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过的很快，毕竟只有短短的三个星期。

过完年回来，假期余额也就只剩下一周不到了。

陈平安年前跟王文远去通宵打游戏打了个爽，在那之后陈平安告诫他要收心学习了。

过年期间也下了场雪，虽然不大，但也足够用来打雪仗了。

这个寒假算是王文远最痛苦的一个假期了。

因为他第一次在假期里每天都要学习。

不过提升也是显而易见的，目前他做起卷子感觉会的题目多了不少。

开学之后不久就有考试，王文远想着用学校的考试来检验一下自己的水平。

陈平安过年期间出了趟国，至于是去做什么了，他没跟任何人说。

只是去了短短两天，刚好卡在姜予歌从舅舅家回来前回国了。

年过完了，王文远和陈平安也要回归补习的日常了。

姜予歌给他们两个人制定的计划就是补习补到五一假期结束。

那时候刚好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冲刺时间，同时往后也没有什么法定节假日了。

再把周日单独拿出来补习，意义不大。

同时姜予歌也得开始自己最后的高考冲刺，无暇顾及那么多事情。

对陈平安来说，补习补到那时候已经足够了。

因为现阶段的他其实已经能够将英语稳定维持在一百三十分以上了，再补下去，边际效用递减会十分明显。

靠姜予歌的补习也很难将其提高更多了。

而王文远本就胸无大志。

他的目标一直是能跟何倩倩去同一个城市上学。

硬要说再有点别的目标，那就是上个一本。

并且李玲和王德发对他的期望也不高，只要他能学点知识回来继承家业就好。

现在王文远的水平已经可以够到一本线了。

再补习一段时间，那高考考个京城的一本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至于那最后一个月，补不补差别不大。

刘芸回来之后，姜予歌的外婆也就顺理成章的回了乡下小儿子家里。

一方面是姜予歌这边有刘芸的照顾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边的房子住不下她们仨人。

所以李依莲自打年前就一直在儿子家住着，帮他们两口子带带孩子。

姜予歌其实不怎么乐意去舅舅家，因为她觉得舅妈一直不太喜欢她。

但这次去却没见林晓燕像以前那样给她甩脸色。

可能是因为过年，总是板着个脸也不太合适。

甚至在临走前，林晓燕还塞给了姜予歌一个红包。

这让少女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之前刘芸碍于陈平安在，没有当面就女儿出去兼职的事情说她。

但在此之后，刘芸还是认真的和女儿谈了谈。

姜予歌也清楚妈妈这是为了她好，所以她也表示以后不会再去做那些耽误学习的兼职了。

给陈平安和王文远补习这件事，少女跟妈妈陈述了利弊，软磨硬泡下刘芸也好不容易答应了。

就这样，寒假匆匆忙忙的结束了。

而他们也迎来了高中阶段的最后一学期。

开学的前一天，姜予歌有些睡不着觉。

她不知道等到冬天过去，春去夏来，失去了同学关系后，她与陈平安还能否以其他的身份相互维持着联系。

少女裹紧了被子，把腿在被窝里蜷了起来，好让自己的表面积减少一些，从而少散失些热量。

身周感受着被窝中逐渐上升的温度，姜予歌的眼睛也渐渐睁不开了。

翌日清晨，小姜同学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洗漱。

姜予歌不像很多学生会在假期睡懒觉，所以哪怕是开学第一天，起床也不怎么费力。

甚至跟平时相比，今天起的还要更早一些。

刘芸起的也很早，早起之后给女儿做了早饭。

少女收拾整理了一下，随后吃过妈妈做的早饭就出门了。

依旧是熟悉的线路，但周围的景象已经有了些许的变化。

高三的学生开学开的比较早，因此年还没完全过完。

道路两旁的建筑还有不少喜庆的新年元素。

到了陈平安家小区门口，少女四处打量了一下，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她还在想是不是今天第一天开学，陈平安起不来床。

正当她想要掏出手机打电话的时候，才看到陈平安从转角处冒出来，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早啊！”陈平安跑到姜予歌面前，调整了下的带子。

“早呀。”

“嘿嘿，新年快乐。”

少女白了他一眼：“还新年快乐呢？年都要过去了，而且早就说过了。”

姜予歌大年初三一过，初四就从舅舅家回来了，当天就开始给陈平安和王文远补习了。

新年快乐彼此早就说过了。

“这不是刚开学嘛，假期说过新年快乐，但是开学还没说呢。”

“那你怎么不说开学快乐呢？”少女反问道。

“因为开学不怎么快乐……”

姜予歌噗嗤笑了一下，轻轻拍了下他。

“别贫了，快走吧，我可不想第一天就迟到。”

一路上有说有笑，和往日别无二致。

只是，这样的日子还剩多少呢？

进入班级的那一刻，硕大的倒计时就在黑板正上方。

一百出头的数字就好像给了姜予歌当头一棒，她这才感觉或许距离分别真的没有多少时日了。

陈平安看着身旁低头似乎是在发呆的少女，用手指敲了敲她的天灵盖。

“想什么呢，姜老师？”

“啊？没什么呀，就是发了下呆。”姜予歌笑着回道。

少女脸上的笑容明显没有刚才在路上时那么自然了，像是强行挤出来的。

“真没什么？”陈平安挑了下眉毛，怀疑的问道。

“真没有啦，快回你座位上，等会人都该来了。”姜予歌轻声说着，然后把陈平安朝他的座位推了一把。

陈平安明显是不相信的，但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

“好吧，没事就行。”小陈同学无奈的说道。

一上午的课，陈平安都只能看到姜予歌的背影。

哪怕是下了课和王文远去厕所路过她座位旁，也只能看到她伏案疾书，给陈平安一种她在故意躲着自己的感觉。

直到中午放学，没等小陈同学去叫她一起吃饭，姜予歌就坐在座位上回头向他望去。

陈平安心领神会，起身招呼了一下少女。

两个人又和往常一样去食堂吃饭了。

少女表面平静，看起来毫无异样。

陈平安都有些怀疑是否是自己的感觉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