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地祸》

第四十三章 消灭飞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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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重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拿起一展宽大的红色斗篷系在了脖颈上,然后提着兵器就带着众人出发了。他的兵器是一把战斧,那战斧十分巨大,斧杆比碗口还要粗,加上斧头比两个人还要高,斧头上雕刻着一些奇特但十分精美的图案,战斧不知是用什么金属制成,但是显得寒光闪闪、锋利无比。西昆跟着地重身后,借着火把的火光看着那战斧,显得羡慕不已。跟自己的战斧相比,它真是精致、威武万分。旦康在旁边看出了西昆的心思,皱着眉、撇着嘴地看着西昆然后又用眼睛瞄着西昆的战斧,仿似在说:

“你这个跟人家的一比连垃圾都不如。”

西昆狠狠地用眼睛瞪了他一下。

地重带着众人走得是另一条路,这条路没有暗河,直接通向都广之野的崖边,然后沿着崖壁上的阶梯走上了都广之野。

“这崖边居然还能下去,之前我也来过这里,真没发现还可以就这么走下去。”

洛琳走上都广之野后说道。

“从这里看下去,也看不清就是一条路,所以从上边很难发现它。”

西昆道。

众人上了都广之野后就径直奔着建木走去,义均让西昆和旦康去通知在地洞口一直守着的其他人。等到众人到了建木底下,天已经完全黑了,不久之后巴相老人和岩手他们也赶了回来。

其他那几个人这次看到了地重,受到震撼的程度比第一次看到那大蛇还要厉害的多,尽管回来的路上西昆和旦康已经把情况简要给他们介绍了一下,但现在每个人似乎都不敢直眼看地重,在他旁边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十分的微弱。只是当东林和岩手他们看到风起时,才欢快地聊了几句。

义均让东林他们准备食物,当他把食物递给元竹老人和地重时,元竹老人摆了摆手道:

“他从来不吃这地上的食物,再说我们也带了些食物上来。”

说罢,他从背后布袋里掏出来了一些金黄色的膏脂状的东西。

“这是什么?”

义均问道。

“我们叫它金脂,他只吃这东西,我们现在也吃,很好吃还耐饿。”

元竹老人用手掰下一块说道。

“你们也可以尝一尝。”

地重看着义均说道。他尽管坐在地上,但是仍旧比站着的义均高出不少。

义均拿起金脂尝了一口,吃进嘴里他觉得有股板栗的绵软、清香味道。

“传说仙人只吃玉膏,这是玉膏吗?”

“当然不是玉膏,那玉石粉做成的东西哪会是这个样子。”

元竹老人说道,那地重似乎也微微笑了一下。

“他不吃玉膏,那这金脂是什么东西?”

义均继续问道。

“他当然不吃玉膏,这金脂是下面地洞中建木树根上结出来的东西。”

“啊,这建木树根居然还能结出来可以吃的东西!”

姬弃和洛琳惊呼道。

“是,这是我母亲专门提供给我们食用的东西。”

地重说道。

“真是神奇,这伟大的建木真是了不起。”

洛琳说着摸了摸旁边建木那粗糙的树皮。

地重让元竹老人把金脂分给众人都尝了尝,每个人都细嚼慢咽地品味着金脂,仿佛在品尝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琼浆玉露。风起又从东林那拿了一片面饼、一小块肉干,似乎他有段时间没吃这东西,有点怀念了。

“白天趁着你们下地洞的空档,我去了猎户提醒我的地方去找那玉婴果,我好像找到那玉婴果的果树了,不过果树上没有果子,看来时候不巧,估计果子都被鸟兽们采光了。”

吃罢东西,巴相老人坐在义均旁边说道。

“您要是不提醒,我都忘了这事了,真是可惜!”

“那果树就在地洞旁不太远的位置,即便猎户没有说那果树长什么样子,但是我觉得我的判断不会错。因为那树看起来与其他的树不管是枝条还有叶子都差别很大,别的树都是长成一片,就它在那里是孤零零的一棵,独一份,所以只能是它。”

“巴相爷爷,我这几天光在这原野上四处走了,也算看遍了果树,您说的玉婴果是什么样子的,是干什么用的呢?”

