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神魔在搞事》

1.这个白泽是真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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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今儿啊,是2019年11月15日,早上有小雨,中午有太阳,下午白云万里,厚重如棉被,风吹来害挺冷,这叫“阴天”。

闲来无事翻翻床脚积灰三尺厚的道教典籍,给自己镀镀金,有《抱朴子》一书为晋代葛洪所著,我见到了咱华夏祥瑞——白泽。

《云笈七签·轩辕本纪》曾有言:帝巡狩,东至海,登桓山,于海滨得白泽神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因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白泽言之,帝令以图写之,以示天下。帝乃作祝邪之文以祝之。

白泽号称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透过去,晓未来。亦能说人言,曾应黄帝所求作鬼神图鉴(又说作《白泽精怪图》),内有万一千五百二十种鬼神。

于是,两相结合,便有了此卷——白泽。

如此高高在上的祥瑞神兽,不拿来做点儿文章,白瞎了我看的书了,不能白看。

《山海经》中即有鬼国的记载,称度朔山上有大桃木,出蟠三千里,其枝问东门叫鬼门,为万鬼出入的地方,门上有二神人,一叫神荼,一叫郁垒,主阅领万鬼。

酆都大帝,又称北阴大帝、北太帝君、酆都北阴天子,属于统归五岳大帝管辖之下的阴间最高神,也是道教尊神中的五方鬼帝和十殿阎罗的上司,他的职责是统管酆都之下的罗酆六天的六天鬼神。

酆都大帝作为地府冥界的最高神灵,主管冥司。古代中国神话传说中的地狱之神。

这些是我早知的,但是如今,一直无缘神鬼精怪的我想换换口味。

这点桃色看看就好,想知真假可别问我,毕竟你找遍正式的书籍或者流传的野史,怕是找不着这二位能扯上什么关系,但是他们没关系我洋洋洒洒说这么多做什么?

于是我这一卷,又叫《白泽·杜撰卷》。

看完了几百个字,咱们再切入正文,反正你们看的,总比我码的快,那就来,瞅瞅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的祥瑞白泽遇到咱冥界之主酆都大帝,该是怎样的天雷滚滚,荒诞无稽。

话说这白泽是个兽,原身狮身鹿角,一撮山羊胡子,搁哪它都白得发光,但是他绝对不受。

作为洪荒时代就诞生的神祇,时至如今,白泽在这世间拥有绝对是实力和地位,甚至信仰及仰慕者。就是他本身吧……不怎么靠谱,诚然,现今存在的神祇,都不太靠谱,不过他很是幸运,他成为了不靠谱的佼佼者。

一日去仙界拔了月宫的万株月桂,美其名曰酿酒,结果把月宫拔得光秃秃,整整一万年都荒芜,酒也不见他酿出来。还是西方佛陀出面才要回了两株,引天水灌溉八万年才恢复了七七八八。

一日去幽冥猛喝了几大海碗孟婆汤,忘却前尘的白泽上神仗着一身浑厚的神力去忘川洗澡,浑浊的黄泉水硬生生被神力涤荡个干净,清澈见底。河中受黄泉洗礼等待心上人路过的孤魂皆被神力湮灭,致使黄泉边儿上的冥花死绝大片,荒凉如斯。

吓得神荼、郁垒,孟婆三人及一众阴司主事六神无主,心惊胆战了千年。

直到地藏菩萨自西天听经归来才将他撵走。

按说他与双方也无仇,甚至无甚交集,就是闲不住没事找事,可整惨了六界诸位。

魔界堕仙被盗了肚兜,妖界至尊九尾狐王一觉醒来一尾变得光秃秃,好不凄凉。

连人界蓬莱岛也被他据为己有,神神鬼鬼耍出一身神通吓得凡人把一仙境拱手相让。

强盗行径谁也无可奈何,毕竟……一众仙妖,诸天神魔,谁还能在他面前藏住事儿?他连你家地里萝卜长了多少根须都比你清楚……

直到历时万万年后,他可算是遇到了对手。

一时众神欣慰,还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一个恶人是祸害六界万万年的神兽白泽,另一个让人感激涕零的“恶人”谓谁?冥界之主,酆都大帝——鬼无月。

鬼无月原本不姓鬼,天地间姓鬼的也就她一个,为啥?因为这姓是神帝轩辕杜撰的……

生而为神的酆都大帝自混沌中诞生,游离天外被尚还不是神帝的轩辕捡了回来,睁眼之际轩辕得祖神指引,于祖神之碑下取得神谕,赐“帝”姓,古往今来第一姓。

结果之后的洪荒时代帝无月一直在沉睡之中,只有洪荒末期清醒过不到三万年,那两万多年里,她便被已经是神帝的轩辕指派了酆都大帝的职位,与地藏王菩萨,五岳大帝同掌幽冥,同时又由于她时事不通,便奉五岳大帝为师。

