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剧本》

第42章 第三十九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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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一棠走了,祁祜玩味一笑。

果然在下一个宫门口碰到了璟谰。“你从哪儿窜出来的,吓人。”

璟谰一笑:“当然是从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出来的殿下,七妹妹如何?”

祁祜道:“她没事,反而还安慰我,说今后还会有孩子的,要我想开些。”

“那我便可以放心些了。”璟谰扶胸。

“你……都弄完了吧?没被人发现吧?”祁祜问。璟谰看四下无人,宫人跟在祁祜身后听不到的地方,才点了点头。

“我被殿下唤出来便一刻不敢耽搁,去要了藏红花的药渣,去了永禄宫混在了潲水里,万无一失。”璟谰心想祁苍的药果真厉害,他当时让祁盏把煎制好的药丸藏在手里,到时候吃下去,果真立刻就见效。

祁祜稍微一松,“那也先不要放松得太早,风离胥这人心思缜密,好几次我都被他打得险些没缓过神,还是死死盯着为妙。晚些父王定是会来的,你要在福恩斋待着别出来。”

“殿下,人已经来了……”两人看着祁祯樾的步辇从不远处的宫门前走过。只是并未看到他们两人。

待祁祜赶回东宫时,祁祯樾已经到了。

“若儿,身子还难受么?”祁祯樾柔声问。

祁盏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看着父亲泪一下流了下来。她挣扎着坐起,蝶月连忙扶着她坐好。祁祯樾望着祁盏姣花照水的样子,还有一两分似邵韵宅当年跟自己赌气跑到道观做姑子的样子,惹得他一阵揪心。

“是南嫔打你了?”祁祯樾问。祁盏微微低头,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爱。

风离胥立在一旁道:“回皇上,据臣所知,宫人们都看到了南嫔打了曜灵,而后把她从台阶上推了下去。臣是曜灵的夫君,如此说来定会让人觉得有失偏颇,还请皇上多找些当时在场的宫人查明此事。”

祁祯樾抬起祁盏的脸,拭去她的泪珠。“若瓷,你跟朕说实话,好端端的,怎么会和南嫔起冲突?”

祁盏带着哭腔道:“儿臣......不能让她这么说哥哥。南嫔当着太后娘娘的面编排儿臣与哥哥有私情,那是儿臣的亲哥哥啊......南嫔娘娘这么说太歹毒了,儿臣当时气不过,走的时候便去跟娘娘争执了几句。是儿臣不对......”

“私情?”祁祯樾竟想不通能扯到这方面。

祁盏只是抽泣。

“对,父王没听错,就是私情————”祁祜此时进来,行了个礼后道:“父王,您是真不知这宫中有人传儿臣和若儿有背德之情?到底是旁人在传,还是南嫔在传儿臣是真不知了。”

祁祯樾脸沉了下来,“你,和若儿?”

“他们这样不但侮辱了我们,还侮辱了母后。若儿与儿臣一母同胞,从小便是儿臣亲手带大的,她自小懂事讲理,儿臣是捧着也怕摔,抱着也怕摔,是极为疼爱,如今被有心之人捏着这个来编排,来泼脏水,任谁都会怒不可遏吧。”祁祜过去伸手,揽着祁盏,祁盏乖顺地靠在他怀中。

祁祯樾直问:“竟还有这事儿?”他的一双儿女都是他和邵韵宅带大的,如今竟然会被传这种诛心传言。“去把太后身边今日当值的人都传来,朕要亲自问问。”他不会问南嫔的人,也不会问祁盏的人,如今最不偏不倚的就是永禄宫的人。

祁祯樾转身问风离胥,“那若瓷有孕的事,你也是才知道?”

“是,臣是今早才知道,这件事......曜灵不知道。”风离胥如实回答。祁盏攥紧祁祜的衣角。

片刻,禾公公带着永禄宫当值的宫人到了。

祁祯樾留祁盏在卧房,进了正殿审问。祁祜与风离胥也跟着一同坐在左右侧。

“不要让朕听到一句假话。”祁祯樾声不高,却极富威严。

几位宫女战战兢兢,恐说错一句话。

“今日在永禄宫,曜灵公主是如何与南嫔吵起来的?”祁祯樾问。

为首的一个年老的宫女叫冰儿,跟在太后身边许久,她开口道:“回皇上的话,是南嫔看不惯公主殿下总是往宫里跑,便训斥了公主殿下,总往宫里跑会让人误会与太子殿下关系不清不楚,公主殿下当即反驳,两人便在永禄宫争执起了起来。”

“南嫔是看不惯公主总进宫?”祁祯樾蹙眉。

“那是————这个夫婿把她打到要我们哥哥弟弟去救,她过得不好,当然总进宫了————”此时祁元带着几位宫女进来了。“父王万福————”他跪下行礼。

祁祯樾问:“你来做什么了?”

