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剧本》

第36章 第三十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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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殿中焚香为茶味,沁人心脾,甘甜入喉。

“闵娘娘,这茶花味有股子母后身上的味道。”祁盏吃着山楂条糕脸上漾起笑,“就好像我还在母后怀里一样。”

洛酒儿剪着月橘枝丫的手一停。“是啊,就好像她还在一样。来,再让本宫看看你的小脸儿。”她伸手,捏着祁盏下巴看了看她的侧脸,才放心道:“已经不肿了。在宫里这几日可还住得习惯?”

“当然习惯。这里才是我的家啊。”祁盏道。洛酒儿抬手,将最后一枝月橘插进瓶中。“本来皇上因逆太子谋反之事,下令将这宫里所有的月橘都剜去了,后来皇后娘娘为平众人弹劾之怒,甘愿服毒自尽。皇上为了唤醒皇后娘娘,便将这月橘又给种上了。”想起便是一阵感慨。邵韵宅是真把这个孩子当自己的孩子养的,祁祯樾二话不说,直接给杀了。

“父王,是真喜欢母后呀。”祁盏似是喃喃自语。

洛酒儿温和一笑,“嗯......是喜欢的。皇后娘娘在府里当王妃的时候,便是专宠,皇上每日都留宿皇后娘娘处;你见过你父王给任何一个女子梳头理衣么?大家看到简直惊讶至极。这么多年,他就一直喜欢着皇后娘娘。我也喜欢皇后娘娘,她真的很好。”

放下手中的茶盏,祁盏双眸失神道:“但母后同我讲过,那都是假的。父王在做王爷的时候,对母后从无爱意,从头到尾都是利用。就连事情败露的前一天,父王对母后都是极好......闵娘娘,他们后来无论多想着补救这段情爱,都挽不回来了。心里一旦有了间隙,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之间都留着一条缝,都不会真正的贴心的。父王如今这样母后也回不来了呀。”她眼中有薄泪。

洛酒儿摸摸祁盏的头,“是啊,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不过这样......”说到此处,她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也好。”祁盏微微一笑。“闵娘娘,您说,父王可有爱过我?爱过哥哥?”

洛酒儿颦眉一下,而后道:“自然是爱的。你们到底是皇后娘娘在这世上留下的唯一念想了。”

“不是的——————”祁盏垂泪,“母后在,我们是孩子,不在,我们便只是他的棋子。他不爱我们的。”此话令洛酒儿想起她当时是多含泪带血,不情不愿地嫁入了将军府。对于风离胥来说,他们一家就此平步青云,可对于祁盏而言,那是让她的爱恨尽数入了黄土。

“公主殿下————”蝶月进来道:“方才东宫那边来人说,将军又来请公主回去了。”

祁盏起身,“先不便回去,让他们请回吧。”

蝶月道:“那太子殿下正来接公主殿下。”

“好。”祁盏对洛酒儿道:“闵娘娘,您在这宫里,还需小心行走。”

“知道。”洛酒儿点头。她心知祁盏说的是南嫔之事,如今南嫔位份虽不及洛酒儿位同副后,势力却十分庞大,不但有封王的儿子,还有亲爹南握瑜和同阵营的风离胥两大靠山。想到此处,洛酒儿不禁一阵悲戚,何人来疼一疼祜、盏兄妹,祁祯樾如今俨然不再关爱两人,日日除了朝政便是恍惚痴语,数双眼睛盯着两兄妹,就等着时候将他们撕碎。祁祜如今除了他那几个好友,没有一个德高望重,能被倚靠之人帮他。

所谓四面楚歌,也不过如此。

“娘娘,咱们也早些歇息吧。”宫女看祁盏走了,对洛酒儿道。

洛酒儿摆手,“不。摆驾栩宁宫。”

