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神魔在搞事》

5.当神仙集体进入发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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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昨日断更一事,本人感到非常惭愧[才怪],于是今日打算日万,补更回来[试试,能行就行,不能行就算了]。)

以下是正文:

“嘭!嘭!嘭!”

夜半三更,接连几声火炮声炸响在初元街上,

“爹——娘——”小小少年凄凉的呼喊响彻了襄城的上空,点亮了这座深夜中的盛世华城。

城中最高处的一座楼阁上一名深襟浅袍的男子负手而立,四面垂纱的阁楼上面容姣好的两名婢女战战兢兢,眼神时不时地打量着面前这个面无表情,眸中映出火光的男子。

良久,黑衣夜行的女子一个翻身上了阁楼,单膝下跪,一拳著地,道:

“公子,乌衣巷的朱家太姥爷朱太清和将军府管家元魏仪从西街的青山阁一路打到初元街,两人强横的内劲冲撞炸毁了一处民宅,一对夫妇被炸死,一名幼子被赶来的太子少傅唐无救了下来。”

“确定只炸了一处小小的民宅?”

男子年岁不大,声音略有些雌雄不辨,但是毫无情绪的声音听起来更加让人背脊发凉。

“是,初元街本就是给军中提供马料之处,此处宅院中草料甚多,因此火势甚大,一发不可收拾,如今怕是半条街都烧起来了。”

“走吧,随本公子去看看。”

男子说完转身,两个婢女低下头跪下把路让开,黑衣女子抬了下头欲言又止。

“怎么?”

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男子突然停了下来。

黑衣女子咽了口唾沫,似是下定决心一般地说:“公子,初元街是……那位大人的地盘儿,咱们过去会不会……”

“无妨,他家房子是自己烧起来的,又不是本公子放的火,与我何干?”

话音刚落男子身影一晃已经到了楼下了。

黑衣女子哑口无言,急急翻出栏杆跟上去,随着她的落地,暗处走出三个同样黑衣的男子,一行五人骑马晃去了初元街。

两个婢女在寒风中打了个冷战,对视一眼,她们可是目睹了全程,目睹自家公子安排朱、元二人碰面,并安排人一路将二人引至初元街,会炸毁的位置怕也是精心挑选好的,甚至可能连太子少傅的出现也是算计好的……

算无遗策天机阁……

“哟,这小子倒是有点儿意思。”

五人到的时候,太子少傅正在和官差说着什么,一个粗衣的少年站在大火熊熊燃烧的民宅前怔怔发呆,身子前倾,被两个官差押着。

五人走近的时候两个官差对着马匹跪了下来,太子少傅看到了随着一群黄袍官差走过来冲马上的人作了揖。

“九公子。”

“九公子”整个人窝着大氅里,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附身马上看了看背对着他的少年说:“他还有用吗?”

太子少傅张了张口,呐呐道:“……没。”

“把他带着。”

说完九公子看了眼大火,转身就走。

身侧的一黑衣男子闻言下马朝着少年走去,少傅紧走两步欲拦,不料该男子身形一闪直接出现在了身后,少傅一噎,甩袖叹了一声,也让开了。

暗处一座阁楼上,白泽饶有趣味地看着那个“九公子”行事,越看越有意思。见他要走,正欲上前跟着,忽闻身后有水声,骤然一惊。

不远处,九公子忽然觉得背脊一阵发凉,回过头看去,什么都没有。但是那种心悸来得快去得也快,九公子裹紧了大氅,悠闲前行。

一旁的阁楼里已经没了白泽的身影,只有桌上一杯热茶还在冒着热气,袅袅而升。

另一边十里之外的小树林里,两个人影紧张的对峙着。

白泽咽了口唾沫,总觉得头皮发麻。

“那个……鬼帝啊……你……有事儿?”

鬼无月抱着手姿态悠闲,一双眼睛盯着白泽不放,但是更像是没睡好在发呆一样。

白泽悄悄往外挪了一步,见鬼无月没反应,又挪了一步,还是没反应,见此乐了,转身就想跑。结果心灵所至他却依旧在原地,挣扎着跳了两下,感受到腰上传来的束缚。

低头一看,腰上不知何时缠上了一条勾魂索……

“骷髅山的事儿,白泽神君不打算给本帝一个交代吗?”

