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索红尘剑影来》

四部成遗典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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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非大惊,跳起身道:“你为什么点倒两位哥哥?”

吴中天道:“臭小子,别慌别慌,坐下听我说。”

墨非抢过去查看义兄,见两人呼吸均匀,这才放心。想要给他们解开穴道,可是推拿几次,均无效果。转头对吴中天道:“别闹啦!快解开他们的穴道吧!”

吴中天指了对面的椅子道:“不用担心,明早他们自然会醒。你且过来坐下,我有话和你说。”

墨非道:“我又和你不熟,有什么好说?我,我不过去,你出手太快,我可也未必躲得开!”

吴中天道:“放心,我不点你,还有好处给你!”

墨非道:“我却不信!”

吴中天笑道:“你这臭小子,傻里傻气,真不知你那剑气如何练出的!我问你,你师父是谁?”

墨非道:“不能告诉你,师父不许我说。”

吴中天道:“不说也罢,我先讲个故事你听好不好?”

墨非道:“哦。”

吴中天道:“你看你死样活气的,一点也不起劲,听故事的不起劲,讲来又有什么趣味?你该当说,好啊好啊,洗耳恭听!然后露出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知道吗?”

墨非只得道:“好啊好啊,洗耳恭听!”可是,那样子虽有些迫不及待,却非听故事的神情,乃是一副迫不及待想把这个讲故事的人赶出房去的样子。

吴中天也懒得计较,道:“这个故事要从一部武功秘笈说起,你知道的,既然称作秘笈,那便是稀世罕有,秘而不宣的经典。而武功秘笈,里面所记录的当然是高深无比的武学绝技,自是人人都想得到,对不对?”

墨非道:“我怎知道对不对?”

吴中天道:“你怎么就不知道了?天下武学之士都知道的,为什么偏你不知道?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墨非见他生气,道:“好吧,那我假装知道,可行了吧?”

吴中天道:“行,算我服了你臭小子,咱们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你可不许再插话。这部武功秘笈叫作四部奇典,相传是三位绝顶高人共同撰写的,里面包含了内功,松静自然功;拳法,轻云出釉拳;剑法,浮光掠影剑;身法,闲花照影术,四套高深莫测的精妙武功,所以叫作四部奇典。这部秘笈,极是高深,太以的高深,以至于传世百年间,竟没一个江湖中人可以练成上面所载的功夫。话说这部秘笈辗转传到一个叫作刘灯的人手中,这人心智武功俱臻上乘,是江湖一代武学奇才。可就是这样一代奇才,精研秘笈二十余年,呕心沥血,也只得其中精义一二成而已。心灰意冷之下,不免抑郁成疾,眼看着便不久于人世。他膝前唯有一个愚钝朴拙的儿子,见父亲一生看重这部书,要在父亲临走时,将书烧给他,以尽孝道。那刘灯虽在弥留之际,见宝典被焚,出于本能,用最后一丝力气扑上去将火压灭,说了‘孽障不可’四字,便咽气了。他的儿子名叫刘精武,也并非是痴傻,只是有些呆气,见父亲顾念这书,便将烧残了的秘笈珍重收藏。自此之后,每当思念父亲,便拿出来翻看,久而久之,竟给这傻小子练成了其中的武功。你道却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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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非道:“为何?”

吴中天道:“这样就对了,你表现得意兴盎然,故事讲起来才有趣!你知为何江湖上一代奇才参详不出的秘笈,却给一个呆气的小子练成了?嘿嘿,原来当年三位高人写成四部奇典之后,担心其中精妙的功夫给心存不善的人学了去,遗祸于江湖。本着有缘者受之的心思,在每一页真本秘笈的下面几行,故意添补上繁复秘奥而难以解索的内容。天缘凑巧,刘精武所烧掉的,正是那导人错乱的部分,以致后来他思念父亲翻看之际,无意间练就了秘笈所传的四套精妙的武功。可见,世间总总,皆有缘法,不须强求!”

墨非道:“这个故事倒有趣!”

吴中天道:“别急,后面还有。刘精武虽练成这样绝世的武功,但他从不涉足江湖,不涉江湖便不显武功,自然也就无人知晓。他未娶妻,是以无后,于是在晚年,收了两个弟子。其中大弟子性情纯良质朴,颇有刘精武之风。那二弟子极聪敏,却也极富心机,见师父有防他之心,许多精妙武功秘而不传,心生怨恨。只说那一晚,天降暴雨,二弟子趁着雨声遮掩,潜进师父睡房,将四部奇典秘笈盗了去。刘精武知觉之后随后追来。秘笈装订的线绳本已被烧,又年久糟朽,慌乱中被二弟子扯断,书页散落在雨中路上。幸而书纸为上等桑叶纸,又以特制的墨书写,不至毁损,却在捡拾之际给他师父追了上来。二弟子见师父赶上,心慌意乱,失足跌进河里。当夜雨大,洪水倾泄,他落入河中,那就是九死一生。数年师徒情分,二弟子虽有错失,刘精武终不忍见他葬身洪水,伸手便去拉他。哪知那二弟子却是一番奸计,他素知师父为人朴拙心善,假意落水,竟趁刘精武施救之机,暗下杀手!”