“那是......”宫女有些犹豫。祁祯樾常独自在那儿过夜,其他嫔妃哪里敢擅自前去。都心照不宣地躲着走。

“本宫得祭拜一下皇后娘娘。”洛酒儿拧断了手中的花茎。

且说祁盏回了东宫,祁祜正在等她。

“哥哥,娴柠姐姐呢?上思哥哥上次给了我一个安胎药,我命蝶月煎出来了。”祁盏坐下,拿过祁祜手中的山楂糖吃。

祁祜道:“我已经让她回房喝下了,我是找你来的。”

“找我?何事?”祁盏正襟危坐,祁祜摁着她的肩。“倒是不必这样绷着。若瓷,如今娴柠有孕还不到一月。我觉得......这个孩子不能留在宫里。”

祁盏一愣。“什么?哥哥不想要这个孩子?”

“不是不想要,是不能要。如今大局布不稳,对我不利,我不能让这个孩子平白跟着冒风险。若瓷,我打算能娴柠生下来孩子后,看看是男是女。若是男儿,就连同娴柠一起送走,等大局稳定后再将他接回来;若是女儿,便留在这宫里。”祁祜细细同祁盏说明。祁盏心酸无奈:“哥哥,男儿的话,就得跟咱们骨肉分离么?”

“哥哥也毫无办法。若是个男儿,极有可能是将来的储君,多少双眼睛都死死看着,稍有差池,恐怕会是万劫不复。你我从小便在这深宫长大,这种戏码,看得还少么?别人哥哥不说,就咱们母后手上过过多少条孩子性命,你不清楚?”祁祜握住祁盏的手。

这令祁盏思绪万千,“是啊,南嫔为何如此恨母后,就是听闻母后当年使了一个计谋,让诺梨姑姑找来了一个道士说南嫔的孩子与父王八字相冲,生下来极为凶险,导致南嫔被冷落,身边无人用心看管,药汤里被下了别的药,生下了个死胎。虽然如此,我也觉得母后当时是被逼到这个份上了。她不是这种无缘无故去害人的性子。”

祁祜喟叹:“当年大哥才死,母后久病初愈,精神本就恍惚,太子之位空悬,南握瑜与方予风舶几个大臣逼着父王立太子,恰好南嫔怀子。南握瑜一派又来势汹汹,母后这才出手的。不对是不对,但若不狠,死的就是母后和你我了。”他们从生下来,便要摒弃道义仁德,只讲输赢。

静默一刻,祁盏才点头,“好的,哥哥我知道了。到时候看是生男生女,咱们再接着安排。”

“嗯。”祁祜点头。“哥哥弹琴给你听吧,你回来住的这两日哥哥都没好好陪着你。”

祁盏过去挽住祁祜的手臂,靠在他身边,“好呀,我最最最爱哥哥抚琴了。”

“哎呦。少跟老子来这套。”祁祜亲亲她的额头,命人搬来瑶琴,低头弹琴。

一时间,琴声细细,

“哥哥。”祁盏靠在他身边唤。

“嗯。”祁祜琴声缓了下来。“你是不是想问今晚谁侍寝?”

“对。”祁盏说罢,又失落了一下,“今日我跟闵娘娘谈了谈。她也好想母后。父王是不是都忘了她了?许久都没去见她了吧。”

祁祜侧脸蹭蹭她的额,“若儿,她心中可能也对父王没有爱了。亦或是从来没有过。父王得天下,却得不到所有人的心。心这个东西,是人都难得到。”

“是呀。人心隔肚,想看清太难了。”祁盏附和。“哥,闵娘娘今日跟我谈了好多,你说,我若不是女儿,是个男儿,会不会就不会这么伤心了?”

一声轻笑,祁祜道:“你若是个男儿,璟谰哪怕不是个女的哥哥都能让你俩成亲。我也恨,这世间看女人如草贱。”

“有你这句话,什么我都不难受了。”祁盏挽他手臂挽得更紧了些。

「哗啦——————」

一声清脆,祁盏往上看去,“哥哥......”是屋顶的声音。

祁祜停下抚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去福恩斋,别让别人看到你。”

“但是璟谰在里屋......”

