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前路！前途！

河东郡，翼城县，徐庄，唐周在庄内望着碧蓝的天空，心中暗自感慨。

“这都是个什么事啊，携带着近万金饼！本以为来了此处就不会想些别的，怎么…哎…瞧瞧徐和住的地方，真是……哎，他整的也干这掉头的买卖？我若如此，定不敢做此等事！”

杨贤半醒半醉，一身酒气从庄子后院走出。

“嗨，唐兄弟，你咋个在这里闲着？快来，快来，昨晚你不行啊，今日必须再与我喝上一喝。”

杨贤看见望着天上的唐周并未理会他，便也抬头左右瞧了瞧，没有发现什么奇特的，还不知趣的站在唐周身前。

问道：“唐兄弟，这天上啥都没有，你这是再瞧什么呢？放心吧，大贤良师说过，咱们只要没有做过违背良心的事，苍天是不会惩罚咱们的！”

“嗨……杨兄，你不是想与我喝酒吗？走吧！现在就去，也知道去了雒阳，要几时才能回来，今日就当为我自己饯行！”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啥子叫不知道几时回来，你的快些啊，不然我找谁喝去，哪个徐和兄弟不行，不实在！守着这么大个庄子，连酒都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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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下邳，府衙，孙坚看着门外愣神，随后又开始整理近期的公文。

“可恶啊！主公，这县令实在不是东西，今日去替弟兄们讨要前时乡绅，豪强说好了的赏赐，现在他们竟然不承认此事，若不是身有官职，真想让他们知道我的刀可还利，实在憋屈！”

祖茂进入厅堂，捏紧拳头怒不可遏，一拳打向房柱，房上飘落细微灰尘。

“主公，我这人你是知道的，藏不住事，心里话哈！这次我们真的做得对吗？为了讨好哪些豪强，那么多条人命啊！都没了，一个都没……”

祖茂盘腿坐下，嘴中自讽的说着，仿佛在向孙坚询问肯定的答复，也像在问自己。

孙坚低着头将整理好的公文放于案边，并没未给答复，反而问道。

“大荣，当年为何同我一起的？还记得吗？”

“男儿在世，自然是为了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在江东会稽做官时咱们职位不高，然而好不快活，没像这么憋屈过！”

孙坚整理完闭，拍了拍身上灰尘，起身走到厅堂门前

“大荣啊！咱们这样没靠山的人，想做官就没有不憋屈的，忍着吧！放心！不会太久，现在你瞧这天下连连灾害，上官吃的饱腹，下民难以为继，北边乱了，西边蠢蠢欲动，要乱了啊！”

“嗯？……我不管哪些，皆时主公去何处我就往何处！”

孙坚微笑道：“好！随我一起，去瞧一下营中弟兄，可不能因为这事让弟兄们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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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右北平郡，无终县，百里处斜阳照耀下，百余旌旗招展，数千肩铍混合札甲，手持长戈（不仅能将敌人勾落马下还能照成伤害），腰挂复合弓，策马踏尘疾行。

公孙瓒御马回禀：“将军，前方百里即到无终，可引大军歇息？”

邹靖望向前方的城池，瞧了瞧天空的斜阳。

“公孙司马（别部司马），传令！全军疾行至垒水延岸扎营，我们是骑马士卒，哪有卧城里的道理！”

公孙瓒眼眸一亮，随即策马传令。

蹋顿，御马静声隐于林中，眼睛仿佛闪着光亮，盯着正在河岸安营扎寨的汉军骑。

“大首领，此时汉军正在歇马扎营，定然疲惫，唤儿郎们出击吧，一举击溃他们！

“若是等他们布好营寨，扎好拒鹿角，我们骑兵就冲不进去了！”

一部落小首领向蹋顿建议着，蹋顿并未理会，心中暗骂。

“哪个部族来的蠢货，就你能，你聪明，也不瞧瞧时辰，还扎拒鹿角？要不是看在是我支持者的份，我直接一矛扎死你，收编部族……”

蹋顿打马回转，御马静声而行。

“唤儿郎们好生歇息，挑选出各部落无雀蒙眼的弟兄，检查马匹，修理刀刃，今夜给这些汉军点教训！赤山神灵保佑！”（乌桓人死后，烧其所着衣物，杀犬以殉，“使护死者神灵归乎赤山”，赤山似应为乌桓祖先的根据地，故称其在“辽东西北数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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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将军让咱们在这等什么呢？今日疾行一天马匹都累了！”

一名什长控马轻声抱怨着。

“莫再聒噪，将军是让我等在此防备乌桓，自有道理，静待便是！”

公孙瓒望着扎营的众军士，皱头紧锁，他之前在辽东郡任职时虽然领兵不多，然而也曾与鲜卑作战，常与乌桓作战的邹靖将军言，鲜卑作术与乌桓大不相同，不可相论。

公孙瓒在矮坡处已经埋伏近三刻钟，不经对邹靖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就在公孙瓒判断思考时，正面策马疾驰一骑。

“公孙司马，校尉唤你无需戒备了，领本部兵马汇合！”

公孙瓒大手一挥：“弟兄们，走！回军卸马！”

营寨处，邹靖快步相迎，公孙瓒见此刚才的质疑瞬间消逝，连忙下马牵绳，与邹靖相会。

“伯珪，辛苦啦！随我进帐歇息一番。”

“不敢言苦，此乃卑职应尽之责，多谢将军关怀。”

“无碍，王司马（军司马），稍后你唤人，今日多送些粮草去伯珪营寨处，右寨也已经扎好，伯珪今夜可安心歇息！”

“多谢将军，愿随时听候调遣！”

公孙瓒牵马回营。邹靖望着营寨北面的密林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寅时，营寨门前五六士卒，哈且连连，几欲先睡，营寨寂静无声，汉军基本都已安歇深睡。

密林处，千余着皮甲骑兵，口衔枚，马裹布，握紧手中长矛缓缓的探出头，这千余带甲的骑兵就是本次乌桓三千骑中的主力，所以单于蹋顿不得不谨慎小心。

蹋顿望了望原本乌云遮月天空，现在乌云即将散开，瞧着汉军主将的营寨近在咫尺，蹋顿心中默念，赤山神灵庇护儿郎们，长矛直指大寨，策马疾驰，千余骑兵紧随其后，今夜对他们来说是嗜血的……

寨门前的五六士卒，在恍惚中感觉听见了马蹄的声音，一伍长突然惊醒，这马蹄声！不对！

“乌桓……来…了！”

梦语浮生·作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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