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剧本》

第87章 第八十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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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公孙不冥这话,众人脸上各自意味深长。

公孙不冥问:“这都是怎么了?我说得不对么?”祁元笑问:“不冥哥哥,你为何会选我哥哥啊?他没璟谰好看,也没玄剑哥哥无可挑剔……”

“你们不觉太子殿下好么?我觉得太子殿下哪儿都好。”公孙不冥点头正色。

璟谰“噗呲”一笑,“怎么~有几分真?”

“啊?”公孙不冥吓了一跳。祁祜道:“你们逗人家作甚,一个个都是烂了心肠的。”

宗南初故作讳莫如深,“哦哦哦哦~~这是保护你呢~~”

“……”公孙不冥无语。“我可算是知道你那夫人为何追着你砍三条街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大笑。宗南初气得骂:“你个木头人,光逮着我说!”

左丘琅烨抃笑道:“不冥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他就是嘴太贱了,才被粤粤追了三条街……”

“姥姥的,我是把孩子不小心掉泥坑里了,我没嘴贱!!”宗南初不满。

几人笑得更欢了。

令条船上,风离胥远望着几人大笑,默默走进了船舱。

“爹,这几日你还是在这里的跟着我吧,别乱去别人船上。”风离胥看风舶似有心事,一直呆愣不语。

风舶却话锋转到了别处:“胥儿,你跟爹说实话,你对若瓷是不是还存着恨呢?”

“……你们怎么都觉得我每日在欺负她?爹,天下人误会,你还看不清么?”风离胥懊恼。

风舶轻摇头,“我是看不清。我从来都未曾看清过你这个孩子。”他心中一直想着让他与祁盏和离之事,故而面上有几分怆怳。

听到这话,风离胥讥笑。“毕竟爹从未养我一日,咱们父子谁又能看清楚谁呢?其实娘也只是养我,她未曾教导我一日。连我那苦命的遥遥惨死,爹都不去看一眼。”

“看出来了,有人教导的话,你不会长成这样。你那妹妹是意外,你何必把气撒在别人身上。”风舶冷冷道。

风离胥笑道:“爹,俺到底长成什么样了?你这么不屑俺?”

“这些年同朝共事,你说你是什么样?不择手段,飞扬跋扈,目无圣上……”风舶念道。风离胥道:“爹,你竟觉得我不择手段?那跟爹一样,在皇后面前跟只狗一样跪在那里就是好了?”

“那是我为了顾全大局————我若是行走错了一步,咱们这一大家子人都得万劫不复————”风舶怒道。

“爹,我自小到大从未因你的亏待而迁怒于你,如今我坐上这个位子是我拿命在战场上一刀一刀拼出来的,无关于你。”风离胥言语冰冷,这么多年对风舶仅是尽孝。

风舶起身,“好,好,那你我之间无话可说了。”他本想跟风离胥商量一下和离之事,如今看来,也没必要了。

入夜,胡言乱语社刚下船准备享乐,一只花船竟从江中驶到他们的船队边。

祁元指着花船道:“哥————这是谁安排的?”

“听说是风离胥。”祁祜白了一眼。“他能不能别使些下三滥的手段?行了,别搭理了,咱们玩去吧。”

刚转身欲上岸,衣袖便被人扯了一把。

“太子殿下————”

“哟,风大人。”祁祜回首笑道:“大人也是来同我们上岸玩的?”

“不不不不————”风舶摁住祁祜的手,“太子殿下,老臣是有句话想同殿下说,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祁祜看其他人皆盯着风舶,便点头,“那你们先上去吧,我没事的。风大人有什么话就在此说了吧,这里没人。”

“老臣————唉————”风舶叹气:“老臣这可真是臊得慌。不过为了若儿,老臣还是豁出去了。”

“若儿?”祁祜皱眉,“我们若儿怎么了?”

风舶道:“老臣是真心疼这孩子,自从她嫁过来,受得委屈可是比宫里多多了吧?”

“没吧......”祁祜谦和道。

风舶真切道:“老臣心里都清楚。最重的一次,是若儿滑了胎,这么多年就再无动静了,若是伤及了根本,今后都再要不成孩子了,那可是罪过大了......”

