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店长从我身后一脚把我踹倒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我家店员让大家见笑了。接下来我们要举办派对，虽有在场的客人都可以享受半价的优惠。”店长对其他的客人说道。

“哦哦哦！！！”客人欢呼了起来。

“店长，你这也太抠了吧。”我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时候不应该直接全场免费吗？”

“对啊对啊！！！”周围的客人起哄起来。

“你想什么呢？”店长看起来很重的在我的头上打了一掌，实际力度其实很轻。“我不赚钱啊？我亏的钱难道你来付吗？”

“说的好像也是。”店长开的这家餐馆的物价都很便宜，一道菜的价格最高也才二十出头，一般的都是十元左右，打个半折后就真没几个钱了。而且这的菜的份量都很足，一个成年男性随便吃了三份菜都能吃饱。

“不过如果你愿意把剩下一半的钱付了，我就愿意免费。”店长有些奸笑着说道。

“啊这......”我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客人，现在在场的客人不到二十个。欸？好像还行。“可以。”

“哦哦哦！！！”

“这么热闹啊。”老板娘推开了店门，正好看到了我被客人们扔起来的一幕。

“啊！老板娘您来啦。”老板娘手上提着很多装着看起来像彩带一样的东西的袋子。

在我的话说出口后，众人的注意力都到了老板娘的身上。然后，客人们的注意力就回不来了。

“噗哇！”我的后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你们就是这么对待财神爷的吗？”我一只手扶着桌子艰难的站了起来。

“......”

就算我这么说，周围的客人也没能回过神来，他们全都看入迷了，简直就跟我第一次见到老板娘的时候一样。那时是我刚到这家店的时候，店长和其他的前辈给我办欢迎会，然后我第一次见到了老板娘。之后欢迎会的内容我没记住多少，因为我的注意力全在老板娘身上了。

老板娘长相完美、身材完美、性格什么的都很完美，所以郑吢羽说老板娘和其他男性进宾馆的时候我是完全不相信的。不过，店长说他是第三个舔到老板娘这件事我是相信的，优秀的女性自然会有更多的男性追求，不如说店长能第三个舔到老板娘并和她喜结连理就已经非常厉害了。

“大家都愣着干什么呢？吃饭吧。”老板娘温柔的说道。

“对对对，吃饭吃饭。”客人们陆续的回过了神。

“那么，就让我们正式欢迎参和倾栗的到来！”将彩带和横幅装饰好后，店长大声喊道。

有新店员来的时候，店长就会通知老板娘一起举办欢迎会。像我和店长之前那样做其实是在活跃气氛，本来这个工作就是由前辈来做的，而我的前辈已经全部调到白天的班了，小罗也没来多久，所以就变成我和店长来活跃气氛了。因为像我们这些学生白天要上学，所以下午到晚上是交给我们这些学生的，白天自然就轮到其他员工了。

而曹丞相呢，其实就是前辈们传下来的一个梗。因为老板娘非常完美，而且还是个人妻。所以，懂得都懂。

总之之前说的由我来付剩下的一半的钱其实只是做个样子，最后都是由店长掏钱的。应该是这样的吧......

配合着店长的声音，我和小罗端着两个托盘出来了，上面摆着我们两个之前一直在摆盘的菜。什么橙光灯影、升进二十四气、乾坤烧鹅等等，不过这些菜基本上都是店长做的，我们的技术还没有这么厉害，幸好大部分需要大量时间准备的材料还有剩货。而在店长准备的时候，就由我和小罗负责做客人所点的菜品，大部分是我做的，毕竟小罗才刚来没多久。然后做完菜的闲暇之余，我和小罗还会去摆一下盘。

“现在就让两位主角来介绍一下自己吧。”店长向参和小栗示意到。

我站在参的后面偷偷拍了一下她。

“记住要微笑，不要用冷冰冰的表情。”她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笑过，如果现在再不笑，就会给客人和同事留下不好的影响。

参微微点头后走向了店长。

“大家好，我是参。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在这里工作，希望可以和大家打好关系。”参确实就如我要求的那样露出了微笑。不过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但我、店长和老板娘都可以看出来她的笑容有些机械。