墨非听到此处,‘啊’一声轻呼,他想不到世上竟还有这般欺心灭师之人,不禁又惊又怒,又觉骇异。

吴中天继续道:“二弟子使袖中短剑,一剑刺入刘精武心窝。刘精武右手拉住短剑,不叫他退剑,否则势必立死。他左手挥出将二弟子击退。但他悲愤交集,加之重伤,已无遗力再伤二弟子。二弟子知道若师父重伤不死,后患无穷,是以上前要将之立毙。正好我老人家雨中经过,出手将他挡住。而后大弟子也闻讯赶来,那二弟子本就战我不下,见师兄也到了,慌了手脚,在雨地里捡起大半部秘笈便逃。大弟子上前抢夺,因为雨大地滑,抓着一部分书页,滑入河中,给洪水卷走了!我老人家须救护刘精武,只好眼睁睁瞧着那二弟子逃了。”说着不由得叹了口气。

“可惜刘精武受伤太重,终于还是没有挺过来,过了二日就死了。那大弟子落入洪水,我找寻多日,一无所获,想是溺亡之后,给冲的远了。当晚二弟子捡去了秘笈中的一多半,遗漏下闲花照影术身法及六招浮光掠影剑剑法,唉,好好的四部奇典成了残经遗典!刘精武给我讲了秘笈来历,又把残存的秘笈赠给了我,托付我帮他清理门户,不叫那二弟子为祸江湖。后来,二十余年里,我老人家和二弟子先后对手三次,他剑法一次比一次高明,唉!第三次若非我练成闲花照影术身法,险的连老命都不保。近年来我参悟那六招剑法,觉得唯有以剑驭气,才是正道,才能胜那二弟子。不过我老人家所习武学路数,这个,这个嘛,却不涉及剑气修习之法。咳咳,本来以我老人家资质之高,自行参悟,也必有成。可是眼下,时不我待,因此这才找上了臭小子你。”

墨非道:“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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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

吴中天道:“我把那六招剑法传你,你将剑气融进剑招,当可败那二弟子。”

墨非踌躇道:“那个二弟子欺师叛道,我很愿帮你打他。就是怕我学了你的剑法也不成事!”

吴中天道:“你说的也是,此事确是太过行险。那人虽然不肖,总算是个武学奇才,二十余年间,修练的拳剑无双,已罕有敌手。放眼整个江湖,现在能胜他的,只怕唯有东龙西寒及你那不愿透露姓名师父。只可惜,只可惜他们都不在此间,别无善法,真真别无善法!唯有靠你行险一试了!”,

墨非道:“这个简单,等我找到师父,请他出手,那不就行了!”

吴中天道:“你不见我说时不我待了吗?眼下那人在这堡中,堡中诸人,没他敌手,你想若给他夺下盟主,江湖岂不危险?而且既为盟主,想要对付他,那也千难万难了。”

墨非道:“这人奸恶,可不能叫他做盟主。好,我愿意一试。你告诉我,那人是谁?”

吴中天道:“那人便是四大派中天辰派掌门人,天辰百变涂观海!你怕吗?”

墨非道:“我可不怕!”他未经磨砺,却是无所知以致无所畏。

吴中天道:“好臭小子,我老人家没看错你,很好很好!这六招剑法,虽然算不上有多繁复难学,但你要融合剑气,一夜之间能领会三招精义,那就难能了。嗯,我便先教你三招。如果天意叫咱们计议难成,涂观海明天就夺下盟主,那也是无可如何了!只要多给咱们一晚,你学全了这六招剑法,定然可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哈哈,我老人家神机妙算,与他三次相斗,可没舍得露这剑法,涂观海又怎知道他那浮光掠影剑另有六招!”摇首捋须,颇显自得。

当下,吴中天抽出长剑,于房中传授了墨非三招剑法,是为:破风刺,斜月斩,霁云变。

墨非师传剑法本已精绝,然而见了这三招剑法,只觉得耳目一新,其美妙处,实有种不可描述之感,如同连雨多日而初见彩虹般惊奇又兴奋难名。而这所谓三招,变招繁复巧妙。比如那招破风刺,其实包含有诸般剑招击刺的诀窍。吴中天解道:“此一招,其中诀要不在于刺,而在于破。要在剑招使出时,将意和气,凝聚于剑尖,又令其冲破剑尖。毋须一剑便破其身,破其势,破其器。”吴中天是一代宗师,虽生性诙谐滑稽,但于武道,见解精到,阐述剑理常常妙至毫颠,墨非听到精微处,往往喜不自胜,难以自已。

破风刺为击刺诀窍,斜月斩是削斩法门,霁云变是剑招的诸般变化,霁云原是雨后云朵,风流变幻,委实精妙诡谲。两个人一个教的专注,一个学的用心,不知不觉已到三更以后。墨非明心善悟,又将师传技艺融于此三招剑法之中,练习第三遍时,剑锋上剑气之音已然嗤嗤不绝。兴发处,一招破风刺使出,剑尖所指,五尺之外油灯火焰,随手而灭。

灯火一灭,房内顿时漆黑,只听吴中天道:“臭小子真乃良才,何愁贼子不破!我老人家睡觉去也,明晚再来。”踢踏数声中,人已出房远去。

墨非重又点燃油灯,手持吴中天留下的长剑,细悟三招剑法。猛一抬头,看见段逸尘坐在炕上,双眼盯着自己,不禁吓了一跳,道:“大哥,你的穴道解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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