莒父萼带着女仆铃不顾天色将黑,执意离开了客栈。
行至半途,两人停下车吃了一些干粮,然后让女仆下车,让她将鸟妖翎的尸首葬于路旁。
铃哭得像是一个泪人儿似的,不停地落泪,选了一块风景不错、且容易辨认的地方将翎葬于地上,然后覆上几块巨石,累成一个小丘,免得其暴尸野外,日后被老鼠或其它猛兽啃食。
莒父萼依旧将自己打扮的像一名男子,举止潇洒,远远地望着坟丘,一言不发,最后登车而去。
赵贤满和梁天舒赶到她们租住的院落,自然是人楼去空,一个人影也没有。
两个人点亮烛灯。
梁天舒仔细寻找莒父萼等人可能留下的珠丝马迹,好确认她的身份信息和去向。
赵贤满看着梁天舒忙碌,裂开嘴笑着,桀桀地乐个不停。
“嘿嘿,果然不俗!
“朕离开不过个把时辰,短短时间她便能做出决断,执意离开此。”
赵贤满望着窗外的夜色,叹道:“只怕是晚食也未来得及食用,匆匆而去。”
“嘿嘿,这要看是谁了。”梁天舒站在一旁搜索,听到这话忍不住地探出头笑道:“若是吾,只怕是走得更快!“
“汝好勇善斗,声名在外,除去这一身精气,余里皆是与人搏斗中所得。
“若胜也就罢了,汝今日偏偏在此落败,焉有不来之理?”
梁天舒反问着赵贤满,接着又说道:“那莒父萼远道而来,天资过人,虽不知你习性,想来也能猜中八九。
“不为别项,只要她认为你会来,又张天钧和陈师叔在山上,她就不得不走。”
“言之有理。”赵贤满稍加思索,然后附和道:“只可惜再也难寻如此对手,着实惋惜!”
赵贤满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在客厅里模仿着白日里与莒父萼交手的情景,精彩时刻,更是忍不住的拨出剑劈砍。
莒父萼和梁天舒都没有说错,赵贤满确实没有学过的剑术,他的剑技就是来自与野兽、以及他人的生死博斗中汲取,往往招式简单,变化粗鄙。
赵贤满沉浸在与莒父萼的交手之中,长剑挥洒,接着又想起了与对方在古樟树下的那一次打头,然后又想到了其它。
梁天舒含笑地看着赵贤满,没有去干扰对方。
赵贤满的剑式虽然鄙陋,然而却绝不简单,迅捷如闪电且不失诡异,往往一击致命,多有可以借鉴之处。
只是舞着舞着,正到酣处,赵贤满突然收了宝剑,止住身影,脱口说道:
“朕晓得你是何人耳!”
梁天舒吓了一路,大是意外,不晓得赵贤满说的是谁,想到的又是哪一出。他只知道赵贤满想的多半不是女人,尤其是年轻标致的小娘子。
因为赵贤满的脸上虽然带着笑意,狡黠的面孔就像邻家顽皮的孩子,但是他的眼神里闪着寒光。
“走,这就回去。”
赵贤满收了宝剑,直接离开了客厅,往外飞去。
梁天舒把各处点亮的炬灯一一熄灭,这才追了上去,回到了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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