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薇儿丹蒂难得有愿意为他讲解的时候，撒加将这些思绪抛出脑海，再次问道：“我记得之前殿下曾说过，维持宇宙运转的主干规则只有四十九条，可否为我说说一下具体有哪些？”

“我不知道。”薇儿丹蒂的回答很干脆。

不知道怎么得出的四十九？敷衍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吧？

撒加眉头一拧，还没来的及说话，薇儿丹蒂就继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四十九这个数，是由远古时期泰坦众神流传下来的。

更有传闻说是卡俄斯曾踏足过混沌之地，他从那里看到了一切的起源，看到了原初宇宙衍化的基石，所以才得到了这个数字。”

但究竟怎么回事，又有哪些规则，没有人清楚，宙斯也不清楚，因为掌控规则的神太多了，且很多规则都从来没出现过。

但可以肯定，创造、毁灭、命运、时空、扭曲、裁决，这些是万物平衡必不可少的东西，一定属于有序之一。”

撒加疑惑道：“规则不是属于大宇宙吗？难道参透了大宇宙，还连这一点都看不清？”

薇儿丹蒂摇了摇头：“你不懂，如果有一天你能踏足这个领域，你会明白的。”

“好吧。”

撒加眼中闪过失望：“殿下可否告诉我，混沌之地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这次薇儿丹蒂拒绝的更加干脆。

不过并没让撒加感到意外，他继续问：“我记得您之前说过，没有人集齐四十九条规则，那卡俄斯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不需要集齐规则也能通往混沌之地？”

薇儿丹蒂眯了眯呀，她摸着下巴沉思了几息，说道：“你还真是问对神了，这属于一段极深的隐秘，众神都少有知晓，所以、回答这个问题我要收取报酬。”

“什么报酬？”

“答应我一个条件，不损害你自身的前提下，为我做一件事，任何事。”

撒加挑了挑眉，装作想了一小会后，斩钉截铁道：“不损害我自身，可以。”

薇儿丹蒂嘴角一翘，娓娓道：“很久以前有过一个传言，传言说，只要能超越规则衍化的极致，便可以从混动之地汲取力量，从而反向破开混沌之门，我不清楚卡俄斯是怎么一回事，但要说可能，这个绝对是最大的。”

“传言？”

“废话，作为宇宙中最古老的神灵，有没有人见过卡俄斯都是个问题，更别说关于他的故事。”

“我明白了。”虽然心中并不满意，撒加还是一幅认可了的样子，继续问道：“那么超越规则衍化的极致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融合规则，成为真正的规则掌控者，这还不是衍化的极限？”

“这个问题........先说掌控者，这只是一种概念性的理解，我们将其理解为不存在于世间的秩序。

通俗的解释，就是当某个人彻底掌握某条规则的时候，他便能操纵世间一切具备这种规则的物体。

注意、是操纵一切。

也就说，他不仅仅可以随意改写这种规则对物体造成的影响，同样可以随心所欲剥夺他人对具有这种特性的理解。

比如说，人类需要喝水，经过常年累月的透析，你已经对水有了一定了解。

而某天，一直喝的水突然变成了火，这是不是完全颠覆你以往的认知？

再比如，你曾对水的印象是柔顺、透明、流体、可以解渴。

那么、当有一天你发现明明甘甜、温润、晶莹剔透的液体，在你印象中却是干裂、滚烫、腐臭、含有剧毒的时候，你会不会察觉到世界观已经扭曲？

这便是掌控，掌控认知、思维、万物等等一切具备这条规则的特性。

怎么样，是不是很可怕？”

撒加心中暗惊，颠覆认知，扭曲世界观，改变物质的构成，从根本上，悄无声息的将一个人对某种事物特性的认知和逻辑完全改变。

这.....才是无所不能的神啊。

因为潜意识中所有具备这种特性的观念已经被完全扭曲，所以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认知是否已经被无声无息改变！

