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安赋》

第十六章 噬魂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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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江湖上有五个臭名昭著的败类,人称凌霄五魔,这五人原本都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只是品行不端被逐出师门,五人臭味相投,竟然八拜结交,这五人倚仗着自己武功高,到处为非作歹,只是江湖上很多人忌惮几人身后的门派,虽然五人被逐出师门,可谁知宗门会不会到时候包庇他们,因此五人敢管,这五人更是变本加厉,那时官府拿这五人也没办法,幸得老天开眼,五人为非作歹之时,被武当山一位道长见到,教训了五人,五人不敌,便跪地磕头求饶,并发誓要痛改前非,武当道长因此饶过了五人。只是道长走后,这五人不敢去武当山找麻烦,便来到我们泰家。”

袁天罡纳闷道:“这件事怎么牵扯到泰家了?”

泰福说:“伤他们的道长所持宝剑出自泰家,五人便来到泰家要求赔偿,泰家虽然也算是江湖人,可是素来不以武学见长,家里哪有人是五人敌手,五人便在泰家作威作福,我们也是敢怒不敢言,正巧那日前辈前来,前辈还领着剑圣太白先生,那时太白先生的武功还没有大成。前辈见到五人,便问我缘故,我把事情经过说了,那五人也不知道老前辈来历,当场叫嚣起来,前辈随手轻弹几下,那五人的人头落地,前辈把太白先生留在泰家,独自一人拎着五颗人头出门,当时泰家有一个旁支子弟住在泰家,此人与太白先生颇为投缘,引为知己。三日后,老前辈回到泰家,留下了所铸之剑的图形,便带着太白先生走了,临走之时只说让泰家放心,凌霄五魔的宗门不会找泰家的麻烦。此事一个月后,我从来此打造兵器的江湖客口中听说,凌霄五魔的人头被挂在各自宗门的门前旗杆之上,挂人头之人言道‘人头不可取下,需做了造福武林的大事才可取下人头,不然就留在旗杆之上警示众人’,宗门有人不服,出来挑战之人无不被废掉武功,还扬言谁敢去找泰家的麻烦,就直接灭了这个宗门。三日之内,五颗人头换来的是几十个江湖废人,还有就是江湖对太行泰家的敬重,此后江湖人在泰家再未发生过争斗。我那个旁支后辈感念老前辈的恩情,加之与太白先生的交情,七日时间便打造出了名剑无锋,这个后辈也因劳累过度剑成人亡,太白先生为了这份知交之情一直佩戴这把无锋,泰家也因为剑圣佩剑再度扬名江湖。”

袁天罡听完泰福的叙述,不禁想往起了当年老爷子的风采。正在两人意犹未尽之时,老头喊道:“泰福,快催一催菜,饿了。”泰福忙答应一声去去催菜。不一会,丰盛的酒菜被端上桌,虽比不上御宴,可也是山珍尽有,加之烹饪之人都是泰家主妇,菜品也少了些匠气,吃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四人吃的倒也尽兴,萧无惧邀泰福一起吃,泰福坚辞不肯,只在一旁伺候。老头一看泰福拘束的样子,摆摆手,“滚下去,别在此碍眼。”靖王点头,泰福如蒙大赦。

饭后,老头与靖王、袁天罡去后山转悠,萧无惧则在单独与泰福密谈,泰福当然知道这次朝廷大张旗鼓的来泰家,肯定是有事。萧无惧从怀中取出图形,泰福一看大惊,“道长,这是七寸钉?”萧无惧咦了一声,“泰家主认得七寸钉?”泰福道:“不瞒道长,祖上传下的图谱里面就有七寸钉的样式,只是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图谱只标注了名称。”泰福说着让萧无惧稍等,他出门不一会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本书,打开竟都是各种兵器的图谱,泰福翻到一页,上面赫然画着七寸钉的样式,大小、规格、材质都有记载,唯独没有用途记载。萧无惧问:“泰家主,泰家曾经打造过七寸钉?”泰福道:“道长,泰家肯定打造过七寸钉,这本图谱所有的记载都是泰家打造完成才会记录在册,至于什么时候打造,何人打造这个七寸钉均无记载。不过萧无惧见这个图谱的纸张,应该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泰福看出了萧无惧的猜测,便说:“这个七寸钉打造少说也有数百年了,前后的图谱都是有四百多年了,这个图谱也是按照年份定制,道长也许是看这个纸张没有虫咬痕迹,这种纸是特质的,有毒所以没有虫蚁啃食。”萧无惧奇道,“这个纸有毒?”“这种纸采用的是狼毒花的根茎制作,狼毒花的根茎有毒,制作出来的纸也有毒素,因此虫蚁不啃食,加之我们经常晾晒,看着这个纸年代较近。”萧无惧了然,狼毒花他也知道,只是不知道还可以做纸。萧无惧道:“那泰家主如果按照这个图谱打造要多久能完成?”“七年,”泰福道,萧无惧问:“为什么要那么久?”泰福打开刚才七寸钉的图谱,指着旁边的小字说:“道长请看,上面记录了七寸钉打造方法,依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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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完成一枚就需要一年时间,都完成最少也要七年时间。这个和人多少无关。”

