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辆摩托车疾驰在市郊区的高速公路上，在其后不多远的距离，一辆警车穷追不舍。摩托车的油门轰得隆隆响，已经是最大马力，警车紧紧地跟在后面。

突然，摩托车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似乎是出了故障。车手立即将车头拐向路边。那一段的路正在整修，没有护栏，摩托车直接飞奔出了公路，沿着郊外的野地驶向一片黑乎乎的树林，警车也立即跟了过去。

摩托车很快就不能开了，车手将其丢弃，立刻向树林中跑去。警车开到了树林前，树木太密车开不进去，便停了下来。车上的人也下了车，立即进入树林追了过去。

足足跑了十几分钟，前面出现了一条非常宽阔的水渠，看来是逃不掉了。车手停在渠边，喘了口气，平息了一下急促的呼吸，转过身来。

在月色下，车手露出了面容。

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清秀的脸庞。后面追击的人也到了，是一个中年男人，四十多岁。在月色的照耀下，一副坚毅而又饱经沧桑的脸。

“你终于肯来管我了！”女孩似乎是一副无奈而又怨恨的口气，“可是又能怎么样？你能救得了我吗？”

“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做错事了。”男人冷静地回答。

“可天下没有后悔药！”女孩猛然间近乎歇斯底里地喊着，“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就算我跟你回去，那些人肯放过我吗？”

男人的脸上透出了一丝悲痛，只是看着女孩。一阵沉默后，他低声说：“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跟我回去吧。”

“不可能，一切都晚了！”女孩依然大声地喊着，眼中留下了两行泪，“你应该比谁都明白，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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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的喊叫之后，女孩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她的不停地大口喘气，一阵痛苦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很快，她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眼睛通红。

男人看到这些，顿时紧张了起来：“你怎么样了？能挺住吗？”

女孩似乎是在剧烈地抗拒着什么。挣扎了几分钟后，不再喘得厉害了，脸色却变得十分可怕，眼睛显得血一般红。

一丝可怕的狞笑从女孩的脸上浮现出来，“现在又能怎么样？你能抓得住我吗？”

话音刚落，女孩像一头发了疯的饿狼一样，闪电般地突然扑向男人，一把抓住男人的手，使尽全力地咬在他的胳膊上。

男人强忍着痛，一把将女孩掰了过来，反手把她按在地上，女孩不停地奋力挣扎。

“你要忍住啊！忍住！挺一挺就过去了！”男人向女孩大声喊道。

“我受不了了！”女孩哭喊着，挣脱了男人的手，没有再咬他，而是紧紧抱住他，极力地控制自己，声音充满了绝望。

“我快撑不住了……，你帮帮我吧……”

男人看着女孩流出的眼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女孩全身不停地颤抖着，发出了极端痛苦低沉的声音，抱得更紧了。

男人心里像被油煎熬着，除了紧紧地抱着女孩，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女孩的声音显得越来越痛苦，哭声也越来越绝望。

男人强忍着泪，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也不知道女孩还能撑多久。

终于，他狠下了心。他知道这样很痛苦，但已经别无选择。

“好吧，我帮你。”

男人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犹豫了片刻，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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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咬牙，朝女孩的胸口刺了下去。

女孩猛地吸了口冷气，眼睛因为剧痛睁得老大，手也一瞬间变得僵硬，全身不住地猛烈颤抖着。

“很快就会好的，很快……”，男人轻声安慰着。

随着体内血液不断地流失，女孩逐渐松开了手臂，手变得冰凉起来。脸色依然苍白，眼睛褪去了血红的颜色。她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不再狰狞可怕，仍旧像是个十几岁的女孩。

但这短暂的一刻并没有停留多久，她的眼睛开始变得黯淡无光。

……

“血流干的感觉真好。”女孩十分虚弱，“我终于解脱了。”

男人呆呆地看着女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女孩惨笑地看着男人，留下了她短暂人生中的最后一句遗言：

“我真后悔以前没听你的话，

“……

“……爸爸……”

……

******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的脉搏停止了跳动，眼睛依然看着前方。

……

夜晚的风开始吹了起来，带着一丝丝的凉意，吹拂过黑暗的树林，发出了呼呼的声音，像是悲怨的人发出的诅咒，越来越强。

男人仍然呆呆地看着女孩。刚才那几分钟，他就像突然失去了灵魂一般。

良久之后，一丝痛苦沉闷的哭声才从强忍着的喉咙里飘散而出。

树林中呼啸的狂风，水渠中呜呜的水流，伴随着沉闷而又压抑的痛哭声，交织在一起，充斥着无法言语的悲伤，久久地回荡在黑暗的树林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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