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鑫在上下往复中逐渐变态，强大的痛苦让他这个自诩理性的人也逐渐丧失了理智。

本来往上浮逐渐寒冷的温度就让他无限接近重度失温的边缘，最难熬的已经不是浑身的冰碴，而是对精神的冲击。

无数的幻觉冲击着吴鑫的大脑，幻觉中有曾经南美的海滩，有老屋内那晚的夕阳，有吴鑫的父亲，有吴鑫的母亲，甚至还有穿着白色长裙的郝依依。

这些幻觉里的人和景观都在告诫吴鑫，放弃吧，没有必要继续了，这样下去自己只有痛苦。

往下潜也好不到哪去，巨大的压力让吴鑫骨骼产生裂痕，内脏发生移位，七窍流血甚至眼睛都无法睁开。

如果上浮是幻觉上的诱惑，那么下潜就是身体纯粹的干巴的痛苦。

而吴鑫在这样的环境中竟愈发癫狂和欣喜。他甚至开发了一种新的办法，来让自己继续保持亢奋。

吴鑫像一个虔诚的诵经者一般，无论向上浮还是向下潜，他都大声朗诵第一重和第二重的口诀。

哪怕上面的寒冷让他的舌头张口就冻得僵硬，哪怕下面的水压让他口腔的毛细血管全部爆裂开来。

但是吴鑫知道这里不是真的水里，他知道他的声音必会混杂着他的鲜血回响在这幽深的海水之中，最终赐予自己力量。

他知道自己感觉这么爽，不是他真的有刚，而是强烈的疼痛刺激了体内内啡肽的分泌。

这么二十多年来没想到自己还有点抖m倾向。

吴鑫因此想到一些不堪的画面，不不不，想到皮鞭蜡烛啥的吴鑫自己都有点不寒而栗。

吴鑫在这个幻境中越来越得心应手，往复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虽然他在之中显得异常狼狈。

常常是从下往上游的时候是个骨骼扭曲的血人，而从上往下游时又变成了一个大冰溜子。

但是每次的距离都大大的增加，吴鑫不知道老龟口中的老东西设置这么秘境的初衷是不是让修炼者这么训练，但是看着吴鑫狼狈的样子，看来这个老东西也应该是个抖s，以虐待别人为乐趣。

但是据老龟说的最优秀的一天半的时间记录绝对已经让自己打破作古了，并且大大的提高了。

吴鑫不知拼搏了多少时间，但是他知道自己体内的能量肯定所剩无几了，他现在的形象如果有镜子照一下的话，恐怕自己都会吓个半死。

整个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尤其是脸上，面部的肌肉都已经被撕裂的所剩无几，活像一个骷髅。

就剩下两个眼珠在眼窝里晃来晃去，而且牙齿也早都不翼而飞，就连舌头也只剩下小半截还在嘴里。

身上也就那么回事儿，只剩下几个大肌肉群还在工作，剩下的小肌肉不是不见了，就是已经彻底撕裂玩起了罢工。

吴鑫心中感叹道：“这极寒深渊果真没有极限吗？我已经行进了那么远，都没有触摸到极限的边缘。

我知道这次绝对够本了，但竟没有触摸到秘境的终点，心中总是有点懊恼啊。”

吴鑫经历着这么多的痛苦，这时突然很想流泪，但是泪腺早就损坏了，那就流点血意思意思吧。

血想流出来也有点费劲了，那就咬咬牙看看自己真正的极限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