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一片混乱。杨抗利维持秩序:“大家安静。最后请宋书记讲话！”

宋名清清嗓子，沉稳说道:“同志们，过去我宋名主观臆断，犯过错误，给一些同志及其后人带来伤害。在此，我向他们表示致歉！”

宋名站起来给大家深深鞠一躬，单虎、龙根也跟着站起来鞠躬......

宋名正在讲话......西边的孔庙小学后花园古井西侧20米处，杨庆典在绕着杨秀玉、谢先的土坟转，他手持野花，喃喃念叨:“秀玉呀，请原谅你爹的罪过。你和谢先到死都不知道“老赵”我是你爹。我不是不想让你们认，是不敢让你们认。你们年轻正在进步，我不想连累你们。”

东边校园内柏树下会场群情激昂。

宋名续道:“得索同志家的迷案似乎是破了，但是‘柏子山计划’案仍悬而未破，谢先的儿子丢失迷案也没有落地，这让我和于伟中、单虎死不瞑目呀。得索同志最后讲得很好。过去的不幸，不是一人一家的不幸，是我们大家的不幸！请同志们放心，我们不会让历史的悲剧重演！”

台下群众报以热烈掌声……龙山、武大林、全体师生、在场的村民都哭了……

西边。杨庆典把野花插到谢先坟头上，在念叨:“谢先呀，我暗中保护你，可你却伤害我和陈国清，让陈青岩借你的刀报他的私仇。谢先呀谢先，你是一个忠诚的革命者，但也是一个刚愎自用的蠢货！”

东边。杨抗利最后总结:“各位领导、各位父老乡亲、各位老师、同学们，今天我们见证了悬案侦破，聆听了宋书记对过去工作的总结和今后对大家的希望。过去的公安工作有遗憾，现在的公安工作也不圆满，陈得索同志阐述、推理陈青岩枪杀陈子义、毒杀陈国清的证据，还有待于进一步调查，‘柏子山计划’案和谢先儿子丢失案都还是谜。因此，今后的工作还任重道远，我们的步伐不能停止，我们将弘扬为人民服务的光荣传统，承前启后，继往开来，把老百姓的事装在心中。请父老乡亲支持我们，相信我们，监督我们！”

东边杨抗利继续讲话……西边。杨庆典把野花又插到杨秀玉的坟头上:“秀玉呀，我可怜的闺女，你把孩子托付给艾灵，不行呀，她母子还朝不保夕，哪能再养你的儿子？爹违背你的意愿，让孩子丢了。孩子没有死，活得好好的，有出息了……”

东边。歪脖柏树下的现场会结束了，宋名、龙根、杨抗利、龙山、赵志德却朝西边的孔庙小学后花园古井走来……杨庆典想躲，但晚了。单虎、杨抗利最早认出了他——

单虎主动上前:“老杨，回学校怎么不和大家打个招呼？”

杨庆典低头答:“俺刚被释放，不好意思见人。”

单虎问:“躲在坟场子里干啥？”

杨庆典瞟了杨抗利一眼:“看看小先、秀玉的坟。”

大家似乎都对杨庆典陌生，连宋名也上下打量杨庆典。

单虎向众人介绍:“大家可能不认识他了。当年孔庙小学体育教师‘老赵’，真实姓名叫是杨庆典！”

众人惊诧:“啊？”“杨庆典？他就是杨庆典？”

赵志德主动握着杨的手:“赵老师，上小学时，您教过我！”

杨庆典苦笑自嘲:“哦，学生多，记不得了。以后别叫我赵老师了，那是冒名顶替的。”

宋名主动上前，拉着杨庆典的手:“老赵，不老杨。你受累了。我叫宋名。”

初，杨庆典默默流泪。突然，他扑到宋名怀里，像好久没有见到母亲的孩子，放声大哭起来:“宋书记……”

众人愕然。杨抗利沉思。

单虎转身拉杨抗利到杨庆典跟前:“抗利，他是你的爷爷呀！”

杨抗利困惑也不愿承认:“不，我爸爸说，我爷爷早死了！”

宋名不满意杨抗利:“抗利，你父亲给你撒谎。杨秀玉和你父亲是亲兄妹，老杨是杨秀玉的亲父亲，难道你不是他的孙子？快，给爷爷磕头！”

杨庆典制止道:“免了，给他姑母、姑父磕个头行了。”扫视众人，“他父亲秀峰说得对，我的确不是他爷爷！”

单虎怒母似笑:“老杨，您真是老糊涂了，是亲爷却不当！”

杨抗利正跪着给杨秀玉磕头……宋名微笑，他低头看到杨抗利头上的漩涡，不禁倒抽口冷气。他惊呆了……

在谢先、杨秀玉的土坟后，龙山也呜呜地哭起来:“表弟、表妹呀，陈国清、于伟忠的冤案昭雪了，谁给我昭雪呀！”

龙根上前拉龙山，不耐烦地说:“老爸，您凑啥热闹？”

龙山老泪纵横:“你不知道，那庙里都有屈死鬼呀！”

众人越围越多......宋名看看龙山，瞧瞧龙根，略有所悟……

宋名对杨抗利:“你通知于秋叶，让他见我！”

【作者题外话】:宋名发现杨抗利头顶上的漩涡，龙山莫名其妙的痛苦，都有鲜为人知的秘密。敬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