“这是儿臣带来的几位别宫的宫女,当时就在永禄宫门口看着南嫔打七姐姐的。父王还是问问她们好了。谁不知太后娘娘与南嫔交好,说的话当然会有失偏颇。”祁元不卑不亢,刚硬得很。

祁祜责怪:“虚牙,快些过来,此事你越搅越乱。”

“虚牙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祁祯樾念道:“这若儿平日里连高声说话都是极少的,怎么这次会跟南嫔吵成这样?”

“平日里若是侮辱姐姐也就罢了,偏偏拉上太子哥哥作甚?她遇上太子哥哥的事自然一分也不让,父王是知道的。”祁元回道。祁祯樾听罢点了点头,“冰儿,那之后呢?”

冰儿方才被祁元噎了一把,自然也不敢多说,只是道:“之后娘娘便让南嫔与公主走了,再之后奴婢们就不知了。”

祁祯樾改问祁元带来的人:“你们的确是看到南嫔打了公主?”

“是————奴婢们自是不敢说谎。”那几人道。

接着祁元道:“父王,此事已经水落石出了,就是南嫔胡说八道,还打人,还把姐姐推下去了,害得我姐姐小产。”祁祜此时拿眼去看风离胥,风离胥面无波澜,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等,你说推下去?”祁祯樾问那几人,“可亲眼看到是南嫔推的公主?”

“奴婢们只看到公主拉着南嫔高声说要讨说法,不能白白挨打,兴许是......两人推搡吧,不慎把公主推下去的。”

她们也不敢将话说死。

“南嫔娘娘驾到————”

祁祯樾捏了捏眉心。

“皇上————冤枉啊,臣妾冤枉啊————”南嫔一进来便跪下哭得声嘶力竭,“皇上,臣妾就是————”

“你好好说话。”祁祯樾冷冷道。

南嫔愣了一愣,而后哭道:“皇上啊,臣妾在永禄宫真的无心训斥公主,只是她三天两头地往宫里跑,宫里自是会有些闲话的,臣妾就是在别处听了这些闲话,便拿来言语了公主两句,公主怎的就不依不饶了起来......”

“那你真的打她了?”

“臣妾——————”南嫔顿了顿,“啊,是公主先嘲笑臣妾无宠,是她先挑衅臣妾的啊————”

祁祯樾难以置信,“你说若瓷?挑衅你?”

“皇上不要被她楚楚可怜的样子骗了啊————她与臣妾说话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南嫔急于让祁祯樾相信她,语气有些撒泼。

祁祜冷冷一哼,“父王信么?”

“......”祁祯樾也没说明。

风离胥开口道:“可曜灵说是找娘娘理论污蔑太子之事,娘娘恼羞成怒打了她。两种说法,如今倒是莫衷一是了。”

“莫衷一是个屁!!”祁元怒道:“南嫔你凭什么在这里污蔑我姐姐?姐姐不是这种人————”

“虚牙。”祁祯樾面色一冷。祁祜摁住祁元的手,让他别说了。

南嫔指着屋内道:“皇上把曜灵叫出来,我们当面对峙!!”

“不是,朕不明白,你好端端的,为何非要去永禄宫?”祁祯樾问。这一下南嫔语塞了,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一二。

祁祜道:“是想找个人发泄一下近日在宫里的不满吧?”

“本宫没有————”南嫔不认。

祁祜道:“蝶月——————”

蝶月上去跪下,“是,殿下。”

“你来说说,你看到的,听到的。”祁祜道。蝶月颔首:“奴婢只看到了南嫔甩了殿下耳光,而后殿下便从台阶上跌落下去了。”

“那可是南嫔推的?”祁祯樾问。蝶月答:“我们都离得有些远,自是看不清的。恕奴婢无法回答。”

这句话不但把自己摘干净了,还把南嫔那几个随身宫女出口诬陷祁盏的路给堵死了,祁祜心中满意,拿起茶盏喝了一口,“父王,还要把若儿叫出来问话么?”

祁祯樾道:“让她躺着吧。”

“臣去问问好了。”风离胥急切想见到祁盏,行礼之后转身进了卧房。

“曜灵,皇上正在审呢,我来问问你,你从楼上跌下去,可是南嫔推的?”风离胥过去柔声问祁盏。祁盏坐起,许久不说话。而后祁祯樾也跟进来了,“你但说无妨,父王会还你一个公道。”

祁盏小声念道:“儿臣这个委屈还是自己受着吧,是没有人会信儿臣的......”她说着眼含清泪,众人这下心中都有了偏向。

祁祯樾出去道:“南嫔你也为人母了,可知这种传言多么歹毒竟然会当着太后的面说出来。朕看你是心不清静了,自今日起,南嫔禁足两月,崇玄和朦嘉也不能去见。”

“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真的是曜灵出言挑衅的————曜灵,你出来敢跟本宫对峙么————你出来————”南嫔喊着,被人拖了下去。

祁祯樾对祁祜道:“你们兄妹交好,朕是看在眼里。只是若瓷也嫁人了,你们之间还是不避讳些......”

