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呢，”夏秧凑近看了看葛小玉脖子上的勒痕，还有已经扭曲的腿，转头问葛母，“你动的手？”

葛母嘴里被塞着抹布，“唔唔”的乱叫，身子胡乱扭动着，想要挣开捆着她的鞭子。

小蝉一把拽出她嘴里的布，“说话。”

葛母冷笑一声，“我憨啊我杀她，她自己想不开，能怪我。”葛母似乎有了一个发泄口，絮絮叨叨说了一通，“我都告诉她了，嫁过去不愁吃喝，不就是守寡嘛，我不也是这样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的嘛...”

“葛小玉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葛母恶狠狠地瞪着小蝉，不情不愿道，“晚上回来之后，我把她锁起来就没再管她，谁知道今天早上我一进来，她自己在梁上上吊死了。我反正不管她死不死的，这婚事是早就定好的，我也是为她好，她倒不领情...”

夏秧和小蝉对视一眼，小蝉又钳着葛母的下巴，用布堵上了她的嘴。

“你怎么想？”

夏秧打量着身穿暗红色衣裙的葛小玉的尸身，越看越不对劲，“她穿的是寿衣吗？”

“是挺像的，她昨晚穿的不是这件吧。”晚上第一次见到的葛小玉，衣服已经是破旧不堪的。哪像现在身上穿的这一件，锃亮锃亮的。

从葛家出来，夏秧才敞明了说，“那葛小玉明显是被她妈杀死的。”

小蝉也同意她这个观点，“就单看衣服，正常人谁年纪轻轻就准备寿衣。”

“最关键的是，葛小玉的腿都被打的不成样了，她要自杀，也不能选一个对于她来说难度系数这么高的死法吧。”夏秧下意识地摩挲着手里的鞋拔子，“她的腿也不能是死后被打折的，没必要。”

说着两人便回到了刘老太家里，准备找点午饭吃。

巧的是，其他人也都回来了，正聚在客厅里。

见夏秧二人走进来，冲她们说，“你们去葛小玉家了？”

小蝉点点头，“葛小玉死了。”

其他人脸上并不意外，李文虎嘟囔了一句，“还真死了。”

“人都到齐了，咱们互相交流一下吧，毕竟现在需要团队合作。”柳絮看了看其他人。

“我们先来吧，”柳絮率先出声。

其实她打探到的跟夏秧她们大差不离，而唯一的阶段性进展就是，“我和高明丽去了崔家，崔程已经发完丧了，现在骨灰就埋在他们家的田里。我们也去看了，确实有他的坟。”

“还有就是我们刚才为什么猜到葛小玉死亡，不仅是因为昨晚她袭击了光哥他们。”柳絮转动着手中的杯子，“最主要的是，崔家父母说，要把婚期提前到明天中午。”

高明丽在一旁附和，“是啊，当时我们还在想，不都是这两天的事嘛，怎么突然这么急了。除非是...葛小玉那出了状况。”

“是了，我们去到葛家，葛小玉昨天第一次回去就死了，她妈说她是自杀。寿衣都穿好了。”夏秧接过话柄，向其他人概括了两人的成果。但隐去了有关刘老太的发现。

李潇潇无奈地摊摊手，“抱歉，我们知道的你们都知道了，我们不知道的，你们也还知道。”

柳絮没说什么，但依旧能看出她的不满，“你们呢？”柳絮把目光看向自始至终一言未发的兄弟二人。

季良臣从茶几底下拿出一筐包子，“这些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