事到如此还是好的,却不料此子三月便出师,甚至可独立执掌幽冥,天赋异禀。

结果众神来不及道贺便吃了大苦头。

原来帝无月接掌酆都大帝一职乃是被轩辕帝连蒙带骗的,本身姓“帝”,还做了个“大帝”,每次有人叫她大帝她只觉得那人是想跟她打架。于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搅得神鬼界鸡飞狗跳。

与那白泽同称“两害”。

于是神帝大手一挥,冥界多的是鬼,不想姓帝,那就姓鬼吧。

于是她消停了半晌,总算归了冥界,三千年任期一满便又陷入了沉睡。

至于前面提到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二位的交恶也算是一件众神喜闻乐见的事,但至于这矛盾怎么来的,那可谓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冥界,骷髅山,千里洞。

冥界毕竟身为一界,要容纳下另外五界的灵魂还是很大的。

此时白泽一袭白得发光的衣裳,悠闲地踱着步子走在千里洞内,守在门口的两条玄蛇早被他一巴掌不知道拍去东海、西海、南海、还是北冥海了。

一路上折冥花为器,捉流萤为材,一盏四方灯就这么在他手下逐渐成型。血红的冥花开在八个角上,绿莹莹的光芒闪闪烁烁有些渗人。连根拔起四支冥花扭做绳,顶部缚着一支白玉笛子上。

提着“灯”往洞里走,越走越深,越走越静。

骷髅山是冥界禁地,想是自冥界建立至今也没人敢想敢做如白泽这般闯进幽冥禁地,这山上除了门口两条尚未化形的玄蛇便再无其他屏障,山洞虽长,可除了一路上的红花绿莹也再无其他任何能让人多看上一眼的东西。

白泽有些无聊了,一般人到这儿该差不多原路返回了,他不,作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知道五行八卦鸡毛蒜皮的旷古至今第一神兽,他却对冥界知之甚少,这天下怎么能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呢?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白泽打了个哈欠走得快了些,但是这千里洞怕是真的有千里的,也可能不只千里,白泽走到最后不耐烦地开始瞬行起来,三步到底。

一闸石门大开,大门两侧卧睡着石刻狍鸮,白泽挑眉,“缙云氏一族多高风亮节,怎么后人沦落到给人化石看门的地步?”闻言两只并无反应。

突然看着门眯了眯眼,白泽把手托在灯下,灯光大绽,映照出大门两侧的字。

“三生七世阎罗殿,百鬼夜行幽冥路。忘却前尘身后事,九幽阴灵入梦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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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意思?”

白泽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再看看黑咕隆咚的石室,放缓了脚步朝石室走去,随着他的走近两只狍鸮身上开始脱落石皮,逐渐显现出两只老饕原形来。

巨大的褐色虎目睁开,站起来抖了抖一身青棕的长毛,牛鼻獠牙,头顶两只粗壮牛角,面目狰狞,但是看着白泽的眼神多有忌惮,不曾轻举妄动,脚步却也不曾退却半分。

“曾听轩辕帝无意说起,酆都大帝鬼无月的坐骑便是两只凶兽狍鸮,当时不曾在意,本想着狍鸮一族洪荒以后该是不存在了,不当想一次见着两只,还是修了上万年却没化形的,看来里边儿就是酆都大帝了。”

指尖捻动,两只狍鸮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再次被石化,以站立在门口朝来人低声咆哮的姿态。

白泽自说自的,说完人已经踏入大门了,白泽知土地晓万物,但是物极必反,他法力比起同期的神祇低的不止一星半点,不过对付两只凶兽狍鸮,他额上隐有薄汗出现。

“嗯?”

