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十八岁萝卜爱跳舞》

第7章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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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之怒尸无主,千万游魂人慌慌。

残瓦屋檐水自落,少年潦倒难揭锅。

门有竹林心自若,雷雨绵绵待青春。

曾言他日功得圆,怎奈今朝热血枯。

1998农历某月廿二,自那以后的一段时间对我来说如此神秘。1998年是什么?还有两年就21世纪?北京申奥成功?洪水泛滥?还是那蛮横无理的计生律法?这些和我不沾边,我只是恰巧路过这一年的冬天,说不清迷恋什么,就这么悄悄地来了。之后我认识了很多东西,它们出奇地硬,让我讨厌,烦躁,恶心。也曾留下美好又飘渺的画面,列如闪电跳动的黄昏霞光还是一如既往地耀眼,它们很近,触手可及,只要我一伸手就能抓到西边的残云,还有山脚下的那户人家,那年风雨飘摇,门前茂盛的竹林青翠欲滴,它们每个春天都在增加新成员,几声春雷和一场连夜的大雨便会让众多的笋头拔地而起,记忆中的竹林呀,它高大挺拔,郁郁葱葱的枝条在夏天不知遮住了多少毒辣的骄阳,让我得以在它的脚下获得些许快乐,也许是快乐吧,说不清的感受,可能那只是无所事事的小孩强行挤出来的乐趣吧,然后自认为的满足,他傻到了极致,明明那么厌恶这一切,败于年少无知不懂表达。在他眼里的快乐是忘记周围的一切,踏踏实实和小伙伴和兄弟在一起,纵然是短暂的,只要在一起什么都不说不玩也有个对快乐的盼头。生活是残酷的,人学会的不仅仅是长大而已,还要学会接受那些肮脏丑恶的嘴脸,不过是后话了,那时的我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人就是让人难受,可他是那么受欢迎,明明很不明理,很傲慢,很叛逆,很没有自知之明,却有一群瞎子整天围着转,他说的话一点也不好笑,那些人却笑的前仰后合,他做的事卑劣至极,却被他们推崇引以为豪。是我猜不透他们,还是他们才是对的?这样的我好像格格不入,越看清真像就越觉得自己有时候好傻,好悲哀,以至于事后懊恼自责,有段时间我也试着去模仿他们的言行举止,效果出奇地好,我不再被排挤冷落,只会在夜深人静的内心深深感到恶心,又无能为力改变这病态的价值观。后来我反而戒不掉遗留下来的污点,时不时的脏话,偶尔的混账想法。生活一团糟却对陌生人嘘寒问暖,他们不会和我碰面吧。我想只要能记得来时的路,真正的自我,犯下的错就能凭时间去弥补了。绝不能像任何一个人,这就是我。

什么造就了现在的我,不稳定的人格,偶尔的愚蠢,事后才发觉。

他们穷怕了年少青春,害怕飘忽不定的想法,告诉我说循规蹈矩吧,踏踏实实吧,本本分分吧,脚踏实地吧,来吧接受关于懦弱渺小的人应该有的思维,除了这些,我还接受了什么?后来我知道时代在变,世界在变,外面的人也在变,而我的思想早已被时代抛弃,于是拼命地学,拼命地看,反对一切,却发现无济于事,思维已经固化,尽管我懂得了很多,学会了很多。我不再是我,我是什么?没人给过答案。时常在想现在的世界是不是糟透了,到处都是莫名其妙的规则,人们每天都很忙,却搞不清自己究竟该做什么,不止现在吧,可能一直如此。无时无刻的疲倦无形之中让我累的够呛,我虚度光阴,浪费年华,每个晚上临睡前好像生命已经开始腐烂了,每次放纵后的空虚,我究竟该怎样过下去,该怎样表演他人眼中的自己,曾经发誓燃烧这一生,却瞎等着烂光,我过得不耐烦,又渴望着明天。www.)

在将来的某一时刻,大雨换醒了来着1998的惆怅,那年的种子现在生根发芽,时不时挑逗我的忍耐,有时我癫狂,有时我安静沉默,有时笑得像傻子,人潮拥挤的世界不止我迷失了吧,谁能追根溯源找寻失去的天真?假如这双脚有一天走不下去了,给你们的笑声话语戛然而止,就让我享受最后的痛苦与宁静,我不再怪罪任何人,任何事,趁着夜色跳入黑暗,悄无声息!

如果有来生,愿化一缕风轻拂你的发丝,风干你脸上的泪痕。告诉你吧,只要春天来临,当你看到满山的杜鹃,烦恼,忧愁便会灰飞烟灭,那是我带来二月的风迎接三月的花,请你开心着活下去,纵然生命脆弱苦辣酸涩,纵然长路崎岖荆棘密布,亲爱的人记住我是风,帮你吹开一切艰难险阻,你要无畏风暴洗礼,成为废墟中最耀眼的花,待黎明升起迎着东方的朝阳翩翩起舞吧,然后我不辞而别,去往下一趟目的地,回到1998的江南,如果来得及还能透过朦胧的视线看到他,那个懦弱胆小的孩子,那个在谎言恐惧中浸泡的孩子,那个孤独时和狗说话的孩子,他即将降临,虽然不能改变他的命运一生,但我会告诉他真相,告诉他关于1998后面的他,让他别再因别人困惑,踏踏实实地过下去,告诉他眼前的魔鬼只是虚幻的化身,他会有不一样的思维,告诉他等他长大就去找那枝废墟中最耀眼的花,守护她,别让她被风吹雨打尘埃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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