晚上,萧无惧把七寸钉需要打造七年之事和靖王说了,靖王一听也是吃惊不已,原本他以为七寸钉短则十几天,长则个把月就可以打造完成,没想到居然需要七年时间,而他又要回去镇守西北门户,根本没办法在太行住七年时间。萧无惧看出了靖王的心思说:“我在此盯着,开炉仪式三日后就可以开始,到时候你参加完开炉,你先回扶风城和你父皇详述此事,到时候让那个老头和袁天罡和你回去,剩下的人和我在此等候。”靖王殿下觉得伯父的安排很是稳妥,便答应了。这两日靖王与袁天罡以及武库老头三人四处游玩,萧无惧则是与泰福商讨材料的准备,并着人去采买,有朝廷出面,平时很难搞到的材料,也得到了充足的供应。泰福看到萧无惧带来的七柄剑,真是百感交集,其中三把还是出自泰家,泰福虽不以铸剑闻名,却也是个剑痴,泰家历代出了很多痴迷宝剑的剑痴,不过泰家是因材施教,而泰家骨子里的性格比较契合大枪的打造,因此历代出了很多制枪名家。看到这七把古剑将要融化重铸,泰福也是心疼不已。

泰家后山,袁天罡骑着枣红马在山路上狂奔,武库老头站在靖王身边,“你的武功和那个道玄是一脉相承,”靖王不解,他并不知道道玄,当初萧无畏与释然、道玄三人沙场征战之时,靖王还不曾出生,后来又是道玄隐秘身份保护萧无畏,老头见靖王确实不知,顿时猜到其中的机要,“你最近一段时间武功大进?”靖王点头,“怪不得呢,你的修为已经追赶上了你的师父,”老头道。靖王对老头看出自己的师承修为并不奇怪,“你练的是枪吧?观你气息流转适合用枪,既然如此,何不在泰家选一把枪。”靖王躬身施礼道:“还请前辈指点。”老头道,“你应该已经修炼到了修神第四层,你用灵犀之法选一把枪。”靖王依言运气功来,慢慢的感受万物的气息变化,在泰家院子的地下藏宝库中,一只横放在架子上的一杆枪发出微微颤鸣,靖王心中默念“起”,大枪立了起来,靖王伸手虚空一抓,这杆大枪发出嗡鸣之声,泰家的人也感觉到了藏宝库的异样,泰福和萧无惧忙出来观看,一人正站在院子中央,泰福忙叫他离开,那人跑开之后,一杆大枪破土而出,径直飞向后山。靖王把大枪抓在手中,细观枪身铭文,两个古篆,靖王不认得,忙请教老头,老头斜瞄了一眼说:“噬魂,你选了这杆枪,注定一辈子征战沙场。”靖王待要细问,老头不再言语。袁天罡骑马返回,三人回到泰家。泰福见靖王手中握着的大枪,惊讶不已,几日相处,泰福一直觉得靖王温润如玉,本以为他不会武功,没想到他的武功厉害至此,竟能让噬魂认主。院子里最惊讶的是萧无惧,他本以为靖王的武功尚未登堂入室,只是战场拼杀之术,哪想竟然到此地步,萧无惧心想这个侄子还隐藏了多少事,想想都不寒而栗。

月圆之日,午时泰家请出祖师爷画像,把皇帝御书的匾额挂于正门之上,神工鬼斧四个大字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泰家在院中摆设酒席庆贺此事。子时三刻,泰家人在泰家主炉旁放好案几,摆上三牲供品,祭拜太行众生,祈福仪式结束之后,靖王拿着点燃的火把引燃了炉内的焦炭,这次开炉仪式就正式完成了,第二天开始泰家就可以开始打造七寸钉。

第二日,靖王与袁天罡和武库老头三人回返扶风城,靖王虽然着急,可是武库老头倚老卖老的硬是拉着两个晚辈游玩散心,这样足足走了半月才到扶风城。路上,老头说:“萧让你这个小娃子不错,不像你那两个哥哥,不过我劝你万事不可执念太深,噬魂之所以选择你,就是因为你的执念太深,而噬魂这杆枪上代主人也是如此,最后在沙场之上疯魔而亡,老夫给你指点一条路,走不走是你的选择,走不走得通就看你的造化了。”靖王闻言道:“请老前辈指点。”老头道:“释家有一门静心咒,可以驱除心魔,你有机会可以请教得道高僧。”靖王闻言跪倒叩谢。

西北崇山峻岭中,一老僧手持木杖,脚穿芒鞋走在山路之上,听着泉水鸟鸣之声,老僧心里甚是安宁,老僧坐在树下,吃着树上掉下的野果,他见对面山坡之上有光射出,老僧觅路爬上对面山坡,一个小小的山洞赫然出现在眼前,洞内滴落的山泉水在洞底凿出一个小坑,小坑内有一掬水,老僧说道:“甚好,甚好。”一个声音传出,“先生,你是要在此修行吗?”“是啊!在此修行,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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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人,说着便面朝洞壁,盘膝而坐。”

