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接着说。】魔尊点点头。

“再后来，赵清风想杀害赵师妹的时候，我选择了去救赵师妹，但是系统却没有给我那本所谓的神元归灵的天阶超品功法。这不符合长期以后，‘只要我作出选择，系统就会直接给我奖励’的情况，所以这里，我再次怀疑我身上的系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再后来，我发现魔尊你的存在，想起当初系统提醒我去幽州避风头的时候，又有破魔使来长安搜查魔尊。

我就明白了，你是为了不让他们发现你.伱就是魔尊伪装成的系统，想要躲过这天罗地网般的搜查。”最后这一句话，许天明说的言之凿凿。

【你很聪明，非常聪明。】魔尊眼眸含笑，看着许天明夸赞道，【那我就告诉你吧，我伪装成系统，是为了控制你的行动，将你培养成我的傀儡，等到你修为大成之时，再将你吞噬，重塑我肉身，这是我能想到最快恢复巅峰实力的方式。】

“原来如此。”许天明皱了皱眉，喃喃道。

他其实隐约也有猜到，他是魔尊的化身自己都不知情，那其中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我原本想在你突破元婴之时，就将你的意识吞噬，占据你的身体。】魔尊呵呵一笑，说道，【不过嘛，中途我反悔了。】

“为什么？”许天明疑惑地问道。

魔尊没有着急解释。

【十年前，我肉身被毁，三魂被灭，七魄中仅有一魄逃出道宫，潜入了中原大陆，当年的兖州，俯身在了一个叫许天明的富家少爷身上。我调养了两年，两年之后，我的神识恢复了大半，我决定将自身的这道残魄复制在这个富家少爷身上，并将自身伪装成系统。】

“时间线对的上.”许天明点了点头。

他穿越来到中原大陆，正是在八年前。

【当年你用短短半个月就突破了元婴，其实不光是我的助力，和你自己的努力和天赋也有很大关系。所以那时我就在想，你或许可以帮我做更多的事。】魔尊娓娓道来。

‘说什么不是傀儡，还不是想要让我帮你做事.’许天明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现在我的魂魄尚且破碎，我希望你帮我修复魂魄，将来重临仙界之时，我就可以亲手将仇敌全部覆灭。】魔尊忽然从镜子里伸出一只玉手，搭在了许天明的肩膀上。

“你要复仇？”许天明愣了一下，旋即想到了什么，伸出双手想去抓魔尊。

“不行，你就是个魔头，已经杀了很多的人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个世界，不能因你而毁灭。”

但是许天明的双手无力地敲打在那虚无的镜面上，除了在镜面振起水波一样的浪纹，根本无法触碰到里面的人。

魔尊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妖媚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空间，随后她松开了搭在许天明肩上的那只手。

紧接着，围绕着镜面，此间天地开始天旋地转。

许天明茫然环顾四周赫然发现，现在好像是换作自己正身处镜子当中！

随后他的意识悄然消散，慢慢地合上了双眼，倒在了冰冷的意识里。

他只看见魔尊用血色的瞳孔看着自己，目光冰冷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你冇得拣，因为我，就系你。】（你没得选，因为我，就是你。）

无果之境。

时间重新流动。

李司嘴角咧起一抹快意的笑容，因为他察觉不到许天明的存在了，想必已经被他的无字天书给拍碎了。

但是下一刻，他脸色陡然一变。

因为那惊涛骇浪之中，忽然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紧紧是往前一划，便将无字天书的禁锢给破开了！

许天明重新出现在李司的视线里，不知为何，李司完全感觉不到许天明的气息。

而从那对血色眼眸中自然流露出来的，是一种无由的自信

“怎么可能？你怎么能破开我天书的禁锢？”李司疑惑地问道。

许天明只是淡淡一笑，将薄刀举过头顶，眯着眼，对着此间天地的暖阳欣赏起薄刀上的纹理，左右翻看，过一会才继续开口说道。

“当年我在裁雨阁遇到你和儒圣那小子，我就已经告诉过你们，没有天道这回事了。儒圣他悟性好，一点就通，放弃了同你争论天道有无这件事，你这朽木，却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赢了辩论，还大肆宣扬。也难怪时至今日，他跃过了那道龙门，你却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许天明砸了咂嘴，用略带嫌弃的眼神看了一眼李司。

听到许天明的嘲讽后，李司差点气的背过气去，好在经历过了几百年的大风大浪，他只是嘴角微微一抽。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几百年前发生的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儒圣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他能飞升，我也能！”

大抵是因为时间久远了，儒仙对当年的事情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还以为许天明是从老一辈人那里听来的故事，就妄图到这里说教自己。

也不想想他有那个资格吗？

李司不打算和许天明继续就这件事谈论下去，他看着许天明冷笑一声，说道：“你不过是一只蝼蚁，现在只要安心死在我的手上便好了。”

“哦？你这么有自信？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只有渡劫期。”许天明呵呵一笑，摆了摆手，一脸不屑的样子。

“哈哈哈哈.许天明，你是吓傻了还是如何？我是渡劫期又如何，就算用手指头数一数，也应该知道你我之间有三个大境界的差距，你凭什么跟我打？”

然而。

面对李司的嘲讽，许天明只是轻笑一声，没有理会。

他用一只手将薄刀举起，看着那残破的刀身感慨道。

“老伙计，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世道早就物是人非，只有你没变.”

说罢，许天明血红的双目一凝，将自身充斥着无限磅礴杀意的灵气输入薄刀中。

薄刀发出了激烈的嗡鸣声，所有的符纹都在一瞬间亮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