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短短三日过去。在一间不大不小的房屋中，李牧之正坐在电脑前，手指跃动，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屏幕中，有一张男人的照片，那个男人便是审理李牧之案件的法官。下方的几段文字则给出了这个人的详细信息以及住址。

李牧之停下双手，面带冷笑地看着屏幕中的人。他从一旁的打印机中取出那个男人的照片，走到一面墙壁前。在那面墙壁上，贴着一张h市的地图。李牧之将照片钉到了一个位置上，然后退到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张照片。

今日，复仇开始……

下午六点，明玉小区a座

欧阳森开车回到小区车库中。他停好车，从车里出来，没由地感觉到一丝寒意。他缩了缩脖子，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错觉吗？”他喃喃道。作为一名法官，他总是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况且他还是那种“不怎么安分”的人，自然对周围的一切保持着一种警惕。

虽然心中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感，但欧阳森最终还是选择回家，毕竟他已经有几天都没回过家了。在这几天中，他为一件案子忙得焦头烂额。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做得天衣无缝了，但一种隐约的不祥依然盘旋在他心头。

踏上电梯，欧阳森按下对应楼层的按钮，然后缓缓松了口气。在他看来，应该没有人能闯进这个密封的环境中。

然而，命运似乎跟他开了个玩笑。当电梯运行到一半时，突然停住了。

“怎么回事？”欧阳森不安地自言自语道。他看了看电梯内显示屏中的数字，发现它停在了“5”。他尝试了一下电梯中的紧急求救，发现没有任何作用。他又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却没有信号。

“这是怎么了？”欧阳森心中的不安愈发浓重。

“欧阳先生。”突兀的，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欧阳森吓了一跳，回过身，发现一个浑身漆黑的人正站在他的身后。那个人的脸上戴着一个诡异的面具，上面有一团变化无形的混沌。

“啊！”欧阳森惊叫出声，直接坐在了地上。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欧阳先生。”李牧之蹲下来，看着欧阳森说道。

“你是……你是谁！”欧阳森颤声问道。

“李牧之。”李牧之简短地答道

“你不是……你不是……”

“很显然，我又活过来了。”

欧阳森眼中有眼泪在打转。他害怕地往后退了退，仿佛李牧之是一个感染了瘟疫的病人一般。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该你了。”李牧之淡淡地说道。

欧阳森不敢直视李牧之，只是用力地点点头，然后把头低了下去。

“第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公正地处理我的案子？”李牧之语气毫无波澜地问道。

“额……”欧阳森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道：“没……没有。”

“第二个问题：你是被逼无奈还是想借此牟利？”

“我……我是被逼的！”

李牧之看了一眼他身下的影子，嘴角微翘，冷声道：“再考虑一下你的答案。”

欧阳森脸色苍白，咽了口唾沫，开口道：“两个……两个都……都有。”

“最后一个问题：逼你的那个人是谁？”李牧之接着问道。

“陈悬，帝歌集团的董事长！”欧阳森不敢再说谎，而是语速极快地回答道。

“很好。”李牧之站起身来，将一张漆黑的卡牌丢在欧阳森身上。

电梯在这时缓缓移动起来，停到指定的楼层。在电梯门开之前，李牧之说道：“欧阳先生，你能幸存只是因为你有一个女儿，而且你并不是无可救药。所以，好好做人！”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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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打开，他走了出去。

电梯中，欧阳森坐在地上，看着手中的黑牌，上面用灰色字体写着：被操纵的可悲者。

……

回到住所，李牧之散去身上的黑袍和面具。看着自己的双手，说道：“有意思的能力。”

在对欧阳森的审讯中，李牧之使用了从影子那里得到的能力。而他从影子那里得到的能力大致分成五种，分别是暂时抹除自身存在感、识别谎言、阴影拟物、附魔和影匿。每个能力都有自己的限制，比如识别谎言必须通过对方的影子才能做到，而阴影拟物则只能模拟出一些构造简单的东西。

李牧之走到电脑前坐下，查了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东西，然后从一旁的打印机中取出了陈悬的照片。他拿着照片走到那面地图墙前，将其钉在了一个显眼的标志上。那个标志，是帝歌集团主公司大厦的。

第二个目标，确定……

凌晨一点三十分，帝歌集团主公司大厦。

陈悬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屏幕中，有一个聊天窗口，里面是陈悬和另一个人的聊天记录。陈悬在聊天中最后的一句话是“你的家人不会有事，钱已经发到你的账户上了”。

看了几秒，陈悬揉了揉眉头，将这段聊天记录全部删掉，然后解除了与那人的好友关系。做完这些，他站起身来到落地窗边，向下俯瞰，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繁华且绚丽。但在他眼中，这其中却藏着一丝腐朽的气息。

作为帝歌集团的创始人，陈悬年纪轻轻便成为了一位成功人士。在钱和权的双重引诱之下，他干过不少法度之外的事。虽然在他看来，那些事情最后都被完美掩过，但这一次，他的内心却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一丝不安。