这时,旁边洛琳好奇地问道。

“这玉婴果是小娃娃的形状,听那猎户说吃过后能短时间让人力气大涨。”

巴相老人又把猎户说过的玉婴果的事和洛琳讲了一遍。

“娃娃形状的果子我还真没发现过,不过那猎户也说了,那果树也结果很少,或许我们没找到而已,可以再仔细找找看是不是还有第二棵、第三棵。”

“应该不会有了,猎户说过,他在这都广之野上找了好久才找到那一棵树,不太可能再有第二棵了。”

老人叹了口气说道。

“也没关系,即便没找到那玉婴果,我们也会找到其他的办法的。”

义均看着羿说道。

众人在树下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一亮众人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那大蛇一直还在建木上盘着等候着大家,它闭着眼睛,似乎在睡觉,只是间隔很久才突突芯子。元竹老人和风起也是第一次看到大蛇,它那庞大的身形还有驯服的样子也让他们深觉震撼。

这次去树上消灭飞鸷的只是羿、义均、风起再加上地重,巴相老人不急着回家,所以也暂时留在了树下。洛琳照例在帮大家收拾东西,给众人带上她新采集制作的食物。

“巴相爷爷,您看看这两颗娃娃形状的果子是不是你说的那个玉婴果?”

正在收拾食物的洛琳突然惊讶地大声喊道。

听到洛琳的喊声,巴相老人过来走到了洛琳身边。洛琳的身前是一个盛放各种果实坚果的麻布袋子,在袋子里的果实中有两颗比板栗大一些,形似小娃娃形状的果子。

“的确很像小娃娃,这应该就是猎户说的玉婴果。”

巴相老人拿着那两颗坚果说道。

听到二人说话声音的义均和姬弃等人也都走了过来,都好奇又惊喜地看着巴相老人手里的玉婴果。

“洛琳,这果子你是什么时候采的?”

羿问道。

“我没采过这种果子啊,真是奇怪了它们怎么就在布袋子里呢?”

洛琳看着巴相手里的果子,又纳闷地看了看布袋子。

“是别人采的放在这袋子里了吧?”

姬弃说道,然后依次地看着旁边的东林、阿燧等之前树下等候的人。但是他们每个人都在轻摇着头。

“哎呀,我想起来了,这两颗果子肯定就是几天前你们采的那两颗葫芦形状的果子。我记得那两颗果子我也放在了这袋子里,但是现在没有了,另外你看这俩娃娃果的外皮皱巴巴的,肯定是那葫芦果变干变成了这个样子的。”

洛琳从老人手里拿过玉婴果,仔细看了看后说道。

义均和羿也仔细地看着玉婴果,然后都点头同意洛琳的推断。

“看来这运气一直都站在我们这一边啊,幸亏那天姬弃你们采了这两颗果子,不然现在肯定都被猴子采光了,我们就再也找不到了。”

义均道。

“看来这都是天意,是上天在帮助我们。”

姬弃看着云雾缭绕的天空,又看了一眼稍远处站着的地重说道。

“看来这猎户老东西还是留了个心眼,他怕我们采到这玉婴果,所以没有提果子是葫芦形,放干后才会变成娃娃形的。”

巴相老人道。

“或许他采到玉婴果的时候,果子也已经放的有点发皱了。”

义均说道,然后拿过那两颗玉婴果用软布包各自了起来,一颗递给了羿,一颗他放在了自己背包里。

羿把大蛇叫到了地上,然后三人拿出绑带把自己固定在大蛇身上。接着羿轻拍了几下大蛇后背低语了两声,大蛇就蹿上了树,须臾之后,已经就看不到地上挥手的洛琳几人了。

那地重没有骑在大蛇背上,而是自己在爬树。他把大斧背在腰间,那手和脚上仿似长了吸盘一样,牢牢地抓住建木树皮,飞速地在树干上攀行,上升的速度比骑着大蛇的三人还要快,引得众人感叹声连连。

感觉没用了多久,地重和三人就到了那根最大的主杈的根部,据地重所说这主杈的枝头就是飞鸷筑巢的所在。地重跳上了树杈,义均和羿、风起三个人也从大蛇身上跳了下来。

“羿,你可以先把鸾鸟召唤过来,到时我们和它们一起动手。”

地重提醒道。

羿按照之前地重指示的办法把玉韘贴在嘴边,用嘴唇含着玉韘边缘的刻痕轻吹了几下,那玉韘发出一阵阵低沉悠扬的蜂鸣声。那蜂鸣声似乎穿透了层层云雾,传到了看不到的远方。众人坐在地上稍等了一会儿,不久云雾间传来了几声鸟鸣声,接着四只色彩斑斓的鸾鸟挥动着翅膀飞到了树干旁。

“好像其中就有当初奚禄山救过我们的那几只。”

风起呆呆地望着鸾鸟说道。

义均和羿看着不远处的鸾鸟微微地点着头。

“这鸾鸟们可真美!”

