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者，去伪存真，修得真我。”胡说在树下打完一套武当长拳，摸了摸肚子，肚子也适时地发出一声咕噜，“唉，练了半天，肚子还没搞饱呢，神仙也要吃饭啊！”

胡说现在还仅仅处于修真体系中的最底层——练气期，往上还有辟谷期、筑基期等等，等到了辟谷期他就可以不用吃饭了。

“这系统也不带个小地图啥的给我看，也不知道附近哪有村子。”胡说一边吐槽一边沿着河流走。突然，他发现前方的河流岸边有火光冒起，他赶忙爬到一处比较高的小坡向远处望去。

“……以创世龙神伊泽鲁翁之名，火魔法——大火球术！”一名金发男子骑着白马，手杖虚指，一团火球在虚空中蹿出，陡然冲向前方一座房屋的墙体，巨大的火焰爆炸开来，墙体坍塌只剩一地废墟。

“魔法？”胡说在远处看的不是很真切，只看到这魔法师装扮的男子手杖一抬，一团火焰就蹿了出去摧毁了一栋房屋，整个小村庄已经大半燃起了火焰，躲藏其中的农民们无可奈何只好逃出村子。

魔法师身旁的将领在马上挥挥手，一群士兵冲向从村子里惊慌逃出的平民百姓，这些老百姓手无寸铁，只好束手就擒。然而这些士兵似乎并不需要俘虏，他们只是一涌而上，用手中的长矛恶狠狠地扎进人的心窝，用手中的短剑削向人的肢体，哪怕这些可怜的农民跪地求饶也没有用。

“放火屠村？魔法是这么用的？”胡说已经意识到自己来到的可能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世纪国家，这里似乎有魔法存在。不过作为一个接受过正规教育的五好青年，他是难以接受用魔法烧村这种行为的。有这能力不去增加生产力，搁这搞大屠杀？

“趴下！”胡说刚还在愤懑不平，一只蛮而有力的大手就把他的后脑勺往下一压，他整个人都沉在草地上。

“谁？”胡说惊慌喊道。

“嘘，叫我哈米什（hamish），我是这的牧羊人。”胡说被按在地上，旁边蹲伏着一个大汉，大汉将手指比在嘴边随后自我介绍道。

“你得小心点儿，别让他们发现了。”牧羊人看胡说镇定下来解释道。

“他们是谁，为什么要烧这个村子。”胡说也蹲伏在草丛里向哈米什问道。

“你是哪来的外地人？”大汉的目光在胡说的打扮上游移着，他从没见过这样穿的稀奇古怪的男人。

“额，”胡说也注意到了，自己还是一身白t恤加牛仔裤的装扮，“我来自东方，遥远的东方。”

“东方？瑞索吗？”瑞索的人都这么穿衣服的吗？哈米什心里有一闪而过的怀疑，不过淳厚的他还是选择相信了。“我也是这个村子的，刚刚烧村子的应该是北边哈尔斯将军的部下，这些天伦琴河两岸一直在打仗，我总想着战火总不会烧到我们这么偏僻的小村庄来，可还是，唉，一切全毁了！”

“打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能说的详细点吗？”

“这里不方便说，我先带你去我藏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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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哈米什向胡说交代了他所经历的这个噩梦。哈米什是这个小村庄的唯一的牧羊人，在村里还算富裕。今天早上他还是如往常一样带着他七岁的孩子去放羊，也正因为如此他和他的儿子逃过了烧村的一劫。当他看见村子的方向有漫天火光燃起时，他首先的想法是把他的儿子和羊藏好，就在一片长满小树林的坡地后面，十分安全。他嘱咐他的孩子把羊看好，他自己先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结果就是刚刚的那一幕。

胡说从哈米什那了解到，大概是这个国家的两位王子争夺王位，就爆发了这场战争。具体的是怎么一回事他这个牧民也不清楚，只知道北边的是查尔斯将军拥护的二王子哈利（harry），南边的是“傻瓜王子”哈比（habby），两边打仗，战火就逐渐烧到这伦琴河流域。至于烧村这种行为，胡说自己倒也了解一二，在他原有的时空里，古代战争两军长期对峙就会通过烧村破坏生产等行为，来组织敌军获得粮草补给。封建时代的日本甚至会在晚上烧毁民居来获得光照，以提供作战视野。所以战争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真是一只无情的野兽，残忍地吞噬掉他们所有的希望，乃至生命。

“这就是我的孩子和我的羊，这孩子的母亲因为生他难产死了。”哈米什指向一个拿着赶羊鞭儿的小孩子，这小孩子约么七、八岁大，眼睛乌溜溜的特别有神，他满是好奇地看着胡说。

