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的云端中蔓延出一道蛛网状的闪电,随着它慑人心魂的闪光过后,是一声炸裂天际的惊雷!
轰隆的雷声交汇绵延不绝,空中却突然响起一个巨大的声音,它在回荡诉说着一段奇怪的独白。
“物质和活体之间的差别是什么?”
“灵魂!”
“你的灵魂来自何处,又会去向何方?”
“拥有灵魂的生命之所以优越,不仅仅是因为它们懂得利用物质和能量去创造世界,更因为它们内心深处有着对生存的渴望。”
“正是这份渴望驱使着它们积极前进,有了对将来的憧憬,续以产生喜悦、希望、欢欣,乐观、激昴、悲痛、绝望、贪婪等情素。”
“刺激着它们去找寻更美好的未来。”
“第一个生命体必定是诞生于能量和物质的交汇融合。”
“那灵魂是一种能量吗?还是渴望的本则就是灵魂之力?”
“肯定不尽然,但若缺少了渴望,永生也将失去了意义。”
“内心深处的渴望将告之你前进的方向,此刻,你心里的渴望又是什么?“
”这活着比死还难受的几百年孤寂,谁又能懂?是时候去清算人世间的罪孽了!“
”觉醒吧,我的使徒们!”
洪亮声响下,在辽阔旷野里有如蚂蚁般的人头在涌动着,他们是一大群垂头丧气的士兵。
艰难前行的他们脸上挂着疲惫,嘴唇干裂,目光呆滞,衣鞋上密布的泥垢更是让他们步履沉重。
“据哨马报告,前面有河。”,这则令人振奋的消息在他们中猛烈如火般传播着,让他们前行的速度悄然加速。
领头的一个军士在奋力爬上一个小土坡后,兴奋地指着前面,扭头向身后黑压压的人群大声狂呼。
“河!”
人们相续狂呼叫喊着,争先恐后地冲向那条在干涸黄土地间蜿蜒流淌的纤细河流。
把身上累赘的铠甲奋力脱掉,跪在河边,虔诚捧起一掌甘净,喜悦于大地母亲的馈赠。
待他们低首清洗脸上的尘土,露出了如隔世重生般的欢颜时,一阵急促呜咽的号角声骤然响起。
隔着水气氤氲的眼帘,士兵们看到蔚蓝色的天空中霎时出现了无数的黑点。
大簇箭矢像九月纷至的飞蝗群,扑向了这些刚获得新生的人。
中箭的他们一如香炉里插上的檀香,轻烟绕升在此时变成了血雾喷溅!
死神舞起巨大的镰刀,一挥而过,割走了如草芥一般的他们。
看见前面的一批人中箭后倒在河里,那些还没来得及跑到河边的人,惊恐万状地停了下来。
恐慌在他们瞳孔里盛放。
稍作迟缓,躁动的人群还是前扑后续地往血花簇现的河里冲。
死亡阴影也阻止不了此时那一份诱人的清甜。
距离上一个补给点已数天滴水沫粮未进,这些大天朝的士兵们早已对生死麻木。
过去可能死,退后也是死。
死前能喝上一小口日思夜想的甘美,或直接倒在河里,也总好过看着眼前的渴望而不可得。
一簇箭矢过后,又是一簇疾致,其后又是一大簇。
纷致的箭雨无情地洒落着!
不单止前面,他们的左右两边也同时出现了大群的飞矢。
整齐划一的弓箭数轮齐射后。
身披轻甲,手上缠着羊皮布条,早已埋伏在河道两侧的瓦刺骑兵军团在洪亮号角声的指挥下,整齐划一地抽出了他们的弯刀。
将这些明亮耀眼、饥渴着人血的月牙状凶器高举。
他们对这些早已崩溃、毫无战意的士兵们开始了集团式的波状冲锋。
“老天啊,谁来救救我们!”,看着敌方铁骑身后扬起的漫天灰尘,林立的旌旗,疲倦的士兵们绝望地闭上他们的眼睛。
此时在旁边的另一处山坡上,这些明朝士兵们口中的天,正绝望地目睹着河滩上发生的惨烈。
他是一位身穿金铠金盔,身披锦黄披风的青年骑手。
“皇上,走吧,逃命要紧。”,他身旁一个宦官模样的人轻声说到。
用空洞的眼神看向天空中耀目的太阳,这青年长叹了一声。
一咬牙!