其他人都是第一次看到参的笑容，显得都很兴奋。

不过反正其他人也看不出来，也没有让周围的气氛变差，那就这样吧。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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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个，我、我的名字叫倾栗。”小栗相较参显得紧张多了。

“说的好！”我带头鼓掌，虽然这么做有些羞耻，但这样小栗可能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说的好！”

“加油，不用紧张。”店长和老板娘明白了我的意思，也一起为小栗加油助威。

“我、我也会在这工作很长一段时间，希、希望可以和大家好好相处。”小栗说完，脸红着跑下了台。

真是可爱啊，我的脸皮一直挺厚的，很少会像这样脸红。

......

“对不起啊，司马前辈。”小栗低头看着我。“我并不想这么做，但我也没有办法，谁让前辈你是【————】呢？”

我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我抬起头看着小栗，她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接着她将刀向我刺来......

画面一转，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座废墟，周围的墙上贴着施工中的告示牌。废墟的中央躺着小罗和小栗，他们身上都开了一个窟窿并且眼神空洞的看着天空。在救护车声音大响的环境下，我看向了身旁的叁，而叁的利刃上正滴着不知是谁的血......

画面又一转，这回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只能看出是晚上。我面前站着叁，她围着围巾，身上穿着的是我没见过的便服。

“为什么？”她并没有多说，她的表情有一丝丝痛苦和寂寞，看着我非常心疼。

“......抱歉。”不知为何，我觉得我只能如此说道。

......

“呜哦！”我突然惊醒了。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真是个奇怪的梦。四周昏暗，亮着的只有一盏前台的灯光，借着灯光我看见周围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人，还有一滩又一滩播出要打码的粘稠液体。

这时我看到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小罗。我想起了刚才做的梦，我踉踉跄跄地冲向了小罗。

“没事吧！”我摇了摇小罗的肩膀，没有回应。我颠巍巍地将手指伸到了小罗的鼻子下，还好，还有呼吸。

“你醒了？”我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的声音。

我侧过头一看，店长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我。对！我想起来了！派对开到最高潮的时候，店长拿出了收藏用的五百年前的茅台酒助兴。我的酒量不能算好，但也还过得去，所以就找店长讨了一杯尝尝味道。再然后的记忆我就都不记得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大家都倒在地上？”我急切地向店长问道。

“是这个的原因。”店长拿起了桌子上的茅台酒。

“原因是茅台酒？”我疑惑的说道。

“你看了就知道了。”店长打开了茅台酒，倒了一杯在杯子里。然后将酒往地上一泼，正在我想着真浪费的时候，酒当着我的面消失了。

“嗯！？挥发了！？这到底有多少度啊？”我难掩惊讶地叫道。

“不知道，最初好像是52度。不过现在看应该最起码95+了。”店长神色凝重的说道。

“难道他们是喝了这东西才全部都倒在地上的吗？这几滩东西也是他们吐的吗？”没错，我之前说的播出要打码的粘稠液体指的是呕吐物，应该不会有人想起其他的东西吧？不会吧？

“不，其实这几滩东西都是你吐的。你不仅吐，还醉醺醺地说自己能表演花式呕吐法，最后还说要在自己的呕吐物里打滚，当时我和小罗还有好几个客人加起来拦都拦不住你。后来的那场面，噫～，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店长的身躯像是打寒颤的抖了抖。

难道说我喝完酒后的记忆之所以会消失，是因为我自己都觉得羞耻才将它删除了吗？

“店长。”我的双手颤抖着。“都有几个人看到了、我......花式呕吐和打滚的场面。”

“就差不多现在在场的所有人吧。”店长用食指在空中画了个圈。

“是吗......”我颤抖着举起了空掉的玻璃瓶，对准了小罗安详的睡颜。

“别怪我啊，小罗，我也是无可奈何啊。你放心，你死后，我会送在场的所有人一起下去陪你的。”自我暗示的话说完后，我挥下了手中的酒瓶。

“骗你的，其实你喝了酒后一直到现在都睡得很死。”这时，店长在我后面说道。

我顺滑的改变了挥瓶的轨迹，将空瓶子摔向了店内的一处空地。

“我就知道店长是骗人的，我挥瓶也只是配合店长的玩笑罢了。哈哈哈。”我抚着后脑勺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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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看着一旁被摔得粉碎的玻璃瓶也不知该不该开口。