风起瞪大着眼睛,痴痴地说道。那鸾鸟绕着这根巨大的树杈左右翻飞的飞舞着,头冠后那些蓑羽在飘渺的云雾间随着微风上下飞舞,真像古人画的那些九天玄女的飘荡的彩带。鸾鸟时而转头看向众人,间或发出几声低鸣,似乎在向他们打着招呼。

这时,地重冲着鸾鸟发出了几声叽叽喳喳的叫声。空中飞舞的鸾鸟们,似乎是听懂了地重的叫声,都一齐靠了过来,然后也发出叫声回应。

三人惊奇地看着地重,又转头看着鸾鸟,都在纳闷是不是他们在说着什么。

他们又来回交流了几次。

“我告诉它们先藏在远处的云雾间,稍后我们发动攻击时它们再包抄过来,尽量防止那些飞鸷逃走。”

地重对三人说道,三人释然地点了点头,都充满敬佩地望着地重。

鸾鸟们飞向了远处,消失在云雾间不见了,三人跟着地重向树杈的枝头走去。这树杈之前他们爬树的时候曾经在这上面歇息过,现在还能看到他们曾经留在这里的印记。由于这树杈很粗,所以不免枝干上面生长了很多树丛、杂草,一行人在其间穿行,不时需要砍掉拦路的枝叶。

“前面不远处就是那飞鸷的巢穴了,这飞鸷也不全是一样,有的飞鸷可以喷毒液,有的则不会。尤其是喷毒液的飞鸷你们要尤其小心,如果它喷毒液的时候,你们一定要躲在我的身后。”

地重回身低声说道。

三人都从背上取下了弓,搭上了箭,俯下身子跟着地重往前走。

又走了一段路,此时树杈已经变细了很多,树杈上也看不到树丛和杂草,抬头就能看到前方偶尔显现的飞鸷身形,还能听到飞鸷的嘶鸣怪声。地重的身子弯的更低了,几乎就趴到了枝干上,他一只胳膊举着战斧,另一只匍匐着向前移动。

忽然,地重猛地站起了身,举着战斧向前方几步远正卧在巢里的飞鸷冲了过去。

地重的一斧几乎就要砍到,但那飞鸷的反应也十分迅捷,它从巢里一蹬腿就跳出巢外,战斧的斧刃几乎就贴着那飞鸷的尾巴。飞鸷躲过一斧,转过身就朝着地重扑了过来,地重抽回战斧就和它打斗在一起,飞鸷似乎知道地重战斧的厉害,所以在空中频频躲避战斧的攻击,然后伺机用刀刃状的前腿和利爪还击。总共有四只飞鸷,其他的三只见状也飞了过来,四只飞鸷把地重围在了中心。地重也确实本领高强,一把战斧挥舞的迅疾无比,只见一团斧刃的闪光围在他周围,那四只飞鸷根本无法靠近。

其他三人,本来想举弓射飞鸷,但看到眼前五个身影不分彼此,怕发箭误伤到地重,所以就抽出兵刃。羿准备跳过去帮地重,但被义均拦住了。

“这几只飞鸷皮糙肉厚、身大力猛,在奚禄山我们就见识过,光凭我们手里的兵器,根本就伤不了他们。如果咱们过去,不但帮不上忙,还得让地重分心来帮我们。”

羿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索性就站在原地没动。

那四只飞鸷围着地重斗了一会儿,丝毫没占到什么便宜,有一只还被地重的战斧似乎刮到了翅膀,翅膀上渗出了绿色的液体,接着那只飞鸷退出了战斗,接着其它三只也飞到了一边,看来都十分忌惮地重的战斧。

羿等三人见状,把弓箭又换到了手上,开始搭弓瞄着飞鸷,伺机寻找机会。

忽然体型最大的那只飞鸷,又猛地向地重冲了过来,快要接近他时,张开了大口喷出了一股绿水。地重早有防备,他右手拿斧,左手迅速地把背上的斗篷撑了起来,斗篷挡住了那绿水,有不少绿水溅到了枝干上,枝干上冒出了一股黑烟,响起了滋滋啦啦的响声,接着三人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焦炭味道,那被溅到的枝干燃起了绿色的火苗。地重用脚赶忙把绿火苗踩灭,但眼睛一直盯着那只飞鸷。