“她是我妹妹————”祁祜高声,脸上带怒色,“父王,难道您也信?信儿臣是这龌龊之人?信若瓷是这背德之妇?”

“不是。朕当然不信。你也别跟朕这样,好好照顾若瓷,她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祁祯樾不想跟祁祜吵。“朕回栩宁宫了。”

“儿臣也要去栩宁宫。母后的女儿受了委屈,母后得知道。”祁祜跟着道。

他们走后,祁盏躺在床上对风离胥道:“将军还是快些回去吧,本宫真的累了。”

“等过几日我来接你。”

“嗯。”祁盏闭上了眼。

似是头一次祁盏对自己的话有了回应,风离胥心中欢喜了几分。

出宫时天已然全黑。

“一棠,我让你查的东西,查完了么?”

一棠把收集的药渣给了风离胥,“左二看过了,这里面有一味藏红花,是落胎收腹的活血药。是我在永禄宫的潲水里扒拉出来的。甘露殿的人我也去问了,是永禄宫的人来说公主去了,南嫔才兴高采烈地去了。”

“......果然啊。”风离胥眼中无温,“这个老妇真是一手好牌,故意让南嫔过去激怒曜灵,给曜灵喝下落胎药,之后嫁祸给南嫔。一来曜灵孩子没了,邵氏血脉断了;二来彻底帮我断了念想,又离间了皇上和南嫔,牵制住了南握瑜,她可真是好手段。”

一棠不敢接话。

风离胥掀开车帘,望孤月。“一棠,那你说......有无可能太后是清白的?会不会是我想错了?”他一瞬间有想过,万一这都是祁盏干的,为的就是离间他和太后呢。

“阿胥,若殿下有这个心计,是不会嫁过来的。”一棠只觉好笑。风离胥自嘲:“是啊,我是心思太重了。曜灵不是这种人。”他怎可这般怀疑如此天真的祁盏。

同一片月下,栩宁宫中,祁祜跪下邵韵宅的牌位前磕了磕头。

母后,您都看到了吧。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咬着牙往前走了。

您一定要保佑邵氏血脉,一定。

“安儿。”祁祯樾坐在一旁道:“你说今日的事,你母后得多揪心。”他想到邵韵宅难过的模样,心都碎了。

“听闻我也不是母后的第一个孩子。”祁祜望着邵韵宅的牌位道。祁祯樾一怔,而后点点头,“她当初被刁难,也没了第一个孩子,是朕没保护好她。她很难过……”

祁祜接着问:“故而她再难再苦也要生下儿臣?”

“是。”

“哪怕知道今后会有人拿着我做威胁?哪怕知道今后带着我会牵制着她?她真傻。”祁祜起身。

祁祯樾知道他说话夹枪带棒得是冲着自己,遂没顺着他的话说,“朕让何总管送你回去。”

“父王早些歇息。”祁祜出了栩宁宫,确认祁祯樾会待在这里一夜。

外面何行萧为他掌灯,“殿下,天不早了。”

“是呀,何总管也要早些回去歇息。”祁祜跟在他身后。

何行萧后退了几步,与他并肩道:“殿下,臣有一问。”

“但说无妨。”

“公主殿下今日为何这般固执?明明可以转身去找皇上评理的。”何行萧不解祁盏为何非要跟南嫔争个高下。

祁祜当然不会说实话。“嗯,别看她柔软,其实心却是刚硬且倔强的。只要她认定的事,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会放手。她是......父王强迫母后生下来的,当时母后已经存着跟父王撕破脸的心去了,之后便被强迫了。怀上若瓷也是意外之外。情感不稳定,生下的孩子也是不稳定。”

“原来是这样。”何行萧道,“没想到皇上还有强硬的一面。”

“对啊。”祁祜望了一眼屋檐。何行萧停住脚,“怎么了?”