白泽突然挑了挑眉,提起手上的“灯”朝着突然狂躁乱窜的流萤,手一划施法在灯上加了个禁制,隔绝了外部气息流萤才安静下来。

看了看灯,疑惑,无言。又走了百来步,空荡无声。

白泽看到前方有幽幽绿光闪闪烁烁,便提着灯走快了些。

突然,手中的“灯”开始不安起来,萤虫开始不停地撞击花茎妄图窜出,低头查看的时候脚尖踢到什么坚硬的东西踉跄了一步,白泽晃了晃迈出一步才站稳。

白泽把灯提高一指头弹了出去,又加了一层禁制才安静了下来。就着流萤感到恐惧后大绽的光亮,白泽看到他刚刚踢到的东西,一级台阶。

转过身提灯看了看被鬼火充斥着的长长的台阶,看不见尽头,但是路两旁鬼火的排列却非常有序。

“幽冥的人就是爱装神弄鬼,搞出这么长的路到底藏着什么东西?”原本白泽以为两只狍鸮守着的是闭关已经七万年之久的酆都大帝,如今看到这条布满鬼火和神威的“幽冥路”,他不这么想了。

想了想开始迈步走上台阶,念道:

“三生七世阎罗殿,百鬼夜行幽冥路。

忘却前尘身后事,九幽阴灵入梦来。”

白泽一步一字,一首诗到尽头,尽头已无路。

又是一座石门,门上恶鬼纠缠,冥花从生,天生地养,栩栩如生,鬼斧神工。

是门,也无门,白泽在冥界看到的所有“门”,都是只有框架而无门扉,永远大敞着,与其说是门,不如说是“界”。

两层禁制下的流萤灯仿佛东海夜明珠一般明亮,走入厚约三尺的界门,一间漆黑空旷的石室在白泽眼中清晰起来。

顺着石壁走上一圈,白泽眉心已然拧得死紧。石壁上的各种洪荒异兽和狰狞鬼面触目惊心,同大门口的不一样,这些或鸟头人身,或牛头人身,或猪头鼠身的异兽除了狰狞还多了恐惧与绝望,一股浓厚的死气从石壁上隐隐流露出来,但是白泽不会看错,他们确实都是死物,没有灵魂的躯壳,哪怕祖神再世也再也活不过来。

只是受他们死前情绪的影响,浓重的怨念杀气被压制在这座石室里,不得解脱,不得超度,不得作乱。

若是被这股怨气逃出去……

白泽突然眼神诡异地朝着石室中心瞅了一眼,石室很大,灯火再亮也看不到中心有没有什么东西。白泽提灯朝中心处走去,头一次没理会手上随着他的走近愈发狂躁不安的流萤。

地面光滑整洁,不惹一丝尘埃,但是却纵横交错布满了狰狞的痕迹,一条条一道道,被锋利的术法灼出的“疤”。

白泽脸色有些沉,金色的眸子里一片阴霾的情绪开始积淀。

逐渐的,地面开始散落着一些被撕碎的冥花,有的枯萎了,有的鲜艳破碎着。越走越多,到最后白泽踏花而行。

在看到那座漆黑的王座之前,白泽以为这里的会是一座佛家的镇魂柱或者道家的禁锢法器之类的,甚至也可能是一株——巨大的冥花?结果映入眼帘的是王座……和美人。

眉心一朵金灿灿冥花的冥界之主,酆都大帝——鬼无月!

在黑得发光的王座上姿态悠闲地歪着,墨色发冠上金色的冥花熠熠生辉,被一支黑金的流苏簪固定着。一身鲜红的袭衣,大袖的外袍松松垮垮披在肩头,襟上金色冥花栩栩如生。一脚踩在地上,一脚搁在王座上,一手支在王座上撑着阖目沉睡的苍白脸庞,一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

那姿态……格外地潇洒豪迈,要不是胸前的曲线,白泽几乎以为这是个爷们儿,纯爷们儿。

从看到王座那一刻起,流萤不再扑腾,只有大绽的光显示着静滞的恐惧,那是恐惧与臣服的光。

白泽提灯凑近了瞧,看清眉目的那一刻愣了一下,而后咧嘴一笑,仿佛暗夜开出的优昙花,清艳无双。

歪着头仔仔细细把人看了个通透,眸子里盛满了笑意,仿佛看着心爱的宝藏。

“这么漂亮的花儿,不采可惜了。”

手上笛子一甩,“莹灯”掉落,指间玉笛两转,负手弯腰,手指勾起“美人”下巴,吻了上去,动作轻柔而虔诚。

灯笼落地打散,惊慌四散的流萤映亮了一方天地,此间,如花美眷,偷芳流氓,纵使美色,也无法掩盖其趁虚而入的小人行径。

这日,冥界发生一件大事,大到什么程度?六界闻之色变。

闭关七万年的冥界之主,北阴酆都大帝鬼无月——出关了。而且一掌轰平了冥界禁地骷髅山——上的千里洞。

恰逢神界凤皇“路过”忘川河畔,听闻巨响急急赶去,见到的却只有驮着漆黑王座远去的两只凶兽狍鸮和烟尘漫天的骷髅山,凤皇惊了。

“咳!咳!咳……”

循声看去,凤皇又惊了,那土里爬出来抖灰的,一身狼狈的是什么东西?狮身鹿角,下巴一撮山羊胡子,一身白毛格外柔顺。又见白光足底而起,逐渐包裹其身。散去后便是一个略显凌乱的男子,容貌俊秀,眉目含笑。

凤皇又又惊了,这兽型是没听说过,但是这人的身姿十分眼熟啊?待男子抬起头来,凤皇望见一双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金眸,二人对视默了一瞬,凤皇又又又惊了。

“白泽神君?你怎么在此?你的原身……这不是幽冥禁地吗?”