那俯冲的飞鸷又返回了身,再次向地重飞来,但就在它张口想要再次喷毒液的一刹那,羿的一支利箭精准地射进了它的嘴里,那硕大的箭支整个没到了那畜生的嘴里。那飞鸷嘶鸣了几声,然后翻转着身子从空中坠进了下方的云雾里。

剩下的三只飞鸷,其中一只见状直接向正欲再次搭弓的羿俯冲了过来。地重见状几步跑到了羿的身旁,撑起了斗篷把那飞鸷喷射过来的毒液挡了出去,绿水有几滴溅到了风起的裤腿上,冒起了一阵黑烟,吓得风起不住地抖着腿。

剩下的三只飞鸷在空中不断地盘旋着,绕着四个人转,似乎在寻找着机会。它们刻意地拉开了一段距离,以防羿的箭射到它们。羿张着弓,也在等待着一击致命的机会,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这时,四只鸾鸟从云雾中穿了出来,扑向飞了鸷,和它们斗在了一起。三只飞鸷在突然出现的鸾鸟的冲击下似乎乱了阵脚,抵挡不住,向后面败退。这正给羿提供了绝好的机会,他搭箭朝着就近的飞鸷射去,然后极速换上第二支箭射向了另一只飞鸷。这两支箭几乎就在同一刹那射出,精准地射进了飞鸷的身体里,锋利的箭锋透过了飞鸷的厚甲,几乎没入身体大半。那两支飞鸷喳喳地嘶鸣了几声,转身似乎想逃跑,但缠斗的鸾鸟却不放过它们,对它们的撕咬变得更猛烈了。每只中箭的飞鸷都被一只鸾鸟截住撕咬,余下的两只鸾鸟在夹攻剩下的那只没受伤的飞鸷。中箭的两只飞鸷似乎受了很重的箭伤,和鸾鸟的缠斗变得越来越难以招架,飞的也越来越低,但鸾鸟对它们的攻击却变得更猛烈了,不久之后它们消失在了下面的云雾中。现在众人眼前只有两只鸾鸟和一只飞鸷在缠斗,鸾鸟想把那飞鸷驱赶到众人这边,但那飞鸷看来非常忌惮羿的弓箭,在左冲右突地想逃走。两只鸾鸟和一只飞鸷在空中左右翻飞、上下追逐,看起来飞鸷一直处于下风,并且不断地想逃走,但是两只鸾鸟一时又不能奈何得了它。

众人站在树上,一直看着这场缠斗,急得摩拳擦掌但因为离得远又帮不上忙,都叹着气跺着脚。

“大神,您把鸾鸟叫过来一只,让它驮着我。”

羿忽然想到个主意,对着地重喊道。

“这办法甚好!”

地重冲着羿点头道,接着他开始叽叽喳喳地冲着那两只鸾鸟喊了起来。

听到地重的叫声,一只鸾鸟飞了过来,落在了众人旁边,然后冲着羿不住地上下起伏点着头,羿会意地翻身跳到了鸾鸟的背上。鸾鸟待到羿坐稳,展开翅膀驮着羿向下俯冲了过去。骑到鸾鸟背上,羿才真正体会到这鸾鸟体型的庞大,羿感觉这鸟背足有马背那般厚实,他的两条腿也就刚好能环住鸟的颈背之间的位置。鸾鸟的翅膀伸展开有数丈长,上下飞动,扇起了很大的气流。鸾鸟俯冲的时候,呼啸的风吹得羿几乎都睁不开眼睛。

这鸾鸟似乎是懂得羿的想法,它在离飞鸷不远处停了下来,悬停在空中。此时那飞鸷正背对着羿和另一只鸾鸟在缠斗。忽然少了一个对手,似乎让它从容了许多,和对面的鸾鸟正在势均力敌地僵持着。羿已经搭好了弓箭,身下的鸾鸟刚一停稳,他的这支巨箭就飞了出去,那箭带着呼啸的风声,不偏不倚射在了飞鸷的脖颈上,尖端透过脖颈露出了箭头。这飞鸷惨叫着嘶鸣了一声,接着就打着旋从空中坠了下去。

“我们去追那两只中箭的飞鸷。”

羿摸着鸾鸟的脖颈喊道。

不知是听懂了羿的喊声还是会意到了羿的想法,鸾鸟载着羿又俯冲了下去。树上观望的地重看到羿和鸾鸟一起在下降也大致猜到了羿的想法,他双手端着战斧,从树杈上跳了下来。旁边的义均和风起瞪大了双眼看着地重的身影消失在下面飘渺的云雾间,都张大了嘴,吃惊地对望着。