月明星稀。

“没事。何总管,夜黑风高,注意些。”祁祜笑笑。何行萧点头,“是。”

回到东宫,祁祜出奇地看到胡言乱语社全在。祁盏已从床上下来了。

“上思你这次回去找到办法了么?伯伯怎么说的?”祁祜问祁苍。祁苍道:“此次回去我爹给了我这个。”他从随身带的箱子里掏出了几根空心管子,似是羊肠做的,一摸还有些坚硬。

“得找一个不引人耳目且隐蔽的地方。”祁苍道。

左丘琅烨问:“这里就不行么?”此时他和宗、方三人都穿着夜行服。

“我得熬药。味道会大。”祁苍道。“而且……这个解蛊的方子我得说明。”他看了一眼璟谰,“稍有不慎,可能……人就活不了了。”

祁盏心一惊。上去握住了璟谰的手。

璟谰道:“上思你先把法子给说说吧。”

“我爹说了,这个下蛊的手段极其狠毒,所用的蛊虫是从虫卵时就培养的,几十只幼虫仅挑一只存活,之后便给虫喂养淫羊藿,艾草等催情草,麝香熏养,等长大些便会食人阳血。若是吸食同一人阳血七七四十九日,便可是他的蛊了。”

宗南初接话,“也就是说,风离胥早就养起了这个蛊。”

“那就是他就等着给姐姐下蛊呢?真狗。”祁元骂道。

祁祜抬手噤声,“等等再骂,上思接着说。”

“爹说,这个蛊的狠毒之处不在于被下蛊之人这辈子只能与蛊的主人欢好,而是此蛊根本无解。中蛊之人若是想脱离对方,根本就不可能。”祁苍道。

祁盏听到这话,狠狠抓住了璟谰的手,“那就真的没办法了么?”

左丘琅烨道:“是啊,就真没办法了?风离胥若是死了,若儿还要做尼姑去了?”

方玄剑道:“上思,你是有办法吧。”

“是,这就回到了我方才说的。办法有一个,但若是天时地利人和一个不占,若瓷……就活不了了。你还要么?其实……这个蛊除了不能跟风离胥之外的人合欢,其他的都无碍。”比起失去祁盏,祁苍还是要劝她慎重。

祁盏心头一阵钻心磨痛,“我好恨他。你们知道么?”

祁元握住她的手,“我们都恨他。”

“不是的……我同你们不一样。我好恨他不单单是因他故意拆散了我和璟谰。你们能感觉出来,他在得意洋洋地逼着我认命么?把我打倒,把我的尊严撕碎,还要逼着我认这是一段好姻缘,他想打我就打我,想折辱我便随时随地都可以折辱我,他就想看着我无力还手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然后他觉得他善待我了……这种感觉,你们知道么?你们是男人,都难以想象吧……”

“不是的。”璟谰接话。“我能想象的。我不会异议你的任何决定。”

欣慰一笑,璟谰永远站在自己这边。

可惜她看着璟谰心就一阵身不由己的疼痛。

其他几人皆心中又悲又痛,祁盏作为女儿家,伤痛更甚。

“我有时真恨自己不是个男儿。”祁盏面色渐冷。“若我是个男儿郎,我跟璟谰在一起,便会有男儿帮着说我风流多情;可惜我是个女儿,众人只会一起骂我是个贱人。”

“不会的。”祁元上去道:“姐姐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跟着别人骂你的。”

祁盏牵强冲着祁元一笑,“那如今你懂我的决定了么?”

祁元答:“你要解蛊么?”

“先不要着急。”祁苍打断。“我还未说最重要的一点。解蛊需得跟你同血用胞的人。”

众人看向祁祜。

祁祜墨眸瞪大。

“故而我说危险。”祁苍艰难道:“解蛊的话,必须要跟你同胞的血来化开。但这个血还不能相斥,有的同胞血是相斥的。我得先看看你们的血是否相融。要把止安的血从这个管子里输进你的血液中,过程是极为危险的,得先放你三碗血,之后难免会染上些什么,你们会发几日高烧,若是能熬过去便无事,若是熬不过去……你跟止安……”

他说不下去了。

宗南初托腮道:“明白了。若儿得经历几次鬼门关,一次是放血,一次是止安给她血,最后一次是两人都会发烧。止安在给若瓷血的时候也会有危险。嗯。”左丘琅烨傻道:“不是,非得同胞么?咱们这里就止安的命值钱啊。”

方玄剑也道:“我的血不可以么?”

“因她必须得是要同胞的血,才能融了这蛊。这蛊有异血便会溶解。若是旁人的血不跟她的血相融,她会死的。”祁苍叹气,“爹再三交代,若是有风险,就别了。止安的命连着咱们好几家呢。哦,对了,之后若儿还得找个别的男人跟她共赴巫山,这个蛊才会彻底烟消云散。”

璟谰道:“这我是可以,只是……要不七妹妹,咱们别了吧。”

祁盏还未从惊愕中缓过神。“可是……”

祁祜似是出神了,一直不曾开口。

“不。”祁盏坚定摇头,“我不解了。我不能让哥哥有一分一毫的危险。哥哥一直支撑着我的心,没了哥哥我也不会独活。”哥哥是她的一切,是她的心。

“可我不甘心。”祁祜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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