“那不怪风离胥,也不怪大人......”

“到底是胥儿的孩子,若儿是他的妻子,他竟都不知道她怀有身孕。这真是罪过极了。太子殿下,老臣想清楚了,为了不让若瓷,老臣打算等回宫之后,亲自同皇上说,让他们和离。”风舶坚定道。

祁祜吓了一吓,“你说什么?!大人,这可是真心话?”

“真心话。胥儿不会忤逆老臣的,太子殿下放心。老臣先给太子殿下通通气。”风舶握住祁祜的手道。祁祜于心何忍,“风大人,您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要操这些心......”

风舶摆手:“老臣心已决。这么多年若瓷让太子殿下在皇上面前给老臣谋了不少机会,老臣得报答殿下和若瓷......”

“别这么说————风大人,此事不是儿戏,需得再想想————”祁祜也握住他的手。风舶否道:“殿下,老臣知道当年是胥儿强取豪夺,逼着若瓷下嫁来的。他不该利用若瓷对太子殿下的感情的......”

“风大人......”

“老臣心已决。殿下快些上去吧。淳王殿下都在等您呢。”风舶微微一笑,祁祜连连点头。“行,到时进宫再说————”

祁祜走后,风舶长长叹了口气。

“哥哥,风舶跟你说了什么啊?”祁元问。

祁祜道:“回到宫里再说吧。”

“不,现下就说吧!!”祁元任性挽着他的臂。

几人上了接客船。

“就是风舶要去给父王说,让风离胥跟你姐姐和离。”祁祜一说,祁元兴高采烈,“好事啊————好事啊————”

“嗯......等回宫再说吧。你先不要跟璟谰说这件事啊。”祁祜靡宁。

船行河面,两侧皆花楼,头顶绮丽十色,灯笼形色各异,或鱼或花或飞鸾,玲珑剔透,独具匠心,映得夜晚亮如白昼。

祁元兴奋得跟十四五岁时候一样,拉着方玄剑往楼上跑,“哥哥给我点一场‘嫦娥奔月’吧,我好久没看民间的舞了......”

祁祜点头,“好,那你慢点跑————”

花楼之中灯火通明,望满屋莺歌燕舞,焚兰浓郁,觞杯倒影,碰壁叮咚作响。

方玄剑一脸绷紧,一旁宗南初一把搂住他,让人斟酒。

“这位公子,来一杯‘醉红颜’吧,是我们这儿新酿的酒————”姑娘给公孙不冥倒上,便顺手搭在他肩头,他瞬间绷直。

“好了,你去别的地方忙吧,我们这里想静静喝。”璟谰笑着把公孙不冥身边的人屏退,与他挨着,“没事,我陪着你。很不自在吧?”

“嗯。”公孙不冥点头。璟谰道:“我如今也不喜欢这种场面了。以前喜欢。”

“是么?我以为......”公孙不冥本想聊上几句,发觉话锋不对,连忙低头。璟谰一笑:“无碍的,以前只要遇上俊男美人我就喜欢,如今不会了。”

公孙不冥问:“为何?”

“就是......那次被风离胥陷害之后,我好像只能跟七妹妹在一起了。跟别人好生痛苦。”璟谰柔柔苦笑。公孙不冥道:“抱歉......”

“没事,跟我聊什么都行的。我本性就是个放浪的人,说什么都行。”璟谰笑起来,竟有几分像祁盏那般柔善。

公孙不冥余光去瞟祁祜,他搂着美人吃酒寻欢,谈笑风生。“今日为何大家都奇怪我选了太子殿下啊?”

