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马车，很快回到王府，比预计早了近一个时辰。

许是东方墨说的话让东方白想到了什么，回到王府，他就匆匆召人去他书房。

沈珺瑶在琉璃殿中歇了片刻，去了师叔焦灼那里。

她好像丢了一段记忆，跟东方白有关。

在那段记忆中，她是沈琉璃，东方白是将珩，她想记起来。

她并觉得是因为年少，所以不记得。

她甚至记得更年幼时的一些囧事，虽说并不能将每一日都记得清清楚楚，但是每个关键时间，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唯独与东方白相识的这段，无论如何，想不起分毫。

焦灼近些时日轻松下来，每日捧着《万蛊集》钻研。

现下听沈珺瑶询问，手中依旧捧着。

只在听完她的话后，摇头，“小师侄啊，你师叔我还没有厉害到将人丢失的记忆找回来。”

“记忆这东西，有时候不是无意间忘却的，而是你自己故意不想再记得。”

“既然你当初不愿意记得，为何现下又要想起来。说不定，想起来后还会后悔。”

“师叔，那段记忆，对我来说，很重要。”沈珺瑶不想放弃，继续说道。

“若是不重要，你也不会想要想起。”焦灼从书中探出头，“小师侄，听师叔一句，莫强求。”

在师叔这里得不到答案，沈珺瑶把注意打到了文姜那里。

当她再次来到秦王府，她将记忆的事情与她说了。

文姜一边往嘴里塞着糕点，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有种蛊，名叫过去，可以找到过去的记忆。”

沈珺瑶当即惊喜追问，“你有这个蛊吗？”

文姜将最终的食物咽下，“第一，我没有。第二，这蛊不属于救人所用，它虽然能找到过去的记忆，但同时会忘记当下。再者，它所想起的过去的记忆，是可以人为操纵的。”

沈珺瑶，“人为操纵？”

文姜点头，“你所以为的过去的记忆，可能是下蛊之人提前为你准备好的，而并非你真实想要的。”

“一些人会用这种蛊来控制别人，洗去他们的认知和记忆，将其打造成专属于自己的新的人。这样的东西，你还想要在自己身上试试？”

沈珺瑶当即摇头，“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

“唔……”文姜仔细想了想，“我是没有了，但说不定我师父有，他比我至少多活了六七十年。”

“但你别抱太大的期望，他很长的时间都被困在南风馆，出不去又如何知晓更多。”

沈珺瑶明白，但是她还是想要试一试。

她相信参与了东方白的过去的沈琉璃是她，但是只要她没有想起那时的事情，没有记起两人之间发生过的那些事。

她就不是东方白认识的沈琉璃。

他们之间也就始终隔着一道时间的分割。

她坚持，文姜没有办法，“那就走一趟吧，去南风馆。”

“你先别抱太大的希望，我师父不一定有法子。”她重复说道。

两人简单收拾了下，一起出门了。

上次来到极乐之湾，沈珺瑶是带着开眼界的想法来的。

而这一次，目的全然不同，心境也大不相同。

远远看到那层迷雾的时候，她还有心思欣赏一番。

“啧，有个小尾巴，你进去吧，我去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