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霖身心疲惫，看着眼前的凤来殿，不知道自己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

“宇文轩，我族生来异于常人，不被世人接纳。我心悦你，却反招你厌恶，化作别人实在是无奈之举，却如你所言，依旧招人厌恶。”王霖看着天空，双目灰暗。知道附近有人监视，只能在心中暗语。“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囚禁了多少深闺女子，拆散了多少有情人，斩断了多少人的梦啊！”王霖瘦弱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看着敞开的大门。“即使大门敞开，我与你之间依然隔着千山万水。我还记得年少时的太子哥哥是那样的温柔体贴，却因为我的欢喜，变得易怒暴躁。”

“皇后，进屋吧！别冻着了。”宫人无半点尊敬，讽刺的笑声在空中传开。

“好。”

王霖哪里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尴尬，不过是因为那执念，留在这里，困住自己。

勤政殿，宇文轩正与一黑衣人说话。

“最近，那人有什么动静？”宇文轩一脸厌恶。

“很安静。”黑衣人回话。

“安静，他不是喜欢男人吗？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

“属下不明白。”

“嗯，回去吧！继续监视。”

宇文轩嘴角勾起冷笑，一想到那人，就反胃想吐。

“皇上，诸葛先生回来了。”小童兴高采烈地跑进门，笑着禀报。

“先生回来了。”宇文轩欣喜出声，起身出门。“快快快，去准备先生喜欢的食物，好好招待。”

宇文轩边走还不忘吩咐小童去准备食物，终于再次看见诸葛凌，还如初见时一样的容颜。

“先生，您终于回来了。”

诸葛凌一看宇文轩那脸色，就知道宇文轩一定经历了好玩的事：“不妨跟我说说。”

宇文轩难堪地闭上嘴巴，脸色黑的好看，诸葛凌哈哈大笑。

待了小半月，诸葛凌带着皇宫的美食，又外出了。

三月过后，花红柳绿。

宇文轩在宫中雨露均沾，王霖在凤来殿听着鸟儿的鸣叫，心中酸涩不已。

王霖回到梳妆台，拿出一本画册。翻开第一页，上面画着一截桃枝，上有五朵花，形态各异。

“是我妄想了，一直都是。”

一只黄雀落在窗台鸣叫着，亲昵地轻啄王霖手心，然后飞离。

“孩子。”王霖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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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含泪。“孩子，又是孩子。”

王霖化作红光，飞入有孩子的宫殿，看着孩子纯真的笑脸，女子的柔情与喜悦。绕着皇宫一圈后，王霖回到凤来殿，手中多了一支桃花，万幸这宫中还有一株，如今幸被移栽到院中，免了被砍伐之祸。

九月末，诸葛凌玩够了，回来皇宫。

“宇文轩，我告诉你个秘密。”诸葛凌故作神秘，在宇文轩耳边轻语。

“什么？”宇文轩不敢置信，胃里翻江倒海。

“我特意去了一趟和田镇，发现你那皇后扮做女子，使用了一种法术，幻化了女子身形。并使用了他们一族的迷幻术，与旁人有了肌肤之亲。”

宇文轩顿觉胃里翻江倒海，忽略了诸葛凌的奸笑。

十月，宇文轩七子出生。十一月，皇宫大摆宴席。

“皇后，今日，朕看到一个钗子很适合你。”宇文轩想起诸葛凌临走前说起王霖的变化，这种变化由于与人有肌肤之亲引起，宇文轩一想到就觉得恶心。突然看到凤钗觉得适合，就想羞辱他一番。

王霖突然被点名，心里知道难免一顿羞辱。

宇文轩示意小童递给王霖，小童遵命送到王霖面前，王霖伸手接时小童却不放手，面露难色，歉意地看着王霖。

“谢皇上恩典。”王霖下跪行礼，双手接过，起身回到席座。看着那栩栩如生的凤钗，笑得又开心又难过。

宇文轩见王霖有礼地接受了凤钗，失去了羞辱的兴趣，再不愿多看王霖一眼。

王霖刻意忽略一众妃嫔的讽刺笑声，痴痴地看着宇文轩，脸上带着解脱的笑容。

宇文轩举杯与大臣痛饮，直到戌时，宴席散去，大臣们相继离宫。

王霖变作红光一路跟随宇文轩，直到宇文轩在床上熟睡，才现身出来。

“尊贵的轩，我会离开的，再也不会污了你的眼，再也不会给你找不痛快，余生，你一定要好好的。”

王霖在被人发现之前便化作红光离去，小童打水给宇文轩擦洗一番，给宇文轩盖好被子，坐在床边守夜。

玉兰，凭空出现在和田镇住过的房间，回神时看到黄轩，惊喜地看着黄轩。

“轩，你来了。”

黄轩本来就是想到这看看，知道人死了还有点难过，不想会在此时见到，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继而满是厌恶。

“轩，我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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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玉兰笑容中带着欢喜。

黄轩心中大惊，看着玉兰就像看怪物一样，厌恶地看了一眼，立刻转身离开。玉兰站在原地，笑着没有动作。

十二月，诸葛凌告诉宇文轩，宇文轩碰了自己最恶心的人。

诸葛凌拉着宇文轩消失，凭空出现在凤来殿，特意带着宇文轩转了一圈，回到勤政殿，宇文轩气得咬牙切齿，立刻叫人准备热水，诸葛凌大笑离去。

冬日的第一场雪，下得很大。

小童拿着一卷旨意到来。

“皇后，皇上下旨您待在凤来殿，莫要出去。”

“皇后，您好生歇着吧，莫冻坏了。”小童将旨意递给王霖，挥手带走所有人，大门关上了。

王霖看着那门缓缓地关上，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湮灭了。王霖回屋时在廊檐下看到一只奄奄一息的麻雀，弯腰捡起回屋。红光包裹着麻雀，麻雀醒了在桌上叽叽喳喳地叫唤。

“孩子，是我们的孩子。”王霖又惊又喜。“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王霖苦笑，眼中含泪。麻雀依旧跳的欢快，在桌子上不停地跳。

雪融化了，诸葛凌再次出现时，告诉宇文轩，他和王霖的孩子出生了。

凤来殿的大门打开了。

王霖心心念念地想把孩子出生的事告诉宇文轩，本以为这次会有希望出去。却不想换了一位年长的公公前来宣旨，不是那位对自己还有些尊敬的小童。

“皇上，赐娘娘自缢。”

公公讽刺的嘴脸看的王霖心凉，看见递过来的白绫，王霖不得不跪下接过。公公离开时在呢喃细语，王霖听清后，万念俱灰。

“宇文轩，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你竟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王霖内心咆哮，捧着白绫起身回屋，放置在梳妆台。坐好后拿起凤钗，身上衣物由白色变为火红色。

宇文轩站在梳妆台前出神，思天看见门外来来往往的宫人好奇地看过来，思天有些怒气，瞪了他们一眼，并关上了门。

“父尊，你到底怎么了？我们都回来了，怎么还不去勤政殿？”思天好奇询问。“回来之前为什么要去和田镇？”

“凤已临。”

宇文轩口中说出三个字，开门走出，思天跟在后面。出了凤来殿，思天回头看见牌匾上来字变为了临字，思天再想叫宇文轩时，宇文轩已走出老远，连忙快跑追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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