鸾鸟载着羿俯冲盘旋着下落,羿的眼睛一直在空中搜索着那两只中箭受伤飞鸷的踪迹,直到碧绿平坦的大地出现在了眼前。远远的他能看到草地上那两只鸾鸟正在追逐撕咬着咧咧呛呛的飞鸷。羿拍了拍鸾鸟的脖颈,他们俩朝着它们冲了过去。

那两只飞鸷尽管还在垂死挣扎,但是一眼就能看出,它们身上受了箭伤的重创,现在只不过是在苟延残喘而已。两只鸾鸟脖颈上的蓑羽都几乎立了起来,不断地跳起俯冲撕咬那飞鸷,飞鸷被撕咬掉的羽毛,一团一团地扬起飘在半空。

接着,从空中跳下来的地重,像抛落的巨石一样落在了地面上,地面被他的双脚砸出两个没膝深的大坑,震得旁边乱草、飞土四溅。羿之前不知道地重跟着跳了下来,听到这一声巨响,把羿惊的一震。

那地重丝毫没有受高空坠地的影响,紧接着就跳出了坑,举着战斧奔着其中一个飞鸷冲了过去,那飞鸷也就挣扎了几下就被地重的战斧劈成了两半,掉了头的身子还在地上扑棱地抖动着,身上流出的绿色毒液流到草地上发出呲呲啦啦的声响,冒出一团团焦炭味的黑烟。另外一条飞鸷紧接着也被地重给砍掉了脑袋。

羿看到地重如此英勇,也就没有再帮忙,而是和鸾鸟落在旁边的草地上,看着他利落地除掉那两只怪物。

“我们再去找找那掉下来的另一只。”

羿冲着地重说道,地重点了点头,然后在飞鸷的尸体上蹭了蹭他那柄滴着绿色毒液的战斧。

羿乘着鸾鸟又飞到了空中,从半空中搜索地面,不久在前面不远处树林旁找到了另一只早已死去的飞鸷。地重按照他指的方向查看确认了一下那飞鸷尸体。

“这次多亏有你们的帮忙,我们才把这些害人的东西消灭的干净利落。”

地重背上了战斧,冲着羿拱手道。

“是多亏了您的英勇,还有利箭、鸾鸟的帮忙。”

羿从鸾鸟背上跳了下来,拍着鸾鸟的后背说道。

“这几只飞鸷应该不全是奚禄山袭击我们的那几只,我没看到它们有瞎眼的。在奚禄山我们曾经射瞎过一只飞鸷。”

“那样说来,其他地方肯定还有这畜生。”

羿点了点头。

“那样的话,以后这飞鸷要是再来,没有你们帮忙我再除掉它们可就难了。”

地重担心地说道。

“风起也是射箭的好手,有他帮您,或许也能除掉它们,另外若是到时候需要,您可以再叫我过来也可以。”

地重点了点头。

“这怪物,我们之前也从来没见过,我想它们的出现应该和这天上的太阳们有关。可能天上多余的太阳消失了,它们应该也会随着消失的。”

这时,义均和风起走了过来,义均说道。

紧跟着他们还有洛琳、西昆等其他人。义均和风起刚骑着大蛇从树上赶下来。

“那样是再好不过了,所以这次希望你们能成功。”

地重语重心长地说道。

然后众人一起向鸾鸟表示感谢,地重又和鸾鸟说了一通众人都听不懂的感谢话语。羿走过去抚摸着曾载着他的那只鸾鸟的脖颈,那鸾鸟也把头靠在羿的背上,似乎一切话语在他们接触之间通过身体自由地流淌着。过了一会儿,四只鸾鸟张起色彩斑斓的翅膀,绕着众人小步地跑着,似乎在跳着舞蹈,然后跃起,飞翔着盘旋飞向天空,随即消失在飘渺的云雾间。

“你们帮助我除掉了飞鸷,按照之前的约定,我母亲会开启世界之门。你们现在去树顶吧,到了那里世界之门自然会为你们开启。”

地重看着众人说道。

“十分感谢您的帮助,还有您母亲的恩德,世上的万物生灵都会感激你们的。”

义均深深地做了个揖说道。

“不用谢我们了,这是你们应得的。另外像我之前说的,时限只有一个时辰,到了一个时辰一定要返回来。”

地重严肃地嘱咐道,义均和羿都点着头。地重让风起和元竹老人留下处理飞鸷的尸体并暂时帮助大家,然后自己朝着那崖边小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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