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雄将》

第1章还惊断魂宿世千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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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国佑兴二四年

“近北兄,说句真心话,虽然是必死,但他们还是愿意做你的部下,为你搏命,真是忠勇可敬啊!”

他虽然说得风清云淡,但陈近北看得出他眼里已有了一丝恐惧。陈近北却冷笑答道:想拿五旗营的命,恐怕你们要付出数十倍的代价。

松桧大笑出声,道:“五旗营虽勇,但以是残军败将,有何惧之。”

恐怕现在南北门外五旗营的士兵尸体已躺了不下数千了吧,他话语片刻又道:如果五旗营还是当初的话,我还真不敢将你诛之。

五旗营征战南北十几载,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错把君之当良己。

君主听信谗言,朝廷不许兵员补充,又抽兵调将,早以千疮百孔。

松桧说南城下就倒下数千多具尸体,恐怕现在实际损失已超过大半。他一声不吭,泪水却不由自主地淌落而下。

滚烫的泪水,也许,是眼中流出的鲜血?

是那支勇士之曲。虽然靖国有军歌,但这首歌才是安北军团真正的军歌。歌声被投车火石震得支离破碎,他只能听到少许几个字。

山何巍巍,天苍苍,

批铁甲兮,挎长刀。

同敌忾兮,共死生。

云从龙,风从虎,天道残缺匹夫补。

好男儿,九…

壮士饮尽碗中酒,千里征途不…

金鼓齐鸣万众吼,身既死,葬…魂归千里,家邦瞻。

。。。。。。

他们也知道,现在战死了,只会背上不忠不义的骂名,也可能会无颜再见江北家乡父老了吧。

他直直地站着,掌心的鲜血一滴滴流下,落在地上,与泪水夹杂在一起。战争中,有几次也曾陷入险境,但只有现在,他才体会道绝望两个字的意义。

歌声时断时续的从城外传来,如果五旗营突破南门,冲到大牢来并不很远。只是即使能冲到这里又能如何?

天牢在城内最深处,就算杀进来,又能杀的出去吗?

他将心一横,他死了算的了什么,决不能连累兄弟们,他对松桧说:“松兄,可否给我一纸,"松桧虽有些不解,但还是叫人把一张草纸交予他。

他接下草纸,把手指咬破,写下八字血书,君等退罢,吾心以死,交给松桧,沉声:“希望桧兄请不要降罪余他们,我在九泉之下必万分感激。”

。。。。。。

监斩台。

“北侯,那就请好好上路吧。”

天还没亮,但断头台前已围得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斩杀王侯,这是近古少有啊,肯定谁都想看一看。

当身着囚衣的陈近北被推上台去,一名赞礼官大声宣读判词,说他意图造反,欺君犯上,还说了许多条罪状。

真是天道不公啊!忠君为国征战沙场数十年,连最起码的功成名就,隐退官场生老病死都得不到。真是可悲可唉啊!!

蔡监官突然轻声道。他原本就坐在陈近北对面,目光中甚是得意。做了十几年尚书令,养尊处优,满脸横肉很是肥胖,但他见陈近北没理他,冷笑了几下,道:“北侯,你到这时还在恨我么?”

他不屑的叹了口气,道:“人之将死,恩怨了尽,何谈恨意。”

蔡监官也笑了笑,道:“也是啊。以前我就想着杀你,现在看看,真是可笑。”

狱卒大步走过来,却没有和蔡监官所说的一般到他跟前,反倒走到了陈近北面前,行了一礼道:“请吧。”

陈近北站起身来,道:“蔡老贼,老子先走一步了。”

他被士卒拉到台边,断头台的利刃已经拉起,上面虽然擦了一下,但还沾着少许血迹。这些血是其他犯人的吧?

他看着,只是呆呆地走向前方。与前面被处斩的不同,赞礼官大声地读出他各种子虚乌有的罪状,下面的民众倒是群情激昂地喊叫着,当然也有少数喊不公的,那又如何。

他看着下面的人群,心里充满了怜悯和无奈。

陈近北站到了断头台前,刽子手帮他将头放到刀下,小声道:“北侯,一路走好。”

走好么?他苦笑着。下面的民众又是一阵欢呼,真是世态炎凉,人性本初。从前方看去,眼前的一切都仿佛过往云烟,如残阳落日般逐渐暮色西落。

一具无头尸体缓缓倒下,鲜血把台面染成了血红,鲜红的血液顺着木板缝隙一滴滴落入大地。

。。。。。。

靖国建中六年河阳道歧连山丛林中。

明媚清新的早晨,一滴树叶上垂落下来的露水滴在他的脸上,平躺在树下的陈锦柏眼皮微微跳动一下,随即悠悠转醒。

不知道为什么,他头疼的厉害,好象脑袋里被无数的钢针四处乱刺一般。

他痛苦地呻吟一声,抬手用力地揉了揉额头,过了好一会,他才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他慢慢睁看眼睛,打量周围的景物,越看眼睛睁得越大,到最后,他不知不觉地站起身,满面茫然地看着周围茂密的树林。

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明明是住在出租屋内,怎么突然跑到树林里来了?见鬼了!

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陈锦柏的眉头拧成个疙瘩。

如果说是有人趁自己睡觉的时候把自己偷偷搬到这里的,那几乎没有可能,一是没人敢这么做,其二门是防盗门谁闲的蛋疼敲门把自己抬出来。

自己这几天睡觉都是失眠状态,依然能有所察觉,除了鬼神之类,人不可能毫无声息地接近自己。

正琢磨着,树林中一阵凉风吹来,令陈锦柏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低头一瞧,老脸顿是一红,原来他身子是光溜溜的,寸丝未挂,衣服竟然不翼而飞。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真是他妈的活见鬼!陈锦柏全身无力,依靠在身旁的一颗老树下,闭上眼睛,静静回忆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本是嵩山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后去东福来做了几年厨子,发现女友和一小白脸开房,气有心生,怒火冲天,把那个奶油小生狠狠地揍了一顿。

没成想那小白脸竟有些背景,叫来七八名散打高手来找他麻烦,与是便和他们打了起来,最终还是双拳难敌四手,被他们围在一小胡同打的鼻青脸肿。

过后去医院简单的包扎下伤口,再后来他又去超市买了几瓶高度烈酒“闷到驴”,回到出租屋借酒消愁,然后醒过来之后,就是在这里了,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没了,这实在是诡异离奇。

想着,陈锦柏忍不住摇头苦笑。

那究竟是那里呢?陈锦柏想破脑袋估计也想不明白。

“妈了个疤的!”陈锦柏自言自语地咒骂了一句,他转回身形,看看身后的老树,然后倒退几步,猛然间身子向前一窜,手脚并用,矫健的身躯如同狸猫一般,几下便爬到树梢上。

他奋力爬到一处高点,手搭凉棚,举目向远处观瞧。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碧绿,好个一望无际的大森林,仿佛没有尽头一般,与天连成了一线。

不看还好点,看完之后,陈锦柏暗暗咧嘴,现在他可以肯定,这里肯定不是北平市,因为北平绝对没有这么大的原始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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