那么面对这种存在时该如何应对？

撒加承认他以往对规则的理解有些狭隘了。

薇儿丹蒂继续道：“当然，既是概念性的理解，自然就还没人能实践，所以宇宙究竟存不存在，或诞没诞生过掌控者，这谁也不清楚。

至于极致，这又是另一种概念，在理解这种概念前，你想要先明白一点，规则来自于大宇宙，任何规则都无法脱离大宇宙的束缚。”

“而大宇宙的力量是有限的，这种限度，就是规则的极致，超越极致，超越的并不只是规则，还有整个大宇宙。

理论上，我们于大宇宙诞生的神灵，在生命层次上是不可能超越大宇宙的。

不过有一点是例外，那就是思维，思维是无限的，当你的精神力量庞大到大宇宙也难以束缚的时候，那么极致对来说，便和没有一样。”

撒加明白了，衍化到极致的意思并不是某种境界抵达临界点，而是自身的意志超脱宇宙。

假如说毁灭一颗石头就是某种变化的极限，那么毁灭整个大地就是超越这种变化的延伸。

因为小宇宙是模仿大宇宙而来的，所以小宇宙再怎么修炼，也就大宇宙顶天了，而规则同样如此。

卡俄斯并不需要将规则掌控到随心所欲，更不需要去理解规则，他只需要让自己的意志凌驾于整个大宇宙之上就可以了。

但这种难度...........。

撒加眉头紧锁，这样解释的话，那卡俄斯究竟是个什么境界？

宙斯又是什么境界？

大眼睛和聊天群呢？

他的世界树极限又在哪里？

在神战中一溃千里的阿萨神族所留下来的东西，真能让他凌驾于一切之上吗？撒加心中突然冒出一大串疑问。

想了想，他继续问：“精神力量超脱大宇宙，这种境界听起来比掌控者更为高深，可融合规则不就等于和大宇宙合二为一了吗？如何超脱？难道卡俄斯他没有融合规则吗？”

“人类，可别太贪心了，在没有踏足神之领域就过早的了解这些，只会误导你走入误区。”

撒加笑了笑，没有答话，只是目光灼热的看着她。

这种事他又不是不清楚，可这不是没得选吗，他们之间指不定哪天就会翻脸，现在不问个清楚，难道等将来雅典娜告诉他啊。

“好吧、就当最后的解答吧，如记载中的没错，卡俄斯的确是没有融合规则。

至于原因嘛，首先是融合规则并不容易，再就是到了他那种层次，融不融合规则根本没有区别。

诚然，掌控者可以随心所欲剥任何人对这条规则的感悟，但只要宇宙中永远不会出现掌控者不就可以了吗？

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解释，就是一个已经上大学的成年人，整天看着一群还在上幼儿园的孩子，谁有出色的表现，谁即将触碰融合规则的临界点，大不了一巴掌拍死就是。

这样既能避免某一天有人率先改写了规则，也抵消了融合规则会被限制在大宇宙这种可能。”

撒加眉头一皱：“这样的话，宇宙中是否还有很多神都参透了规则，达到了融合的境界，却又故意卡着，寻求另一种超脱的可能？”

薇儿丹蒂斜了他一眼，摇摇头，不说话。

撒加丝毫不觉得尴尬，继续腆着脸问：“比如说宙斯，传闻中他的雷电可以灭世。”

薇儿丹蒂有些无奈，只好解释道：“我们命运女神专精命运，其他的这谁知道，不过宙斯的话有传言说是，也有传言说不是。

宙斯的雷霆的确可以毁灭一切，就元素规则来说，即便将其参透，这也未免有些离谱。

但到底是否参透了裁决亦或者毁灭？又具不具备掌控的条件？这只有和他交过手的才知道。”

说完、薇儿丹蒂眼珠子一转，神秘兮兮道：“宙斯具不具备我不知道，不过，有一个家伙却一定具备。”

撒加下意识的问：“是谁？”

“你的主子，雅典娜。”

“雅典娜！”

撒加愣住了，雅典娜..........几乎等同于规则掌控者了，她有这么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