“那是什么？”恍神之间，陈悬忽然瞥见大厦地下有一道黑影闪过。再细看时，却又无半点迹象。

“眼花了吗？”虽然嘴上如此说到，但他内心深处的不安却愈发深了。他走到门边，将门反锁，然后走回桌旁，拿起上面的电话，打给了警卫室。

“喂？董事长？”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粗犷的男声。

“王猛，你那边有发现什么异常吗？”陈悬沉声问道。

“没有啊？连只老鼠都没见着。”

“你确定？”

“确定啊！”

陈悬挂断电话，陷入沉思。他喃喃道：“是我想多了吗……”

另一头，警卫室。

王猛放下电话，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地转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丑的笑，问道：“您看……您看这样行吗？”

在他身后，站着一道人影，手中拿着一张漆黑如墨的卡牌，正对着他的脖子。

李牧之没有回答他，只是点点头，挥手将其打晕，随后离开了警卫室。

王猛就这么躺在警卫室的地面上，失去了知觉。在他身上，插着几张黑牌。它们嵌入他的皮肉中，血从伤口中缓缓流出。当李牧之离开后，它们也一同消散……

陈悬坐在办公室的座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即使听到了王猛的报告，确认了没有异常情况，但他心中的那份不安依旧缠绕在心头上。

他转头望了一下不远处墙上挂着的钟，时间刚好到了凌晨两点。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回家时，桌面上的电话响了。

陈悬吓了一激灵，扭头发现是桌上的电话。他看着正在响的电话，疑惑究竟是谁在半夜给他打电话。

难道是王猛发现了什么？他紧张地想到。他伸手将电话接起，说道：“喂？”

“您好，董事长，您需要咖啡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深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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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陈悬松了一口气，但瞬间想到什么，问道，“等等，你是谁？”

电话那边陷入一段时间沉寂，然后缓缓答道：“我是新来的休息室员工，我叫……李牧之。”

“碰”，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刺耳。陈悬呆坐在桌旁，恐惧之色爬上了他的脸。

房门被适时敲响。伴随敲门声的，还有一道深沉的声音：“董事长，我来给您送咖啡了。”

陈悬楞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门口，嘴中不停地念道：“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还活着？不可能的，这不可能……”

突然间，房门的锁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陈悬吓得抖了一下，然后冷静了一些。他急忙从旁边的抽屉中取出一把手枪，手忙脚乱地将枪口对着门口。

门缓缓打开，一点一点露出门外的场景。

陈悬紧张地拿着枪，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就在门打开了一半，陈悬快要扣下扳机时，一道黑影从门外闪了进来，以迅雷之势径直袭向陈悬。陈悬只觉得手腕一痛，回过神才发现手中的枪掉落在地上。

他赶紧去捡掉在地上的枪，不曾想一张边缘锋利的黑牌出现在他的脖颈动脉处。同时，一道声音响起；“死，或者回答我的问题。两个选择，十秒。”

陈悬身形一滞，扭头看去，一团诡异的混沌跃入他眼中。“你不是……”他张口问道，却被李牧之打断：“九……八……七……”

“我……我……”陈悬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坠到地板上，发出轻响。

“六……五……四……”

“我回答你的问题！”陈悬说出这句话后，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仿佛全身的力量被抽走。

李牧之听了他的话，并没有收起黑牌。他用一种沙哑的声音问道：“你在我的案子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额……”陈悬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我只是一个中间人。”

李牧之扫了一眼他的影子，继续问道：“谁指使你的？”

陈悬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这个……这个……”他小心地说道，却并未说出那人的名字。

“现在死，还是以后死，你应该分得清。”李牧之冷声道。

陈悬被李牧之语气中的寒意吓得颤了一下，缓了一会儿才开口压低声音说道：“h市的地下霸主，吕不凡。”

听到这儿，李牧之发觉自己的案子并没有那么简单。他沉默了一会儿，再度开口问道：“你对我的案子了解多少？”

“额……”陈悬迟疑了片刻，回道：“吕爷说你惹上了你不该惹的人，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

不该惹的人吗？李牧之有些迷惑。在他的印象中，他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暂且将疑问压在心中，李牧之专注起眼前的事来。他走到陈悬电脑旁，对后者说道：“打开它。”

“啊？”陈悬不知李牧之想干什么，疑惑道。

“打开它，我不想重复第三次。”李牧之声音变冷。

陈悬赶紧上去打开电脑，不敢多问半句。此刻他体会到了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让开。”李牧之走到电脑前，陈悬立刻退到一旁。“闭上眼，转过身去。”李牧之接着命令道，陈悬只能照做。

在黑暗中，不安在陈悬心中滋生。耳边仅能听到敲击键盘发出的“嗒嗒”声，这令他感到惊恐莫名。

忽然间，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陈悬心中的恐惧在这死寂的氛围中被无限放大，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中快速跳动。他不敢睁眼，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抖如筛糠一般。

“好梦……”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随后他便失去了知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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