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冰忆心的说法，凌霄很早便已经登顶天龙帝国，掌握最高权利，今日此时，正要统率天龙帝国外征其他帝国。

一切的一切都很正常，本该如此，但凌霄却始终感觉少了些什么。

似是在刚刚的沉睡之中自己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一切如此真实，可是醒来之后，梦的内容却全都记不清了深邃的目光望向远方。

他感到在自己的心中一直有一道声音在呼唤着自己。

……

识海中，蕴神花的防护已经完全消褪。

最后一块清澈之地染上暗色，伴随着凌霄在梦中经历的推进，暗色也不断变化着。

不待它被完全侵蚀，神识凝聚的身体点点散开在了黑暗之中。

……

不仅仅是空间瞬移的大成，凌霄空间切割也已经大成。

武皇的修为，顶级的空间属性，在这一片大陆之上难有敌手，摧枯拉朽般的横推，一切不愿臣服的人尽皆倒在了大军之前。

但在这个过程之中，除非迫不得已，凌霄并没有如何出手。

虽然在凌霄心中也有着暴虐的情绪在蔓延，但他的潜意识中却始终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如愿以偿登上了整片大陆的主宰者，坐在最高处，凌霄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兴奋，面色若有所思。

……

不同的经历纷纷上演着，一段，两段，数段。

只有孤零零的蕴神花依然绽放如旧，按凌霄识海中的情况，此时的凌霄应该已经完全丧失了自我，不论是在哪一处情绪之中，也都应再也无法睁眼才是。

然而，考核却并没有结束，诡异的黑暗形成了长久的寂静。

一息，两息……

一日，两日……

在凌霄的思想之中，自己已经不知度过了多少个日夜，但在外界，凌霄实则仅仅度过了不长的几日时间。

一段一段的经历印入到自己的脑海之中。

直到一刻，昏暗的上空之中出现了点点光芒，开始仿若萤火之光，但随后飞快扩散。

一道道光将整片云层穿透开来。

凌霄的识海之中，蕴神花光芒大放。

原本蕴神花只是浮在凌霄的识海之中，但此刻蕴神花的根却深入到了识海深处，仿佛是在这一刻真正地认可了凌霄。

识海疯狂扩张起来，短短几分钟便已经达到三千平的大小。

凌霄此刻的神识甚至已经领先他的肉身。

在凌霄所经历的各个场景之中，不同的环境，正在做着不同的事，却在同一时刻露出了微笑。

“力量我是渴望，但我希望通过自己来获取。”

“贪婪，暴怒，欲望……一切的一切，都是人们心中不可避免的阴暗面。”

“越是排斥，反而会在心中扎根，不应推脱，而是应该直面它们。”

“将自己代入到每一段经历之中，去体会，去感悟，最终战胜它们。”

“我怒，但却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我贪，但却可以明辨是非只争属于自己的…”

“好一道试炼。”

黑暗完全散开，凌霄的双眼睁开，疲惫之中却露出了兴奋之色。

在凌霄被压制到最后的时候，传入他神识之中的话语只有七个字——他们都是你自己。

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无法强行抗衡，凌霄便将自己的意识散开，进到每一处经历之中。

凌霄心中始终相信，自己心中的坚持，信念始终是主体，最终一定可以将自己唤醒。

自己终究是赌赢了。

时间不长，但凌霄感到比自己在异兽山苦修两个月还要累。

在每一段经历之中，他都要真切感受每一种情绪，又要尽全力防止自己彻底沉沦其中。

直至此刻，破茧成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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