扯动缰绳,调转马头,不理会身旁众人的拦阻,毅然选择了向身后追击着的瓦刺军团大部队急驰而去。
河滩上,瓦剌骑兵此时像疾风一般掠过,铁蹄踏处,尘土纷飞。
在他们身后倒下的明朝士兵们则像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在这干渴龟裂的黄土大地上。
依次盛放着魅惑的殷红!
公元1449年9月上旬的一天,死神们汇聚在这处名叫土木堡的地方,开始了它们的狂暴盛宴。
数十万明朝远征军瞬间湮灭!
苍天似乎不忍相见这幕惨寰。
浓厚的乌云从四面八方聚来,悄无声息地掩盖住天空那个耀眼的火球。
待这些不自量力的云层散开。
一颗巨大的棱形水晶体浮现空中,替代了太阳的位置,空中的它散发着诡异的桔黄色光芒。
似乎在引导着这片苍茫大地上的撕杀!
……
“朱拓哲,该你上场了!”
一位身穿空手道服师傅模样的人,拍了一下他身边一位浅睡的年轻人。
猛地睁开了双眼,这位年轻人惶恐不安地站立起来。
旷阔的肩部和185CM的身髙,在宽大白色的武道服映衬下。
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堵墙。
“这段时间怎么老发这种乱七八糟的噩梦!”
嘴里嘀咕着,用手拔弄了一下凌乱的碎短发,将湿毛巾敷在脸上让游离的神志清醒。
阳光正温柔地透过弄堂里的窗户洒到坐席间,咉照在他身上。
隔着毛巾与手指的空隙,能看到冷酷的他。
长着一张瓜子脸,清澈深邃的眼眸,极高挺的鼻梁,微微翘起的单薄嘴唇。
年约十八九岁,此时的他看上去英俊儒雅、英气逼人。
调整了一下被梦境搞到混乱的呼吸,他挥动手臂活动肩部的关节,迈着大步向竞技台走去。
一跃而上,向他即将到来的对手鞠了一躬。
激烈的比赛结束后,朱拓哲从道馆的大门出来,他回头看了一下这个实战型空手道道馆的大门。
心里突然有些惆怅。
“不知不觉间,被家人逼来这训练已差不多十年,一转眼就过!”
调整了一下背包的位置。
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推上摆放在人行道树旁的自行车匆忙离去。
沿途上行人很少,汽车更少。
此时的他们要么通行在高耸的环城磁悬浮立交桥上,要么便是随行于位于地下的交换式传送带上。
这座北方的城市此时的绿化度很高,到处是绿树成荫的社区公园。
城市绿道上高速骑行了差不多三十多分钟,知道只需再过三个街区,他便能回到位于BJ郊区的家。
朱拓哲调整了骑速。
嵌入在耳钉内的无线耳机伸出了一条细如发丝的天线,通过振动,在耳鼓内播放着他喜欢的民谣。
今天的心情可说是非常悦愉,因为她说过要去他家,想到这,他嘴角处绽放出一丝笑意。
自行车子经过一个混生植物花圃时,内里的四季桂芬芳正佳。
惹得他把车子停了下来。
驻足闭眼深嗅,肆意享受着这份安逸。
却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一阵萦乱,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吼叫。
忙惊恐万状地扭头相看,他瞳孔瞬间放大!
一只样子像是老鼠,却如同狗般大小的生物,在花圃中慢慢探出头。
赤红的眼睛,滴淌的唾液,无序生长的獠牙从裂开的大嘴上肆意地伸出,闪着骇人的白光。
仿似要吞噬他灵魂一般,它一脸凶残地紧盯着他,霎时扑了过来。
忙松开手里的单车,侧身避开,朱拓哲慌张地看着眼前这个怪物。
落地的它在地面一个急停,如鱼钩般锋利的爪子深抠着地面的青石板,划出了数道白色的石痕。
忙支起了倒了的单车,他刚想骑上逃跑。
它又凶悍转身冲了过来,喉咙里更是发出“咕噜!咕噜!”的可怕声音。
知道已来不及跑,他随即举起了这辆很轻巧的碳纤维自行车。
一下挡住扑过来的它。
车轴承间的钢条恰好卡住了它的一只前肢,随着车轮转动,让此时的它垂吊在空中,正极力扭动着丑陋的身体挣扎。
恐慌中,他忙把手里的自行车向花圃的石基处撞了过去。
“啪”的一声过后!它发出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浑然不理它的哀嚎,他反复来回数次晃荡起它的身体去撞相击石基。
直至最后它卡住的爪子松开,给撞飞进花圃中。
看了一眼它掉落的方位,他慌乱地骑上车,逃离了这处可怖的地方。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从没见过这样的生物。”,看着自行车有点变形的的车轴线,还有粘在钢圈上的一丝污血。
他心里一阵惊悸!
