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为什么会进入这扇门？它是那样神秘，那样未知，那样...危险。它和那枚钥匙、那个吸血鬼，莫名地出现，莫名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和自己扯上关系。自己为何会那样迫不及待地选择开启钥匙，又为何会选择进入门后，即使自己已感到那样伟大的气息？

苏海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推开大门。不，他不是完全不知道。当自己凝视那扇大门时，他心中忽然有一种向往和触动。他相信这扇门与自己有关，他相信自己应当开启这扇门，应当去拥抱门后的世界。所以他推开了门，踏入门后的世界。

门后的世界是什么呢？在开启门之前，他感受到时间和空间的气息。在开启大门后，他看到了时间和空间在自己面前揭开面纱。在无穷短的时间里，无穷多的时间长河、无穷多的空间片段，在自己眼里一览无余。仿佛有一本时空之书摆在自己面前，这本书中的每一页都是一个时间中的空间。他捧着这本书，从侧面看着被压实的书页，每一页他只能看到一点点的宽度，但那一点点的宽度，就显示出一个世界的宽阔无限。

在无限时空的交替中，他回过身去，看着自己走过的大门。大门后的宿舍楼顶依然存在，些许月光和远处高楼的灯光交织，让楼顶在夜晚依然不显得黑暗。自己走过的楼顶、远方的高楼和麓山、宿舍外的后湖，在这片时空之书中观察，却仿佛也变成了一页书页中的一点片段，不再具有一整个世界的厚重与宽广。

他在时空的横截面中行走，他知道自己应当往何处走。没有路牌，没有导航，也没有人为他指路，但他就是知道该往何处去，所以他行走着。在不知路程的路途中，他的身侧闪过无数的时空。他粗略地望去，看到了他或熟悉或陌生的世界。战争、杀戮、对抗；剑与魔法、斗气、原力...他大约明白了这扇大门为自己敞开的目的，他也愿意去接受这样的目的，因为有付出就会有回报。

终于，他知道自己来到了目的地。那是一片流淌着温暖白色光芒的空间，它高于自己走过的万千时空，它高居时空之上，俯瞰着无限时空，也掌握着无限时空。

他听到了一道声音，是一道温柔的女声。

“检测到k6324号契约者已死亡，正在回收资源。”

“回收已完成。”

“检测到时空之门已开启，正在搜索信息...”

“正在确认身份...”

“身份确认中...身份确认中...身份确认失败，正在扩大检索范围...申请扩大世界线检索...申请失败...正在检测失败原因...检测失败原因失败...正在检测检测失败原因原因...”

“检测停止，原因：无权限使用递归检索。”

“正在初始化...初始化失败，原因：不符合初始化原则。”

“确认身份完成，启用临时身份认定。欢迎您，被选中者h1020号。”

苏海舟静静地站在暖白色的空间中，听着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女声在说话。按照女声自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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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的内容，她大约来自一台电脑，在确认自己身份的过程中出现未知错误，最终给了自己一个临时的身份。他疑心这台电脑不怎么智能，感觉其人工智能等级跟小爱同学差不多，配不上凌驾于万千时空之上的位格。但他现在没时间纠缠那些细节，他应当搞清楚这个世界什么样的。

“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要到哪里去？”他起手先给出三大哲学问题，康康这个人工智能会给出什么答案。

“这里是契约者服务系统。”女声温柔地回答。她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似乎对于后两个问题没有兴趣。

“k6324号契约者是谁？”苏海舟决定改变一下提问方式，或许这个呆瓜人工智能被设定只能一次回答一个问题呢。

“k6324号契约者是被您击杀的契约者。”

“那我是谁？”

“您是h1020号被选中者。”

“契约者和被选中者有什么区别？”

“您听说过选调生吗？”

苏海舟脸部肌肉抽动一下，遏制不住自己的吐槽冲动：“谢邀，正在考虑以后要不要去考。”

“那我这个被选中者有什么优待吗，比如综测加分什么的。”

“您暂时没有权限得知此问题的答案，您可以在成为契约者后知晓回答。”

“你是什么？这个空间是什么？选中我是为什么，有什么目的？我能从中得到什么？”苏海舟决定换一个提问方式，比方说把多个问题放在同一个双引号里。

“我是高维文明建立以服务契约者的智能系统。本空间为时空奇点，一切时空位面共享一个时空奇点，这是跨位面传送的必经的中转站。根据本服务系统规则，在自由探索位面被击杀的契约者将掉落进入时空奇点的资格钥匙，开启钥匙的人将前来时空奇点。您是被选中者，也是契约者，本文明选择契约者执行跨位面任务，为本文明获取知识提供服务。”