“那地上这些呕吐物到底是哪来的呢？”我向一脸欲言又止的店长问道。

“啊，这其实是小罗和那些客人吐的。你是第一个找我要酒的人嘛，然后你喝了一杯就睡得很死。他们都说你不行，就也来找我要了一杯，然后一个多小时他们来回徘徊在睡着和呕吐两种状态。”

“大概两个小时前，他们终于停止了呕吐。我老婆明早还要上班，我就先送她回去了。虽然有些客人勉强能自己回家，但包括你和小罗在内都离不开，所以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我送老婆到家后又回来照看你们了。”

“那参和小栗呢？我怎么没在地上的人中看到她们啊？”我看了周围一圈后说道，我还期待能对醉酒后的她们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呢......

“很遗憾，你没法对她们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了。因为她们已经回家了。”店长看穿了我的想法，说道。

“回家？”毕竟现在的政策，小栗就算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我也不意外。我的家是被那时候的少年摧毁了，当时参是转移来我家的，我还幻想过是不是要开始孤男寡女的同居生活了呢，原来她是有自己的家的吗？

“对，本来参和小栗都说要等你们醒或者直接背你们回去，但我跟她们说我会照顾你们后就让她们先回去了，就算这样要让她们同意也花了我很久的时间。你艳福不浅啊，这么一个大美女要带你回家。”店长打趣地对我说道。

很可惜，她之所以要等我或者背我回去都是因为【mo】的原因。不过小罗这小子的运气真好，有一个这么疼他的表妹。

“对了，说起参，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店长的表情变得严肃，仿佛接下来的话题会非常沉重。

“什么话啊？我先说好，您是有妇之夫，对女高中生出手可是犯罪哦。”我这个人不喜欢严肃的氛围，所以我故意这么说道。

“去你的。”店长轻轻的在我的身上踹了一脚，不过气氛没有之前那么沉重了。“我要和你说的是参和郑吢羽的事。”

“嗯......”

“我这几个小时观察下来，我发现参和郑吢羽确实是两个人，不过她们却又很像。”

“嗯......”

“参待人冰冷，很少会和客人开玩笑之类的，比起好的服务她更追求高效率。郑吢羽虽然满口脏话，经常耍别人，但是她待人温柔，比起高效率她更追求如何能让客人开心。”

“嗯......”听起来就像是完全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啊。

“但她们做事都非常认真，工作时都能做到全身心地投入进去。”

“嗯......”

“而且她们对你的态度都很相近。参愿意为了你改变一直冰冷的态度去微笑，虽然是有些机械化的微笑就是了。以前你效率没现在这么高的时候，郑吢羽愿意为了尽早来帮助你而减少和客人之间的互动。”

“嗯......”

“再加上她们长得那么像，所以我担心你会不会把参当成了郑吢羽的替代品。记住，她们是两个人，唯独这一点你可千万不能搞错了。”

“嗯......”

“......你给我认真点啊，别睡觉！”店长一记手刀打在了我的头上。

“啊，疼！”我捂着脑袋，睁开了不知何时闭上的眼睛。

“我都听到了，听到了。”看店长好像还要打我，我赶紧向店长求饶到。

“听到了就好。”店长说道。

“那我先回去了，小罗和客人们就拜托您了。”

“嗯，早点睡，你明早还要上学呢。”

“嗯。”

换上了前不久新买的校服，我推开了餐馆的大门。

我当然知道她们两个不是一个人，我也不会把她们当成一个人，更不会把谁当做谁的替代品。

我走了两步，眼前出现了五六个手中拿着滚球棒的混混。

“唉......”

......

我经过了似乎是被电击枪击中了而倒在地上抽搐的的混混们。

“你醒了。”不远处站着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在这等着的戴安妮·罗尔萨斯。“既然醒了，就跟我走一趟吧。”

“嗯......”

两个人涉及的世界都不同，我怎么可能把她们当作对方的替代品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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