靖王入宫见到了萧无畏,萧无畏便问:“让儿,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靖王道:“回禀父皇,七寸钉的打造需要七年时间,伯父让我先行回来向父皇禀报,伯父在那里监制。”萧无畏咦了一声,不过他知兄长向来做事稳妥,也就没有多言。“让儿,今晚我设宴给你接风,也是送行,西北那边你还要替朕盯着。”靖王跪下谢恩。晚宴之上,只有萧无畏与萧让、萧叶三人,萧叶素来喜欢靖王,而跟太子与敦王却不是很亲近。

敦王府内,李侍站在敦王身边,“父皇还是不信任我,去太行泰家的差事太子不愿去,本来应该落在我的身上,可父皇却舍近求远去找靖王,靖王本来远在西北,对皇位威胁最小,可现在父皇有事会想到他,那靖王在父皇的心中地位应该高过我和太子。”李侍笑道:“殿下多虑了,其实这次去太行本来就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只是太子如此拒绝实为不智,即使陛下把这件事托付给殿下,那我也会劝殿下推掉此事。”敦王疑惑不解,“为何?”李侍继续道:“无功有过的事情谁会去做,本来这种玄之又玄之事就很难判定好坏,如果一切顺利,那只是出谋划策之人的功劳,和谁去太行没关系,而如果此事不顺利,被记住的反而是去太行操办此事之人,殿下想明白这点还会去吗?”敦王听后哈哈大笑,“李侍啊李侍,你早点说也不至于本王郁闷这么久。”李侍道:“殿下现在不用忌惮靖王,其实现在几个皇子之中就连七皇子都比靖王离那个宝座更近。”还没等敦王发问,李侍继续道:“靖王成年之后便在西北,在京中少有人脉,陛下给靖王选的王妃虽出身豪族,可是王妃所在家族的人脉关系连州府都没有顾及到,更别提京城了,再者近些年西北相对来说平安无事,没有战事发生就没有军功,一个藩王辖境治理的再好,也没有功劳,那是藩王的本分而已。”敦王频频点头。“如果没有说得出来的功绩,那就很难引起朝廷以及众臣的注意,敦王在京这么多年应该知道,墙倒众人推和歌功颂德的是一拨人,这些人没有非得效忠某个人,只是一群利字当头者的生意人而已,只是真正的生意人是以金银衡量是否划算,而他们是以自己的前途来衡量是否划算而已。刚刚我说太子拒绝太行之行实为不智,是因为太子为了不用去承担差事办砸的危险,而让陛下看到了太子拈轻怕重,不敢承担的性子,这个和那点可有可无的危险比起来太子这次损失重大啊。天下从来不是皇子的天下,也不是朝臣的天下,更不是百姓的天下,而是天子的天下,如果让天子对某个人失望,那再多的人维护也无济于事,现在的太子正慢慢的让陛下失望。”敦王拍手道:“先生说的有理,真是让本王茅塞顿开。”

“靖王唯一有机会和殿下争一争的时候就是有战事,而西北都是蛮夷小族,不值一提,而北境防线是大将军在主持,即使出现像上次那种几国联军,陛下需要人手去支援北境,想到的也是殿下,而不会是靖王,所以战事既是靖王跃入众人视野的最佳切入点,同时也是殿下的最佳切入点,只是到时候肯定是殿下比靖王先进入众人视野,殿下还有什么可担忧的,这时候殿下还是宜静不宜动,千万不要你把靖王推进众人的视野。太子私下招募能人异士,其实陛下早就知道,只是还在陛下可控之下没有横加干预而已,前些天泰和楼之上,那个袁天罡打跑的两拨,吓住的父子都是太子请来的能人,据说那骑骆驼的父子二人是昆仑白家家主及其长子,二人连动手都没敢,就被袁天罡骑走了十几峰骆驼,剩下的两拨也都是负伤逃走,没敢在京城露面。”敦王听李侍说起泰和楼之事,“那个袁天罡到底什么来头?”李侍道:“我只知道他来自天机堂,是跟随牛千柱他们一起进京的,后来被看武库的那个老头留下了,为此中书令还亲自上天机堂解释此事。”敦王道:“我总觉得袁天罡这个孩子不简单,以后我们要多留意。”李侍随即称是。

大将军府,卫弃疾长子卫羽坐在廊下抬头看着月光,卫羽现在是兵部一个小主事,在兵部衙门,就连兵部尚书见了卫羽也是嘘寒问暖,兄弟相称,不过一到具体事务,那些人就不愿意如实相告了,卫羽也不气馁,毕竟给他面子是因为他是卫弃疾长子,不愿意过多透漏兵部内幕也是因为他是卫弃疾长子,虽然大将军是归兵部管,可是大将军的官职又高于兵部尚书。卫羽还没进京就天下知晓,毕竟一下被陛下赐婚两位郡主的岂能是等闲之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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