“您可以通过完成任务获取通用点、潜能点和功勋值。其中，通用点是本系统内部通用货币，可与本系统或与其他契约者进行交易，交换得到您想要的一切；潜能点可用来升级您的技能；功勋值可用来升级您的军衔，也可在军官商店中消费；通用点、潜能点和功勋值可以互相交易，但使用交易得到的功勋值升级军衔会使您被转入预备役军官行列，除非您用自己获得的功勋值对交易而来的功勋值进行补偿。”

苏海舟露出面无表情的微笑。真是搞鬼了，这问题越问越多，自己不会是在梦里吧？不会真他妈是王明浩喂自己吃韭菜馅的饺子把自己脑子吃出问题了吧？看来韭菜馅的饺子真就是饺子之耻，下次谁再做韭菜馅自己就要混进去鱼腥草大家同归于尽。

“为什么高维文明还要我们来完成任务？你们科技比我们发达不知多少个华莱士，我们的工作有价值吗？”

“本文明已完成升维，若进入三维及三维以下的时空将消耗过多能量，且将对该时空造成不可逆的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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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多少能量？”

这句话出口后，暖白色的空间并没有做出回答。苏海舟仿佛看到女声在对自己露出嘲笑，心知自己提出了一个暴露智商的问题。能让一个跨越无数时空的文明都无法接受的能量消耗，肯定不是自己能理解的。于是他赶忙提出新的问题，以此避免自己的低智商暴露在空气中太久：“我可以拒绝吗？”

“当然可以，本文明发布的一切任务皆遵循合法、公平、平等、自愿、协商一致、诚实信用的原则，任何人和任何组织不得以违反上述原则的方式与其他人或其他组织订立协议。”

“嗯？！”苏海舟大惊，“不对啊，你们这些梦魇空间、轮回空间、主神空间什么的，不是都是强迫我们去做任务的吗？这么人性化，包不包五险一金啊？”

“...本服务系统不提供您所在位面的代缴五险一金服务，也不会与您签订劳动合同。如您确有需要缴纳五险一金，可自行在您所在位面的相关部门以‘灵活就业人员’的身份缴纳相关费用，再凭借缴纳证明回到本空间报销费用。请注意，您缴纳五险一金的基数不应高于您所在城市的城市居民的平均工资的5倍。”

“...算了我还是学生，不用交五险一金。”苏海舟有些心虚地问，“我该怎么进入这个空间？你们有哪些任务？发任务的时候有没有缓冲时间？没完成任务会不会有惩罚？”

“当您在心中期望进入本空间时，自然可以进入。请注意，在进入本空间时，您所在位面的一切有可能注意到您的行动的观察与记录方式皆会失效，包括但不限于记忆歪曲、录像消失、痕迹破坏等。”

“本文明会发布适宜于您的条件的任务，例如改变世界线、击杀特殊生物并取得样本、剿灭非法穿越者等。相关任务在发布后，您将有不少于您所在位面的48小时的准备时间。如您想拒绝本次任务，请在接到任务通知后24小时内回复。相关任务资料将直接在您的意识中呈现。”

“若未完成任务，系统将依据您的表现扣减相应的奖励，直到奖励扣完为止。若检测到您存在恶意违规行为，将对您执行罚款、拘留、通报批评、降低军衔等形式的惩戒。当您在任务中遭受或即将遭受死亡威胁时，可以被动或主动地启动强制脱离功能，该功能将立即将您传送回到本空间，但会扣除您在本次任务中的所有奖励。”

苏海舟沉默一会。他抬起头看着暖白色的空间，张开嘴，又闭上。几分钟后，他回答：“我没有问题了。我愿意成为你们的被选中者。”

“欢迎您的加入，被选中者h1020号。”

“正在扫描...扫描失败，原因：遭受不明原因干扰...启用临时身份模板...启用完成。”

“您已完成数据化，可随时查看您的数据面板。若想退出或进入数据化，请在2秒内连续查询10次数据面板即可操作完成。”

苏海舟点点头，露出微笑：“谢谢，我想回归了。”

“正在为您缔结时空印记...操作完成，欢迎您再次光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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