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狮拎着食材一进门就后悔了，张主任正在沙发上坐着。

“你们过来坐吧，骆天去厨房帮忙吧！那么好的手艺不去厨房浪费了。”张主任在几人刚一进门就安排起了工作。钱芊的外公也是摇头苦笑。

张天狮巴不得去厨房帮忙，他可不愿意和张主任聊天，天不遂人愿，秦天被钱芊外公叫走探讨字画，钱芊和骆天去厨房忙活，沙发上只剩下张天狮和张主任两人了。

“小张，你不用紧张，这是在家里，你是客人。”张主任率先打破了尴尬。

“没紧张，”张天狮心想，还有让客人一来就进厨房的？“张主任今天没上班？”

“哦，前段时间大检查比较忙，现在忙完了来看看老爷子。”

张天狮与张主任正在尴尬的聊天，张主任的父亲喊道：“小张，过来帮帮忙。”

张天狮如蒙大赦，应了一声就跑开了，老爷子有一张古画，不过画心有些破损，破损的又不是很严重，秦天正要帮老爷子修补。

“小张啊，你帮小秦磨墨，我上年纪了，时间久了就累，你年轻，就代劳吧！”

“好的，我年轻力气大。”张天狮撸起袖子就要干。

“小张，等下，磨墨最重要的是均匀用力，不然墨色不匀。”钱芊外公在旁边指导着。

钱芊外公说着向张天狮眨了一下眼睛，张天狮心领神会，在那里慢慢的磨起墨。张天狮争取吃饭之前就不离开这张桌子了。张天狮在那里磨墨，钱芊的外公和秦天聊了起来。

“小秦啊，你是怎么发现那幅字的？”

“老爷子，这只是机缘巧合，这幅画本不是新仿，而画工拙劣，又能流传这么久，定是有过人之处，价钱也不高，索性就拍下来了。”秦天对外口径就是这样，即使连骆天和张天狮都这样回答，“其中还得感谢吴老爷子，是吴老爷子发现其中的猫腻，才把画揭开。”

“真的是这样？”钱芊外公微笑着问秦天。

秦天一丝迟疑过后点了点头，钱芊外公笑着点了点头。

“年轻人能面不带色很好，往往越是身怀绝技要要懂得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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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指点。”秦天发自肺腑的感谢钱芊外公，这个老爷子让他想起了钱顺，总是能于无声处点拨于他。

“秦天，你看看可以了吗？”

张天狮也听不明白他们打的哑谜，磨了一会问秦天。秦天用笔试了试。

“还不行，还得多磨一会。”

“老爷子，你家有香灰吗？等下修补的地方新，可能需要几十年才能变得一样，用香灰稍微撒点看的就不那么明显。”

秦天给钱芊外公解释着，钱芊外公取出一个香炉。

“这还是朋友送我的檀香，我也不会弄这些，芊芊有时来了会弄点，你看看够不够。”

秦天接过一看，现代人燃香的用具比以前皇宫的还多，只是做的就没那么精致。

“够了，需要一点就行，毕竟咱们也不是为了去卖，只要看着颜色别那么突兀就会好。”

张主任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也无聊，进厨房自己也帮不上忙，只能来书房看热闹。秦天正在补画，张主任虽然不懂绘画，可自己的父亲和公公都喜欢绘画，加之又在文化口工作，更是知名的画家也见过无数，张主任见到秦天画画的样子就感觉自己见过的这些人里面也许秦天的绘画水平最高，她见秦天运笔颇有法度，下笔之后也绝不拖泥带水。不一会，秦天就补好了那幅画。

“小秦，没想到你绘画也这么高的水准，难得，难得，年轻人像你这样上进的不多了。”张主任说着还不由自主的看向张天狮，正巧张天狮也看向张主任，四目相对，不觉都有些心虚，张主任赶紧岔开话题。

“小秦，能不能现场画一幅让我们看看？”

张主任想看看秦天的绘画造诣到底有多高，秦天想了想。

“张阿姨，刚才和老爷子聊天的时候我知道老爷子属虎，那我就以虎为题画一张吧。”

钱芊的外公也不住点头，他深知一个画师如果能随意选题那是对自己的绘画水平极度自信，一些画家一辈子只能画一两种题材，不是这些人画不了其他题材，只是其他题材画不好，担心砸了自己的招牌而已。

“小秦，正巧我有一些彩色颜料，你看看需不需要。”

“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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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今天我只用黑色墨水就足够了。”

若是使用彩色颜料，不光画的慢，还会着了痕迹，反而自己的写意见过的人不多，秦天因此拒绝了老爷子的好意。

秦天铺好纸压好，凝思片刻，提起笔蘸饱墨，秦天东一笔、西一笔，不成章法，整个画纸已经画了四分之一了，也不见老虎的踪迹，旁观三人都是暗暗称奇。以老爷子和张主任的眼力不相信秦天不会画画，而现在还不具雏形，张天狮更加糊涂，在云裳工作室秦天给四美画肖像张天狮是见到的，也不像这次完全摸不着头脑。

秦天当然无暇理会三人的反应，就在三人疑惑不解之时，秦天在画上填了几笔，一个站在岩石上的小老虎跃然纸上，三人更是疑惑不解，若是这只小老虎就是秦天要画的老虎，那也未免儿戏，毕竟刚刚是以老人的属相为题作画。

三人在旁还在胡乱猜测之时，小老虎旁一只雄壮的大老虎出现了，老虎低头舔舐正在玩耍的小虎，秦天刷刷两笔，老虎的一对眼睛透出一股狠厉之色，而从小老虎的角度看这只大老虎的眼神却是温情无限。

钱芊的外公最先发现了这一点，不由赞道：“小秦啊，神技，真乃神技啊！”张主任和张天狮也按照老爷子的角度看了两次，也发现了这个秘密。

“老爷子过誉了，我知道张主任也是属虎，因此作此画，让二位见笑了。”

老爷子对秦天的谦虚并不买账，“小秦啊，你也不用谦虚，就是你画虎眼的这种技法，我以前没见过，不过我曾听一个专家谈起在敦煌壁画里面见过这种技法，他说那尊罗汉有三种眼神，我想用的就是这这种技法。”

张天狮听着也是很好奇，便问秦天，“秦天，是不是三种眼神的比两种眼神的更难？”

“也是也不是，三种眼神需要看三个地方，只是需要再填一笔而已，而这幅画只有山路和小虎两个地方需要老虎顾及，因此只是需要两个眼神，”秦天又手指山路旁的一棵树，“若是这里听着一只金雕之类的猛禽，那老虎也需要看这棵树，老虎自是需要三种眼神，不过那样的话看向树的眼神就是警惕之色，而看向山路的则是平和之色，小老虎的还是温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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