白泽拍拍袖子,看了看鬼无月离去的方向,转过头对着凤皇尴尬一笑,说:“路过,路过。”然后朝着反方向化作了天边的流火。

凤皇看了看白泽离去的方向,感叹一句“真惨,幸好本帝来晚了。”

低头看到千里洞的废墟打了个寒颤,“鬼气森森,怨气冲天,阴气沉沉,怎么看都像座坟。”但是转眸又想到,刚刚白泽正是从这里边儿爬出来的,又打了个寒颤。

“不能想,两边儿都惹不起。”

说完挥袖留下一道屏障,隔绝了废墟上的怨气逃窜,便飞身离去,化作了天边最亮的那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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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泽悠着袖子畅游在天宫,听闻魔界这两日有新的魔君即位,修为不俗,仙神两界都有些惶惶不安,仙帝帖子下到蓬莱,邀他一叙,主要是这万年来仙界能拿得出手的战将太少,资质良莠不齐,一旦打起来就只有送死的命。

白泽想到这白眼儿一翻,为仙者本就六根不净,多是人、妖、鬼界修天地日月精华而升,生来仙体的万年难出一个。偏偏仙后找了个九尾妖狐,此狐妒忌心甚重,修为又低下,还不如比她后升百年的凤皇。稍有个资质不错的仙家都被她以各种理由罚的罚,贬的贬,去各界历经三生三世的十生十世。

导致有不少仙家本就仙体未修得圆满,轮回十世后已仙魄浅淡,一到渡雷飞升挨不到二十五道天雷淬体直接成了飞灰,天宫就剩下一些老弱病残小仙小妖。

活该。

蓬莱一行匆匆而逝,白泽并不愿泄露天机于仙界,也无意与仙人打交道,早早离去。离了仙界正踏入神界,尚未进入南天门,一阵怒吼自门内传出来,好一声浑厚如钟。

“白泽,你给本尊滚进来!”

守门的六个神将受不住声音里泄出的一丝神威,匍匐在地。

白泽挥袖撤去神威,额上一滴冷汗,无奈地咂咂嘴,叹了口气,话音刚落,人已经出现在了神威凛然的大殿。神帝轩辕高坐云台,一口怒气尚未喘匀,眼底酝酿着汹涌波涛。

四周十步一婢,二十步一神将低眉顺眼,面无表情地跪着,除外,空荡的大殿里寥寥几人。一身红白罩袍的月老杵着木杖,白泽进来的时候他悄悄回头看了一眼,那眼神甚是不善。

一旁一抹玄红的身影似是跪在了地上,身旁开了一圈的绿茎红花散发着幽幽红雾,月老立在花外,避其锋芒,幽冥之花——帝无月。

“不知轩辕帝找老夫所为何事?”白泽一脸笑眯眯,游离三界之外的异兽,它并不受神帝驱使。指间光华流转,一柄玄冰扇在手上摇摇晃晃,扇柄的翠绿璎珞穗子随着他的动作晃晃荡荡。

“你可知你闯了多大的祸?!”

轩辕大帝是祖神亲封的神界之主,亿万年来得天道庇佑,掌管神界万万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有此怒火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白泽收起了嬉笑,止步月老两步外,恰恰与帝无月站齐。虽是天地之间的宠儿,白泽也不敢说自己事事了然,再大的能耐也总有规则约束着。

眼神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一旁单膝跪地的酆都大帝帝无月,能使一个敢与天斗,敢违逆祖神旨意的真神弯腰,此间事自是不能善了。

白泽想起山洞里的一吻,难不成是因为他扰了帝无月的沉眠?说不定有关,眸间一朵纯白莲花绽放一瞬,白泽看到漫天硝烟和遍地狼藉,那是一场大战,天际已被覆盖,地面已被染红,黑白羽翼的神魔在各界各处战得不可开交。