“那更好,你让璟谰别离开你。”祁祜让祁盏快些进卧房,此时璟谰小憩被惊醒刚好出来。

“殿下,你可曾听到......”

祁祜打断他,“你在次保护若瓷,我去看看。”

“你别去————哥哥,派人去叫何总管,你别去————”祁盏慌乱扯住他的袖子。

祁祜握住她的手,“哥哥只是去看看,你别担心。老老实实跟璟谰待在一起。我让禁军紧紧看着这里。”他说完,推门出去了。

璟谰抚上祁盏的肩,“没事的,你得信殿下。”

“好。”祁盏点头,过去拉住璟谰的手,“咱们进屋里休息一下吧。”

“好,七妹妹,你早些歇息。”璟谰道。祁盏心中七上八下,“你说,会是什么人?敢在东宫上面。我们说话岂不是都听到了。”

璟谰静了一刻,道:“今日......我与玄剑在街上遇到了一个人。”

“什么?”祁盏抓住他。“你怎么没跟我说?”

“这不是才跟你聊上。”璟谰心中也是扉宁。

穿着夜行衣的矫健身影绕过勾檐斗角的屋脊,一个飞跃,躲过禁军,跳到了无人的走廊。

“喂————”他的肩膀突然被人搭上。

本能反射,他转身抓人手腕就拍出一掌,但后面的人更快侧身闪过。

“这位少侠————”

黑衣人一个激灵,此时月朦胧,乌云蔽光。他看不清人,但声音是认得的。

“你是那日在大街上的夏公子吧?”那人的声音一亮,祁祜就知道自己没有认错。祁祜轻轻抚上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抱歉,那日我骗了你。”

黑衣人点头,“我知道。你定是个皇子。”他嫌恶地放开祁祜。

“是。”祁祜大方承认。

那人道:“若我没猜错,你定是皇上十分器重的皇子吧?”

“本宫是太子。”祁祜言语略带骄傲。那人冷哼一声,“我知道,私闯皇宫乃是死罪,但我并无恶意。还请太子殿下谅解。”单凭他私闯皇宫就是死罪,可他倒是一点也不怕。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公孙少侠。”祁祜突然喊住了他。

那人站住,似是吃了一大惊。他转身,“你……”

此时乌云褪去,月光倾泻。

祁祜上去,单手拉下了面前男人的面罩。“你叫公孙不冥。”

“你是怎么知道的?!”公孙不冥算是默认了。祁祜道:“我不单单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是寒血帮长老之一的孩子,与我父王认识。对么?若没猜错,你今日冒死进宫是来见我父王的。因你投靠了风离胥。”公孙不冥到底是见过世面,他丝毫不乱。“看来今日在大街上碰上的两个怪人是你的人喽。”

“是。其中一个还是耀国质子,你不能对他下死手。切记。”祁祜道。

公孙不冥轻蔑一笑,“你这孩子还真意思。我今日不见你父王,你放心。还有,我不属于任何阵营,你大可不必对我有敌意。”

“那你在东宫我和我妹妹的话都听去了。”祁祜问了出来。公孙不冥道:“我只是想见见你妹妹,好定了我心里的疑惑。这下我是明了,你和你妹妹都是皇上的孩子。如今更是知道,你们还是嫡子。”

祁祜还欲说些什么,公孙不冥抢先道:“我来要做的事跟你无关,我也不会威胁到任何人。我的事完了,我便会还皇宫一片清净。”

“但愿你说到做到。”祁祜说罢,还没等公孙不冥先走,自己便先行一步了。

留下公孙不冥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被他抚过的手,叹道:“模样真的好像。”

祁祜回了东宫,第一句便是对璟谰道:“你去一趟将军府。不用进去,只在外面看看有无外人进去。今日你在街上遇到的那个人,你得记好了身形,看完了找我说明。那人的名字叫公孙不冥,功夫极高,你别跟他硬碰硬。”

璟谰也不多问,拱手道:“是。”祁盏扯着他的衣袖,“定要十分小心啊!”