璟谰吃了口小菜,“唔?哈哈哈,我们逗你玩呢,你怎么还放心里了?”他发觉公孙不冥好像有种抽离世间的单纯。公孙不冥低声道:“就是......我看大家不像是说笑。”

“哈哈哈哈。你能看出大家不是说笑就看不出你自己的心?”璟谰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掰正了。“你的眼珠子都快长到人家身上了。”

公孙不冥低头喝酒。

舞姬一舞风华,抓起跃跃欲试的左丘琅烨与之同跳,左丘琅烨也不怵,一舞一动比舞姬还意气风发。

宗南初与祁苍拿袖子遮脸,“哎呦哎呦————”

“你可下去吧————给他轰下去————”

一行人好不热闹。

酒过几巡,祁苍道:“咱们也该回去了吧?别留宿了。”祁祜看也是时候不早,便让公孙不冥散了一把钱,与社内众人离去。

“哎呦————”上船时候,公孙不冥酒吃多了,一个不稳险些跌入河中。而后一双大手立即从伸手扶住了他。

“太子殿下————多谢————”公孙不冥心口灼烧,有些难受。祁祜扶着他道:“你可小心些。”璟谰伸手扶住公孙不冥:“还是我来扶你吧。”

“璟谰————我头发散了,来帮我绾上一绾————”祁元在另条船上喊他。

祁祜一笑:“去给孩子编发吧,我来照顾不冥。”

“不、应当是我照顾太子殿下————”公孙不冥的酒转瞬间醒了一大半。祁祜摆摆手,“快去啊,璟谰。”璟谰含笑望着两人,转身跑了。

公孙不冥与祁祜上了船。“望殿下恕罪。”

“这么生疏的话,你怎么也说得出口啊。”祁祜笑道。

船行澹澹,祁祜听着水声道:“今日,他们都不选我,你安慰了我,我真的很欣喜。”

“不是的。那不是安慰,是我的真心话。”公孙不冥面耳发热。祁祜好奇问:“我有什么可选的?”

“不知道。”公孙不冥如实答:“我也说不清......”

祁祜道:“是跟父王有关吧?毕竟我这么像父王,而你又是父王的旧相识......”

“......不是的。”公孙不冥望向他,“你就是你,独一无二。”

“嘻。”祁祜坏笑。

“!!!”公孙不冥光然大悟,“你,你骗我说些什么呢!”

祁祜看灯映水,水面映人面,公孙不冥眉眼清冷透着傲气,水色月色交融映在他面上,令祁祜却看出了几分天真。这番清冷不染尘杂,如三月江南莲叶,高洁雅致不染淤泥。

“你都说出心里话了......”祁祜把眼挪开,望向水面圆月。“今后,你就安稳在我身边吧。你就放心,有什么事,我顶着。”

公孙不冥忍下欢喜,悄无声息伸出手,扯住了祁祜的衣袖。祁祜眉宇间尽是笑意。仅这一步就好。

“太子殿下,有事的话,还是我顶着吧。”公孙不冥低头赧赧一笑。

明月升江面,银河成一线。

上船之后,却见洛酒儿身边的宫女在焦急等着祁祜。

“太子殿下,您可算回来了,出了大事了————”

祁祜问:“怎么了?”

“快去皇上的游船上看看吧!”

待祜、元、苍到了祁祯樾的船上,三人惊得险些咬住自己。

只见殿中是一美人正在起舞,按说美人跳舞不足为奇,奇就奇在,此美人竟长了张邵韵宅的脸!

祁祜皱眉细看,若说她和邵韵宅一模一样也不尽然。她身上全无邵韵宅的雍容华贵,但美眸盈盈带笑,肤白若雪,粉唇如樱,香腮若桃,身形婀娜有致;若说祁盏只是像邵韵宅七分,那她便是像个九分。这副模样足以让六宫之中所有像邵韵宅的黯然失色,成为尘泥。

“皇婶??”祁苍吓坏了,祁元嗤之:“哪里?她尽是妖蛊之气,哪里有母后半分高贵?”

祁祜讪笑。

而祁祯樾已然呆傻住了。

美人一舞毕,行礼欲退下。

祁祯樾问:“你是叫鹿姝也?”