瞬忽即逝的画面已令人心底阵阵悲怆,白泽抬眸看看强压怒火的轩辕和眉目清冷的月老,再偏过头去看帝无月时……已经看不清眉目。

白泽凝眉,天道制约!他刚刚无意窥了天机,帝无月便受了规则的保护,那么两个解释:帝无月是天机之人,亦或命定解除天机之人。

“知,亦不知。”白泽半知半解,他知道自己打扰帝无月的沉睡一定打乱了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天道无情,众神之劫即将来临,魔界蠢蠢欲动,神魔大战一触即发,到时九州各界生灵涂炭。受祖神指引,酆都大帝于七万年前引开天斧将神魂一分为二,一半投入轮回,另一半由于魂力虚荣只能陷入沉睡,恢复实力的同时替神帝镇压冥界的洪荒塔。

本来还有三万年才会苏醒,届时实力更上一层楼可以此压制魔界的兽潮,阻止神魔大战的爆发。结果被神君一搅和,别说提升神力了,如今连原本的实力都没恢复,就恢复了七层。而且下界轮回的另一半神魂也还差了两世,无法归位。

就这一半的神魂兼七层实力,神魔大战一旦触发,洪荒塔拦不住汹涌而来的异兽,冥界第一个就将陷落。冥界一旦被攻破,后果可想而知。”

月老把木杖杵地“咚!咚!”一阵响。

白泽眼角跳了跳,心头涌起无名的怒火。

“堂堂神界三千神君,是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吗?竟然将大战的砝码压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开天斧本就是祖神开天之物,神威可轻易将一个真神湮做尘灰,死生不复存在。

以真神之体受开天斧一击就算了,竟胆敢将神魂一分为二,一着不慎就是灰飞烟灭的结局,好大的心呐。也别跟我说什么不得已而为之,开天之前我于混沌中与你们祖神曾有过一面之缘,一身担当胆魄才是一个造化之神所为所。

可是现在?他的后人,他的继承者连区区天劫,区区神魔大战都扛不下!”

白泽一怒,天地共鸣;四海起浪涛,三山五岳共震颤,九州灵气乱,妖魔界也不可幸免受到波及,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与月老的大惊失色不同,轩辕与帝无月只是眼波微动,“这就是洪荒异兽的实力……”想到洪荒塔中那恶意难抑的一只只洪荒异兽的残躯,帝无月闭上眼,如果他们真的被放出来……

不敢想象,九州浩劫难挡……

殿中的婢子宫将在白泽进殿后便退了出去,无人知晓殿中发生的一幕,对于只停留几息的异动,各界各地众说纷纭,不一而足。只有少许几位各界大能者隐隐有所察觉,出世的出世,归隐的归隐,悄悄地,进行在暗处。

神界东皇钟响,众神齐聚一堂,时,来得早的神官见到的便是酆都大帝踏花而出的奇观,飒爽英姿神威鬼鸣,冥花开处寸草不生,众神只当是大帝心情不好刻意释放的神威,无人想到她重伤在身,根本无法控制。

“鬼帝请慢。”

听到月老的声音,鬼无月止步转身,只见月老收杖躬身,双手递出一把古意沉沉的剑,剑身黝黑锃亮,剑柄处一支白莲萦绕,隐隐有神威自剑鞘顶端溢出,此剑,强横,霸道。

鬼无月抬手引剑入手,指尖轻轻拨出拇指宽的一截,一瞬间,龙吟虎啸,百凤朝凰,竟是一剑出,万剑归宗的“轩辕剑”!

轮回被白泽扰乱,开天斧一击之伤亦未曾好全,如今的鬼无月,根本驱使不了轩辕剑,除非……鬼无月深深地看了一眼“朝圣殿”三个大字,唇畔浮现一抹无比嘲讽的冷笑。

月老依旧弓着腰,他感觉一道冰冷的视线从他身上扫过,想起先他一步出来,此刻却不见踪影的白泽,咽了口唾沫冷汗涔涔。

好在,鬼无月并没有说什么,也并没有归还剑,自转身离去了。

月老起身看着鬼无月黑沉的身影负手持剑消失在南天门,想起神帝轩辕的一席话,“她若收剑,我神界众神便欠她一个大过天的人情,她若不收……便是我神界该有此一劫。”

寥寥神官便看到向来悠闲和气的月老一步三叹进了殿内,有交好的神君上前问询,对于轩辕剑和鬼帝之事讳莫至深,只字不提。

另一边,白泽行云停在佛家净坛,心灵所致看向掌纹交错的左手,喃喃道:“红鸾星动?老夫有转世之身在人间吗?哪个倒霉玩意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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