“放心吧七妹妹。”璟谰无论何时,都是如此好看。此时颦着眉头,英气十足,祁盏挪不开眼。

他走后,祁盏不满道,“哥哥,你知道今日,是南嫔侍寝么。璟谰告诉我,父王这几日都没翻牌子,今日头次叫人侍寝,竟是南嫔。”

祁祜听到,直接笑了。“那她自己得细想想她有没有能留住父王的本事。她上次可算是惹到闵娘娘了。”

祁盏过去服侍他换衣脱衣。“但是……南嫔也很有手腕啊。哎,不过你说得也不无道理……母后说的一句话很对,千万别惹闷葫芦。”

“闵娘娘是外柔内刚的,我不信今晚她能让南嫔舒舒服服地侍寝。”祁祜言语中带着狠劲儿。跟邵韵宅当年很像。

这边祁祯樾翻了南嫔的牌子,坐着步辇途经栩宁宫,便看到了里面灯火点点摇曳。

“禾子!是谁在皇后的寝宫!?”

禾公公一甩拂尘,“咱家就去看看————”他一路小跑,不敢耽搁。

洛酒儿跪在正堂,禾公公进来。“哎呦,娘娘,您怎么在这儿啊。”

“今日本宫心不定,想来是皇后娘娘有话说,便来祭拜一下皇后娘娘。”洛酒儿手捧经文道。

禾公公道:“快些出去吧,皇上动怒了。”

“什么?皇上今晚不是不来这儿么......本宫就是看皇上今晚去甘露殿才来这里的......”她连忙起身,禾公公扶起她。“我的娘娘啊,你这把皇上惹恼了可还得了?”

洛酒儿刚起身准备带人出去,祁祯樾便进来了。

“酒儿。”

洛酒儿一脸畏惧,连忙跪下。“皇上......”

“你晚上不在凌霜殿待着,跑到栩宁宫来做什么?”祁祯樾极度不喜别人进栩宁宫。洛酒儿抚了两下心口,跪在地上道:“皇上,近日臣妾的心里总是不安,夜夜睡不好。近日若瓷到凌霜殿与臣妾一叙,下午臣妾小憩竟然梦到了皇后娘娘。思来想去,便想来上一柱香,讨一个安心。虽祠堂也有牌位,但臣妾觉得还是这里安心。”她说着,竟然还垂泪了。

祁祯樾望过去,她贡了几道点心,都是邵韵宅生前爱吃的。

“你梦到她了?”祁祯樾喃喃道,越过洛酒儿,他看到贡在桌前的海棠枝,竟抽出了新枝。这可是六月天,按说海棠花期早过了。

祁祯樾错愕看去,伸手欲去抚摸,在触碰到枝丫的时候,又缩回了手。

“看来,她来过了。”祁祯樾轻声道,他伸手扶起洛酒儿。似是喜似是惊,“酒儿,你再跟朕讲讲,她在梦里可又跟你说些什么?”

洛酒儿道:“她就是担心一双儿女,希望臣妾好生照顾。”

“其他没有再说什么?”祁祯樾墨眸中尽是隐忍。洛酒儿摇头。

“想是......她也认不出朕了。更何况,她也还恨着朕吧。”祁祯樾摸摸下巴的胡子,他如今是两鬓斑白,全无当年意气风发。

洛酒儿摸了摸他的背心,“皇上,娘娘是不会在乎这些的。旁人不知,您还不知?她早就原谅皇上了,她当时私下跟臣妾说,想再怀个龙胎。”

“真的?!她真这么说的?她还说了什么?”祁祯樾很是急切。

洛酒儿微微低头,“皇上,这个时辰了,您别耽误去甘露殿了。快些去吧,南嫔该等着急了。明日臣妾再去请皇上安,如何?”