勾魂索不是怎么用的!白泽很想这么说,但是人家是鬼帝,酆都大帝,他说这话显然没立场。

鬼无月这个人呢,总是喜欢秋后算账,虽然经常也是有仇当场就报。但还是更喜欢有仇当场报一半,剩下一半有空再报。

白泽头疼地捏了下眉心,他怎么交代?说自己只是一时的“见色起意”?他这老脸还想要呢。

思索良久,腰间勾魂索渐渐开始收紧,白泽一只手拽住锁链不让它勒断自己的腰,叹了口气,一脸伤心欲绝地回过头去。

“鬼帝当真不记得本尊了?”

鬼无月眯着眼睛看了看面容姣好但是举止猥琐的神君白泽,在他金色的眸子上流连了许久,然后点了点头。

“记得。”

白泽见此愉悦一笑,说道:“那你……那个……”

鬼无月打断他的话说:“就是你偷喝了孟婆汤,搅了忘川河,还拔了我冥界的冥花。虽然化身冥花的生灵已经没有了知觉,但是那忘川河里数千万的灵魂可是有的,被你一身神力强行打散,你可有听到过他们对你的诅咒?”

白泽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了,借月老的忘情水恢复了记忆的他自然是知道自己在冥界闯下的大祸。

“老夫好歹也是一方真神,喝口汤洗个澡拔两根草还能让你冥界元气大伤不成?再者说了。老夫干这事儿又不是在鬼帝你管辖冥界的时候,麻饭又不找你,就这事儿纠结个什么劲?说不得本尊还是干好事呢?”

“好事?”鬼无月偏过头想了一下,及其认真地说道:

“孟霜的汤比以往难喝了许多,不少死灵徘徊滞留幽都,声称那汤食难下咽导致无法投胎转世,孟霜解释道只有汤难喝你才不会去偷喝了;忘川根本没有水,如何洗澡?

那些流动的都是生魂涤荡不去的执念和记忆,被你洗了个一干二净,如今的忘川还处于断流的状态;三途河边的花死绝大片,冥界唯一一个风景不错的地方被你糟踏了,失了忘川的灌溉这花没个十万年是恢复不了了……”

白泽听得一脸咋舌,眼看着鬼无月大有滔滔不绝的架势赶忙打断。

“得得得,这事儿就是个意外,别揪着不放,再说了不就这一回吗?过个十来万年就恢复了,都是当神仙的,时间算个什么东西。一切自有缘法,天地自有规则。若是这些当真到了无法恢复的地步,用不着鬼帝你出手,他们的祖神就够我喝一壶的。”

鬼无月觉得都是歪理,但是她很赞同。

夜风吹起鬼无月的发梢,她立在一个土垛子上,比白泽高些,白泽的方向看过来她仿佛嵌在了月亮上,此情此景,一如当年。

“现在可以松开了吧?”

白泽指了指裹在腰上的勾魂索。

鬼无月指尖微动,白泽被勒得嗷嗷直叫。“丫头片子,老夫可是你长辈,有你这么对待长辈的吗?”

“想当我的长辈你得先跟我姓,再说了咱俩谁大还不一定呢,谁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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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混沌时期的记忆,谁也别说谁。说不得我还是你祖宗辈呢?”

“就你?”

鬼无月一本正经地说着,把白泽给气笑了。

“我才是你祖宗!嘶——哎哟!”

白泽一句话说完捂着腰差点给跪了,喘了口气儿,指着鬼无月一脸愤愤不平,到底忍不住啐了出来。

“勾魂索不是这么用的!”

“哼!”鬼无月勾唇冷笑,“要你管?说,谁是谁祖宗?”说完还特意亮了亮指尖黑色的锁链。

白泽刚准备破口大骂腰间又是一紧,看到鬼无月眼里流露的凶光,白泽看得出她是真能下得了手!什么仇什么怨……

“你是我祖宗!”

