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本来被逼着已经准备退钱了，这一听又起了贪念。

“你说的扑克牌是什么意思。”

方林掏出一副牌，抽出一张，弯曲了一下，“你看下，这就是普通扑克牌，我站在这，用牌扔你的气球，射爆就算数，我只用20张牌，只要连续射爆20个气球就任选一次礼品，怎么样？”

摊主看看软软的扑克牌，心说这怎么可能射爆气球，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摇摇头。

“不行不行，你这太近了。”

方林装作犹豫了半晌，又往后倒退了两步，距离气球板已经有五米多远。

“那我在这射，就当给大家表演个节目，你要是还不同意，就是逼着我掀摊子了，兄弟你说对不。”

小伙挺上道，“对，你再不同意，我真动手了。”

小摊老板也是头一回遇见这么较真的主，还凑一起了，心里暗自琢磨：

就算你真有绝活，但距离这么远，还有山风，我就不信你能全射中。

就算全射中了，也就一套大乐高，顶天赔200块，就当息事宁人了。

于是没好气的挥挥手。

“行吧，你的扑克牌只能用20张，多了不算哈。”

“那当然，我现场数给大家看，20张扑克牌，童叟无欺，不论我怎么发射，只要连续射爆20只气球，就可以任选一次礼品，老板，对不对。”

“对，你赶紧的，我还要做生意呢。”

方林站定，见周围已经有好事者举起手机录像，他双手向周围拱了拱：

“因为有纠纷，我和老板约定，用20张牌，射爆气球，就这20张牌，不借助器械的前提下，怎么射都可以，只要连续射爆20个，就可以任选一次礼品，还请大伙公证，别让老板回头又耍赖。”

这番架势弄得摊主心中七上八下，赶忙跑出来出来，紧紧盯着方林，防止他动手脚。

“咻！”

一张牌干脆利落飞出，“砰”，一个气球炸裂。

“哇！真是飞牌啊。”

“这么远都能射爆气球，好厉害。”

“快录下来，这是个高手啊！”

旁边的老板脸色一紧，听着旁人说什么“飞牌”“高手”，知道自己今天遇到铁板了。

方林面色沉静，他先后提取了138点的中级飞牌，207点的高级飞牌，两项合并后，他的飞牌点数是高级215点。

与全网第一人的232点，只差17点，已经练到能在15米外射灭蜡烛，而蜡烛不动。

何况现在最多5米半的距离，而气球反而有哈密瓜那么大。

太简单了！

“咻！”

“又中了”

“咻！”

“哇，射爆的三个气球是挨在一起的，这是真的高手啊，是瞄准了打的。”

咻！咻！咻！……

“厉害！”

“已经连续射爆10个气球了。”

观众已经不怀疑方林能拿下这次大奖了，甚至连摊主都已做好了认账，亏个大奖的准备了。

这时，靠近摊位的几位观众交头接耳嘀咕起来。

“你看掉到地上的扑克牌，怎么都是撕坏的。”

“是啊，那张我看着也就1/3大小吧。”

“啊！我明白了，这绝对是高手啊，今天这老板要大出血了，哈哈哈！”

这些个观众，要么是坚持正义，支持方林给老板个教训的。

要么单纯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都默契地没给老板提醒。

而老板又因为小心眼，跑到方林那边盯着去了，没能及时发现。

事实上，就算他发现了，方林也不会收手的，不然鼓动那么多人干嘛！

很快，射爆气球数逼近20了。

有几个半大不大的孩子在一旁数着数。

“18！”

“19！”

“20！耶成功了！”

方林直接跳进摊位，拿起童童早就相中的一个翼龙乐高，把大大的箱子递给钟亚楠。

乐得童童蹦蹦跳跳。

“射爆了20个气球，我们选这个。”

摊主垂头丧气地说道，“行，选完就赶紧散吧，我还得做生意呢。”

“哎慢着！我这还没射完呢！”

摊主正往回走，听见方林的喊话，气愤地转过来：

“你说了20张扑克牌，你怎么耍赖，我给你说，多的牌不算，大家伙都看着呢！”

方林看看周围，见大家本来准备离开的脚步又停下了。高声对前面的人喊到：

“那边的朋友，方便帮个忙吗，把我前面射出去的牌捡起来给大家看看。”

有个抱着孩子的父亲兴奋地把孩子塞给妈妈：

“我来捡，我早就发现了。”

他跳进架子，捡起三四张牌，举起来给大家看。

“哇！怎么都是撕毁的？”

人群哄地一下子热闹起来，都在惊声讨论。

好多人往架子那里挤，想一看究竟，方林怕拥挤出事，赶紧大声高喊道：

“我跟摊主的赌约还没结束，大家先别挤，等我全部射完，大家自由观看。”

“这次我动作慢，大家直接看我的手就可以。”

方林举起双手，慢条斯理地从一张牌上撕下1/3，右手抖手射出去，“砰”一个气球应声炸裂。

“不行不行，这样不算。”

摊主被方林这一手吓坏了，千算万算，没想到这一张牌还能撕成三张用。

今天一共就带了3份大奖，这是想包圆了啊。

方林皱眉，瞪着眼睛看向摊主：“咱们事先说得好好的20张牌任我使用，只要连续射中20次。就可以任选一次礼品，大家伙都能做证，我哪一点违反了吗？”

有好事者嬉笑着大声回道：“没有，开始就是这么说的！”

“对，我这还有录像呢，人家牌还没用完，凭什么不让射了。”

“可是，可是……”摊主急得头上冒汗。

方林又转头对那小伙说，“兄弟，刚刚是给我讨回公道，现在是给你讨公道挣奖品的，现在老板又想反悔，你说咋办？”

“他奶奶的，凭什么？掀！今天这摊子我给他掀喽。”

“唉，别别，我给，奖品我给，这下行了吧，您两位就行行好，赶紧走吧，行吗？”

方林先示意小伙进去选礼物，继续不满意地说道：

“可我这扑克牌，能撕成三份，也能撕成四份，你想用两份就把我们打发了？！”

说着，方林拿出手里的牌，当着众人的面撕吧出一个更小的方片来。

此时摊主肠子都悔青了，心里把自己骂了一百遍，“摆摊好好的，干嘛非想那歪招呢！”

见方林真撕出一个更小的纸片，作势继续射击，摊主赶紧扑过来，抱住方林的手臂。

“老弟，我给你退钱，退钱！你别再撕了，你这不是撕牌，你这是撕我的摊子，撕我的肉啊。”

“嘿！”方林被摊主逗笑了，甩甩胳膊，把手抽出来，“那你给大伙说说，这准星到底是谁掰的？我给你说，大伙可录着像呢，你再胡说我们真去派出所告你！”

摊主听了，脸色阴晴不定，最后长叹一口气，灰着脸说道：“还能是谁掰的，我就是头些日子一天被射中两次大奖，亏的慌，就突发奇想干脆把准星给掰了。”

“唉，兄弟，今天我服了，我现在就收摊子，回头换几把好枪再来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