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用手指头一数，骄傲地说道。

“还有呐！”

栾云瓶无奈，“你还研究什么啊！”

“山海经你知不知道？”

栾云瓶点了点头，“也知道啊。”

“山海经到现在我还会背呢！”

秦牧还得得嗖嗖地晃了晃脑袋，看得栾云瓶脸一抽抽。

“怎么着呢？”

“当时都是这么背的。”

说着，秦牧无实物端着一本书就开始晃脑袋。

“好家伙，傻子背法，你背一个我听听。”

“那你可听好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狗不叫），宰了吧，叫……”

“宰了吧？？这像话吗？”

栾云瓶震惊地看着秦牧，凑近了喊道。

“那就不宰，狗不叫，不要宰！”

说着，秦牧正要接着往下背。

栾云瓶打断道，“什么啊？”

“到底宰不宰！！”

“哈哈哈哈哈。”

“秦牧太疯狗了，不愧之前说他演到从台上掉下去，就算是飞起来，我也相信。”

“真没想到秦牧能够如此放得开，我要是下面是我老师一人，我绝对尴尬地抠出一个栾云瓶。”

“哈哈哈，秦牧的表情啥的太有戏了，也亏的是栾怼怼能扛住，要是我早就乐得背过气了。”

“我还是头回听这么欢快的四大名著，哈哈哈。”

“我开始担心我们家怼怼的身体了，他该怎么应付秦牧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哈哈哈，开玩笑，狗头保命。”

“秦牧真的做到台上台下两个样儿，很有天赋。”

“……”

从一开始网友们因为秦牧的出现而感到好奇，然后到对于秦牧身份的怀疑以及对他参加节目可能有内幕的不屑和辱骂，甚至有的人还为了看他被打脸，专门来看第一期德运斗笑社，但是现在这样的声音少了，基本看不见有秦牧的恶评。

台下的老郭虽然并不清楚现在的数据，但他看着台上自己的大弟子，心中已经笃定，只要经过第一期的节目，不可能还会有人说他是在强捧秦牧。

自从秦牧最后一次上台，郭德刚也有几年没有看到他说相声了，除了欣慰之余，还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中滚动，甚至让他眼眶都有些湿润。

“你说的这是三字经！不是山海经！山海经神话故事啊！”

秦牧认真道，“我知道，我说实话，我对这方面确实有研究！”

“哪方面啊？”

栾云瓶一脸怀疑。

秦牧想也不想地就回答道，“文学这方面啊！”

“就你这些哪儿听出来文学了！”

“嗬？我必须给你讲一个上古的神话！愚公移山行不行？”

“这个还能挨点儿边儿，你说，我听听。”

“中学有那个课文都学过，都看过。”

“没错。”

讲了半天，俩人都有些口干舌燥的，秦牧舔了舔嘴唇继续说。

“大家都知道，愚公移的就是太行、王屋两座大山。”

“哎，两座大山。”

“愚公每天就守在这两座大山的底下，出不了门啊，就发愁啊，这两座山高万仞啊！这是原文。”

“嘿。”

说着，秦牧还得意地看了看栾云瓶，炫耀自己的学识，自然是得到了栾云瓶无奈的表情。

“最重要的是什么？”

秦牧断了一下，问道。

栾云瓶疑惑，“是什么？”

“WIFI他连不上啊！”

“哈哈哈哈哈哈。”

“神特么WIFI，愚公都要爬出来打你吧哈哈！”

“哈哈哈哈，这个梗好破，我好喜欢。”

“为什么秦牧的表情能这么着笑？”

“同上，我现在无法直视秦牧，等他下台我可能都不太习惯。”

“我魂穿栾怼怼，此时已经打在秦牧身上了哈哈哈。”

“没办法，我老公就是这么风趣的一个人哈哈哈哈哈。”

“栾怼怼你想笑就笑吧，我知道你憋得难受哈哈哈。”

“……”

“是吧！这没有WIFI，你让我怎么摇一摇？”

秦牧笑着喊道。

他能感受到笑声，也能感觉自己的活儿使动了，自然状态是越来越好。

栾云瓶也笑着说，“你可别摇一摇了，那古代有摇一摇啊？再说他摇给谁啊！”

“那愚公发现出行不便啊，这也不能一直困在一个地方一辈子吧，怎么办呢？”

秦牧装作思考的样子。

“怎么办？”

“移山！愚公给家里人都召集到了一起，开家庭会议！我们开个会，我们要把这两座大山移走！”

栾云瓶也拍手道，“这可不好整！”

“是吧，这个时候买一些工具，买筐、买铁器，铲石头挖土往外运。”说着，秦牧还弯腰挖上土了。

栾云瓶笑着说，“嗬，这么大阵仗？”

“原文啊，河曲智叟笑而止之曰，就是河道拐弯的地方住着一个聪明的老头，走过来笑着拦住了愚公和他的家人们。”

“智叟为什么啊？”

眼看着秦牧认真地讲着典故，突然神色一变，又开始嬉笑着说。

“智叟走过来，愚公诶，你这个瓷锤……”

“哎？等会儿，聪明的老头就这么说话啊？”栾云瓶纳闷地问道。

“你是不是傻，当时方言土语就是这么说！”

秦牧一跺脚，娇嗔地看了栾云瓶一眼，像是在说你怎么这么没常识？

“哈哈哈哈，栾怼怼被怼了。”

“秦牧这变脸速度简直堪称京剧变脸！”

“哈哈哈，我是当地人，我发誓我们绝对不这么说话哈哈哈。”

“原来潘金莲和高衙内还有聪明的老头是一个门派的啊哈哈哈。”

“笑死我了，家人们你们能想象到我吃饭都要噎过去了！我可以找秦牧索赔吗？”

“哈哈哈哈，你台下去找秦牧，他可能会说：莫挨老子。”

“秦牧和栾怼怼的舞台真是专治不开心，和所有的烦恼说拜拜！”

“……”

“愚公啊，你不要移山！你是移不走滴！凭你一人之力，你再有十年八年gameover了……”

说完，秦牧都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一下，千大爷带着的那些观众看到秦牧笑场，也都没忍住乐出了声音。

“这老头是聪明，会得真多！”

栾云瓶也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