用最凶狠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鬼无月愉悦地咂咂嘴,收回了勾魂索。看着黑色锁链圈圈绕在腕间逐渐消散,白泽才松了口气。听说鬼无月修为跌了,但是看起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使用煞气极重的天地勾魂索也轻而易举,好事,不是么?

“白泽神君,下一次不要让我在人间看到你,此界不是你个真神该来的地方。”

白泽抬头看了一眼鬼无月,脸皮子有些纠结古怪,看了许久后一脸诧异。

“你红鸾星动了。”异口同声。

鬼无月抬眼看了下白泽,对于他能看破这种东西并不奇怪,但是白泽就惊了,一脸古怪地瞅着她。

鬼无月是鬼神,无法感应天地,即使是真神能感知的东西有限也有局限,同为真神她却一眼看破了自己隐藏起来的天机,只有一种可能……

白泽咽了口唾沫,试探着朝鬼无月走出一步,鬼无月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白泽又走了一步,又走,一步,两步……

直到二人之间仅剩下半臂的距离,鬼无月一根手指抵到了他胸口,手腕上飞起一朵小小的幽蓝的焰火,笑出森森白牙。

“你红鸾星动跟我没关系,但是不要以为你长得比我高就能打得过我。”

白泽瞬间倒退出去两步,嘴角一抽“呵呵”了两声。心底却松了口气,不是她。

“当神仙就不要动感情嘛。”白泽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鬼无月凉凉地瞥了他一眼,转过身抬头看着月亮,不语。

谁都知道成了仙神不能动情,可是无人能阻挡这种事情的发生。就是掌管人间仙妖精怪姻缘红线的月老,也不法掌控他自己的心意不是吗?不然为何他与孟霜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心心念念又死生不复相见?

天道不允神仙动情,却允杀戮……多少有情人同道殊途?一句天道不允又牵扯出多少天道不公?祖神自己……动过情吗?

鬼无月抬头看着月明星稀的夜空,骤然生出一股凉意,转而一股怒火自心头涌出。天道不公?是天道还是祖神不公?天道是祖神制定,祖神身祭天地心归道以后,这天道后天却由谁修订和掌管?为何仙神不可有情?为何六界殊途却又同归?

“若是天道崩塌,那就由我来重新制定。”

身后白泽一脸惊悚地看着鬼无月的背影,金色眸子闪烁不定,大道!鬼无月的周身萦绕着“大道”的气息,她悟道了?!就看个月亮就悟道了?

白泽没有听见鬼无月的低语,抬头看了看被云层逐渐掩盖的残月,又看看气势愈发骇人的鬼无月。今日这月……没什么不同啊?

待月亮被云层彻底掩盖,鬼无月才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发现白泽一双金灿灿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像是看到祖神复活一样地惊讶。

鬼无月挑了挑眉,走了一步,伸手揪着他领子把人拽地低下头来,“神君,我怀疑你在挑衅我,恰好我恢复得差不多了要不咱俩试试?”

白泽周身抖了抖,悚然地头皮发麻,看似温柔地扶上她的手,实则两人暗中较着劲,手背上青筋都露出来了。

“有话好说,这就是看鬼帝的美貌倾国倾城,一时不小心入了迷,这么个大美人,咱俩都这么熟了……你以为老夫打得过你?”

“咱俩熟吗?”鬼无月笑眯眯地加大了手上的劲,白泽掰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把自己的衣领,实则是皮毛揪得发皱,心疼地眉毛都快跳起来了。

眼看白泽盯着她不说话了,鬼无月撒开手,没意思。

大袖一甩,鬼无月消失在树林里,只有走前的一句话悠悠传来。

“当神仙就不要动感情嘛。”

得,又还给他了。白泽抚了抚领口,翻了个白眼,冷笑,“彼此彼此。”

说完才想起来,刚才自己是准备找那个九公子的吧?被鬼无月这个挨千刀的一打断,完全忘了,如今天色都快亮了,要不要再去找呢?没看错的话那个九公子就是自己的转世之人了。

“还是当年那个小姑娘好啊,温温柔柔的,怎么才几万年就成这样了呢?”