“你叫什么名字？”胡说问小孩儿。

“雨果（hugo）。”小男孩有些害羞地回答说。

“好名字！”胡说想到一位文学大家，“你们可以叫我胡说（hushuo）”。

哈米什心想这名字可真怪，他分给胡说一张大饼，问道：“年轻人，坐下吃吧，你大老远从瑞索来到这？”

胡说接过饼，先咬一口，嗯，有点硬，然后在嘴里用力咀嚼起来。他借此时间在心里略作思考，在将嘴里那坨唾液与面糠的混合物咽下去后，他不紧不慢答道：“对，我来自瑞索，就是你知道的那个瑞索，我来这是来传道的。”

“传道？道是什么？”

“嗯，简单地说就是一种信仰”

“信仰？我记得瑞索大公国的人都和我们一样，是信仰伊泽鲁翁的啊。”

伊泽鲁翁？胡说心里一紧，他对这边的历史和世界观完全不知道，今天才知道这是个魔法世界都大受震撼，莫非这个世界连神明都有？那还怎么传教？

“啊，是这样，我的信仰非常小众，因此为瑞索大公国所不容，因此就逃到这来了。”什么小众啊，胡说心里腹诽，娘的，现在就我一个人信好不好，准确地说，我自己也不一定信。

“好吧，年轻人，你得幸亏到我们戈里特来了，我们戈里特人对于信仰还是很包容的，可能是因为我们靠近大海，所以比较开放一些吧，虽然我并没有见过大海。但是无论是信仰但泽还是信仰大地母神，在我们戈里特王国都不会被排挤，不过也不大认可就是了。”哈米什很高兴在村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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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后，还能遇见一个活人，因此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牧羊人此时却变得话多起来。

“道是什么东西？”雨果捧着一张饼，半张脸藏在饼后面，小心问道，但他的眼睛却直勾勾地望着胡说。

“诶，小孩子别乱说话。”哈米什斥责道，但显然他也很好奇胡说信仰的道是什么东西。

“道啊，”胡说又咬一口大饼，唉，真够硬的，“道就是一种绝对的真理，是宇宙间万物运行的根本法则。”胡说感觉自己身上神棍气质已经除显。

“好复杂啊！”哈米什和儿子不约而同地惊叹道。

胡说突然感觉这是收获信众的好机会，很可能自己再异世界的第一个信徒就会在这老实巴交的牧羊人父子俩中产生。

“这么说吧，你们看木匠做椅子之前是不是要在心里先构造椅子的样式，思考造椅子的方法，然后才能造出一把椅子？”

“是啊!”哈米什答道，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所以椅子在没有被造出来之前，椅子就已经在木匠的心里产生了，因为木匠掌握了造椅子的法则。同理，世界上任何事物在产生之前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法则，然后才会出现。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法则，椅子的法则是低级的法则，动物的法则是高级的法则，人的法则是更高级的法则。”

哈米什感觉自己的头脑有些不够用了，不过他觉得这个信仰挺厉害的。。

“好复杂啊，但我感觉还是能懂一点儿。”小雨果说道，他抓抓脑袋，感觉在苦苦思索的样子。

“所有的法则都被道统摄，都是道衍生出来的，所谓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我所信仰的道便是如此，道是宇宙的绝对真理，为了获得这个真理而不断修行的人，被我们称作修真者。”胡说一边凭借自己原有的知识胡咧咧，一边也开始有意识地打造自己的宗教理论模型，为此，他修改了一下修真者的定义。

“我是听不懂了，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不好意思啊年轻人。”

“爸爸，就是说先有道，再有人，再有动物啊比如说我们的羊和其他东西。”雨果突然从哈米什身后探出脑袋解释着自己的理解。

胡说摸了摸雨果的头说：“这孩子真聪明，你可以这么理解。”

可哈米什心里想，这个世界不是伊泽鲁翁创造的吗？这和道有什么关系。

“所以，道就是最最高级的法则吗？”雨果问道。

“咦，小子你挺有悟性啊！可以这么说。”胡说夸赞道。

雨果立马又把头藏在了大饼后面，不作声了。

“哦，对了，我这有一个大宝贝，是我们道教的秘宝。”

“传世秘宝？”哈米什和小雨果都来了劲头。

胡说把手伸到自己的下面，从自己工装裤的大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颗玻璃球。唉，也没有啥储物戒之类的法宝，这大玻璃球一路上装裤袋里兜啊兜的真难受。至于那本道德经？胡说一直卡在自己的裤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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