“回皇上,奴婢是叫鹿姝也。”细细看之,她又不是那么像邵韵宅了。她有些呆气,倒是没邵韵宅和祁盏那灵动娇美之感。

若说祁盏一看便是邵韵宅的亲生女儿,这个鹿姝也更像极了邵韵宅的画像。

“你......可想留在宫中?跟朕回宫可好?”祁祯樾询问。

祁祜心中一痛。

他知道祁祯樾不是用帝王之身在强迫,而是在征求。他是怕了,他不敢再把人硬留在身边了。

那鹿姝也面上一红,躬身道:“自是愿意......”

“皇上————”一旁的太后怒道:“她只是游船上的烟花女子,带这种女子回宫不妥的!”

祁祯樾道:“天地之间万物皆平等,娘娘也不要分得这般清楚。”他这次出游只带了洛酒儿,洛酒儿自然不会驳了他。她看在眼中,心中再嗤之以鼻,也得面上堆笑:“那就恭喜皇上了......”

“父王————”祁祜冷脸进去跪下。

祁祯樾一愣,“太子......”

“父王,儿臣自觉不妥。”祁祜直接道:“儿臣于私心,觉得您若是带她回宫,就太不敬母后了————”

祁祯樾望着他,默不作声。

祁祜瞪了一眼鹿姝也,“儿臣知道父王为何看重此女。即便如此,父王也不该把她带回去,她身份低微,模样又与母后相似,带回去,难免会被人拿着跟母后比较。而母后已逝,横竖不该跟烟花女子拿来比较。”

“你多心了。不会有人这么说皇后。”祁祯樾斩钉截铁。

“那您想带她回去做什么?封名?封妃还是立后?”祁祜眼中带恨。

“你于臣不于子,这是你当年自己说的,如今,又管起来了?”祁祯樾话语带寒。

祁祜被呛,他望了望洛酒儿,洛酒儿摇头。

“儿臣告退————”祁祜转身而去。

洛酒儿连忙上去安抚道:“皇上莫要跟孩子计较,他就是太爱皇后娘娘了。来人呐,把鹿姑娘带下去。更深露重,船上更是寒凉,太后也早些回去吧。”

送走了太后之后,洛酒儿道:“止安是皇后娘娘最为疼爱的一个孩子,他当然跟皇后娘娘感情深。”

祁祯樾心口绞痛。“谈什么感情深,这么多年,他从未为他母后哭过一场。偶有想起他的母后,也是在气朕。”

“那皇上早些歇息。”洛酒儿下去安排今夜鹿姝也侍寝。

祁祜跑到自己船上,立在船头,冷风灌入他的衣领,他纹丝不动。

公孙不冥拿起披风从身后给他披上。“太子殿下何必为了皇上纳妃这般烦酲?”

“......”祁祜别过脸。

祁元过来道:“不冥哥哥,你不懂,母后在我们心里就是不能被任何人指染的,父王念了这么多年深情,一下又被一个长得像母后的吸引过去了,你说父王这是爱母后,还是爱着母后的那张脸?”

“那她若是一个官宦女子,或是个公主,你们还会如此生气么?只是因她的身份不妥?”公孙不冥忍不住问。他看了一眼那个鹿姝也,果然貌美非凡,他们口口声声说她不如邵韵宅,那邵韵宅得好看成什么样。

祁苍也过来道:“不是说她不能是烟花女子,而是皇叔这几年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后宫之中连个孩子都让不留,极尽清心寡欲,转眼却被一个模样像皇婶的迷得颠三倒四……虚牙说得没有错,皇叔到底是喜欢皇婶,还是喜欢皇婶这张脸?我们都很生气。”

公孙不冥醍醐灌顶,“是我不对,我竟没想到这些,太子殿下,是我错了……”

祁元挽住他道:“与你无关啦,你们江湖人心思纯良,自然想不到这些的……”

“谢谢你,淳王殿下。”公孙不冥柔笑。祁元也笑道:“你干嘛这般客气。哥哥,你别站在这里了,我陪着你都冷了。”

祁祜转身回船舱。“呵呵呵。他是瞧不起我。”

“???”

“???”