白泽抬头看着从云层里露出个脚尖试探的月亮皱了皱眉,抬手把她拉了出来,顿时月色撒在大地上一片光辉。

白泽站在鬼无月之前站的位置看着月亮,直看得她似乎脸色发红。

白泽心想:自己不是此方天地间诞生的,为何在此间会出现转世?难道真是因为天地有道?可是此间天地的道与他又有何干系?

他自洪荒时代诞生,洪荒结束后,同他一期的大多异兽成了真神的手下亡魂,身死道消。可是他却是直接就被这方天地接受,成了这天地间的异数,知天地晓万物。

难道因为他实力太弱?

祖神以强势的姿态允他这些恩惠的同时,是想让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来交换?图什么呢?

想不通,白泽想不通这些东西,干脆不想了,学着鬼无月的动作,袖子一甩,御风而去,仍旧回了城中。

城中事亦未了。

白泽回到城里时径直去了先前九公子待的楼阁上,风景真好,远处的焰火看起来都美极了。

诶!焰火?

白泽看了看烧起来的火光,嘴里发出惊叹。

“喔——这些凡人居然整出了真火,这是要把整个城都烧了?这是两国开战了吗?”

夜空里突然出现一抹红影,白泽偏过头看去,那飘在天上云台打坐的,貌似是凤皇?

“敢在本座的眼皮子底下捣鬼,真当本座是吃素的?”

说完只见凤皇大袖一挥,指尖掐诀造云掩了月亮,不一会儿,襄城就下起了大雨,呼呼啦啦的大雨夹带着凤皇神力,很快把大火压制然后扑灭了下去,城中一片劫后余生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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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眼神又古怪了,他看到了一个人,先前那些人唤他“太傅”,这是人间的一个官职。而巧了,那张脸跟凤皇长得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是少了满头白发,等到头发变白,和凤皇真是一模一样。

凤皇感到背脊发凉,很快锁定视线来源,这一看过去脸色古怪起来,“白泽神君?”

白泽咳了两声,“咳咳,凤皇啊,你忙,你忙,不用在意老夫,老夫只是路过。”说完人就不见了。

走前嘴里碎碎念一堆。

“怎么可能这么巧?都凑做一堆了,那个凤皇不是有心上人的吗?怎么还红鸾心动了呢?”

凤皇云台高坐沉默了许久,之前在林子里他没看错的话……那两个人是……凑那么近……真当没人看见呢……

不是说这两人不和吗?不是说一见面就打架吗?怎么他看到的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儿呢?现在……现在的人打架……都……都凑那么近的吗?

天上的事地上的人是看不见的,而且都是些大能者,一群真神,诚然,凡人的世界里,他们无法也没空去看些东西。

天色将亮雨才停了下来,仿佛只是为了灭火才下的一样。

而远在襄城以西的一座深山里,一场祭奠进行地无声无息。

霍七看着跪在地上烧着纸钱的苍秋,如今的苍秋,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叫做“宝宝”。

一双眸子仿佛经历了大风大浪后的迟暮老人一样,无风无波。但是……霍七感到奇怪的是……这个人……不像是苍秋!

纵使气息,相貌,身形都与苍秋一模一样,这个人……也不像。

霍七皱眉,挥手让众人退下,捡起地上的纸钱和苍秋一同烧起来,却是另外让人准备了一个盆。

霍七一边烧着纸,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良久后终于发现了,左衽!她穿衣穿的是左衽!这是男子的穿法!“他”不是苍秋。

但是她了解苍秋,了解苍秋的一切,包括她手上戴的戒指,木制的戒指,只有简单的年轮做着纯天然的装饰。而且霍七感觉……每次他挨着这个人,会有心悸的感觉,尤其是前两人初初在竹楼里看见她的时候。

当苍秋一脸平和地抱上他一只胳膊,而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去摸她脑袋揉的时候,心疼?当时据其他人回忆,他那眼神满满的心疼。

“心疼”是真的“心疼”,但却不是他们以为的“心疼”,那是心窝子疼,仿佛被人捅了一刀的疼。

苍秋?还是寄居在苍秋身体里的谁,杀了霍七!但是不对劲……这么想还是不对劲……

待人都走完了,确定周围没人的时候,霍七放开退,靠坐在无名石碑上。此举引得苍秋烧纸的手一顿,抬起头蹙眉看着他,一脸不赞同地道:“七哥,那是我母亲的碑,你不要这么做。”

“你是谁?”

