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伍德在听完高文的描述后，有几个问题。

第一，如果撒克逊和伏提庚有这么厉害的家伙，为什么现在才用？之前在安东尼长城和哈德良长城完全可以一击而下啊。

第二，就算战场失利了，可杜诺维瑞阿怎么丢的？

最后，既然这些红色撒克逊那么疯狂，那那些撒克逊是怎么指挥的？

听着马伍德的问题，高文只回答出了第二个问题：

“杜诺维瑞阿的领主见势不妙投降了。”

听着这个答案，马伍德继续问道：

“那下场怎么样？”

高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全死了，被那些红色撒克逊吃了…被割下的脑袋扔到了这边的城墙下，并且叫嚣着说什么，无论我们投不投降都只会是那个下场！”

听到这话，马伍德沉默了一会说道：

“明天我领军去叫阵好了，看看这些撒克逊到底能强到哪去。”

听着这话，高文愤怒的表示：“我和你一起去！”马伍德点头应允。

——

清晨，一支军队对着卡丹城堡的方向行军，领头的自然就是高文与马伍德。

对于马伍德不去杜诺维瑞阿的想法，高文表示不理解，马伍德解释道：

“那种红色的撒克逊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或许有什么巫术，比如血祭之类的，而战场上，那些血红撒克逊再强也是会死的，所以必然有什么补充点，昨天我问了那些领主们，他们只说，他们是防御撒克逊时突然出现的那些血红撒克逊，所以如果有可能，那卡丹城堡就是最可能的，哪怕现在那个所谓的制造血红撒克逊的地方可能变成了杜诺维瑞阿，但卡丹城堡也一定会有痕迹，再或者，哪怕这些都是空想，夺下卡丹城堡，也能压缩这些撒克逊活动的空间，没什么坏处。”

听着马伍德的解释，高文接受了，殊不知，这些都是马伍德哄骗他的。

事情，还得从昨日晚间说起。

——

对着地图与情报分析的马伍德，可能是行军过于劳累，他不知何时便倒在了案板上，他的精神醒来以后，他只看见了一个流动的漩涡。

“你好，异世流浪于此的人类。”

那个流动的漩涡发出了声音，声音很无机，无从分辨男女。

马伍德不知何时已经完全动弹不得，只得无奈开口：

“你是？”

那流动的漩涡又一次发出了无机的声音：

“嗯…按照你们人类的理解，你可以称呼我为根源？这只是我所在的世界中，世界的人类对我的称呼，而你所处的异世，我不知是否有别的称呼，你可以理解吗？”

马伍德的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根源？？是那个所有魔术师梦寐以求的终点\起点？

而‘根源’仿佛读到了他的心，表示：

“是的，我就是你所想的那个根源。”

马伍德理解不能。

根源表示：“因为你是异世之人，你流通到这个世界便已经经过了我，严格来说，你已经算这个世界的人，可你并不存在于任何历史中，所以也可以说，你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于此，我才能越过阿赖耶，直接和你对话。”

马伍德逐渐接受现实（被迫），询问道：

“那么，根源大神，你把我招来，想要干嘛呢？你根本无需我的存在吧…？”

根源对着他说道：“因为你的出现，你所处的不列颠命运早已混沌不堪，不过，虽然过程已然全部未知，但结果却还是只有那一条路，我会适当帮助你，排除掉本不该出现的东西，为你防止世界的毁灭，而你，则需在结束了自己生命的时刻，变成所谓英灵被我所驱使。帮助我避免那些会危害我的东西，防止我的衰落与消亡。”

马伍德越听越不对，疑问道：“根源不是没有任何情感吗？不是一切的初始与结束吗？这怎么完全不像？”

马伍德头一次从根源那无机的声音里听出笑意：“当然是因为你的存在，你的人格与精神经过我，因为你是世界之外的人，我的无，被你所拥有的情感所感染，有了所谓的人的情感，虽然我无法理解也无法解释这些情感，但我唯一确信的就是，我想努力让自己活下去，而你会答应我的，这是我看到的。”

马伍德听着这解释沉默道：“可你一定会衰落与死亡，这是不可避免的命运，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

根源继续着它那无机又含有笑意的解释：“可是在无数的重复历史中，这是我唯一一次不会懵懂的，疑惑的走到终点，我有了一个可以努力帮助我活下去的帮手。哪怕这个所谓的帮手只是我自己聊以自慰的自欺欺人罢了。”

感受着根源，马伍德回忆到了自己曾经玩过的名为一款叫FGO的游戏，那个已经不会再见的医生，那个没卵用只会魔法梅丽的废柴气氛活跃组，那个在最后用一场自爆拯救一切的傻子。马伍德沉默了…

他…最开始也是与这个根源一样吧…想有意义的，理解感情的，努力的活下去……

沉默了许久后，马伍德终于发声了。不知名的束缚他的东西，不知何时消失了。

“我答应你。”

就像开始时根源就说清楚的，它是这么看到的，所以结局必然是这样的…无论马伍德怎么想，怎么回答，最后的结局都会是他答应根源，为它想多活一段时间的小愿望而去努力。

都是必然的…

谁让…这是‘命运’（fate）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