其余人皆一头雾水。

祁祜冷冷道:“父王看来是不怕这件事闹大了。等回去了,你们就看好戏吧。”

近来京城又热闹了起来,传当今圣上南下出巡,遇上了个女子,模样跟乐成皇后一模一样,众人皆传是皇后转世。

风离胥回府,过菜市场听到这些传闻就忍不住笑。

一棠轻咳一声,“看来咱们没白白安排这个鹿姝也……不过你去西杭游玩时候碰上的,还真挺像。”

“岂止是像。我当时看到就吓了一跳。这多好啊,在宫中,咱们可算是打入了一根牢而不动的楔子。”风离胥很是得意,天下谁能比他会打如意算盘。

他下了朝回府,正好与出门的祁盏碰头。

“曜灵……”

祁盏水眸带怒,腮鼓鼓的。风离胥心中一漾,她怎么连生气都好看极了。

“本宫要进宫去。”祁盏道,她听风舶说完游船上的传闻,便坐不住了。风离胥连忙道:“我同你一起入宫。”

“你去作甚?”祁盏皱眉。风离胥道:“皇上回来这三日沉于歌舞美色,极少理政,都是太子殿下代劳。我得去进谏……”

“……”

“你等我换下朝服。”风离胥不敢耽搁,怕祁盏不等他。

而祁盏果然没等他,自顾自直接坐车进了宫。

“若瓷,太子殿下已经去寿安宫了,他说让我拦着你不要去……”公孙不冥早就在等她了。他身边还有璟谰。祁盏看到璟谰便是一气,

祁盏气道:“干嘛拦着我?怕我会吓哭么?我不会!”

“不是……太子殿下是怕你被有心人抓着议论……”公孙不冥解释,“璟谰,你也说两句……”

璟谰一直在祁盏侧,他“啊”了一声,“我……”

“你来作甚?我不是说不见你了么。”祁盏冷言。

璟谰面露怆怳。

公孙不冥道:“这是作甚,璟谰你先回去吧,我把若瓷送到寿安宫。”

祁盏本想等璟谰说句软话,谁知他竟转身就走。

“他是我叫来劝你的……”公孙不冥道。祁盏“哼”一声,“我不用。带我去寿安宫。”

“若瓷……”

“带她去。”风离胥突然出现在祁盏身后,惊了祁盏一下。她而后佯装淡然:“你怎么还是来了?”

“我说了我得跟来啊,于情于理我也是皇家女婿。”风离胥笑道。公孙不冥看到他暗自咬牙,恨得血气翻腾。

“哟,公孙先生高就啊!”风离胥故意道。公孙不冥攥拳想杀了他,祁盏急忙怼他:“将军出言侮辱人作甚?在家侮辱本宫也就罢了,这可是本宫的哥哥,将军别欺人太甚了!”这话立刻让公孙不冥清醒了不少。他如今不能在像江湖上那般快意恩仇了。

风离胥愕然:“他!?怎么也是你的哥哥了?”

“将军要不要去寿安宫了?”祁盏道。

毫无办法,风离胥只好先和祁盏去了寿安宫。

祁盏到了寿安宫才大吃一惊,这个叫鹿姝也的女人与邵韵宅几乎是一模一样。她除了有些呆气之外,其他都像极了邵韵宅。而且她此时此刻,还穿着一件素白色的衣裙。

祁祯樾在邵韵宅走了之后,就极不喜素白。

祁盏过去与祁祜坐在了一起。公孙不冥立在两人身后。

“你怎么还是来了?”祁祜问。他看到祁盏丝毫不诧,他就知道祁盏定会缠着公孙不冥非要来。

祁盏道:“父王连着三日日日笙歌,我得来瞧瞧是个什么模样的天仙……如今看到了,我真的好气。”

“如今瞧了,你觉得她和你谁更像母后?”祁祜低声问她。祁盏闭眼,“我……还有很多地方像父王。”她捏着酒杯,心中怒气升腾。她深爱着的父王,竟也跟天下男子无异,母后说得一点都没错,他的确是故作深情,把自己都骗过去了。

“她没你白,也没你灵。你在哥哥心里最最最好看。”祁祜道。祁盏失笑,“我不会嫉妒她,你也不必安慰我。”

台上祁祯樾握住鹿姝也的手,目光全盯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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