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若绕悠悠睁开眼,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疼,一直想咳嗽。南宫缪和两位哥哥守着她,此处是城外的一户农庄,护卫全是剑邪山庄的人。黑狱玄字级的杀手是如何解决的,南宫缪也不清楚。他们碰头的时候,沉若彬背着啊绕,曲默儿跟在旁边。花浪和风玉临继续死守冬樗街,来一个追兵就杀一个。
“南宫姨。”
“醒啦。”,南宫缪探了探她的额头,还是有点烫。
沉若绕揉揉晕沉沉的脑袋,扫了眼屋子:“我睡了多久?”
“两夜。”
“其他人呢?”
“在喻则修那,援兵晚些便到,要商量反攻的事。”
“喔,那便好。”
南宫缪又气又心疼:“好什么好!你不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啊绕如今是病人,您别训她。”,沉若栩见妹妹委屈巴巴的样子,唯有开口。
沉若彬也急忙应和,“嗯,对。等她伤好,您要打要罚都可以。”
“我说要打她,罚她了吗?”
“没,没有。”
南宫缪恨铁不成钢:“你一个当兄长的,竟然害妹妹受如此重的伤,给我面壁思过去。”
“哈哈哈~呃,咳!咳咳!”,沉若绕幸灾乐祸。
“内伤容易落下病根。你再多笑几次,哪怕我师弟出手,也难以恢复到之前的体魄了。”
拍马屁总是好的:“我底子好,况且您是谁啊,大名鼎鼎的慈湖圣手。有您照顾,我再回家好好养上几个月,定能生龙活虎,健壮如牛。”
“真愿意回家了?”,沉若栩可算放心了。
“绝对心甘情愿。”
沉若绕昏迷期间,慕白勋和令狐井带领城防军守,与背后跟来的风流寨马匪前后夹击;勉强守住了城门,把西城泽律的军队拆散成两队人马。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卫寻韬没搭理慕白勋,反而是第五艳抱拳回答:“我是风流寨当家人第五艳,他是我相公,至于名字嘛,保密。”
“孳柢军只是暂时撤退,估计会再次攻城,不知二位是否愿意同官府合作?”
卫寻韬不屑的掠过:“合作谈不上,北城门,我们包了。”
“感激不尽。”,慕白勋低头致谢。
顾野在驿站的床板下,找到了喻鹿鸣。
“是顾野吗?”,她有点不确定。
顾野找了件干净的长袍给她披上:“不是我,谁会来救你。”
“无畏哥哥,他是不是已经殉国了~”,喻鹿鸣哭了起来。
“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李九呢?”
喻鹿鸣吸吸鼻子:“李将军被我藏在柜子里,我带你过去。”
“驿站的柜子,我全翻过。有条血迹是往北的,李将军必是凶多吉少了。”
逃跑的英无畏,误打误撞的触发了王郡守改造的城墙机关,阴差阳错的进了城。倒在高粱杆堆里,侥幸活下来。
“你是何人?”,巡城的卫兵发现了他。
“我,,,我,,是英,无,畏。”
愣头青的士兵用火把照了照他:“英无畏,名字挺好的。”
“英无畏?莫非是告示上说的未来三驸马!”,识字的卫兵,很快反应过来。
天微亮,顾野送喻鹿鸣去找慕白勋,恰好英无畏也让卫兵送到了令狐井面前。
“参见三公主。”
“大敌当前,无须计较这些虚礼。”,喻鹿鸣眼睛微红,脸上挂着泪痕。
“报!南城门有大批江湖人士要进城,守门的两位侠士,他们直接开门了。”
慕白勋喜上眉梢:“好!此战,我军有七成把握了。”
喻则修向慕白勋亮明身份,会师成功。白日东升,孳柢军又佯攻了几次。
花浪和风玉临来看过沉若绕,但没能进去。后面顾野,千蝶也来探望,南宫缪统统拒之门外。
“她需要静养。”
千蝶受了伤不宜上阵,风玉临在细心擦拭剑上的血迹,手边是一串珠玉手链。花浪觉得很是无聊,又跑去看沉若绕。
“师叔,我是花浪,听说啊绕醒了~”
“师叔,开门呐。”
“我是真的关心她的伤势~”
。。。。。。
沉若绕躺坐在床上,花浪在门外叫魂一般:“就让花师兄进来陪我说会儿话吧。”
觉得她卧床确实无聊,南宫缪方才同意去开门。
“我给你买了李二哥家的糖豆和五香瓜子,满口香的栗子糕,芙蓉糕以及许家饼铺的雪花梅饼。”
沉若绕刚要接:“城里那么乱,铺子不可能开门啊。”
“尽管放心,我付了银子的。”
沉若栩和花浪参加无双谱的比试是见过面的:“花兄何时投入修王麾下了?”
“麾下算不上,无非是欠他人情,报恩而已。”
“前些日子,我去三浒庐,舅舅很是惦念你。”,沉若栩坐到花浪对面。
“说来委实羞愧。我忙于俗事,下山后,未曾回去问候过他老人家。”
“我倒是好奇,你因何事而奔忙?”
“。。。”
“咳咳。”,沉绕望花浪面色有别往日,出来打圆场。
南宫缪亦觉得点到即可:“啊绕该喝药了。”
“好,我去煨药。”
“是为了一个女子。”花浪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沉若绕完全想不到牵绊住他的是个女子。平时花天酒地的男人,居然是个痴情种?南宫缪却不意外,毕竟年轻人谁都会心动,并且脑子发热。
“我无意冒犯,只是觉着,你不该耽误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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