苍秋挑了挑眉,看着霍七的眼神一片疑惑,眉头拧得更紧了,问“七哥这话是什么意思?七哥是不认得我了?”

“你不是宝宝。”霍七很冷静,或者说很冷淡。

“宝宝如果看到我靠坐在她母亲的碑上,会直接伸手把我拉开,而不是客气的提醒我不要这么做。宝宝对我是很亲近,但是还没有亲近到可以不分男女有别,直接上手搂抱。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霍七伸手朝着苍秋胸口一指,说:“宝宝从来不会这么穿衣服,会这么穿衣服的……只有霍七!”

“你是霍知君!”

霍七斩钉截铁,不带一丝迟疑和恍惚。

“七哥……你在说什么呢?你……疯魔了吗?”

“呵。”

霍七冷笑,抱着手一脸嫌弃地看着她。

两人对视许久后,被拆穿的苍秋“噗嗤”一笑,不以为意地丢开了手里的冥币,甚至还拍了拍手由跪坐改成打坐。此等大逆不道的行为把霍七看得眉心一跳,彻底确定了——这个人确实不是苍秋。

而且看他打坐的时候大开大合的架势,这确实是个男人……没有哪个女人会在自己穿裙子的时候,打坐成这么豪迈的姿势。所以这如果不是个男人,就是当久了男人的女人,已经忘记一个女人应该是什么样的。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霍知君,我就是你。”

说完“苍秋”还笑了,不管是低头抬头的动作,还是唇角的张度,看起来更像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儒雅冷静的大家公子。而不是养在深闺,而且刚刚受了情伤的小姐。

“不过我也有点好奇,你是怎么判定我的身份的?而且是……完全肯定。”

霍七挑了挑眉,道:“实在是霍七的死,怎么看都不对劲。首先,‘寒贻香’这种东西,在万年前兽潮被压制住以后,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人间,其次,霍七含恨的对象,可以是势利出墙的未婚妻,可以是阳奉阴违的皇家皇子,也可以是那群巴不得他死的兄弟姐妹。

但是——不可能是从小养到大,由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苍秋。

还有,那次在大厅里,躲在霍锦君身体里想杀了我的,其实也是你吧?”

“是啊……”

“苍秋”笑了,笑得一脸坦诚无害,却看得霍七寒毛卓竖,背脊发寒。

霍七伸手敲了敲背后靠着的石碑,问出一个更加惊悚的问题。

“这里埋着的,根本不是什么苍秋的母亲,就是苍秋,对吗?而且是你杀的。死去的霍家人,也都是你导致的。

你和妖族做了交易,献祭了他们的灵魂和身体。包括远在边外失踪的霍老爷他们,其实是死了,说不得已经死了很久了。这招瞒天过海,你把所有人都玩弄在手里,包括你自己的性命。

其实你根本不知道你那个残缺的阵法能不能召唤出你想要的魔鬼,但是那个以你自己为阵眼的寒贻香却足够让你死一回,你根本就是想让霍家人给你陪葬。”

“苍秋”听完后又笑了,这次直接“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最后却是捂着脸笑出了眼泪。

霍七看得蹙眉,这哪是笑?这分明是哭,痛苦到极致后的爆发。

“你说的没错,完全正确。我就是霍家行七的霍知君,霍家那些个畜生都是因我而死,我就是导致他们横死的罪魁祸首,怎么?”

“苍秋”半抬起头看着他,空洞的眼神却仿佛在通过他看着别的什么人,眼底酝酿着滔天的恨意,霍七与她对视,感觉神魂都在发寒。

一瞬间,四周的鸟鸣和风声全部消失,那股严重的心悸和冰冷也骤然退了下去。

霍七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道:“你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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