，但我们还没来得及跑多到远，早晨就被老板的贴身武士抓了回来，并杀死了我们其中的一些人，但这更坚定了我们逃跑的决心，再后面我们每次逃跑，就有一些姐们死掉，尸体被糟蹋完丢入湖中，我们要跑，都要跑，一个也不想留在这里，渐渐的湖底的尸骨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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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湖底。”

胡润梅小说嘟囔道：“所以我们白天看见湖底的珊瑚其实是一具具的白骨。”

骨女道：“在湖底的一片寂静与黑暗中，我们不甘心，我们就是不肯死，我们成为我，所以后来，我回来了，并找到了清泉，将他也带入这绝望的深渊之中，永生不能逃离这里。”

一旁的山本道：“后来我想过投入湖中，陪她永远在一起，但却被破浪推了回来。”

胡润梅倒吸一口凉气说道：“不是吧，这也太惨了。”

秦一道：“所以，你每年打扫着坠月楼，就是为了有一天能等她回来吧？”

山本道：“葵，今年正好是第三十年了，我也老了啊，你还是这么美丽。”

骨女正过脸来说道：“终究会有人来打破这份平静，但我没想到这个人不是你，而是四个小孩。”

梁子怼道：“老阿姨，我们今年可都十九了，还小孩呢？”

山本道：“对不起葵，我一直很自责。”

骨女突然愤怒的嘶吼道：“没人男人可以离开这里！没人可以平息这绝望的怨恨！”

说完化作一大道白烟砸入湖中，卷起巨大的水柱砸向众人然后流回湖中，试图将所有人带进湖中跟她作伴。

梁子喊道：“我可不想再成为明天新闻里的新骨架啊！”

四人加山本连连被砸倒后被水拖了几步再站起来。

小眼镜指向最近的高层建筑——坠月楼。

秦一牵起胡润梅的手喊道：“所有人！跟我去坠月楼！快跑！”

梁子一手拉着小眼镜，一手扯着山本跑向了坠月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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