“不了,今日不去甘露殿了。摆驾凌霜殿。去给南嫔说,让她早些歇息吧。”祁祯樾果断道。洛酒儿连忙跟在身边道:“那明日臣妾亲自跟南嫔赔不是。”

“不用。”祁祯樾让洛酒儿上了步辇。

他又看了一眼邵韵宅的牌位,希望今夜也能梦到她。

东宫中,祁盏躺在许久没躺过的床上,仰视着床幔。

“璟谰。”

“嗯?”璟谰把脸埋在她肩头回应。他的声音甚是好听,他小时候是稚声,不分男女,长大后就变得清清亮亮,脆得跟泉水拍石一样。

伸手扣住璟谰的后脑勺,祁盏水眸带着情深。“你今晚看到那个叫公孙不冥的人进将军府了么?”

“......没呢。”璟谰道。“想是没事吧。他应该和风将军没关系。”他转头换气,唇贴着祁盏的脖颈一侧。祁盏道:“那你今晚在这里睡吧。”她是在祈求。

“不敢在这儿。等你睡着了我就走。”他呼吸重了。

祁盏搂紧他的脖子,“我从来都没问过,我是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他此时情深未褪,依旧浸在她的温热中。

“是。”璟谰几乎没有缝隙回答。“我好喜欢这样,这样的你,是一点一点热起来的。”他的声音哑哑的。

情深交织,严丝合缝,动静相依。

“我原本也只是想着同你交好罢了,但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为何要这么喜欢我?”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怒,祁盏冲昏头脑,没空细细思索,只是随着他的问话,随口答应着。

“七妹妹,你说,你没了我,还活不活了?!”他收紧手臂,祁盏眼前空无,她无法呼吸,要被他勒死在臂弯里了。

祁盏艰难喘气:“你动静小些,我要被折腾死了————”

“死不好么?”璟谰突然停下,祁盏这才看清,他眼中布满红丝。

“璟谰,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事?”她抚上璟谰的脸颊。

璟谰答非所问:“你跟我死在一起,可愿意?”

“愿意。”祁盏连连点头。

“你怎么这么喜欢我啊?”璟谰摸摸她凌乱的发丝。祁盏水眸明亮,“不知道。我也觉得莫名其妙。可能,是命中注定吧。”

璟谰低头吻住她,齿磨她的下唇,却不舍得用力。

“七妹妹,我爱你。”他的泪顺着眼角蜿蜒出了泪痕。

祁盏听到他轻声呢喃,伸手与之十指相扣,“我更爱你。我,更爱你。”

她轻轻闭上了眼。她不知道璟谰为何这么痛,但她想分担。

明月高悬。

「咔嚓————」

一声清脆,风离胥捏碎了杯子。

穿林阁中一片死寂。

公孙不冥坐在一旁,冷眼看着风离胥咬牙怒目。

“祁祜真是这样说的?”

“哪一句?”公孙不冥问。原来太子名叫祁祜,他暗暗在心里道。

风离胥厉声道:“他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曜灵是我的妻子!曜灵竟然还附和了?!你就没再听听她跟那个质子还有些什么?”

“想是没什么,我不爱听人私房话。”

“但那对我很重要!!”风离胥把茶盏打翻。公孙不冥道:“行了,如今你还想这些作甚,你得想想他们若是把孩子送走了,你该如何跟太后交代。”

风离胥坐下,面色铁青,“到时候,他们什么时候送走,就什么时候派人杀了那孩子。”

“......”公孙不冥看也同他讲不通,便起身道:“行了,我得走了。不要以为这次我帮了你就是你的人了,我如今谁也不属于。今后再有事,你们自己做吧。”

“等等————”风离胥听他对站自己这边无兴趣,便软下来语气,“公孙先生,我们找到你,是知道你还有野心,你定是不满只是在这江湖上浮浮沉沉吧?跟着我们吧,咱们一同扶持章王殿下,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定都能得到。”

公孙不冥转头,不屑看他,“那等我见到皇上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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