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

滨江市短道速滑队搞定了徐凯欣所在学校。

一因为徐凯欣并不是班级里成绩最拔尖的学生，而且经常惹事生非。

二因为听说徐凯欣有短道速滑天赋，有很大机会拿成绩，为国争光。

要知道，建校以来，滨江一中虽说有很多参加冰雪运动的学生。

但成绩最好的无非在市里拿过奖。

徐凯欣未来真的能为国争光，肯定是一件大好事。

所以。

以后徐凯欣不用再来学校了，

学校已经为他办好了转学手续。

……

滨江市体工队。

粱菲刚走进冰场，一个身材高瘦，双目斜飞，二十一二岁的队员跑了过来。

“等等。”

粱菲回过头，不解问道：

“陈队长，什么事？”

此人是短道速滑队长，陈志。

他速滑成绩优良，曾经在省力拿过铜牌。

差点进入国家队，更是队里的主力。

队里的每次训练都是他领滑，

自认为是队里的栋梁，不可缺少。

因此他眼里只有教练，根本没有把粱菲这个助教放在眼里。

其实陈志还有小心思，

他喜欢粱菲，不管在气势上还是技术上都想压着粱菲。

幻想粱菲能仰慕他。

“听说你花了五百块，招了个街溜子。”

陈志语气带着嘲弄。

粱菲顿时脸色难看，气道：

“怎么说话呢。徐凯欣不是街溜子。他是滨江一中的学生。”

“而且非常有速滑天赋。”

陈志鼻子哼了声。

在他听了粱菲招徐凯欣时，就托了一中的朋友打探徐凯欣的为人。

“我让朋友打听过了。徐凯欣这小子，学习不好，经常旷课逃学去滑野冰，可技术却不咋地，时不时还打架斗殴。这不叫街溜子叫什么？”

粱菲听完，呆住了，印象中的徐凯欣，高高瘦瘦，说话，待人接物彬彬有礼，眉清目秀，十足的帅哥。

与陈志所述完全不同。

这是一个人么？

会不会是陈志搞错了，

也可能他故意抹黑徐凯欣。

见到粱菲沉默不语，陈志冷笑几声：

“我看就是徐凯欣和旁人合计好了，算计你那500块。这种街溜子什么事干不出来。”

“算了，就当花钱买个教训。”

“你胡扯。”粱菲脑子转过弯，当即反驳。

“他们不可能知道我助教身份，更不会提前算出我要花钱在冰场找高手。”

“你说的，都是你认为的。”

粱菲说完，激动的小脸通红。

“你不要在执迷不悟了。我告诉你，即便徐凯欣来了，我们队也不会收。”

陈志总想着，队里队员必须得根红苗正，从小经过体校专业训练，才有资格进队。

粱菲眼光透露着满满看不起：

“哎呦，你以为你是谁呢。”

“队里江教练说了算，还轮不到你。”

“你……你。”陈志手指哆嗦指着粱菲。

“吵什么吵。”

一个年间四旬的中年妇女，不知何时来到了冰场。

“师父。”两人却生生地异口同声。

妇女是短道速滑队总教练江建红。

陈志和粱菲都是她的学生。

江建红面无表情，声音冰冷道：

“有吵架的闲工夫，把心思用在训练上，用在研究对手上。”

“师父，咱们队不能收徐凯欣那样的野路子，这会搞乱我们队。”

陈志马上跟师父提出意见。

粱菲刚要反驳，江建红摆摆手，制止了她。

江建红轻吐口气，“什么叫野路子？”

“实话告诉你们，我从小也在野冰场滑冰。”

“我们那个年代，不比现在，条件更差，小伙伴们都是自制洒水车，把操场打扫干净，浇水冻冰。”

“不也把你这臭小子带出来了么。”

陈志低头不语。

江建红继续说：

“不说别的，辽沈队、吉春队、哈尔队，还有咱们，都在三省。”

“地理条件得天独厚。可偏偏他们成绩都在咱们之上。”

“辽沈队甚至还参加过冬奥会。”

“据我了解这几个队，都不惜财力找寻人才，咱们也要像他们似的，吸收新鲜的血液。”

“可经费问题，我只能安排粱菲出此下诏。”

江建红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陈志也是听了明白。

要想队里有成绩，必须招揽人才。

可他心底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徐凯欣不该来此。

预感中他认为徐凯欣会超越自己，甚至代替自己的位置。

“师父，我懂您的意思，但是徐凯欣十六了。早就超出了最佳训练年纪。他的年纪拿不了什么成绩。”

陈志接着试图说服江建红。

江建红早料到陈志会拿年纪说事。

“年纪是大点，粱菲跟我讲了徐凯欣在冰场的成绩。”

“我就问你，咱们队那个不是从小体校训练出来的。可那个有徐凯欣这样的成绩？”

“你在十六岁，也没有他的速度。我相信，假以时日，徐凯欣会大有提高。”

陈志心中憋屈，泛起了固执，刚要反驳。

这时冰场大门棉帘子掀开，走进个身形修长的少年。

少年说：“粱助教，我来了。”

粱菲回头一看，脸上露出笑容，对江建红道：

“师父，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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