蹬着车不时的回身相看,看到后面没它追过来的踪迹,才稍安心。
再往前骑行两个街区过后,到了一栋两层楼高的独院房子门口,朱拓哲把自行车停了下来,靠着车把上的他大力地喘息着。
“终于到家了,呼!”
院子的门被打开。
一个方头方脑的管家机器人出现在大门处,随之而来的是它亲切友好的问候。
“您回来拉,朱拓哲少爷!”
看见这机器人的身后,院子里摆放了一个看上去足有一人高的大箱子。
他轻轻地皱了下眉。
在院子里停靠好自行车,好奇的绕箱子转看了好几圈。
“这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这是家人朱淙械先生给您寄的,快递单上写着是生日礼物,等您回来签收了我才拿进屋里去。”
机器人管家恭敬地回答了他的提问。
“朱淙械?太爷爷?他已许久没和家里联系了吧。“
”怎么会记得我生日呢?奇怪!”,朱拓哲困惑地挠着脑袋。
心里嘀咕着。
“那你帮我签收了吧,把它搬到大厅里。”
进了内屋,放下背包后他径直来到二楼的书房里。
双亲都在国外的画廊里工作,较少回家,爷爷奶奶们早已身故,现在的他一个人在BJ生活着。
平常较少进这房间,这是他父亲的书房。
内里挂着好几位长辈的画像,有些是他当画家的父亲的作品,也有别的画家所画。
隐约记得最左侧一幅画上的人,便是刚才所提及的那位朱淙械太爷爷。
画像中的他抬着削瘦的脸颊,正用深邃的眼神坚定地望着远方。
嘴角处浮现着古怪的笑容。
朱拓哲感觉自己从襁褓起便对这个亲戚毫无印象。
只是隐约记得有那么一幅自画像。
来看这画,便是脑补一下这个太爷爷的形象。
“记得爸曾经提过,这太爷爷是家族里的怪人,一直在国外呆着,很少与家人们联系。”
“好像有一间工作室专门为客人定制和维修机器人,是个研究了一辈子机器人的古怪工程师。”
脑里梳理着关于他的所有回忆。
还是依然感觉非常陌生。
刚想关门离开,却被悬挂在书房里的一幅水墨画吸引了注意。
这幅画上,绘了一个戴着斗笠披着黑色披风的女子。
牵着马,背着一把刀柄与刀鞘都是银色的长刀,独自站立着。
画作里的她只有侧影。
隐藏在斗笠下,削尖的下巴斜向上微翘。
仿佛此时的她,正透过斗笠的缝隙间在凝神留意着你的一举一动。
水墨画特有的墨色浓淡渲染,让她身上披风边缘处内卷如刀刃般锋利。
仿似感觉到一股来自她身上的腾升杀气。
让人不寒而栗!
细看了一下这画的署名,竟是这位神秘的朱淙械。
“以前怎么没注意到有这画,原来他的绘画水平也挺好的。”
怀着好奇,他不禁仔细地多看了几眼画中的神秘女子。
关上书房的门。
道馆内的比赛和刚才逃跑的体力消耗,让朱拓哲感到身体很是疲困。
他扭头看了一下院子墙角处葫芦滕架上那些枝繁叶茂的叶子,此时的它们正在和风吹拂下愉悦地摇晃着。
穿过叶间的空隙,阳光正欢愉晒撒成一些陆离的光斑,在地上迷离地来回晃荡。
仿似时间的波纹。
一股扰人睡意瞬间向他袭来。
“又迟到了,诶,懒得打电话给她。”,想到这,他便大力地打了个哈欠。
“先睡一小会吧。”
打开卧室门,闪了进去,并把门轻轻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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